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旷传奇之重整河山待后生二 拳脚避少年_苏旷传奇之重整河山待后生二 拳脚避少年试读-查字典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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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旷传奇之重整河山待后生——二 拳脚避少年

    二  拳脚避少年     大运河的舟擂之上,本来是有这么一副对子:锋镝欺远客,拳脚避少年。     这副对子说的自然是大实话:劳师远奔的,自然比不上地头蛇好整以暇;人老力衰,筋骨拳脚也定然没有少壮人那样强劲。但扬州城里文化风气最浓,即使是擂台这种最没天理的地方,也不能违背三纲五常。有几个文武双全的前辈好一番议论--这一“欺”,如流氓地痞小人得志;这一“避”,似犯上少年忤逆骄狂--于是有和事老出来加了几个字,对子就成了:莫以锋镝欺远客,且将拳脚避少年。     温柔敦厚,中正平和,于是乎大家都满意--虽然仍改变不了总有少年得意、耀武扬威的事实。     就好像有许多人明知道根本做不到连胜三场,但偏要下五两银子的血本领号登台。     公平而暴力的较量,然后胜出,本来就是大多数男人与生俱来的渴望。     今日得意的少年是苏旷。     第七日,第二场。     擂台下早已掌声雷动,只要再胜出一场,他就是运河舟擂二十年来最年轻的守擂英雄。或许吧,或许师父知道了会笑骂他一声“胜之不武”,毕竟这里只是扬州武人们切磋拳脚、消磨时光的所在,真正在江湖中闯出字号的侠士绝对不屑参与,但他不在乎。荣誉、掌声、啧啧的惊叹和赞赏的目光……这一切的一切像一把野火在灼烧内心,以前从未经历过,新奇而且具有诱惑力。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的。     当然,还有……别的什么。     运河舟擂,是在一艘巨大的楼船上进行的,入水者为输。大船离岸五十丈,岸上的看客们可以免费,但想要看得更清楚,就要花十个铜子儿买一个小船上的位子,或者索性扔出两钱银子包下一艘小船。自从有舟擂以来,运河上不少人家以此谋生。穷人家买不起船的,也常常划着小舢板,卖些茶水、干果之类。总而言之是台上热闹,台下更热闹,若有精彩对决,常常有船主为争位子打起架来。     密密麻麻的乌篷船外,还孤零零地泊着一叶小舟。小舟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标志,只是船头总放着一桶桃花,红红白白的,很是好看。舟上有个姑娘,太远瞧不清面目,只见她穿着条纱窗旧绿色泽的长裙,在烟波夕照之中,显得分外袅娜。     从苏旷第一天打擂起,那姑娘就这么远远看着,也不靠近,也不离开,甚至……都没有换件衣服。     这种被姑娘仰望的感觉,实在让人心醉神迷。苏旷早早下定决心,今天再胜一场,然后就去瞧瞧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子……如果她是卖花的,就买她一枝桃花;如果她是卖茶的,就引荐她去二先生的茶园--那里生意好得多,这儿毕竟太不安全了……     他兴奋得脸发红,抱着拳四下道:“承让,各位承让!不知哪位叔伯兄弟再来指教一场?”     话音刚落,一条身影便自小舟中掠起,轻轻巧巧地落在他面前。那人穿着件灰袍,戴顶油竹箬笠,也瞧不清脸孔,向苏旷略点点头,挥拳就打。     苏旷连忙侧头闪过,好心提醒:“这位壮士,你未曾报名记号,即使赢了也不算银子,不如--嗬!”     拳风劲直刚朗,开阖大气,来人绝非泛泛之辈。而且,他好像也不是来打擂的。     苏旷心中一阵发冷,他自以为功夫已经足够扎实,但拳法比起面前的对手来,根本就像个纸糊的风筝。     那人连发九拳,苏旷连退七步,但无论怎么腾挪跳跃,这个人的拳头好像永远不离他的面门三尺处。     眨眼间退到船头,身后就是滔滔流水,苏旷咬牙,双拳齐出。那人不动声色,也是双拳齐出。苏旷向右微闪半步,左拳直撞那人的右拳,右掌翻手为切,反撩那人腋下--两人都是极快,双拳甫接,苏旷只觉得左拳像是砸上了生铁,痛得撕心裂肺,也不知道骨头断了没有。但那人也被他一掌撩实,按着右肩,险些痛呼出声来。苏旷拧身反跃,离开船头,那人又是一轮拳直打过来。     咦?熟悉至极的招式。     苏旷心中畏惧略去,这个人……他难不成只会这九招不成?     那人又是连击九拳,苏旷只退了三步。他心中有了点儿数,双掌十字封门,挡住那人的拳头,清了清嗓子,满怀喜悦,略带激动,生平第一次清清楚楚“一口喝破”来人的路数:“好一路伏虎罗汉拳!--阁下是少林的高僧?”     那人不点头,也不否认。     苏旷略有点儿心虚:“难道不是?这个伏虎罗汉拳……不是少林的入门功夫吗?”     确实对了,那人脸上已经有了怒色,转头看向船下的小舟,舟中一个黑影静静地道:“玄印,试试他的刀法。”     据说贪、嗔、痴是人间三苦,在苏旷的想象中,得道高僧应该是被骂到祖宗八代都不动声色的,但眼前这位玄印师父明显是已经生气了,而且是那种被羞辱了的不快。更要命的是,根本不知道他气从何来--只见他回身拔出把戒刀:“小施主,亮刀。”     苏旷想也不想,回头从兵器架上拿下一对护手钩来:“我喜欢用钩,不爱用刀,大师看着办吧。”     玄印又回头,看了看小舟里的发话之人,那意思是--他不用刀,要不要打?     那人缓缓点头--姑且一试。     玄印挽了个刀花,拉开架势摆出门户。     苏旷扑哧一声乐了,他现在知道这位大哥为什么生气了。怎么看也是二十出头的人了,不仅拳法是入门功夫,刀法也是。天下武功出少林,伏虎罗汉拳和伏虎罗汉刀都是招式最简单、蕴涵北宗拳法原理的武术,这些年来早被传播开去,也不知道多少家拳术刀术中都有它们一两招的影子。先不管威力大小,总之,是个练家子,至少都会认识。     基本功再重要,有谁乐意十几年如一日地“入门”玩儿?     想必是闭门宅居太久了,玄印大师显然缺乏和人沟通交流的能力。他继续摆开门户,等苏旷出手--刚才拳脚功夫是他先出手的,这一回总不好再以大欺小。     苏旷双钩向怀中一抱:“玄印大师,不必试了,你有什么话,直接问我就是。”     玄印动起手来固然是疾风骤雨,说起话来却实在磨人。他万事不敢擅专,又一次回头:“师叔祖,师叔,这……”     苏旷等得,下面的一众看客可等不了了。听见“少林”二字的一概沉默不语,没听见的却一起发喊起哄:“打不打了?不打退钱哪!下面的是你师娘啊?什么都要问!”     舟中人再也坐不住了:“慧权,你去问他。”     也不见人影晃动,苏旷面前立刻又多了一人--这手轻功实在漂亮,看客们立刻缄口不言,暗地里议论今天这场架怕是难得地好看。     来人修眉长目,面孔如泰山之石,方方正正。他单掌含胸一立:“少侠,请。”     苏旷一拳挥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今天遇见了一位高手,而且是终生难忘的高手。同样的九路伏虎罗汉拳,在这个人手里好像有了魂灵。曲柔回环似乎都失去了意义,他的拳直上直下,拳风磊落,如大漠烟尘逐随奔马,滚滚而来。苏旷无论何时转身,都能看见慧权的凛凛双目,无论何时格挡,都能看见拳头逼面而来。苏旷出手越来越快,但慧权依旧疾中带缓,拳拳留有余地,只逼得苏旷渐渐抛却套路花哨,一拳接一拳,也刚硬迅猛起来。     慧权的眼里,渐渐多了几分赞赏之意。     这孩子的基本功可以算得上扎实了,可惜就可惜在师承--苏旷所学的一切功夫都是直指“击技制敌”四字,这样的武功迅捷、有效,假以时日,他必定可以成为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但也仅此而已。     江湖代代都有这样的高手,一时无敌于天下,百年之后,不过留下一个名号而已。这样的高手属于江湖,但永远都不属于武林。江湖中人习武为人,武林中人习武为己,这两者在当代并无高下差别,但一个武学大师却可以为后世留下一些东西。这两者缺一不可,正是江湖的刀光剑影吸引无数少年人走进来,但也正是武林中的坚忍开创,把一些薪火相传的东西递下去。     慧权从这个十几岁少年的身上看见了一种醉意--强弱悬殊,胜负已分,他索性不再思索应对之道,而是被自己的拳法吸引,全身心地领略北派少林拳术的精髓,一招接一招,越来越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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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澡堂里的诸君
• 一 千里横刀颜中望
• 二 拳脚避少年 [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