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三国(卷一)第一章 重生_商业三国(卷一)第一章 重生试读-查字典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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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卷一)——第一章 重生

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我觉得自己像被一束闪电击中,目瞪口呆。难怪我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不是几年前自己的脸吗? 我茫然地抚摸着士子的脸庞,就仿佛在自己的脸上划过一般,我梦魇状地伸手在他的怀中摸索:身上只有15个铜钱,和两个布绢。那布绢似乎是两封信,其中一封被戈刺穿,染上血迹,变得不可辨认,模模糊糊见到几个隶书字体的繁体字“公孙伯珪”。 公孙伯珪?那不就是公孙瓒吗?我又打开另一封信,透过斑斑的血迹,仔细辨认着古老的文字。 “玄德吾兄,啊,这人竟是刘备!”——看着信上标头的几个字,我惊讶的喊出声来,眼前的这个人竟就是那个少有大志屡败屡战的刘备,那个带着10万百姓明知追兵在后却一天只走10里的刘备,那个仁义满天下连刺客都不忍杀之的刘备,那个有三天清闲就悲叹髀肉复生的刘备,那个只有15个大子就敢孤身游学的刘备?! “不会搞错吧?”他们三人听到我的喊声,全都围了上来。 “你们看,这称呼玄德,宗弟德然正好是与刘备、公孙瓒一起从师九江太守卢植的刘备同宗兄弟刘德然。这封信是刘备游学前,刘德然告知他家庭状况的信,这另一封信是刘备的好友公孙瓒写的,可惜已不可辨认了。这,刘备不是应该在白帝城才死的吗?这世界怎么啦?” 我们跌坐在地下,久久无语。难道,我们真的回到了古代? “也许,刘备还没死。”突然我们的尹东医师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话。 “什么,你说他还有救?”我激动了。可一转念,我的心冷了下来。他的尸体摆在我面前,冰凉。尹东要是真有起死回生的技术,能瞒过我吗? 那三人仿佛恍然大悟,从尸体上抬起眼来,相互点点头,6只眼睛转向了我,就像老鼠看见了大米。 “所以,你就是刘备!”,他们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或许就是我们从神农架来到这儿的原因,传说中,神农架是我们汉民族始祖生活的地方,而汉朝是我们汉民族最终成型的时代。东汉末年的大动乱使我们的民族受到了大冲击,也正因为汉民族经百年战乱,力量衰弱,才有了之后的五胡乱华,汉民族也因此遭受了400余年的苦难。也许,是我们伟大的汉民族始祖召唤我们来这里,来结束这个乱世,避免我们民族的灾难。” 我心中电闪雷轰,思绪浪涛般汹涌拍打着我。 我曾多次幻想,回到那个世纪,书写自己的历史,把汉王朝的统治再延传300年。也许这样,我们整个民族的命运将因此改变,大汉的恢宏气度将深深的烙入我们民族的骨子里。也许这样,我们今后不必受异族蹂躏;不必再割地赔款;不会有日寇入侵…… “好吧,既然我们来到了汉朝,就让我们结束这个乱世吧!复兴我们大汉民族,这也是我们始祖赋予我们的使命。从今天起,我、就、是、刘、备、刘、玄、德。” 我们四人都站了起来,使命感让每人都热泪盈眶。 我们伸出的手握在了一起:“以我之血,卫我大汉,以我之骨,筑我长城,以我之刃,护我族民,以我之汗,复我中华,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光和三年二月、公元180年,刘备20岁,关羽21岁,张飞14岁,赵云、张辽、徐晃12岁,颜良、典韦、管亥21岁,公孙瓒28岁。袁绍31岁,吕布25岁,曹操26岁。 这一年,大太监张让发明了水车,张衡的地动仪在这次地震中受到检验,造纸术已发明多年,但纸张仍未普及,毛笔开始使用,楷书、草书开始流行。青铜兵器仍然没有完全淘汰,炼铁术还不发达。 而在遥远的西方,罗马帝国已开始衰败,耶稣的门徒传道已经181年,凯撒制定太阳历,罗马帝国的军舰航行在地中海。。 这一年,我来到汉朝。我成了刘备。 为了尽快融入这个社会,我们立即扒下死者的衣物穿在身上。随后,我们开始盘点所带的装备。 为了这次神农架探险,我准备了四架钢丝弦折叠弩弓、四把短军用丛林刀、一把瑞士多功能工具刀、一把上好的日本武士长刀、两把德国军用长形砍山刀和一把大马士革阿拉伯长弯刀,还有两具红外线望远镜、一具老式单目望远镜。 为了保证我们在深山老林中不迷路,我们配备了一套GPS系统,同时,为了防止GPS系统出故障,我们学会了使用六分仪、全自动机械表手表进行经纬度定位。 来神农架前,为了识别当地的动植物矿物,我们随身的手提电脑里安装了全本的动物志、植物志、矿物志。考虑到手提电脑电池电量有限,我们甚至装备了两台太阳能充电器,其中一台太阳能充电器随时可以改换成太阳能炉灶。 不过,最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是:周毅的小侄儿在周毅的笔记本里安装了他学习所用的全套资料——小学至高中课本与题库,还没来得及删除,由此,我们拥有了全套的教育流程,这让我们对自己的使命更加充满信心。 所幸,这些装备大都完好。 我带上刘备带的高帽子——峨冠,扎上了他系的宽宽的腰带,摆着造型问大家:“像吗?我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年龄怎么算,负一千岁?我30岁了,让我去扮演一个20岁的小青年,是否不太合适?”   “太像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你认为汉代人有现代人保养的好吗?还有,你认为我们的身体白白被改造了吗?” 低头沉吟着,我忽然想起一事,立刻对高山道:“你认为那个商人为什么扔下车子逃跑?他们怀中的东西值不值10万两黄金?” 看着高山眼中放出的光芒,我进一步诱惑他说:“或许那是古董中的古董,宝物中的宝物?” 高山的嘴立刻张的好大,亮晶晶的口水就在嘴边酝酿。“先把你的嘴擦干净,我告诉你,他们伤得很重,”高山点头。 “山路很难走”,高山点头。 “天快黑了”,高山再点头。 “他们手中又没了弓箭,肯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个地方绝不会太远。他们曾见过我们这几个奇装异服的人,如果他们四处去传扬,对我们今后不利。所以你必须带上红外望远镜,打上手电去把他们带回来,他们身上的东西就是你的了。小心,那个保镖很厉害。” 我恶狠狠的想,竟敢把刘备丢给了强盗,后来又把我们丢给强盗自己跑,那就对不起你们了,暴躁的高山追上他们后,两个人必定死命护住宝物,只要拼斗激烈些,被我暗示过的高山就会…… 周毅两人怎么这样望着我,我冲他们一笑,他们竟然一哆嗦。“我现在是不是比曹操还黑?”我尽量温柔的对他们说。 “哪里,老大您仁义满天下,我对你的敬仰如……”。 “打住打住”,我对他们说:“那三个俘虏在哪里?” “打了吗啡睡着了。”尹东说。 “马上叫醒他们,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今晚决定对他们是杀是留。我已经决定了我们行程的目的地。” 盗贼们用惊骇地表情看着死而复生的刘备,他们交待一个叫陈永,一个叫王志,还有一名壮汉——胆敢叫管亥。 “管亥,你便是那个与张飞大战过30回合的管亥?”我也学着他们说话的腔调说道。 “张飞,何人也?”大汉瞪着茫然的眼睛对我说。 晕,我怎么忘了现在是光和3年,真实的刘备或许还不认识张飞呢。 “你杀人越货,夺人性命,我欲缚之郡县,又恐你等皆不可活,我心中不忍。如纵之山林,又恐你等再害人性命,吾将如何处之?”我对他们说。 “死则死矣,何惧之有?”管亥昂声说。 “汝等皆伤势沉重,暂且留吾身边,待伤势好转,如何处置,吾再思之。” 在尹东为他们包扎的过程中,管亥有点扭扭捏捏,不好意思,陈永、王志早已感动得泪流满面,包扎完后,管亥也跪在地下涕泪交加,说:“主公仁义,吾等唯效死尔。” 天黑后,高山只身回来,看他的表情似乎一脸兴奋,我知道,那个商人解决了。 来不及问他具体情况,我们开始探讨今后的方针大略。安排完了各自的工作,我们心情激动不已。我们齐声宣誓:“犯我大汉天威者这,虽远必诛。” 天亮了,我们带着收拢的12匹马、一辆马车动身出山。马身上驮着我们收集的衣物与金银,车上躺着3个“前”俘虏。 我们都不会骑马,只好牵着马。当时,天色阴沉沉的,我心里很不舒服,我觉得现在应该是曙光初现霞光满天,没想到我们在三国的第一次出场却是乱云飞舞,阴霾密布。 “这老天爷一点都不给面子”我嘀咕着。 走出很远,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山谷,只见山谷上空飞舞着无数的秃鹰,山岗上站着一只看不出是老虎还是老狼的动物,它冲我们发出了一声呜咽。我估计,它们都是被山谷中的尸体引来的,岗上的老虎或者老狼,估计是在为山谷中进食的动物放哨,我冲它挥了挥手,转身继续走。 不久,天上下起雨来,我们就在这雨中走入了乱世。在雨中,我们走进了泰山钜平(泰安)县。凭着游学士子的身份,我们在驿站安歇下来。 从街上的情景看,大贤良师张角已经把触角伸到了这里。在我们安歇时,驿站的人看我们有伤员,主动向我们推荐张角的弟子来治伤。但我断然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我把管亥三人安置在卧室的外厅,这3人感动的涕泪交流。 在他们看来,刚来一天就被安置于外室,是绝对的信任。而对我来说,为安全起见,最好把他们控制在眼皮底下。 这夜,由于多日未眠,又或者由于我们对前途有了目标,我们睡的很香。醒来后已日上三竿。管亥、陈永、王志不顾身上的伤痛,跪在我卧室的门厅口等我洗漱。这或许是汉代仆役对待主人的礼节吧。但我却不习惯。 “起来吧,你么们伤势未愈,当好生静卧,不得再行这等琐礼。退下吧。” 我走出房间看这三国的太阳,这太阳确实与我们那个时代不一样,天空湛蓝湛蓝的,太阳格外耀眼,云朵分外洁白,一点污染都没有。 突然间我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我们可以干一件赚钱的事情。 我立即冲进了高山的房间,把他拽起来,问:“你想好了做什么生意啦?” “还没呢,你有什么建议?” 我说出了我的主意…… 初入三国,我们需要一段时间熟悉当时的生活习惯及风土人情,当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管亥他们养好伤。   随后,我们开始四处购买幼童。可惜这个小县人口不多,我们收获不大。当然我们也曾试探着购买成年人,但大地主们均不愿轻易对这些壮劳力放手,开出的价格太高。考虑到成年人可塑性不大。我们最终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这年头,3个15岁的幼童只卖200铜子,至于我们要的12岁至9岁幼童更是便宜。我打听了一下,这时代人们都按人头交税,一个人啥事不干,一年交税接近一两。幼童把自己卖了居然都不够上税,多么黑暗的时代! 管亥对我只大量购买儿童感到不解,在他看来,我们需要的是成年人,毕竟多名训练有素的青壮家丁,都没有挡住他们的猛攻。他哪知道,我们有全套的小学教材,经过几年的教育,这些男童将是我们的主力。 十天后,我们准备动身。 现在,我在泰安只剩一件事。10天以来,我通过迂回的途径慢慢地接近一个人,现在已接近成功。 城西,一座砖石结构的住宅就是于禁的家,这很符合于禁的身份。汉代,烧砖技术并不普及,有钱人才有能力住砖瓦房。当时的纸张还没普及,印刷术还未发明。有能力收藏书籍抄录书籍的都是世家子弟。这时代,知识只是特权阶层的专享。 我把刀交到管亥的手上,恭恭敬敬的向门童说:“请通报,中山靖王之后,九江太守卢植门下,涿县野人刘备遵约求见。” 于禁见到我们劈头就问:“尔来访我,汝师知否?” 我看着于禁得意的脸,回答说:“不知。” “如此,汝何故来访?” “吾来泰安遍访名人,明日就要离开,有两三子向我推荐你,我姑且来试试。”我回答道,这古人说话老是汝啊吾的,一个不小心我就切换不过来,还真是有些麻烦,也还好对方都多半还能理解我的意思,要不然就得弄出笑话来了。 于禁大怒:“我遍读兵书,名动泰山,你一个涿县野人休得在此猖狂!” 我也大怒:“听说你遍读兵书,我想问问奇正、缓疾、虚实、进退、利害、动静、刚柔、有无之道,望阁下教我。” 于禁闻听这些新词,大惊:“何谓奇正、缓疾、虚实、进退、利害、动静、刚柔、有无之道?” “具体地说,正面迎敌为正,机动配合为奇;明为正,暗为奇;静为正,动为奇;进为正,退为奇;先出为正,后出为奇……” 于禁立即转换面孔,恭敬的向我请教这些道理。我笑而不答——本人只准备了这点新词,再说,岂不露出马脚。 于禁转而与我具体探讨奇正之道。 我早有准备。要求于禁虚拟立一营寨,他守我攻。既然你善守,我就在你最擅长的方面打垮你的信心。 在书几上,于禁摆了一个书简,代表他立的营寨。 “寨旁有水吗?”我问。 “有水。”于禁昂然答道。 “正道为硬攻,以奇制胜嘛,我堵住水流,等河水蓄满,放水淹你的营寨。” “无水。”于禁改口说。 “兵无水3日则溃,我四面围你,不让你取水。3日后,我叫人去寨中割你的脖子。” “无水,我掘井。”于禁脸红耳赤地说。 “我等你掘出水来 。”我微笑着说。 “有山吗?”我接着问。 “或者有山。”于禁犹豫地答。 “我将在山上立寨,当你来攻我时,我自山上向下攻击,如山石崩塌,你如何抵挡。” “我就在山上立寨。”于禁已经气极了。 “山上无水,我四面围之,困也把你困死。” 如此往来,于禁20次守,均被我攻破。于禁气极了,要求与我攻守互换。 “汝立寨,旁无水、无山。” 于禁大喝道。 “我以铁骑徘徊你的寨外,不时向你营内射箭,让骑兵用套杆套住你寨墙的栅栏,拉倒墙后以步兵攻击进入你寨中。”,我微笑着对于禁说:“你若在我不希望你立寨的地方立寨,我就不停的袭扰你?你若能够立寨,必定是在我为你选好的地方,那时,你为鱼肉,我为刀,不是任我宰割?” “汝立寨,旁无水、无山,吾先攻之。”于禁恶狠狠的说。 “我在营寨中遍挖陷阱,陷阱中遍布尖桩。你来攻我,我让出营寨,你敢进寨吗?” 随后,于禁照我攻击的方法攻击我立的寨子,均被我一一破解。接着,于禁彻底变成智障人士,不停的嘟囔:“攻不可攻,守不可守,该当如何?” 借此威势,我轻描淡写地询问于禁:“试问何谓军旅?” 这正是于禁所长,他以为我还在考他,遂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我不时的就于禁所讲提问管亥,却不加以评论。这更使他洋洋得意,干脆直接对管亥讲了起来,同时,不停的拿眼瞥我。 得此功夫,我乘机打量于禁的书房。这里摆满了竹简与兵器,我拿起一枝戈细细察看,这不是戈,这叫戟。 此时,于禁慢慢的踱道我的身边,看着我如此出神地望着这戟,便炫耀地说:“此戟为豫州郑浑所制,选用金、铜、铁历时3年煅制而出,锋利异常,名之为‘破甲’。” 我随口问:“郑浑是什么人?” 于禁瞪大眼睛,好像很惊讶我的无知。   中国历史上工匠地位极低,即便他再有名气,如果没做过官,那么史书就不会记载他,我怎么会知道郑浑是谁? 我的无知在于禁看来,大概是由于太穷,无法交往到郑浑而已。 “此戟乃吾多方求告,方由郑浑售与在下,你老师没告诉你郑浑的名字吗?”于禁很惊讶。 “卢师只教我文事,武事我师从于一个山中老人,山中无日月,我不知郑浑之名。” 于禁眼立刻亮了起来,师从于山中老朽,武艺高能高到哪去?他上下打量我相对单薄的身材:“我自幼熟习武艺,山中老人之名不得而知,不如我们比上一场,我可以领教兄台的武艺。” 于禁甚至承诺用布包住戟头,比试中会对我手下留情。 我从管亥手中接过武士刀,绑扎好。 刀这兵器汉代尚未正式出现,不过,于禁没有对刀产生一点好奇,也许在他看来,硬木为鞘的它只不过是石山中老人粗鄙的木杖而已。可怜我本打算拿它来炫耀一下,现在只好到于禁头上去发挥作用了。 我站在那里,两脚站稳了马步,一手持刀拄地,让它看起来更像拐杖。 按照现代运动学原理,我慢慢放松全身肌肉。要做到出招如闪电、招招要人命,就必须运用腿部、腰部、腹部、臂部、颈部等全身肌肉的综合力量,这或许就是古代常说的天人合一吧。我比于禁多了两千年的历史,要连他都治不了,我还怎么混。 刀随着我前冲的招式,化为迅雷急电,刮过两人间丈许的空间,向持戟刺来的于禁劈去,刀锋破空的急啸声,牵引了所有人的感觉,当刀戟相交时,于禁随着响音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我岂能让他这样就退出战斗,随着刀势前冲,眨眼的工夫,我向于禁连劈九刀,每一刀角度均是刁钻无比,像一道道激电劈闪而来,在刺耳的刀风呼啸中,刀戟不时交触,于禁被杀得只有招架之力,不住后退。这一刻在于禁眼中,我仿佛变成充满慑人力量的天神,如猛虎下山般向他扑去,刀头更是雨点般落在他头上、脸上、肩上。 而就在这一刻,我大彻大悟。我终于明白了用刀的道理。 刀走青,说的是刀势主攻,以攻代守。只要攻的别人手足无措,攻的别人处处应招,攻的别人无暇他想,我就立于不败之地。 那一刻,我刀如精电潋芒,画破虚空,但却予人一种轻灵飘逸的奇异感觉,又如雷霆万钧,似雨暴风狂。 第二天,我们动身的时候,于禁在家人的搀扶下来为我们送行。 看着于禁肿胀的脸,我心有不忍:“昨日无礼,动手不知轻重,望文则大人海涵。” 于禁胆战地回答:“玄德大才,吾不如矣,恨不能多聚几日与弟畅谈,盼弟早日游学归来,我们再相聚。”顿了顿,他拉过一匹马,说:“我看兄弟要远行,只是骑的马驽劣,特送弟骏马一匹,望弟笑纳。” 这年代,马是军用物资,有钱都买不到。有这样武学世家训练出的好马,当然却之不恭了。我再三称谢。 于禁又示意仆从递给我一个布包:“昨日见吾弟观此戟不止,我今日就将此物送与吾弟,望弟以此行万里,无恙归来。” 仆从打开布包,原来是那枝郑浑打造的戟。看来于禁真把我当成了,虽有大才但家世平淡,穷孤无依的刘备了。 也难怪,我们日日与盗贼相处,穿的都是下人穿的衣物,说的都是盗贼用的语言,行的都是最低下人才行的礼节,当然不会有人高看一眼了。 望着于禁那怜悯的眼光,我突然明白了。这年头,高门大阀的门第意识越来越严重。不是世家教育出的人,说话、走路、行礼的方式都标着等级的烙印。我虽然有着汉室宗亲的名头,但一看就是没落子弟。 看来,我们必须先找一个儒人来教导礼仪,让我们能用这个社会的规则说话。 不过,现在我先要教育于禁。 我抽刀劈在戟的月牙上,刀起枝断——老子不出刀,你真以为老子拿的是拐杖。 我将刀缓缓的插入硬木鞘中,锃亮的刀身上浅浅的菊形磨花一个一个在于禁眼前滑入鞘内,我相信,那一刻他终身难忘。 低头捡起砍下的戟枝,我说:“感君美意,无以回报,君持此戟枝,他日相会,我必凭此满足你一个要求。” 于禁瞪大眼睛看着刀滑入鞘中:“弟之兵器竟锋利如此,我今日方知弟昨日手下留情。” 走出钜平县不远,周毅感慨道:“我们本想改变这世界,看来改变于禁都这么难,我真担心我们的将来。” 我达观地说:“其实,要改变这一切也很简单,你刚才看到了吧,即使是名匠郑浑制作的兵器也经不起这一刀。我们比同时代人多两千年知识。” 周毅毫不犹豫的说:“我需要一名这时代最优秀的工匠,以便了解现在的工艺水平。只有用这时代最顶尖的人才,才能创造出符合当时的生产力而又超越这时代的技术。” “你做好思想准备”,周毅口气一转,说:“这个郑浑可不简单,我模模糊糊地记得这个人,他好像是历史上惟一以工匠身份被记入史册的人,这样的人往来皆权贵,你不见得有资格拜见他。” “好吧,我们前往济南府,那是大县,我们在那儿招聘工匠,顺便打听郑浑。”我挥挥手,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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