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大圣我的故事_齐天大圣我的故事试读-查字典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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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大圣——我的故事

边见家的姐姐年纪大我一轮,是我儿时暗恋的异性。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当她出现在我眼前时,虽然嘴里说着“虽说四十而不惑,可是倒有一堆迷惑呢”这种老掉牙的话,却也不至于让我感到不愉快。 “‘四十而不惑’,这指的好像是指孔子自己吧。”我回答道。“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往上加个百分之五十,变成六十而不惑,比较合适吧。没有人这么说过吗?” “学校里是这么教的吗?”她歪了歪脖子,露出了绕在下巴周围鼓起的赘肉。 “嗯,边见阿姨这么说过。” “我妈妈?” “前些日子回老家时,边见阿姨到家里来,和我老妈在聊天。”年过花甲满头白发的两个女人坐在餐桌旁,边喝茶边说着:“因为是小孔子啊,四十岁就成了。人家优秀嘛。我们的话,六十岁左右就行了吧。”什么小孔子啊,真是让人受不了。而且还说了小孟子如何如何的话。 “的确像是我妈妈会说的话。” “不过,我觉得这种想法也算正常吧。从前二十岁就算成人了。” “现在也是啊。” “是这样没错,但现在就算二十岁了,还有很多人没有工作,要他们在这时就独立自主,一点也不实际啊。” “唉,也对呢。” “不独立就没法去考虑将来。这样的话,倒不如三十岁左右才当成人看,可能好一点呢。” “你是说在那之前,让父母扶养也没关系吗?” “我是觉得这样也不错。到了三十岁左右,总算可以安定下来,可以不慌不忙地考虑事情了。” “呵呵,感觉安心多了。”边见姐姐说。起初,我不明白为什么此时会突然出现“安心”的想法,但马上察觉到这和她儿子的事有关。   “二郎君的妈妈,现在还是很年轻呢。” “老妈年过六十,老爸过世之后就没什么操心事了。开始照着自己的想法过活,无忧无虑。喏,就像孙悟空摘掉了头上的圈子一样,自由了。” “你说的是金箍儿吧?” “那个圈子就叫这名字吗?” 嗯嗯,是啊,二郎君不知道吗?她微笑着。 眼前的“边见姐姐”早就因为结婚而不再用“边见”这个姓氏,而且也不再是能用“姐姐”来称呼的年龄了,因此对我来说,她成了一个失去恰当称呼的暧昧存在,但暂且还是只能称她为边见姐姐。要是在这里改口叫她“边见阿姨”的话,我认为是世上绝不可做的事情之一。反过来说,用新的姓氏来称呼她,又显得疏远了。 边见姐姐结婚离开家乡时,我还是个中学生。尽管她娇小纤细,却拥有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洋溢着动感活力,双眸里藏着忧郁。“好美啊!”正值青春期最顶峰的我,对她满怀憧憬。 没想到过了二十二年之后,竟然会和她在家庭餐厅里面对面坐着。更没料到的是,边见姐姐会因为自己的儿子成了茧居族,而来找我商量。 “大约到半年前为止吧,真人还在接受心理辅导,每个月两次。可是,有天真人突然说‘就算来这里也没用’,从此就没再去了。” 我环视店内。店里客人相对较少,让我松了一口气。“怎么了?”边见姐姐窥探着我。 “没什么。坦白说,我不太喜欢家庭餐厅。” “哦?为什么?” 家庭餐厅里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再加上桌子与桌子之间相当近,时常从两旁或背后传来别人的对话。店里也不可能播放嘈杂的背景音乐,所以声音听得很清楚。 就是这点令我无可奈何。或者说,让我感到恐惧。 因为只要一听见谁的声音充满苦恼,或交谈的内容是令人感慨惋惜的话题时,我就会在意得不得了。这并非同情。每当谁有困难时,我不禁就会想着“要去帮忙”。不对,是更加强烈一点的心情,是一种“必须要去帮忙”的感觉。而同时,我也被“自己帮不了忙”这种无力感侵袭,经常痛彻地感受到自己是一个多么地渺小的存在。 所以我才不愿意靠近那些可能听得到别人烦恼的场所。 这时,突然传来了单调却牵引着神经的尖锐声响。 我把视线移向窗户。是救护车的声音。 声音离得好近啊!往外边的马路望去,对面车道上开来一辆闪着红色警灯的救护车。听起来就只能用“咿—喔—咿—喔—”来形容的响声,不禁让人怀疑是否先有“咿—喔—咿—喔—”这个象声词,才根据发音创造出这种警铃声的。 为了在狭窄的马路上让出空间,周围的车子就像把肩膀缩起来一样,开始往路肩靠去。人行道上的路人们也停下脚步,望着救护车。 窗外的救护车几乎无法前进。响着警铃,在狭窄的马路上,被路边的车辆拦住了去路。 我的脑海里,恨不得将停在路边的车辆奋力地往左右一推,为救护车开出一条路来。过了一会儿,救护车总算像蛇一样,从车辆空隙之间钻过,飞驶而去。 “看救护车看得很入迷啊。”传来边见姐姐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嘴巴一张一合,过会儿才回答说:“在某个地方……” “在某个地方?” “我在想,在某个地方,可能有谁正在哭喊着‘好疼好疼啊’。” “啊?” “大概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吧,我老妈曾经这么说过。” 不知为何,那时的情景伴随着一个较为清晰的轮廓,出现在我脑海。夏日正炎,蝉鸣声萦绕在耳际,在热得连脚底几乎要渗出油来的酷暑中,我拉着妈妈的手走在路上。我想是正在往车站走去吧。 旁边的马路上驶过一辆救护车。警铃的尖锐声响,彷佛加热了暑气一样,连幼儿园儿童的我也感到不耐烦,于是问说:“救护车要去哪里呢?” 妈妈立即回答了。“在某个地方呢,有人正在哭喊着说‘好疼好疼啊’。所以呢,就去帮忙了。” 在那一瞬间,我想象着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或抱着头在哭的某个人,觉得悲伤。而那时说出这么细腻话语的母亲,如今已是年过花甲,成了一个只把零食和闲聊当作人生的意义,边说着“为了多活几年就忍着不吃甜食这种事情,我可是一点也做不到啊”边放肆大笑的人。所以说人类的成熟,实在是不可思议。 “某个地方有谁正在哭泣……的确是这样吧。”边见姐姐朝窗外望。我也正在这里哭泣呢——带着就像迸出这句话的表情。“不过,二郎君愿意同我商量这件事,真是太好了。” “请等一下,商量这事还没……”感觉再这么拖拖拉拉下去,就会被卷进边见姐姐所说的商量里去了,于是我心急了起来。只要稍不留神,我总会被卷进别人的烦恼里去。“二郎拥有吸引陷入困境的人的特质。”我想起过去在意大利留学时,邻居罗伦佐说过的话。“你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这是他对我的观察。 确实有这种倾向,我承认。同时也告诉他,说自己很难忍受人多的餐厅。罗伦佐愉快似地眯起了眼睛,对吧对吧二郎就是这种男人啊,还摇头晃脑的。 我重新端正一下姿势,以决斗般的心情和边见姐姐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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