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致命的伤口现在还存在, 就像波多黎各人在那里等待着, 手里闪着逼人的刀光。 这整个世界将仇视你。 不仅是大地,连风也不会接受你, 它知道谁应当得到爱情。 不要想望从高原的秘鲁 寻求炮灰--在崎岖的废墟中, 我们同血统的和平人民将要磨利他们的 紫水晶的剑,用来对付你,在山谷中, 沙声的海螺,将要吹出战歌,号召 带着掷石器的战士们集合起来,他们是亚麦鲁的 子孙。沿着墨西哥的层峦叠嶂, 也不需要你去找人,带他们去 和黎明作战。因为柴巴塔的步枪没有睡觉, 它们已经擦亮,向得克萨斯平原瞄准。 不要进入古巴,那里在海面, 在汗湿的甘蔗田, 闪动的黑影,正在守候着你, 一声呼喊:"不是我死便是你亡。" 不要进入 河水喃喃的意大利游击区-- 不要走出那一队队军装漂亮的士兵的行列以外, 他们是你在罗马豢养的走狗。不要走出圣彼得教堂以外-- 在这些地方之外,那些朴实的乡村圣徒们, 那些水手和渔夫的圣徒们, 都热爱那草原上伟大的国家, 在那里,开花的世界在更新。 不要走上 保加利亚的桥梁,他们不会让你通过; 在罗马尼亚的河水中,我们将倾入沸腾的血, 来烫死侵略者; 不要去向那里的农民打招呼, 他永远埋葬了他的封建主,他用他的犁 和步枪站着守卫,不要对他看, 因为他会像火星一样烧死你。 不要登陆 中国--腐朽的蒋介石集团不会再在那里-- 而接待你的将是一座农民的 镰刀的森林和一座炸药的火山。 在别的战争中,有积水的壕沟, 无穷无尽的钩钩刺刺的铁丝网, 然而这道壕沟更宽,这条水更深, 这些铁丝网比一切金属更不可战胜。 它们是人类的金属的无数原子组成的, 它们是千千万万生命与生命的结合, 它们是各族人民的千年悲伤-- 一切遥远的流域与地区的人民, 一切旗帜下和船只上的人民, 一切拥挤在山洞里受苦的人民, 一切带着渔网投入暴风雨的人民, 一切在锯齿形犁沟里的人民, 一切在灼热的锅炉旁劳动的人民, 一切纺织厂和铸造厂的人民, 一切迷失的或集合起来的到处为家的人民。 这些铁丝网长得够绕地球一千转-- 它们有时好像是被分开了,被拔掉了, 但突然间它们被磁力联接起来了, 环绕着整个世界。 不仅如此,在更远的地方, 容光焕发而刚毅沉着的, 钢铁似的,微笑着的, 随时准备歌唱或作战的, 北极苔原和西伯利亚松林地带的, 无数男人和女人都在防备着你, 还有征服了死亡的伏尔加河上的战士, 还有斯大林格勒的孩子,乌克兰的巨人, 这一切组成一座巨大无比的 用血与石,钢与歌,勇敢与希望凝结的长城。 如果你敢碰这座堡垒,你将要倒下, 就像工厂里的煤块那样被消灭干净, 而从罗彻斯特城来的微笑将化为泡影, 它将消散在草原上空, 永远埋葬在白雪下面。 这里将出现无数战士, 从彼得大帝到新的英雄,都曾经使世界震惊。 他们将把你们的勋章化为小小的冰冷的子弹, 不停地嘶叫,穿越这片 广阔的土地,而今天这片土地是欢乐的。 而那常春藤覆盖的实验室 也将放出解除束缚的原子, 指向你们骄傲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