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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惊天豪赌

第五节惊天豪赌 萧布衣三人出了裴府,都是有些激动。让杨得志和箭头两人回一趟山寨去禀报消息,萧布衣则回到了裴家商队。 刚进门,李志雄就已经热情洋溢地迎了上来:"萧兄,看不出你有驯马的绝招,今日要不是你,裴小姐可真的有点不妙了。" 萧布衣没想到消息传播如此之快。道:"只是走运罢了。" "萧兄这样的本事,来经商实在是屈才!可惜,可惜!"李志雄话留三分,本以为萧布衣会追问下去,没想到萧布衣已经踱进了房间。李志雄眼中露出古怪,不由握紧了拳头。 萧布衣懒得理会李志雄这种伪君子的人,进到了房间,老梆子躺在床上望着房顶,那个蒙被的人竟然还在睡觉。 萧布衣想了想,转身出了房间,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胳膊夹着一坛子酒,另外一只手拿着个篮子,里面饭菜都有。先走到老梆子身边,见他疑惑的眼神,萧布衣递过一份饭菜:"还没有吃饭吧?" "给我的?"老梆子有些诧然。 萧布衣点点头,才要转身离开,老梆子已经叫了一声:"萧老弟!" "什么事?"萧布衣转过身来。 "那酒……"老梆子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有些流口水。 萧布衣感到好笑,拍开酒坛子的泥封,给老梆子倒了满满的一碗酒,这才拎着酒坛子来到蒙被大睡的人身边,沉声道:"无论如何,饭总是要吃。" 被子下面没有动静,老梆子嚷了一句:"萧老弟请吃饭!" 看不到被下人的反应,萧布衣把篮子中剩下的饭菜放到那人床头,酒坛子也放下,不再多话,缓步走出房间。 老梆子看着那面的酒菜,咽了下唾沫,只是吃着自己的一份,喃喃道:"好酒好肉,萧老弟看起来人不错……" 老梆子这边吃肉喝酒,不亦乐乎,床铺上的那位终于有了动静,一个大汉从被下钻了出来,望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和美酒,喉结上下错动,吞了下口水。 "喝吧,酒没毒。"老梆子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你碰到好人了。" 大汉一张脸和锅底般的黝黑,两道重眉好似卧蚕,黑漆漆的胡子,看上去很是威猛,只是站起来的时候好像没什么力气。大汉起床后,这才让人发现他身材也是极为魁梧,见老梆子吃的不亦乐乎,大汉犹豫一下,终于伸出手去,吃了一筷子油汪汪的红烧肉,就再也停不下来。 大汉吃完眼前的饭菜,又拎起了酒坛子喝个精光,这才重重地叹了一声,蒙上被子,继续睡了过去。 萧布衣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看上去精神奕奕。老梆子吃人嘴短,主动问道:"回来了?" "打扰你们休息了。" 没有想到萧布衣这么客气,老梆子连说没有,偷空吸鼻子闻了一下,皱了皱眉头。 人老了,睡的不沉稳,老梆子一夜起来三回,看到对面始终空铺,知道萧布衣并没有在这里睡觉。昨晚多半是倚红偎翠,妙不可言。 可他偷偷闻了闻,没有意料中的胭脂气息,反倒有股刺鼻的草料味。难道这小子昨天睡在马厩? 老梆子一肚子心思,萧布衣却走到蒙被睡觉的大汉身边,将昨日的碗筷收拾出去,再回来的时候,竟然又带回两份早饭,放到桌案上,如旧出去。 这次没有等很久,听到房门关上,大汉已经掀开了被子,怔怔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饭,嘴唇蠕动两下,却没有说话。 接下来两日,几人都和闷葫芦一样,只是萧布衣锲而不舍的为他们打着早饭、中饭甚至晚饭,只是每日晚饭时间一过,萧布衣又是消失不见。直到萧布衣第三天清晨回来的时候,老梆子终于忍不住问道:"萧兄弟,你天天晚上去哪里睡?" 萧布衣笑笑:"马厩。" "原来如此。"老梆子心道,你不想答也不用骗我,好好有住的地方,谁会去睡马厩? 他却不知道,萧布衣这几天的确和青霄睡在一起。 虽然对自己的马术很有信心,可是看在二十两金子和裴茗翠真诚相待的份上,萧布衣还是用尽心思,一定要赢这场比赛。前几天他伤了青霄,和马有了些隔阂,所以他要趁这几天和青霄交流一下感情。别以为马术师只要会骑马就行,萧布衣一直认为,马和人一样有感情,一个真正的马术师,应该要知道马的秉性,才能发挥一匹马的最大潜能,所以他这几天一直睡在马厩。 今日是比赛的日子,只要对方的马儿不会飞,萧布衣有八成的信心能赢。 "午后我不会回来。"萧布衣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串钱:"朋友,如果你饿了,可以拿这些钱去买些吃的。" 被下的大汉不再沉默,霍然掀开被子:"你还回来吗?" 萧布衣嘴角浮出一丝微笑,这几天他已经知道了大汉的状况,大汉先他一天而来,为了加入商队,大汉花了不少钱,还欠商队一些,也就是说,大汉不是在睡,而是在熬。 萧布衣有些惋惜大汉的不走运。 如果当初大汉先去天茂商队走一圈,多半能得到高士清的注意,只是商人多半早就货比三家过,到了天茂的商人决心跟着天茂,而觉得天茂去不了,径直来到裴家商队的人,就是和大汉一样的遭遇。 这样一来,裴茗翠定下的规矩,除了萧布衣这几个瞎闯的愣头青之外,大概还真没人能占到便宜。 "我当然还会回来。我要出塞,当然要跟着商队。" 大汉露出一丝喜意:"我也要出塞。" 萧布衣好奇问道:"还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出塞做什么生意?" "我叫魏德,去塞外看看有什么买卖好做。"看到桌案上的那串钱,大汉略一犹豫,低声道:"这一串钱……我不能要,因为我眼下还不起!" "你现在还不起,总有还得起的时候。"萧布衣相当诚恳,"你记得我叫萧布衣就好。" 大汉狠狠地盯着萧布衣,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最终还是把钱收到怀中,沉声道:"萧布衣,我欠你五顿饭,十文钱。" 萧布衣一笑,正要转身出门,小六子却迎面走来,递给他一个钱袋:"小姐给你的。" 萧布衣打开钱袋看了一眼,里面竟然是不少银豆子,心中感慨,裴阀缺人缺马就是不缺钱,将钱收到怀中:"那就多谢裴小姐了。" 小六子眉开眼笑:"你要是真的想谢,就当小姐的面谢。萧爷,说句实话,我从来没看到过小姐对一个人这么看重,你是头一份。" 萧布衣笑笑,裴家商队外早就准备好马车,萧布衣在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下上了马车,向城东驰去。 不一会儿,到了城东,裴茗翠、高士清已经早早的等候。高士清微微皱眉,不知道想着什么,裴茗翠却是亲自牵着青霄过来,把缰绳交到萧布衣手上,拍拍他的肩头:"萧兄,有劳。" 远处站着几人,梁子玄赫然在其中,和其余几个士族子弟鄙夷的望着萧布衣,显然看他身着布衣,不耻为伍。几个人和上次一般无二,裴茗翠没有介绍,萧布衣也懒得理会,反正他站在裴茗翠这面,那些人当他是敌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没有理会那几个世家子弟,萧布衣的目光,落在他们身后一人的身上。 那人黑衣黑裤,瘦小枯干,身旁一匹浑身红毛的骏马,猛一看如火焰一般。见萧布衣望过来,那人冷眼回望,不发一言。 既然是赛马,不言而喻,马术师的体重也是一个需要考虑的因素,那人体重还不及萧布衣的一半,已经占了先天优势,更何况那人身边的红马,从眼神脖颈四蹄腰臀任何一个地方看,绝对和青霄不相伯仲。 见到萧布衣皱眉,裴茗翠只能苦笑:"萧兄,这帮杂碎不是东西,竟然在这点上占我们的便宜。" 那面的梁子玄大笑起来:"裴大小姐,你若是现在认输,裴家商队今年还可出塞,以后见到天茂,退避三舍即可!两害相权择其轻,裴茗翠,我不认为你这么笨!" 萧布衣这才凛然,做梦也没有想到两家的赌注如此之重。 如今是秋季,斐家商队今年不出塞,肯定是损失惨重,如此算来,这次赌局的赌注绝对是场惊天豪赌,相较之下,十两金子之约不过是个添头,裴茗翠赛马,压上的是裴家商队的前途。 转念一想,这种豪赌,裴茗翠竟然让他上场,也不知道是她的信任还是她的鲁莽。 裴茗翠声如大吕:"梁子玄,裴家商队今年不出塞损失倒是不大,可裴家要是赢了,你们天茂今年不出塞,我只怕你那些人会闹到圣上那里去,如此来看,怕输的,是你不是我!" "赢我?"梁子玄斜睨萧布衣道:"就凭你的青霄和这个马夫?" "你的马夫和红焰也不高明到哪里去!"裴茗翠口气不落下风:"梁子玄,你到底比不比?如果不比,爽快认输,只要你认输,你们今年也可出塞,不过以后见到裴家商队,最好滚的越远越好!" 梁子玄放声长笑:"裴茗翠,本公子给你面子你不要,今日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他长笑未歇,远方突然传来马蹄阵阵,众人扭头望去,几人催马过来,竟是身着官服。其中一人一马当先,身着紫衣,头戴皮弁,白袜乌靴,气态雍容,看上去年过半百,目光却是炯炯有神。 他身边跟着一人,而立之年,国字脸,长眉鹰目,身着武士服,纵马飞奔,神色看起来不慌不忙,却始终让了当先那人一个马头。 等到二人翻身下马的时候,国字脸那人笑了起来:"王太守老当益壮,武周自愧不如。" 萧布衣心中微凛,暗想这位难道就是马邑太守王仁恭? 紫衣那人大笑起来:"刘校尉,你小子让我,以为我看不出来?" "哪里哪里。"那个国字脸的刘校尉只是摇头:"刘武周已经竭尽全力,确实不及太守。" 刘武周?萧布衣心中又是一凛,知道此人是鹰扬府的校尉,代表天茂的刘家,颇有威望。今日看刘武周态度恭谦,处事圆滑,锋芒不露,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王太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裴茗翠勉强施礼,"不知道今日来这里做什么?" "刘校尉说今日你们赛马,请我过来做个见证。"王仁恭倒是和善,"茗翠,以往你们赌马我不好说什么,可这次赌注有些大,这样吧,我做个和事佬,大家各退一步,今日的事情就此作罢?" 梁子玄脸盘一扬,抬头望天,显然不把王仁恭放在眼里:"王太守,这是几家的恩怨,我只怕你没有和解的能力。" 刘武周脸色一板,沉声道:"子玄,不得无礼!" 梁子玄嗯了一声,对刘武周竟然也是态度冷淡。 王仁恭眼中厉芒闪过,却还是笑着望向裴茗翠:"茗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裴茗翠摇头:"王太守,本来你说话裴茗翠不能不听,可这次裴家不能不比。" 王仁恭叹息一声,看向刘武周:"看来我这个和事佬做不成了。" 刘武周也是皱眉,道:"王太守,他们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 "蜘蛛,准备!"梁子玄更为嚣张,高喝一声。 红焰身边那人听到梁子玄的喝令,轻飘飘地翻身上马。 看着那人的动作,裴茗翠心中一沉,却不动声色,拍拍萧布衣的肩头,放声笑道:"萧兄,不用有压力,这场赛马,我赢得起也输得起!" 裴茗翠人虽豪爽,却已经透漏底气不足,显然也不看好萧布衣。 "如何来比?"高士清问道。 梁子玄抬头望了一眼日头,"当然还是老规矩。"他挥挥手,两个下人已经上前,手中一条红绸,拉在当道。 "落绸为号,三里外有两根木桩两朵红花,摘花返回后,先撞红绸者为胜。" 蜘蛛早早的到了红绸后,占据左手的方位。萧布衣举目望去,发现远处平坦开阔,隐有红色两点。 裴茗翠望向萧布衣:"萧兄,看你的了。" 萧布衣点点头,规规矩矩的上马,策马来到红绸后面,屏气凝神。 四周转瞬一片静寂,陡然间红绸落下,蜘蛛一提缰绳,不等红绸完全落地,已经纵马跃出,火焰一闪,抢了马头。 萧布衣并不着急,轻轻一磕马腹,青霄已经和青云般一闪,平平稳稳跑了出去。 梁子玄脸色微变,皱了下眉头;王仁恭本来脸色平和,见状神色微微一动,凝望萧布衣背影;刘武周也是霍然转头,目光很是惊诧。 高士清低呼一声:"好马术!" 裴茗翠握紧了拳头,脸上也是难掩兴奋之情,萧布衣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赛马先发当然是占了先机,蜘蛛明白这点,这才在红绸未落之时,纵马高跃,这样谁都无话可说。只是如此一来,他为了避开红绸羁绊,马跃得高,却也多少耽误些时间。 萧布衣虽然后发,青霄四蹄并不高抬,只是平平地窜出,这样两匹马落地的第一步,竟然还是齐头并进! 可就是这一招,已经看出马术高低,蜘蛛眼下已经用尽全力,而萧布衣却还是游刃有余。他们当然不知道就是为了这一招,萧布衣已经和青霄磨合了两天。 萧布衣和蜘蛛并辔前冲,暗自留了分马力,因为知道梁子玄绝对不会规矩的比赛。蜘蛛已经额头冒汗,头也不回地疾驰。 转瞬红花遥遥可望,萧布衣不敢大意,两马交错,划了个弧形,二人回转的时候,已是摘花到手,同样的干净利索。二人奔回的时候,已经换了马位,蜘蛛本是在左,这次反倒去了右边。 阳光斜照,萧布衣看到蜘蛛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心中微凛。两马发足狂飙,不分先后地向来路冲去,转瞬的工夫,裴茗翠和梁子玄紧张的表情已经清晰在望。 两马一青一红,宛如青云火焰般流淌过来,马蹄的疾劲声响更是密鼓般敲在人心上! 眼看两马离红绸不过数丈的距离,蜘蛛突然手腕急翻,一道光芒已经射到青霄的眼上,青霄猝不及防,长嘶声中惊立而起。 "这是怎么回事!"裴茗翠大惊失色。 王仁恭缓缓摇头,翻身上马离去。 萧布衣终于明白蜘蛛的诡计,两马交错的工夫,蜘蛛已经到了日头的下方,他手上有个镜子样的东西,把照过来的阳光一反,借以惊吓青霄!这招极为阴险,不留痕迹,就算知道也是拿他们无可奈何! 他虽然明白了对方的奸计,可是路程只剩几丈的距离,蜘蛛撇开了萧布衣,纵马就要去冲红绸。 青霄人立嘶叫,跟着竟然又有一声马嘶传出,声音嘹亮。红焰才要冲刺,竟然活生生的止步,扭过脖颈望去! 蜘蛛抗不住惯性,整个人利箭般地摔了出去,青光一闪,青霄腾空跃起,和蜘蛛几乎同时撞上红绸。 蜘蛛"咕咚"一声摔到地上,红焰却站在红绸外两丈处,有些茫然的样子。 "承让。" 萧布衣已经跳下马来,向蜘蛛拱手道。 这一切都是电光火闪,梁子玄得意的笑声没有发出就已经被冻结,裴茗翠惊怒的表情才露出,已经变成难以置信。 高士清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姐,这场比赛是赛人还是赛马?" "当然是赛马。"裴茗翠答道。 "既然是赛马,"高士清又问,"那,人撞红绸算不算领先?" 裴茗翠明白了高士清的意思,爽朗大笑起来:"当然不算。其实就算赛人,也是我们裴家商队赢了。你看萧兄落地的姿势完美无瑕,相对那个蜘蛛而言,简直帅了太多。" "小姐你难道忘记了他叫蜘蛛,蜘蛛落地的时候哪有立着的?"高士清笑了起来。 二人一唱一和的说着,梁子玄气的手都有些发抖。 "对了,"高士清突然一拍脑袋,"刚才我看到蜘蛛手上光芒一道,不知道是什么仙家法宝?" 蜘蛛人在地上,听到高士清的问话,慌忙缩回手腕。裴茗翠目光一转,淡淡道:"原来是波斯出产的勃利。" 勃利?萧布衣一怔,虽然蜘蛛在极力地掩饰手腕上的那块东西,他却已经看的清楚,那东西竟然和玻璃仿佛,更准确的说是像面镜子。 萧布衣其实也有些庆幸,他赢得这场很有侥幸的成分,这些人用勃利来反射阳光惊马,如果不是自己还会两招控马的绝技,关键时候学求偶时的马叫吸引这匹红焰,这场他是输定了。 看到众人都是不明所以的样子,萧布衣暗自好笑。其实不但梁子玄哑口无言,他身边的几位世家子弟也是面面相觑,搞不懂红焰为何止步! 梁子玄不想再受讥讽,一挥手道:"我们走。" "走?哪有那么容易?"裴茗翠拦住梁子玄。 梁子玄倒也光棍,"裴茗翠,天茂既然输了,绝不赖账。" 裴茗翠伸出手来:"那是自然,出塞的限制需要几月,可那十两金子嘛……" 梁子玄一愣,竟然有些尴尬。十两金子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原来他不认为自己会输,却没有带在身上! "难道天茂经营变得如此窘迫,十两金子都输不起?"裴茗翠哈哈大笑,说不出的解气,伸手一掏,拿出锭金子,"梁子玄,要不要我先借你十两?" 梁子玄一张脸憋成茄子色,恨恨望着裴茗翠:"裴茗翠,这十两黄金就算我梁子玄向你借的,有朝一日,我定然会加倍奉还!" 他一语双关,怨毒地望了萧布衣一眼,上马疾驰而去。裴茗翠长舒一口气,重重擂了萧布衣一拳:"萧兄,有你的,今晚设宴,天香坊,为你庆功,不醉不归。" 萧布衣差点晕了过去:"你说什么,天香坊?" "不错,萧兄也知道天香坊?"裴茗翠嘴角似笑非笑。 萧布衣当然知道天香坊,只因为马邑的男人都知道!那是一座男人的销金窟,那里的女人是最好的女人,酒是最好的酒,所有的花费都是一流,如果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红灯区,用这个时代的说法,那就是乐坊。 去天香坊倒没什么,可是萧布衣怎么也想不通,裴茗翠为什么说起天香坊,竟然也和老嫖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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