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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春色无双——穿越之春色无双

“快看快看!那就是年轻貌美的东宫妃啊!” 我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得清楚一点,却被维持秩序的侍卫推得狠狠地后退了几步。我听不清他骂了些什么,只是因为我看得太过专心。 就在这个时候,风将车驾上的帘子掀了起来,坐在车驾上的东宫妃朝着人群微微一笑,那分璀璨晃得我挪不开眼睛。我直勾勾地看着,眼睛里是露骨的艳羡。 “双双,别看啦,我们还是快点回吧,不然管家又要责骂我们了!”身边的海棠将我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我恋恋不舍地回望了一眼那高贵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容颜,随后和海棠一起消失在人海之中。没错,我只是瑞王府里最下等的丫鬟,穿着粗麻衣服成天灰头土脸的双双。 回到王府后院,我换了一身脏得分不清颜色的衣服,乖乖地去厨房烧火。 晚饭时间快要到了,厨房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忙碌的也有趁机揩油的,还有无所事事纯属来添乱的。无论哪一种人,都七嘴八舌地讲着今天那惊鸿一瞥。 “东宫妃真是好贵气,耳坠上的那颗珠子起码有龙眼那么大!” “你说,京城那么多绝色美女,也不比她差多少呀,怎么偏偏就是她……哎哟!”海棠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公公敲了一记爆栗。 李公公粗着嗓子说:“烧你的饭!不是她难道还是你?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太子能瞧上你?也不拿镜子照照!” 众人哈哈大笑,海棠羞愤地转过脸去淘米,不敢和李公公顶嘴。 我谄媚地给李公公搬了一把椅子:“您坐您坐!” 李公公的神色缓了缓,大剌剌往椅子上一坐,自顾说开了。我心里那一个汗哪,幸亏我还没谄媚到再给他上一杯茶,不然今天没完了。 “……说到好命,那女人确实好命,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安平小郡主拒婚,这东宫妃的位子哪里轮得到别人?唉,亏咱家当初还以为押对了宝,拼命地讨好安平王府的小杜子,这下好了,小杜子被流到西北去了,我那点钱向谁要去呀我!”李公公说到情动之处,眼里还泛着泪花,“你说小郡主多好的人,怎么会和那江湖上的野男人私奔呢?这是诬陷!一定是诬陷!想当年老奴还在安平王府远远地瞧见过小郡主,那时候她正在戏园子里听戏……” 李公公说得语无伦次,我听得冷汗涟涟。 我严肃地说:“公公,这话让东宫妃听去了可不好。” 李公公收了他的感慨,望着我半天不说话,临走之前语重心长地把我叫到一边:“双双丫头,明儿王爷就要回来了,你可千万别学其他丫鬟那样尽做傻事。” 我笑:“我能做什么傻事,难道还能朝着王爷扑上去?” 瑞王赵云深是皇上的第三个儿子,听说是一个温柔多情的帅哥,是整个王府未婚女人的倾慕对象,前不久他到扬州旅游去了,府里新进来的丫鬟听说他要回来了,都恨不得冲到帅哥面前去一睹芳容。估计李公公是怕我这个样子冲到王爷面前去,丢了咱们厨房工作人员的脸面。 确实,我这个中国版灰姑娘的样子是挺吓人的,不晓得王爷顶的住不。 李公公收起了笑容:“别说扑上去,就是看也看不得!听话,海棠她们代表你去就可以了,你乖乖地留在这里烧水,赏钱下来了少不了你的。” 最下等的丫鬟,是连凑热闹的资格都没有的。想当年我连我们学校的校草都不甩,现在报应来了,是个人都比我大牌,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咽不下也得咽,我悄悄地摸了摸手上的伤痕,笑得甜甜的——这是我刚进府不懂得规矩,和王府的大丫鬟斗嘴,叫管家用扫帚抽的。我还没有笨到旧伤还没好就添新伤,于是我必须笑得很甜,只能笑得很甜,即使我心里排山倒海地难受: “奴婢明白,做下人的就要守下人的本分,这样主子才会高兴。奴婢以后想要飞黄腾达——” 说到这里,李公公瞪了我一眼,我接着说:“要飞黄腾达做一个上等丫鬟,以肉夹馍和鸡腿为目标,向着赏赐前进前进前前进!……以后好孝顺您老。” 李公公笑得像朵花,屁颠屁颠地走了,边走还边说:“有前途的下人从来都是一说就明白的,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晚饭的时间一过,厨房就变得冷清了。我坐在灶台上啃着干巴巴的馒头,就着一碗凉水,看窗外的月亮。 我以前没有这么爱看月亮,但自从穿越之后,我就天天看月亮,用小说里的话来说,就是对花流泪,对月咳血,感叹人生的凄惨命运的无常。作为无数穿越大军里的一只,我算是比较不幸的吧,最起码生活质量大大下降了。 我是这么个情况:老爸是国税局局长,老妈是大学教授,虽然他们两个离婚了,但是国税局局长女儿的光环在我的头上,从小到大,我非但没有吃过苦,还习惯了对别人颐气指使。至于我为什么穿越了,也和“国税局局长的女儿”这个光环脱不了干系。说起来不过三句话。我被绑架了。我那当官的老子说绑匪要价太高。于是他们撕票了。 反正我是死了,再活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谢无双。李公公口中那个倒霉的安平小郡主,说的就是我。安平郡王家中人丁稀薄,就谢无双一个女儿,早年因为聪明伶俐,深得先后欢心,被破例封了郡主。东宫选妃,谢无双恰好满十五岁,本来是去凑个数的,没想到被皇后相中了,安平郡王乐得什么都给忘了,聘礼收了,嫁妆办了,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唯独没有问谢无双愿不愿意。心有所属的谢无双当然不愿意,于是悲剧发生了。全国人民等着为东宫道喜的前一天晚上,谢无双和她的相好私奔了。皇后找安平郡王要人,安平郡王派人去追,谁知道谢无双的相好竟然是名满江湖的杀手,轻功好得出奇,怎么追也追不上。这回不光皇后怒了,皇上也怒了:小样儿你不是不想回来吗?那就永远别回来。 两年以后,谢无双扮成孤女双双偷偷溜回了京城,看到了贴满了封条的安平王府。 安平王爷欲图扩张势力,结党营私,贩卖私盐,三族被诛,剩下的家眷直接发配西北。一夕之间谢无双成了朝廷的钦命要犯,她一个想不开,灌了一瓶毒药下去,挂了。 我顶着谢无双的身体起来,对面的瑞王府正在招丫鬟,我站在他们门口,他们以为我是来应聘的,硬是从我身上搜出了双双的卖身契,我稀里糊涂地画了押,直到晚上睡在冰冷的床板上,我还觉得这一切跟做梦似的。 梦里头神仙对我说,原本绑匪并没有想要撕票,而是他老人家在天上抽烟,手一抖,烟头给掉了下来,砸到了绑匪手上,所以绑匪也手一抖,把我从十八楼推了下去。 这从十八楼掉下去不比嗑毒药,摔成了泥巴身体还怎么用?因此神仙做了一件比扔烟头还没品的事,那就是让我借尸还魂,穿越成了谢无双。 就这样,我成了下人,最低等的下人。 在我第一次领到那难以下咽的干馒头和糙米时,我意识到了自己真的不再是国税局局长的女儿了。我甚至不敢告诉别人我是谢无双。我也试着反抗过,可是换来了一身伤痕。 海棠说,做丫鬟就是要知足常乐,我们可以为了一块猪肉而开心一天,但不要为了半句话而得罪主子。 我知道,这对于她来说不算很难,可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难,很难。不想一辈子这样下去,我决定要想个办法,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 在改变命运之前,且让奴婢我啃完这个馒头,想想明天王爷喝剩的汤能不能用来下饭。 我半夜里爬起来烧了两锅水,洗了个干净彻底的热水澡,我把脸擦了又擦,只为见面给王爷一个好印象,而不是惊吓。不得不说,双双满脸煤黑的样子不仅滑稽而且吓人。 谢无双既然能被皇后看上,说明她有着相当的姿色,如果光说脸蛋,我这张脸比那个东宫妃差不了多少,可是人靠衣装,美靠靓妆,我既没有衣装也没有靓妆,这种美丽太单薄了,在劣质衣服的包裹下显得有些可怜。 总而言之一句话,少了珠宝的衬托,我和那个东宫妃是天差地别啊天差地别! 可惜我就连这个干净的样子都没有保持多久。早上趴在墙根听厨子们聊天,朱大嘴一句“多备些下酒的凉菜,东宫今日要来!”把我吓得魂不附体。 我一古脑儿冲冲冲,不顾众人震惊的目光,冲到灶台里打了好几个滚,发了疯似的将脸抹得比碳还黑才敢出来见人。 朱大嘴的嘴越发得大了,他目瞪口呆地说:“双……双丫头,你这是为何?” “东、东宫要来,奴婢我高兴!高兴得打滚了!”我狼狈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大声地说。 我怎么忘了东宫这回事了!我的娘呀!当年选东宫妃的时候,东宫不可能没见过谢无双,我要是被他认出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幸好我还没有傻到什么都不问清楚就直接跑到王爷那去看热闹。 “看把你乐成什么样,”扫院子的秋姨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东宫这样眼高于顶的人物你们还是别想了,还是咱们家王爷待人和善和蔼可亲……” 唉!我的目标就是咱们家王爷呀!东宫,你来凑什么热闹?! “秋姨说得对,配得上东宫的只有京都第一才女无双郡主,你们这些死丫头还是不要想了!”朱大嘴向来口直心快,也不怕得罪人。 我嘿嘿地笑:“大嘴,你这么崇拜无双郡主,你倒说说,无双郡主到底哪里配得上东宫啦?” 朱大嘴激动了,说的谢无双的口气,就像在说梦中情人似的:“无双郡主是鼎鼎有名的大才女,她会写诗作画,和那些庸脂俗粉是不一样的!” 我说:“切,才女都是丑女,东宫才不会喜欢她。” “谁说的?无双郡主长得可漂亮了。”朱大嘴不服气地挥舞着他的菜刀。 “漂亮漂亮?你见过?” “见过,当然见过!”他自豪地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真见过吧?“真的?” “虽然只是偶然,但就是那一面,让我永生难忘……”朱大嘴陶醉在自己的梦境中,完全不理会我惨白的脸色。 “那……如果谢无双现在正站在你面前,你还认得出她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朱大嘴满眼都是粉红色的泡泡:“怎么会认不出呢?就是隔着屏风我也能感觉得到那清华的气质……如果郡主站在我面前,我一定……啊呸!郡主怎么会站在我面前?你少拿我寻开心!” “没有关系,大嘴你继续,你就把我当作美丽的无双郡主,展开你美好的想像。无双郡主知道了一定会很感动的。”我安慰他。 可是他满脸鄙夷地到一旁切菜去了。 我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谢无双呀谢无双,你看到了吧,这些爱慕着你崇敬着你的人,他们喜欢的只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幻影,一旦你脱掉了华贵的衣服,你就什么都不是。你和我一样,就是个烧火的小丫头。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连朱大嘴都认不出来,东宫又怎么会认得出来? 就算告诉他我就是那个差点成了他老婆的谢无双他也不会相信的吧?我真傻,怎么一冲动,又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呢?弄成这个样子,我是没脸和那些新来的丫鬟们一起去看王爷了,丢了后厨房的脸,李公公会气得抽我的。 做完了该做的事情,我蔫蔫地躺在柴房里补眠。直到太阳落山以后,张管家把我们下等丫鬟叫到一块,表扬了我恪守本分,没有和那些疯丫头一样跑去扰乱王府的秩序。 我没有要赏银,我老着脸皮向管事的讨了一壶烧酒,一个人找了条安静的道,边看月亮边喝。没办法,就算是个地位低下的丫鬟,我也改不掉我这小资的调调。 李白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想,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够明白我的失落,我没有李白的洒脱,我习惯了做千金大小姐,我无法忍受现在的生活。以前,我总是很理所当然地接受男生们的示好,他们对我好,是因我家有钱,我父亲有权,我清楚地明白我长得并不好看。既然他们不是真心的,那我也没有必要真心,我最猖獗的时候,同时在和六个男生交往,我承认我是虚荣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谁。 而今,我竟然也怀着和他们同样的心情想去讨好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这让我觉得我很无耻。 想到这里,我喝了一大口酒,呛得满脸是泪。 “谁在那里?!” 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了。 糟糕,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穿越定律?!无论我躲到多么偏僻的地方喝酒,都会和命中注定的男主角相遇? 我慌忙从亭子后边爬起来,看得呆掉了。 “两……两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两个帅哥?两个男主角? 坐在左边的那个穿着明黄色的衣服,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深黑色的眼珠泛着幽幽的冷光,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我盯着他端正的脸心头乱跳,这——就是东宫殿下吧。 而坐在右边的那个轻裘缓带,手里拿着这种天气根本不能用的折扇。他面上尽是风流妩媚,一双黑白瞳入我眼中,只觉得分外动人。怎么形容呢?没办法形容,瞧着眉梢眼角都是风情的王爷,我刚为东宫乱跳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左看看又看看,一颗心由乱跳升级为狂跳,脑海中浮现出了三个字:死•定•了! 我像个小狗一样扑到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王爷跟前:“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打搅了殿下们的雅兴,请王爷就像放……”要死,我怎么能说“就像放屁一样把奴婢放了”呢?不雅,太不雅了。我哽了哽,说,“放风筝一样把奴婢放了吧!” 王爷忍不住笑出声来,折扇一敲手心,说:“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鬟,算了罢。” 我感激涕零,王爷你果然是好人。 岂料东宫觉得有趣,念了一句话来讽刺我黑乎乎的脸:“二更天放风筝,甚黑甚黑。” 不等王爷接话,我就灵机一动,脱口而出:“三王爷摇折扇,真帅真帅!” “噗——”王爷一口茶喷出来,喷了对面的东宫一身。 “老三!”东宫怒,起身横了王爷一眼,他眼角的余光扫过我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又开始跳了。我不是太花痴的人,一般这个时候心跳,就代表我在害怕。 终于,东宫的脸色缓了缓:“我去换身衣服再来找你喝茶。” 三王爷就差没笑岔气,满是歉意地说:“去吧去吧!” 东宫走了,我瞅了瞅王爷的脸色,看他没有生气的意思,于是很放心地抬起脚就想走。 “站住。” 王爷叫住了我。 我心里一抖,却满脸堆笑地转身。 他慢条斯理地说:“身为下等丫鬟,竟敢偷懒喝酒,胆子不小,这笔帐本王可要记下了。”说完,他微微一笑,示意我可以走了。 从那以后,我打心眼里觉得王爷亲切。 自从王爷回来了,全府上下的雌性生物就和疯了似的。 王爷走到哪都有一群女粉丝跟着,从冷漠高傲的秉笔丫鬟,到临时帮工刘婶,时而痴笑,时而尖叫。我好几次路过前院的时候都被狂热的姑娘们推到一边,想要出门都走不成。 而王爷,似乎习以为常了,据海棠说,他从来都是很有风度地和女孩子们打招呼,没有一次因为被围观而发过怒。我暗想,这人不是自恋,那就是真的好脾气。 至于奴婢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位风流王爷到底喜欢些什么,所以还是静观其变吧。作为一个穿越人,我有我的优势,我会说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故事,我会写书法,我会画画,我会很多很多东西。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能说会道,饭局上,我和我老爸一同出马,所向披靡。不过没有人知道我会这么多东西,包括我的男朋友们。在世人眼里,我只是一个代号,这个代号的名字叫做“局长家的千金”。如果我没有穿越,没有沦落到连吃个肉都要看人脸色的境地,大概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会些什么东西。 “不就是个穿越吗?起点比别人低一点也是一样要混的嘛,太白说得好,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劈我的干柴。 谁知道某女一声高呼“王爷在中庭和东宫下棋”,一呼百应,众女呼啦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涌向中庭,撞倒了本奴婢才码好的柴火。 一群傻女!我心中骂道。 “一群傻女。”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说得好,一群不会看上级脸色的超级傻女!平日里王爷不说她们那是因为王爷脾气好,今天东宫那煞星来了还敢这样放肆,除了傻没别的。”我很赞同地接腔,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等回过头来看来人是谁,我脸上的肌肉先是僵硬随后抽搐最后没知觉了:“东……东宫……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煞星。”东宫气定神闲地说。 “不不不不,殿下怎么会是煞星呢?殿下英明神武不怒自威,是奴婢没文化不会说话,这不刚说完就后悔了吗?”我连忙解释。 你说,我怎么会这么背呢?三番两次得罪东宫我还用不用混了? 好在东宫不会和一个下人计较这些,可他接下来说的一句话真是格外的惊悚:“我是来找你的。” “找……找我的?” “我觉得你像一个人。”更惊悚了。 东宫殿下,你记性要不要这么好?还是说其实你也暗恋谢无双?该不会是谢无双拒绝你你恼羞成怒,要来报复我吧! 我干笑着说:“那是当然当然的,奴婢长得平庸,随便在街上拉一排人来,十有八九和奴婢长得像。” 东宫冷笑:“那个人生得可不平庸。” “那就更不可能像了!那个人生得不平庸,奴婢却生得很平庸,所以那个人和奴婢是云泥之别,怎么可能长得像呢?”我满怀希望地说,“殿下您一定是记错了。” “你敢说我错了?”东宫反问。 “呃……”我确实不敢。 他英俊的脸上满是促狭,仿佛揪到了我的小辫子一样开心得不得了:“云泥之别——没想到没有学识的下等丫鬟还会用这种文绉绉的词。‘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也是你方才说的。你这下人做得可太有水准了点。” 原本以为东宫是正人君子,岂料他也干偷听的行当! 我心里问候了东宫他祖宗十八代,嘴上还是说:“奴婢不过随口说说,殿下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然而,上级教训下属是不需要讲道理的。东宫的耐心被我磨空了,他不顾我的挣扎,竟然将我打横抱起,如果不是大伙都跑去看王爷了,四周没有人,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殿下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是有水准的奴婢!奴婢有水准,主子脸上也有光彩呀,殿下!”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我只能把头埋在他怀里,含混不清地辩解。 东宫把我抱到一口水缸边,威胁我:“再叫,再叫把你扔进去。” 我不敢说话了。 他把我的脸按进水缸里,我慌得直扑腾。 东宫把我抱在怀里,拼命地用他尊贵的袖子擦我的脸,他很用力、很专心,好像容不得我的脸上有一点点污迹。我的脸上热辣辣的,可我没胆子反抗。我想哭,却又觉得不能够。直到他擦得满意了,他才停手。 他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摸宝贝一样轻轻抚摸我的脸。他的唇角缓缓上扬,那个弧度好看得不得了,他说:“无双,是你。” 东宫殿下,朱大嘴那么崇拜谢无双都认不出她来,为什么你可以认出来? 我说:“不是我。” “那你是谁?” “我是说我不是谢无双。”若是被人发现了我是谢无双,真的会没命的,朝廷钦命要犯呃!东宫你就行行好,不要加害于我吧。 “你是我选中的妃子,我怎么会认错你?”东宫淡淡地笑了,“如果不是你跟着林晗那小子跑了,你现在已然是东宫妃。” 我一直以为谢无双是皇后相中的,没想到这事东宫自己也参了一脚。 我还是不死心地装天真:“殿下,什么妃子不妃子的?您不是已经有东宫妃了吗?前阵子奴婢还在燕雀街上看到过,真是——” “你在吃锦瑟的醋?”东宫有些欢喜地问。 锦瑟,就是现在的东宫妃。等等,听大嘴他们说,貌似东宫今日是和东宫妃一同来王府做客的。也就是说,东宫妃她就在不远的地方! 要是被东宫妃晓得了东宫喜欢谢无双,而我就是谢无双,我我我……我的娘哎! 于是我很认真很认真地说:“殿下,您真的认错了。虽然奴婢的名字叫双双没错,可真的不是谢无双。这世上本就有长得相似的人,就算我和郡主长得一模一样,那也不代表我就是她。传说郡主是京都第一才女,出口成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和奴婢我这幅德行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殿下,今天我就斗胆说实话好了,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就有人说我长得像无双郡主,那个时候郡主已经是罪臣之女,像她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我把脸弄得脏脏的,好让别人看不出我的真实容貌,没想到殿下你还是找上我了。假如你非得说我是无双郡主,我想问问,我和无双郡主除了脸以外,究竟还有哪里相似?” 这一问,把东宫给问住了。 除了脸,我和正牌的谢无双那是天差地别,哪里都不相似。 东宫放开了我:“你真不是?” 我憧憬地说:“……要是我是就好了。能做一回才女,咱就是上断头台也愿意啊!” “谢无双,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不会逼你,我会等到你承认的那天。”东宫不是那么好哄骗的,他能放下架子和我说话,那是因为他对谢无双还有情分在,“在这之前,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双双。” 我和他对视一眼,终于情不自禁地回嘴了:“那我也等着殿下相信我绝对不是谢无双的那一天。” 他瞪着我,我瞪着他,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有人来了。 那一身如雪的衣衫,衬着俊逸的眉眼,不是咱家王爷是谁?不幸的是,王爷的身边还多出了一个人,她就是东宫的老婆锦瑟。 俗话说,捉奸捉双,高贵的东宫妃锦瑟一看到我和东宫站一块,脸色就难看得和什么似的。她直呼东宫的名讳:“赵明轩!三王爷在中庭等着你下棋,你倒好,跑到人家后院来了!” 王爷说:“就是就是,好好的跑到人家后院来了。” 东宫面不改色地说着:“我觉得这个丫鬟像一个故人,忍不住来瞧瞧而已。” 锦瑟问:“瞧出什么结果了吗?” “故人就是故人,丫鬟就是丫鬟,云泥之别。是我错了。”这厮还刻意加重了“云泥之别”四个字,听得我有点肉跳。 “本王上次就说了,这种从泥巴里钻出来的货色怎么会是东宫的故人。”王爷边说还边朝我挤眉弄眼,自以为很风趣。这么贬我,奴婢我真恨不得找个锅盖扣到他头上去。 锦瑟笑嘻嘻地对王爷说:“这丫鬟看起来挺有趣的,既然只是个从泥巴里钻出来的货色,那就借我调教几天好不好?” 锦瑟仗着自己老子官大,从小和皇子公主们混的熟,性情残暴,笑里藏刀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传闻了。这回算我栽了。 我求救般地看完了东宫又看王爷,心里那叫一个凉。锦瑟的骄横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王爷这般善良的人更是承受不住,他咳了一声,道:“那就有劳了。” 锦瑟欢呼雀跃。 我泪眼向苍天。 一句话,东宫,这他妈都是你害的!   从王府换到锦瑟手里,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做下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但仅仅是形式上的区别,就让我受不住。 锦瑟这娘们儿比谁都缺德,不打我不骂我,让我自己先犯错误,郑伯克段于鄢,她学到了精髓。我还没走出这王府,她就让我当着东宫和王爷的面犯了错误。 香车宝马在我眼前,锦瑟要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着她上车,她要我做她的垫脚奴。那种趴在地上,让她踩着上去的奴才。 To be or not to be,这是个问题。 受过现代教育的人,都不怎么受得了下跪这一不利于身心健康的活动。所以我不常下跪。锦瑟不但要我跪,还要我趴着跪,她这种有意识地践踏人的尊严的行为和其他主子大不一样。 在我犹豫的当口,锦瑟说:“该怎么做,难道还要我教你么?” 我当即咬牙,跪!你等着,我跪你个天翻地覆! 我挣扎着弯下腰,听见脑海中有个清晰的声音在说:不要!这是属于谢无双的声音,她的自尊不容许我为了贪图安稳而出卖她的身体。谢无双骨子里是一个这么骄傲的女人啊,所以她连东宫妃都不做,宁愿跟着自己心爱的人私奔。 我在心里和那个微小的反抗声说:“谢无双,不要以为只是你一个人不愿意。你一个受封建思想荼毒过的大家闺秀都受不了,何况是我?谁要是被我表面上的温顺迷惑了,那就是活该。” 锦瑟的描金绣花鞋踩上了我的背,她恋恋不舍地在我的背上踩,打着圈儿往死里踩。我纯当这是按摩。等她另一只脚上来了,我这才痛得叫出了声,与此同时,我重重地一抽,锦瑟从我背上摔了出去,摔得人仰马翻。 我拂了拂衣襟,神清气爽地站了起来:“对不起呀,锦瑟娘娘,奴婢我原是厨房的烧火丫鬟,只晓得怎么把柴劈成一根一根,把水烧得翻滚翻滚,刚才纯属职业病上来了,请您宽宏大量不要介意。” 锦瑟“腾”得一下从地上跳起来,袖口飞出了一条细长的鞭子,长鞭来势汹汹,三下两下就缠住了我的脖子,她慢慢收紧:“我爹爹是征战沙场的一员大将,从小就教我于万人之中取人首级,你说我现在应当怎么办?” 我被她的鞭子勒得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于是我言简意赅:“贱人。” 锦瑟将鞭子收得更紧,她白皙的手上爆出了青筋,我隐约听见我骨骼的响声。 一只手搭上了她握着鞭子的手。我渐渐地觉得呼吸没有那么困难了。王爷将锦瑟手里的鞭子慢慢抽离:“锦瑟妹妹,何必与一个小丫头较劲。” 锦瑟说:“她骂我贱人。” 我揉了揉吃痛的脖子,说:“娘娘此言差矣,身既为人,何必犯贱!人若犯贱,就是贱人,既是贱人,骂从何来?陈述事实,何罪之有?我不认为我骂了人。” 我这样当面骂她,她反而不生气,她激赏地鼓掌:“说得好说得好,三王爷不妨来评评理,我身为妃,她身为奴,妃要奴跪,何贱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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