荷马史诗·伊利亚特潘达拉斯破坏休战_荷马史诗·伊利亚特潘达拉斯破坏休战试读-查字典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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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马史诗·伊利亚特——潘达拉斯破坏休战

现在众神坐在金地厅里跟宙斯会议。赫贝小姐,他们的端杯者,捧给他们神酒,他们用金杯喝着,互祝健康,一面遥望特洛伊城。 克鲁诺斯的儿子开始用讥讽的语气讲话,以折磨赫拉。“有两位女神,”他狡猾地说道,“在米奈劳斯一边:阿果斯的赫拉和阿拉尔康米宁博奥蒂亚一城,为雅典娜所钟爱。、雅典娜。不过我看见她们两位若无其事,坐在这儿旁观;另一方面爱笑的阿芙罗狄蒂紧跟在巴黎身边,给他遮挡灾祸。不久以前她以为他的生命快要完了,把他突然叼走了。虽然如此,胜利当然是属于阿瑞斯所宠爱的米奈劳斯的。可是我们现在还须考虑下一步将怎样,我们将再次挑起邪恶的搏斗和战争的忿怒呢?还是使特洛伊人跟亚该亚人和解呢?假如你们同意两下和解,那就是说普利安王的城池得免于难,米奈劳斯带回去阿果斯的海伦。” 这篇话引起雅典娜和赫拉咕哝抱怨,她们两位坐在一起,在计谋陷害特洛伊人。雅典娜虽然不高兴她父亲宙斯,但不做一声。她一肚子的愤怒,只是没有答辩。赫拉就按捺不住怒火,她气冲冲地说道:“克鲁诺斯的可怕儿子,你所建议的真是荒谬绝伦!你怎好意思,使我的努力、使我和我的马为纠合众部族来攻打普利安和他的诸子而用的血汗力气,都归于白费呢?你只管随意行事好了,可是不要以为我们大家都同意你的所作所为。” 行云者宙斯对这表示强烈的愤恨。“夫人,”他说,“普利安和他的诸子怎样得罪了你,使得你亟欲洗劫美好的特洛伊城呢?难道除掉攻破城门、踏平城墙、生啖普利安及其诸子和所有人民的肉以外,什么都不能平息你的怨恨吗?不过你随便去做好了,我不愿我俩中间的这点歧见,演成严重的破裂。可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得记住,等轮到我要打破一座城池,而我选择的是你的朋友们居住的地方的时候,你可不要想教我息怒,而要让我随心所欲。因为这次我自动让你,虽然这极其违背我的心意。在人们于太阳和星空之下所居住的一切城市之中,神圣的伊利亚和普利安跟他的使白杨枪的人民,是我最钟爱的。他们宴会的时候,我的祭坛向来没有缺过我们认为应有的酒肉供品。” “我所最心爱的三座城池,”牛目天后说道,“是阿果斯、斯巴达和街道宽敞的迈锡尼。你可洗劫它们,假如有一天它们惹你厌恶,我不会因为它们的毁灭而恨你,也不会起而维护它们。还有一点,即使我反对和干涉你的计划,那也不能成就什么,因为你的力气比我大多了。可是我的计划像你的一样,也不应遭受阻挠。因为我也是神,我们是同父母所生。古怪的克鲁诺斯的儿女中,我居优先,那是我生来的权利,同时也因为我是你的王后,而你是诸神之王。虽然如此,让我们在这件事上互相退让,我让你,你让我,其余的永生之神都会跟随我们。我所求于你的,只不过是教雅典娜去到阵前设法使特洛伊人向胜利的亚该亚人做出侵略行为,以破坏休战。” 人和神的王没有迟疑,立刻向雅典娜表明他的意思。“去到两军阵前,”他说,“设法使特洛伊人攻击胜利的亚该亚人,以破坏休战。” 雅典娜本就一心要行动,得到这样鼓励后,迅即飞下奥林匹斯峰巅,像宙斯为警告水手或陆上的大股军队而投下的一颗流星,一道强光掠过天空迸出无数火花。帕拉斯雅典娜就这样一闪来到地上,跳在人们中间。驯服的特洛伊人和带甲的亚该亚人看见这景象,都惊愕不止。他们面面相觑问道:“这表示又要有可怖的战争吗?或宙斯,战争的仲裁者,要使两下和解吗?” 正当亚该亚人和特洛伊人互相询问这主何吉凶时,雅典娜变成一个男人的模样,混进特洛伊人的行列,她的外貌正像一位茁壮的枪手,名叫劳多卡斯,安蒂诺的儿子。她到处找律康的儿子,高大而可钦敬的潘达拉斯。她找到了他。潘达拉斯皇子正站在他所指挥的来自艾塞帕斯河的强悍持盾部队旁边。她去到他跟前,向他说明来意。“潘达拉斯,我的主,你肯动用机智,听从我的一个主意吗?假如你肯放一支箭,射杀米奈劳斯,那你就会获得无限荣耀,每个特洛伊人都将感谢你,尤其是巴黎皇子。假如他看见阿楚斯的儿子被你一箭射死,躺在火葬的柴堆上,他将首先跑过来给你一件漂亮的礼物。来,对准正在耀武扬威的米奈劳斯射一箭,同时向你自己的律西亚神弓王阿波罗祷告。应许他等你回到神圣的齐利亚城你的家时,你将给他献上辉煌的牺牲,头生的羔羊。” 雅典娜的甜言蜜语,说动了这个傻瓜,他立即将他那光亮的弓掏出鞘来。这张弓是一只野山羊的角制的,那山羊是他当胸一箭射死的。他伏在一个地方等那野兽,等它从一石缝走出时,一箭射中它胸膛,它倒下又掉进石缝去。它的两只角,每只有十六手掌长,被一角骨匠接起来,整个儿擦得光滑明亮,并在尖端装了一个金帽。潘达拉斯把弓斜按在地上,扣上弦,小心放下,同时他的殷勤的侍从们举起盾来,在前面保护他,免得在他射杀阿楚斯的善战儿子米奈劳斯以前,遭受凶残的亚该亚人的袭击。他揭开箭壶盖儿,抽出一支未曾用过的羽翎箭,那上面带着无穷的痛苦。他灵敏地把箭搭在弦上,向自己的律西亚神弓王阿波罗祷告,应许等他回到神圣的齐利亚他自己的家时,将给他献上辉煌的牺牲,头生的羔羊。接着他紧捏住箭鞘缺口处和牛肠弦,把它向怀里拉,直到弦已拉到他的胸口,铁镞几乎挨住了弓。他扯满那张大弓,嗖的一声射出。那支锋利的箭钻进空中,直飞入敌军行列。 可是永生的快乐神祇,并没有忘掉你,米奈劳斯,尤其是宙斯的战斗女儿雅典娜,她将身站在你前面,拨开那锋利的箭镞,使它恰好擦过皮肉,像母亲替熟睡的孩子赶苍蝇一样。她亲自用手把箭引到金的带钩处盔甲重叠的地方。因此那锋利的箭镞命中了紧扣着的甲带。它洞穿那有纹饰的带,透过美丽的胸甲,刺破米奈劳斯所穿的作为防御飞箭最后一层保障的围带。围带对他的救命之功,是其他一切所不及的,可是那箭镞也刺透了它。结果造成一个浅伤,鲜血立即从伤口流出,像克利亚或麦奥尼亚妇女用以染象牙的殷红染液,她们染红象牙,做马的颊饰,一件摆在店铺里的可爱饰物。每个乘马的人都想把它戴在自己的马头上,一天一位国王看上了它,买它去装饰他的马,并作为他的御者的荣誉章。米奈劳斯,鲜血就这样顺着你那漂亮的大腿、小腿和足踝往下淌。 阿加米农王看见殷红的血从伤口流出,便战栗起来。实在的,久经阵仗的米奈劳斯自己也吓呆了;不过他看见箭镞的缠线和倒钩,没有陷进去,就恢复了镇静。当他的人惊惶失措的时候,阿加米农王发出沉重的呻吟声,并抓住他的手。“亲爱的弟弟,”阿加米农哭道,“我誓守休战,派你去替我们单独战特洛伊人,竟造成你的死,因为特洛伊人放箭射你,践踏他们的庄严盟誓。可是一个曾经我们以右手认可并以酒和羊血郑重作出的盟誓,不是这样轻易可以取消了的。奥林匹斯的神只可以延缓惩罚,但是到头来总是要惩罚的。背盟的人将付出重大代价,他们将以生命作赔偿,以他们的妇女孩子作赔偿。将来有一天,在我内心深处我知道总有这一天,神圣的伊利亚跟普利安,还有普利安的使白杨枪的人民,都要毁灭。天上的克鲁诺斯的儿子宙斯,愤恨他们的假誓,将从天宫的座位上对他们抖动他那阴沉的乙己斯。这是一定会发生的。可是米奈劳斯,假如你死,假如你的末日真的到了,我将怎样沉恸地哭你。我将来会多么狼狈地返回干涸的阿果斯哟!因为亚该亚人将立刻就摒挡回家去啊!我们将不得不留下阿果斯的海伦,让普利安和他的人夸口,同时你壮志未酬,长眠于特洛伊的地下,大地将腐朽你的尸骨。我已能听见特洛伊的好大言者,脚踏着杰出的米奈劳斯的坟墓说道:‘愿阿加米农的一切口角,结局都是如此:一场无益的远征,空船退回去,留下优秀的米奈劳斯!’他们将来就是这样谈论,我多么想能钻进地缝去啊!” 但是红发的米奈劳斯能够安慰他。“拿出勇气来,”他说,“不要说令人志气消沉的话。箭没有伤到要害。甲带的金属,下面的胸甲,围带跟带上的铜挡住了箭,使它未能深入。” “但愿你说的对,亲爱的弟弟!”阿加米农王喊道,“但是应当请医生来验伤敷药,减少疼痛。” 他转面向他极好的侍从说道:“特尔西比斯,快去找马柴昂来。你认得他,他是大医生阿斯克勒皮阿斯的儿子,请他来瞧瞧我主米奈劳斯。一位善射的特洛伊人,或律西亚人,射了他一箭,给他自己以荣耀,给我们以打击。” 阿加米农的侍从驯顺地去了。他穿行在披铜甲的亚该亚人行伍当中,寻找我主马柴昂。他看见他站在他的人中间,那是在他指挥下的来自野有牧马的屈斯的人,一支强悍的持盾队伍。他走到他跟前,传达他的信息。“快来,我主马柴昂!阿加米农王请你去瞧瞧我们的伟大队长米奈劳斯。一位善射的特洛伊人,或律西亚人,射了他一箭,给他自己以荣耀,给我们以打击。” 马柴昂听了宣报员的信息,吃了一惊,他们一起出发,在伟大的亚该亚军的密集行列之间,拣空的地方走。他们来到红发米奈劳斯受伤躺着的地方,所有的队长们都在那里围住他,可钦敬的马柴昂穿过人圈儿,走到他跟前,立刻从那扣住的甲带里拔出箭,可是当他拉出箭镞时,那倒钩断掉了。他解开那闪闪发光的甲带和下面的铜甲和铜匠做的围带。他看见了尖锐的镞头刺入皮肉的地方。他吮出伤口的血,从友善的契伊朗给他父亲的药物中,取出一种止疼润肌的药膏,熟巧地敷在伤处。 正当他们服侍高声呐喊的米奈劳斯的时候,特洛伊人的阵线移向前来攻击。因此亚该亚人又穿上盔甲,准备迎战。 阿加米农这时抖擞精神,立刻警觉起来。他没有丝毫惊惶失措的样子,他对于交战毫不迟疑,一心要介入战斗,赢得荣耀。他决定不用马和他的嵌花战车,让他的侍从赶着那两匹鼻孔喷气的马去了。但是阿加米农也很小心,他告诉他的人普托勒姆的儿子欧吕麦敦不要远走,也许在他长久巡视部队期间,有时会疲乏。接着他徒步出发,走动在部队中间。 看见爱马的达南人正在摩拳擦掌准备厮杀的时候,他便停下来勉励他们。“阿果斯人,”他说,“你们的精神是对的,要好好保持这种精神,宙斯父不会帮助假誓者。那些自食其言破坏休战的人,秃鹫将啄食他们光滑的皮肉,同时一旦打破他们的城池,我们将掳来他们所爱的小孩和妇女,载在船上。” 另一方面,如看见有人畏缩不前,害怕战斗,他便恶言相向,怒责一顿。“可耻的家伙们,”他喊道,“只勇于使弓!阿果斯人,难道你们不害羞吗?为什么站在那儿茫然迷惘,像一群驰过旷野跑得累了无精打采停了下来的鹿呢?你们看起来正是那样,站在那儿出神,而不去交战。难道你们在等着特洛伊人打到我们的停在海滩上的好船跟前,盼望宙斯那时会伸出手来保护你们吗?” 阿加米农这样巡行着,把他的意志,灌输给他手下的武士,在检阅密集队伍的途中,他来到克里特人跟前,那是能干的爱多麦纽斯所指挥的人。爱多麦纽斯自己站在前面,勇敢得像一头野猪;麦里昂奈斯指挥后面的部队。阿加米农王很高兴看见他们,立刻称赞他们的领袖。“爱多麦纽斯,”他说道,“在一切爱马的达南人中间,我依赖最甚的莫过于你了。不仅在战场如此,在战场外也是如此。我会向你证明这一点,当我们坐下用餐,把闪耀发光的酒调和在碗里,给我们的最勇武的人喝着的时候。当其余的长发亚该亚人都喝毕了他们的酒,你的杯像我的一样,总是满满的,好尽情地喝。现在可交战去吧,像你一向自夸的那样,去勇敢地打斗。” “我主阿特瑞斯,”克里特王爱多麦纽斯说道,“你可以信得过我的忠实拥护,和这事开始时我给你的郑重保证。去唤起其余的长发亚该亚人吧,那样我们可立即交起战来,因为特洛伊人已经破坏了他们的誓约。至于他们,他们只有死亡和遭殃的份儿,因为他们自食其言,破坏了休战。” 阿特瑞斯听了那答话,满心欢喜,他继续在人丛穿行,走到两位埃杰克斯跟前。他们两位正在武装自己,他们身后的大群队伍,黑压压的像一个牧羊人从瞭望台看见怒号的旋风催动一阵密云,掠海而来。旋风驱云从海上向前涌,远处已显出黯淡,最后变成漆黑一团。牧羊人见这情景,股栗起来,把羊群赶到岩洞里。两位埃杰克斯背后的勇武青年就这样以密集队形赴战,黑压压的像一片云,盾和枪万头闪动。阿加米农王看见他们满怀喜悦,对两位埃杰克斯大加称赞,称他们是披铜甲的阿果斯人的领袖。“对你们,”他说,“我是没有命令的,你们是用不着鼓励的。你们自己的领导才干,已足鼓舞你们的武士做出最好的战斗。宙斯父,雅典娜和阿波罗为我作证,我真想个个人都有这种精神。那时普利安王的城池不久就会陷落,陷落在亚该亚人手里。” 阿加米农说了这些话后,离开他们,继续前行,走到派洛斯的嗓音清亮的演说家奈斯特那里。他看见奈斯特正在准备他的兵士去交战,把他们分派在几位官长,如壮健的佩拉冈、阿拉斯特和可罗米阿斯、希芒皇子和伟大的队长比阿斯的统率之下。奈斯特把他的马车战士跟马和车放在前线,后面有大队精良步兵压阵。他把劣弱部队放在中间,逼得那些想逃的人也不得不战。他首先指示他的马车战士,叫他们按住马不要卷入战团。“不要以为,”他说,“一个马车战士的勇敢和技巧,使他可以突到阵前单独战特洛伊人。不要让任何人落在后面,因而削弱全体的力量。如一人在自己的战车里接近敌人的战车,那是他应该投枪的时候了,这是最好的战术。就是这种办法和精神,使我们的祖先攻破有墙的城池。” 老人就这样用他在许久以前的战争里得到的经验,激励他的部队。阿加米农王看见他这样,心里感觉温暖,他把这种感觉告诉他。“我的可敬的主,”他说道,“假如除了可羡慕的精神之外,你两膀还有膂力,假如你的力量没有减损,那我将多么快乐啊。可是年岁不饶人,这是谁也逃不掉的。真愿你能把年纪转给别人,自己加入青年的阵容!” “我主阿特瑞斯,”吉伦纳斯武士奈斯特说道,“我也衷心希望,我能是从前杀死伟大的厄鲁萨林时的那个人。但是神们不一下子把所有的好处都给我们。那时我年轻,现在岁月逼人。即使如此,我还要跟我的马车战士一起,指挥他们。他们的计划和命令是从我这里来的,这是老人的权利。不过投枪的事让年轻些的人去做,他们有那样事所需要的力气。” 阿加米农对于他所看见的奈斯特的情形很满意,于是继续他的巡行。他看见的下一个人是佩特奥的儿子驯马老麦奈修斯。这人和他的以呐喊著名的雅典部队站在那儿无所事事;在他们旁边的是才思敏捷的奥德修斯,他跟他的塞法伦尼亚人--一股重要的武力--在一起,也没有做什么事。战争的号令还没有传进他们的耳鼓,因为特洛伊人和亚该亚人的部队,只是刚开始行动。因此他们站在那儿,等着别的亚该亚团队向前挺进,迎战特洛伊人。阿加米农王看见这情形,严厉训斥他们。“你,老兄,”他说道,“一位君王的儿子麦奈修斯;还有你,头号诡谋家奥德修斯,你们总是占便宜;为什么这样踟蹰不前,只让别人去挺进呢?你们应当站在前线,首当其冲地迎战。我请各位主要队长饮宴时,你们不是首先得到邀请吗?在那个时候,你们很乐意饱餐烤肉和老酒。可是现在你们好像乐意袖手旁观;已有十营亚该亚人向敌人扑了去,而你们还没有行动。” 足智多谋的奥德修斯瞪了他一眼。“我主阿特瑞斯,”他答道,“这真是胡说八道。你能说在一场恶战中我们会躲在后面闲荡吗?假如你担心这个,那么你将会赏心如意地看见特勒马卡斯的父亲跟驯马的特洛伊人的前线战士搏斗。现在你是在信口雌黄。” 阿加米农王看见奥德修斯生气,对他笑着赔罪道:“拉厄特斯的皇子,才思敏捷的奥德修斯,我不再责备你了,也不再催你前进。我知道在你心里你对我很好,事实上我们是情投意合的。不过现在不多说了,将来我会为刚才言语冒犯你的地方向你赔罪,让众神把它一笔勾销吧。” 这样说着,他离开他们去找别人去了。他走到泰杜斯的儿子宽宏大量的迪奥麦德斯跟前。迪奥麦德斯正站在他的完美的战车里,两匹马已套上车轭。克帕纽斯的儿子泽内拉斯贴身站在他旁边。阿加米农王看着迪奥麦德斯,狠狠地数落他。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道,“无畏的马车战士泰杜斯的儿子躲避战争,在这里看风头吗?泰杜斯向来不畏缩,总是跑到朋友们前面搏斗。看见过他打斗的人们是这样说的。他们说他是高手。我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虽然他曾到过迈锡尼一次。他去不是为了打斗,而是作友好访问,跟波律内塞斯皇子一起去谋求增援。那时正是他们征讨圣城塞贝斯的时候。他们苦苦央求我们给以充足的增援,我们答应了他们的一切要求。但是宙斯放出了一个凶兆,使我们改变了主意,结果他们离开了迈锡尼。当他们走了一段路程,到达艾索帕斯河畔的深草和芦苇丛时,亚该亚的指挥官们派泰杜斯前去谈判。他去到塞贝斯,看见一大群塞贝斯人正在埃条可勒斯皇子宫中晚餐。一个外来人单独在一大群陌生人中间,即使是勇敢的泰杜斯,心中也可能有些嘀咕吧。但是他一点也不嘀咕。他向他们挑战,跟他们作友谊的角力赛,由于雅典娜的大力协助,轻易地赢了他们每个人。这惹怒了赶马的塞贝斯人。泰杜斯离去时,他们派四十人先埋伏在路上。这队人由两个官长率领:一是赫芒的儿子麦昂,一个有地位的人;另一人是硬心肠的恶霸,名叫波律方特斯,他父亲也是杀人者。但是泰杜斯对付了他们,给他们一个丑恶的下场,把他们全都结果了性命,只放一人回去。众神给了他一个警告,他放了麦昂。 “老兄,那是艾托利亚人泰杜斯。你是他的儿子,但你不像他那样会打斗,你可能讲话比他强。” 坚强的迪奥麦德斯对这一长篇话,没有回答。他接受了他所敬畏的君主的训诫。可是克帕纽斯的儿子不能忍住不出声。“我的主,”他说道,“你知道事实真相是怎样,请不要歪曲事实。我认为我们比我们父亲辈强多了。我们确曾打破七城门的塞贝斯。我们以较弱兵力攻陷了较他们所曾面对的更坚固的防御工事,因为我们相信宙斯和众神给我们的征兆,而他们因自以为是而遭到失败。所以请不要把我们父亲辈和我们相提并论。” “住口,朋友,请听我说,”迪奥麦德斯怒视着泽内拉斯插口道,“我不打算因为我们的总指挥阿加米农催他的部队去战斗,而和他争吵。假如亚该亚人打败特洛伊人,攻占神圣的伊利亚,居功的将是他;同时假如亚该亚人打败了,他的损失也最大。来吧,现在是你我想想战争的时候了。” 说了这,他全身披挂跳下战车。当这位皇子跃入战团的时候,他胸前的铜甲发出可怕的响声。最勇敢的人也会为之心悸。 这时达南人一营跟一营,坚地扑入战争,像巨大的海浪,在西风吹拂下,一个推一个冲撞回响的海滩。在海里很远的地方,浪峰就开始露头,接着滚滚而来以一声巨响崩溃在海滩的卵石上,或拱起撞破在崖壁上,迸得水花纷飞。个个队长都高声喊叫,指挥他的部队,兵士们则默默前进。他们不做一声,服从他们的队长,像一群哑巴跟在他们背后。他们的铜甲对着每个人闪烁发光。 特洛伊人就不同了。他们像成千成万的绵羊,站在一家富农院里挤白色乳汁,同时不停地咩鸣,因为它们听见它们的羔羊在叫唤。大队特洛伊步兵就发出这样的喧阗,他们是来自许多地方的人,因为没有共同语言,所以有着不同的呼唤。 战神阿瑞斯催促特洛伊部队前进,明眸的雅典娜督促亚该亚人迎战。恐怖和惊慌在那里。斗争也在那里,她是战神的姐妹,帮他做血腥工作。她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起头时似乎很渺小,过不了多久,她的双足虽仍然站在地上,可是头已耸入云天。这时她骤然降临在特洛伊人和亚该亚人中间,把他们心里装满相互的仇恨。她喜欢听的是垂死人的呻吟。 最后两支军队遭遇了,盾和盾,矛和矛,铜甲战士对铜甲战士,互拼起来,盾心的浮雕相碰,发出巨大的怒吼。垂死者的惨鸣和杀人者的夸口相应和,鲜血洒在地上。像冬天两条水量充沛的涧溪,汇合起来注入深谷中的潭里,牧人在远处山上可以听见它们的轰隆声。两支军队互搏,就发生这样的骚动和喧哗。 第一个杀死人的是安蒂洛卡斯,他杀死了查律西阿斯的儿子埃奇波拉斯,埃奇波拉斯全副戎装在特洛伊前线作战。他第一次投枪,击中这人的盔背。矛头插入他前额,刺进头骨,黑?闭了他的眼睛,他像一座倾颓的塔一样,在混乱中倒下去了。查尔科当的儿子,强悍的阿班蒂人的领袖埃勒分诺皇子立刻抓住他两只脚想快些把他拉开,脱下他的盔甲,但没有成功,因为勇猛的阿吉诺看见他在拖这个死尸,用他的铜矛搠入他的肋下,埃勒分诺弯身下去时,肋下暴露着,没有被盾遮住。他撞倒在地,特洛伊和亚该亚人对他的无生命的尸体展开一场无情的争夺。他们像狼一般互相肉搏,人对人相拼。 阿加米农王看见奥德修斯生气,对他笑着赔罪道:“拉厄特斯的皇子,才思敏捷的奥德修斯,我不再责备你了,也不再催你前进。我知道在你心里你对我很好,事实上我们是情投意合的。不过现在不多说了,将来我会为刚才言语冒犯你的地方向你赔罪,让众神把它一笔勾销吧。” 这样说着,他离开他们去找别人去了。他走到泰杜斯的儿子宽宏大量的迪奥麦德斯跟前。迪奥麦德斯正站在他的完美的战车里,两匹马已套上车轭。克帕纽斯的儿子泽内拉斯贴身站在他旁边。阿加米农王看着迪奥麦德斯,狠狠地数落他。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道,“无畏的马车战士泰杜斯的儿子躲避战争,在这里看风头吗?泰杜斯向来不畏缩,总是跑到朋友们前面搏斗。看见过他打斗的人们是这样说的。他们说他是高手。我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虽然他曾到过迈锡尼一次。他去不是为了打斗,而是作友好访问,跟波律内塞斯皇子一起去谋求增援。那时正是他们征讨圣城塞贝斯的时候。他们苦苦央求我们给以充足的增援,我们答应了他们的一切要求。但是宙斯放出了一个凶兆,使我们改变了主意,结果他们离开了迈锡尼。当他们走了一段路程,到达艾索帕斯河畔的深草和芦苇丛时,亚该亚的指挥官们派泰杜斯前去谈判。他去到塞贝斯,看见一大群塞贝斯人正在埃条可勒斯皇子宫中晚餐。一个外来人单独在一大群陌生人中间,即使是勇敢的泰杜斯,心中也可能有些嘀咕吧。但是他一点也不嘀咕。他向他们挑战,跟他们作友谊的角力赛,由于雅典娜的大力协助,轻易地赢了他们每个人。这惹怒了赶马的塞贝斯人。泰杜斯离去时,他们派四十人先埋伏在路上。这队人由两个官长率领:一是赫芒的儿子麦昂,一个有地位的人;另一人是硬心肠的恶霸,名叫波律方特斯,他父亲也是杀人者。但是泰杜斯对付了他们,给他们一个丑恶的下场,把他们全都结果了性命,只放一人回去。众神给了他一个警告,他放了麦昂。 “老兄,那是艾托利亚人泰杜斯。你是他的儿子,但你不像他那样会打斗,你可能讲话比他强。” 坚强的迪奥麦德斯对这一长篇话,没有回答。他接受了他所敬畏的君主的训诫。可是克帕纽斯的儿子不能忍住不出声。“我的主,”他说道,“你知道事实真相是怎样,请不要歪曲事实。我认为我们比我们父亲辈强多了。我们确曾打破七城门的塞贝斯。我们以较弱兵力攻陷了较他们所曾面对的更坚固的防御工事,因为我们相信宙斯和众神给我们的征兆,而他们因自以为是而遭到失败。所以请不要把我们父亲辈和我们相提并论。” “住口,朋友,请听我说,”迪奥麦德斯怒视着泽内拉斯插口道,“我不打算因为我们的总指挥阿加米农催他的部队去战斗,而和他争吵。假如亚该亚人打败特洛伊人,攻占神圣的伊利亚,居功的将是他;同时假如亚该亚人打败了,他的损失也最大。来吧,现在是你我想想战争的时候了。” 说了这,他全身披挂跳下战车。当这位皇子跃入战团的时候,他胸前的铜甲发出可怕的响声。最勇敢的人也会为之心悸。 这时达南人一营跟一营,坚地扑入战争,像巨大的海浪,在西风吹拂下,一个推一个冲撞回响的海滩。在海里很远的地方,浪峰就开始露头,接着滚滚而来以一声巨响崩溃在海滩的卵石上,或拱起撞破在崖壁上,迸得水花纷飞。个个队长都高声喊叫,指挥他的部队,兵士们则默默前进。他们不做一声,服从他们的队长,像一群哑巴跟在他们背后。他们的铜甲对着每个人闪烁发光。 特洛伊人就不同了。他们像成千成万的绵羊,站在一家富农院里挤白色乳汁,同时不停地咩鸣,因为它们听见它们的羔羊在叫唤。大队特洛伊步兵就发出这样的喧阗,他们是来自许多地方的人,因为没有共同语言,所以有着不同的呼唤。 战神阿瑞斯催促特洛伊部队前进,明眸的雅典娜督促亚该亚人迎战。恐怖和惊慌在那里。斗争也在那里,她是战神的姐妹,帮他做血腥工作。她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起头时似乎很渺小,过不了多久,她的双足虽仍然站在地上,可是头已耸入云天。这时她骤然降临在特洛伊人和亚该亚人中间,把他们心里装满相互的仇恨。她喜欢听的是垂死人的呻吟。 最后两支军队遭遇了,盾和盾,矛和矛,铜甲战士对铜甲战士,互拼起来,盾心的浮雕相碰,发出巨大的怒吼。垂死者的惨鸣和杀人者的夸口相应和,鲜血洒在地上。像冬天两条水量充沛的涧溪,汇合起来注入深谷中的潭里,牧人在远处山上可以听见它们的轰隆声。两支军队互搏,就发生这样的骚动和喧哗。 第一个杀死人的是安蒂洛卡斯,他杀死了查律西阿斯的儿子埃奇波拉斯,埃奇波拉斯全副戎装在特洛伊前线作战。他第一次投枪,击中这人的盔背。矛头插入他前额,刺进头骨,黑?闭了他的眼睛,他像一座倾颓的塔一样,在混乱中倒下去了。查尔科当的儿子,强悍的阿班蒂人的领袖埃勒分诺皇子立刻抓住他两只脚想快些把他拉开,脱下他的盔甲,但没有成功,因为勇猛的阿吉诺看见他在拖这个死尸,用他的铜矛搠入他的肋下,埃勒分诺弯身下去时,肋下暴露着,没有被盾遮住。他撞倒在地,特洛伊和亚该亚人对他的无生命的尸体展开一场无情的争夺。他们像狼一般互相肉搏,人对人相拼。 这时候特拉蒙埃杰克斯杀死了安齐米昂的儿子西莫伊修斯。这个强壮小伙子的名字,是跟着西莫伊斯河起的,他就生在那河畔。那时他母亲正从爱达山回来,她的父母带她去那儿看他们的绵羊。他的生命太短了,不能报答父母养育之恩,因为伟大的埃杰克斯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他刚出场埃杰克斯就刺中他的右乳。铜矛贯穿肩窝,他倒在尘土里,像大片草地里一株苗条的白杨,因溪水滋润,顶上枝叶茂密,但被一个造车工匠的明晃晃的斧头砍倒了。将来他要用它给一辆美丽的战车做车轮的边缘,不过现在他弃它在河畔,让它风干。埃杰克斯就这样砍倒了安齐米昂的儿子西莫伊修斯。 普利安的儿子,穿明亮胸甲的安蒂法斯,越过人群向埃杰克斯自己投一锐矛。他没有命中,但击中奥德修斯的伙伴柳卡斯的小腹,当他正在拖走西莫伊修斯的尸体的时候。柳卡斯松手放下了尸体,自己也倒在那尸体上。奥德修斯看见柳卡斯被杀,愤怒极了,他闪耀着明亮的铜甲,冲出前线,直到敌人的阵线上,站在那儿四下一望,投出他那明晃晃的枪。特洛伊看见那枪飞来,都往后逃。但是奥德修斯的枪没有落空。它击中了普利安的私生子德莫孔,他从阿布杜斯的养马场来到他父亲这里,适逢奥德修斯因伙伴死亡,怒掷一枪,竟被击中。铜矛贯穿德莫孔的两鬓,从一边入,从另一边出。黑夜闭了他的眼睛,他砰的倒地,盔甲当啷作声。杰出的赫克特和特洛伊军全线后退,阿果斯人乘胜呐喊,拖回死尸,更往前推进。 这使得在派加马斯观战的阿波罗大为愤怒,他向特洛伊人高声喊道:“前进啊,特洛伊的马车战士!在战争中不要向阿果斯人低头。他们不是铁石做的,被击中时,他们的肌肉挡不住深入的铜矛。不光是这样,美发的塞蒂斯的儿子阿基里斯,没有在战斗,他在船前生气。”可敬畏的阿波罗就这样在城楼上鼓励他们,同时宙斯的女儿雅典娜给亚该亚人壮胆,这位庄严的特瑞顿踞赫罗多塔斯说,雅典娜是波塞冬和特瑞顿湖的女儿。女郎亲自到行伍中间,看见落后的人就催他前进。 阿马林修斯的儿子迪奥雷斯陷入命运的罗网中,一块粗糙的石头击中他右腿近足踝处。掷石的人是英布拉萨斯的儿子佩罗斯。他是斯拉塞人队长,来自艾纳斯。那块残忍的石头砸断两条筋和骨头;迪奥雷斯仰身倒卧在尘土里,向他的朋友伸手求援,吁吁地喘气。可是那击中他的人,佩罗斯,抢上去用枪刺进他的肚脐。肚肠流出涂在地上,黑夜闭了他的眼睛。 佩罗斯跳起身来转去时,艾托利亚人佐阿斯以枪搠他的胸口乳下,铜矛刺进肺里。佐阿斯走上去从他胸口拔出那沉重武器,再拔出自己的利剑,一下戳进他的肚腹。他结果佩罗斯的性命,但没有得到他的盔甲。因为佩罗斯的兵士,那些头上挽着顶髻的斯拉塞人,围住了他。他们手里紧握长矛,挡住佐阿斯不能近前,虽然他是个庞大、强壮、可怕的人。佐阿斯犹豫一下,退回去了。 这两人,佩罗斯和迪奥雷斯,并肩躺在尘土里。二者都是队长:一是斯拉塞人队长,一是披铜甲的埃利斯人队长。被杀死的人不只他们两人。真的,这不是一场小战。新来的尚未受伤的人,很快就会发现是这样,假如雅典娜替他遮挡一阵阵的标枪飞矢,牵住他手走进战争最激烈的地方。这一天许多特洛伊人和亚该亚人肝脑涂地,尸横枕藉。 这时候特拉蒙埃杰克斯杀死了安齐米昂的儿子西莫伊修斯。这个强壮小伙子的名字,是跟着西莫伊斯河起的,他就生在那河畔。那时他母亲正从爱达山回来,她的父母带她去那儿看他们的绵羊。他的生命太短了,不能报答父母养育之恩,因为伟大的埃杰克斯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他刚出场埃杰克斯就刺中他的右乳。铜矛贯穿肩窝,他倒在尘土里,像大片草地里一株苗条的白杨,因溪水滋润,顶上枝叶茂密,但被一个造车工匠的明晃晃的斧头砍倒了。将来他要用它给一辆美丽的战车做车轮的边缘,不过现在他弃它在河畔,让它风干。埃杰克斯就这样砍倒了安齐米昂的儿子西莫伊修斯。 普利安的儿子,穿明亮胸甲的安蒂法斯,越过人群向埃杰克斯自己投一锐矛。他没有命中,但击中奥德修斯的伙伴柳卡斯的小腹,当他正在拖走西莫伊修斯的尸体的时候。柳卡斯松手放下了尸体,自己也倒在那尸体上。奥德修斯看见柳卡斯被杀,愤怒极了,他闪耀着明亮的铜甲,冲出前线,直到敌人的阵线上,站在那儿四下一望,投出他那明晃晃的枪。特洛伊看见那枪飞来,都往后逃。但是奥德修斯的枪没有落空。它击中了普利安的私生子德莫孔,他从阿布杜斯的养马场来到他父亲这里,适逢奥德修斯因伙伴死亡,怒掷一枪,竟被击中。铜矛贯穿德莫孔的两鬓,从一边入,从另一边出。黑夜闭了他的眼睛,他砰的倒地,盔甲当啷作声。杰出的赫克特和特洛伊军全线后退,阿果斯人乘胜呐喊,拖回死尸,更往前推进。 这使得在派加马斯观战的阿波罗大为愤怒,他向特洛伊人高声喊道:“前进啊,特洛伊的马车战士!在战争中不要向阿果斯人低头。他们不是铁石做的,被击中时,他们的肌肉挡不住深入的铜矛。不光是这样,美发的塞蒂斯的儿子阿基里斯,没有在战斗,他在船前生气。”可敬畏的阿波罗就这样在城楼上鼓励他们,同时宙斯的女儿雅典娜给亚该亚人壮胆,这位庄严的特瑞顿踞赫罗多塔斯说,雅典娜是波塞冬和特瑞顿湖的女儿。女郎亲自到行伍中间,看见落后的人就催他前进。 阿马林修斯的儿子迪奥雷斯陷入命运的罗网中,一块粗糙的石头击中他右腿近足踝处。掷石的人是英布拉萨斯的儿子佩罗斯。他是斯拉塞人队长,来自艾纳斯。那块残忍的石头砸断两条筋和骨头;迪奥雷斯仰身倒卧在尘土里,向他的朋友伸手求援,吁吁地喘气。可是那击中他的人,佩罗斯,抢上去用枪刺进他的肚脐。肚肠流出涂在地上,黑夜闭了他的眼睛。 佩罗斯跳起身来转去时,艾托利亚人佐阿斯以枪搠他的胸口乳下,铜矛刺进肺里。佐阿斯走上去从他胸口拔出那沉重武器,再拔出自己的利剑,一下戳进他的肚腹。他结果佩罗斯的性命,但没有得到他的盔甲。因为佩罗斯的兵士,那些头上挽着顶髻的斯拉塞人,围住了他。他们手里紧握长矛,挡住佐阿斯不能近前,虽然他是个庞大、强壮、可怕的人。佐阿斯犹豫一下,退回去了。 这两人,佩罗斯和迪奥雷斯,并肩躺在尘土里。二者都是队长:一是斯拉塞人队长,一是披铜甲的埃利斯人队长。被杀死的人不只他们两人。真的,这不是一场小战。新来的尚未受伤的人,很快就会发现是这样,假如雅典娜替他遮挡一阵阵的标枪飞矢,牵住他手走进战争最激烈的地方。这一天许多特洛伊人和亚该亚人肝脑涂地,尸横枕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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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 译者序
• 故事背景
• 吵架
• 点兵将
• 休战与决斗
• 潘达拉斯破坏休战 [当前]
• 迪奥麦德斯跟神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