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摆在法国,太阳是绕着地球转的_摇摆在法国,太阳是绕着地球转的试读-查字典图书网
查字典图书网
当前位置: 查字典 > 图书网 > 心理学 > 摇摆 > 在法国,太阳是绕着地球转的

摇摆——在法国,太阳是绕着地球转的

第六章 在法国,太阳是绕着地球转的 亨利双唇紧闭,那样子就像刚刚吃了一勺变质的果酱。他眨着眼睛,好像想摆脱嘴里的那股恶劣味道。这时背景音乐变得越来越让他感觉凶多吉少。 对亨利来说,那天是以一封不同寻常且充满希望的信件开始的。在几千个报名参加“Qui veut gagner des millions”节目的人中,他有幸被选中,这个节目就是法国版的《谁想成为百万富翁》(Who Wants to Be a Millionaire)。当亨利坐上舞台上的高凳时,灯光暗了下来,之后,主持人吉恩-皮埃尔·福柯(Jean-Pierre Foucault)将这位参赛者及其女朋友索菲介绍给了大家。索菲当时正在观众席上为亨利加油。 无论在哪个国家摄制《谁想成为百万富翁》这样的节目,都会遵从以下规则:参赛者要回答的选择题的难度,会随着比赛奖金数额的增加越来越大。 开始的几道选择题回答起来总是易如反掌,比如: “小红帽”要去看她的哪位亲人? A? 她的妈妈 B? 她的姐姐 C? 她的外婆 D? 她搬家两次的远房堂兄 接下来,题目会变得越来越趋向一些不引人注意的琐事,比如,“在哥伦布从西班牙到新大陆的航行中,有多少水手随他一同前往?” 如果参赛者遇到了麻烦,他们可以使用三种求助方式中的一种,这三种方式分别是:给一位朋友打电话寻求帮助;去除一个错误答案;让现场观众投票选择。 最初几个问题,亨利回答得非常圆满,但是,当主持人问他“Du?est?ce qui gravite autour de la terre?”——也就是“围绕地球转动的是什么星球?”——时,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当备选答案被主持人大声念出来时,亨利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些答案: A?月球 B?太阳 C?火星 D?金星 亨利又大声念了一遍主持人提出的问题,努力思索着那些备选答案。当“不祥”的音乐再次响起时,他咬紧了嘴唇。看到参赛者从一筹莫展已经变成了惊慌失措,主持人提出了这样的建议:“慢慢来,别着急,如果你碰上了麻烦,可以使用求助的方式。” 考虑到必须借助别人的帮助才能回答这个问题,亨利决定启用“让现场观众投票选择”的求助方式。你可能会认为,亨利让现场观众投票帮他选择答案的决定很英明。毕竟,即使有个别观众给出了错误答案,总体而言,大多数观众通常都是正确的。 但亨利很快就会痛楚地意识到,我们对“什么是公平”的非理性感知,会戏剧性地影响我们的决策过程。 “好的,现场观众,请举起你们的答案牌,”主持人说,“请帮亨利回答这个问题……围绕地球转动的是什么星球?如果你知道答案,请回答,如果你不知道答案,可以放弃。 “A?月球;B?太阳;C?火星;D?金星。 “好了,你们现在必须投票了。谢谢!” 当观众投票的时候,镜头对准了亨利的女朋友,她穿着绿色套头衫,戴着时髦的红框眼镜,看起来对自己的男朋友为什么不能自己给出正确答案深感困惑。之后,画面切换成了法国观众的全景,镜头捕捉到了他们脸上的沮丧表情——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亨利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说亨利是“伽利略”显然不太现实。无论是因为他上小学时在科学课上睡着了,还是因为现在他被身处聚光灯下的紧张气氛震慑住了,总之,亨利是被难住了。 当观众的答案揭晓时,亨利深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这可是非同小可的时刻——要想留在节目中,他必须正确回答这个问题。正像你可能预计到的,观众中没人回答金星围绕地球转动。不过,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确实有2%的人选择了“火星”。接下来,情况就变得很奇怪了。“如果你允许,”主持人说,“我得说,在我看来,观众的分歧的确太大了。”只有42%的观众为正确答案——“月球”——投了票,其余56%的观众则都认为围绕地球转动的星球是“太阳”。 亨利愣住了,这时候,我们或许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法国的教育体系是不是出了严重的问题?但是,观众的表现并非无知。 要想弄清为什么法国观众会那么投票,我们需要先来看一下德国的一个实验,所有要像孩子一样分东西的人都与这个实验有联系。柏林的研究者将随机选取的两个陌生人分别带入两个房间。每个参加者都被告知,他或她会与一个伙伴配对,对方的身份不能透露。他们两人会得到10美元的钞票——但是,如何分钱,取决于他们自己。不过,他们要遵从以下这个让人犯难的规则: 参加者彼此之间不能交谈,不能用抛硬币的方式决定分钱方法,也不能协商,而是随机指定某个人决定如何分这笔钱。 负责分钱的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分这笔钱,而另一个人会被告知自己得到的数额,他或她必须决定是否接受这种分法。如果他或她接受这种分法,那么,双方便可以得到自己的那份;如果拒绝接受,那么,双方便都会空手而归。 这个游戏只能玩一次,参加者没有第二次机会。此外,参加者被告知,游戏结束以后,他们的身份不会被透露,双方会就此分道扬镳。 让我们站在分钱人的角度来想一想。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可能会选择平分的方式。事实上,到他们作出选择的时候,大部分参加者确实作出了平分这笔钱的决定,这样,每个人就能各得5美元了。此外,所有被告知这一分钱结果的另一个人,也都接受了这样的分法。 有趣的部分在于,如果分钱的人分给自己的钱超过一半会出现什么结果。正如你能想象到的,他们的伙伴会为这种分法感到愤愤不平。但是,他们接下来的反应却完全有违经济常识。参加者并没有接受这一分法,拿着自己分得的那部分钱离去,大部分被给予不公数额的人拒绝领取那些钱,他们选择了空手而归。 从纯理性观点来看,对那些接受分钱结果的一方而言,应该可以接受任何结果。毕竟,有钱总比没钱要好。2美元虽然不如5美元,不过,依然比一无所获要好。然而,无论这样的观点多么合乎逻辑,绝大多数被给予不公数额的人确实拒绝了那样的分钱结果。他们虽然空手而归,不过,他们觉得自己捍卫了公平。 另外,当切分不够公平时,人们空手而归的意愿,并不会受到金钱数额的影响。当用100美元代替10美元重复这一实验时,参加者接受不公平分割结果的意愿并没有变得更强烈。 这项研究表明,我们对公平抱有根深蒂固的追求,我们会不遗余力地去捍卫它。正是这种对公平原则的坚守,影响了《谁想成为百万富翁》节目的法国观众。连基本天文学知识都不知道的亨利,真的有资格得到100万欧元吗?对那些法国观众来说,答案——56%的选票数对42%的选票数——是响亮的“没有!”他们故意选择了错误的答案。因为如果亨利连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那么,对他们来说,亨利在他们的帮助下在节目中继续前进就是不公平的。 当亨利根据观众的选择作答时,你可以听到观众们忍俊不住的笑声。对他们而言,给不配得到奖赏的参赛者提供正确答案是不公平的。 在观众看来,亨利是应该知道答案的。 但是,如果他是一个观众对其期望较低的人——比如说,一年级学生——结果又会如何呢?他们是会表现得很苛刻呢,还是不会指望一个孩子知道正确答案?“分钱者”实验的另一个版本,为我们清楚地揭示出了这一问题的答案。参加者得知了同样的规则,只是与他们配对的不是另一个人,他们被告知,与他们配对的是一台计算机,而且由计算机来选择分钱方式。当计算机提出了“不公平”的分钱方式时,参加者们并没有表示拒绝。他们愿意接受任何偏向计算机的不公平分钱方式,尽管他们曾经拒绝过由一个人提出的同样的分钱结果。 换句话说,就公平而言,是过程,而不是结果,导致了我们如此不合情理的反应——这就是“程序正义”(procedural justice,也称为“程序公正”、“程序公平”)。我们不会指望一台计算机会公平行事——但是,我们当然会要求他人要公平。 想一想,如果我们参加一个类似的实验,在实验中,有权分钱的人与我们沟通,结果又会如何呢?设想一下,如果他告诉我们,他陷入了财务困境,额外的钱对他很有用,那么,我们很可能会接受少于一半的数额。考虑到已经为不公平的分钱方式提出了很好的理由,那么,我们会认为,自己并没有被别人占便宜,从而,更可能接受对方的分法。 不过,即使是最精于算计的人也会被公平控制。当你想到汽车经销商时,你一定想象不到,公平在他们的职业生活中其实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尽管他们的推销术有油腔滑调和蒙骗顾客的恶名,不过,事实上,他们自己的钱财也常常被别人——汽车制造商——压榨得精光。大部分汽车经销商的运营规模都较小,与汽车制造商比较起来,他们也没有多少定价权。比如,如果你是位福特汽车的经销商,那么,福特汽车公司就是你的唯一供应商,他们可以控制价格,而且可以控制你的库存结构。经销商经常出了高价却被蹩脚的存货——那些很难卖出但制造商需要脱手的车型——“套牢”。 当研究者与经销商交谈时,他们发现,经销商以一种荒谬得令人吃惊的方式,来评价自己与汽车制造商的关系。一项对汽车经销商的全国性调查揭示出,他们并不是只关注自己与制造商的交易结果(我是不是多付钱了?我拿到的是高质量产品吗?),而是更在乎制造商如何对待自己。对经销商来说,重要的并不是自己是否得到了一个好的交易,他们评价交易的标准,是下面这些看起来并不重要的细节:制造商是否“尽力弄清了经销商所在地区的情况”,其行为方式是否“客气、有礼貌”,以及“是否尊重经销商”。结果证明,就经销商对结果的总体满意度而言,这些公平因素比主要的经济数字更重要。 研究者们得出的结论是:很显然,对客户来说,更重要的是,要感知到对待自己的过程的公平,而经理们通常却“给利润和结果赋予了太大的重要性”。研究者们建议,经理们应该在培养与顾客的关系方面,投入更多的“努力、精力、投资和耐心”。 我们都曾经从商店买到过有毛病的产品,也都曾在餐馆吃过不可口的饭菜。如果商店的店员或者餐馆的服务员对我们很友好,而且尊重我们,那么,我们很可能就会忽略这件倒霉事,或者至少也会原谅他们。正如汽车经销商研究项目所表明的,他人如何对待我们——过程是否公平——与我们对最终结果的满意度密切相关。 关于公平,让人尤其感兴趣的一个问题是,人们觉得能让别人听到自己的声音到底有多重要呢?一组研究者让来自巴尔的摩、底特律和菲尼克斯的数百名重罪犯填写一份调查问卷。这些人的犯罪罪名包括藏有毒品、欺诈,以及持械抢劫等。调查问卷的第一部分由与之有关的事实问题构成,比如,他们犯罪的类型,以及在监狱服刑的时间等。调查问卷的第二部分转向了对公平感知的问题:人们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对判决结果感觉如何?律师对你好吗? 调查问卷上的问题,可以归为两个类别:一类是特定的结果——也就是犯罪类型和服刑时间;另一类是过程看起来的公平程度——接受调查的人如何评价自己在法律体系中的经历。 研究者将结果列表分析后,他们发现了一个独特的规律。就像我们能想象到的,在评价审判过程的公平程度时,接受调查者认为审判结果非常重要。比起那些受到最高刑罚的人来,那些量刑较轻的人自然认为审判更公正。 但是,结果表明,无论他们犯了什么罪,也不管他们受到了什么样的刑罚,接受调查的人都为过程赋予了与判决结果几乎一样的重要性。就构成他们总体满意度的所有环节而言,诸如他们被捕时警察对待他们的方式等短期的体验,看起来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被接受调查的人赋予最大重要性的因素之一,是他们的律师与自己共度时间的长短。律师与自己共度的时间越多,接受调查的人对最后结果越满意。这时候,你可能会认为,这样的结果是相对的:如果某个被控重罪犯被判长期徒刑,那么,无论他和律师共度了多长时间,他都会愤怒不已。但是,结果却表明,律师的行为会让他的感觉大不相同。换句话说,尽管结果可能并无二致,不过,如果过程让我们觉得冷淡和无情——也就是没人听取我们涉及自身利害关系的声音,那么,我们便会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来判断整个过程的公平性。 事实证明,被人倾听的渴望并不仅限于重罪犯。当你走过加利福尼亚州洛帕克市(Menlo Park)的沙山路(Sand Hill Road)时,会看到一栋不起眼的两层办公楼,你不会觉得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走近细看,或者看到几辆法拉利跑车疾速驶过的时候,你便会意识到这个地区其实很富足。某些全国较大的高新技术公司的初创地就在这座办公楼里。 坐在他们的豪华办公室里,研究者正在就给企业家们的奋斗提供支持的问题,向硅谷和来自其他地方的风险投资家提问。尽管具体的问题与向罪犯们提出的问题并不相同,不过,这些问题也都可以归为两个类别:一个类别是投资的结果;另一个类别是与公司打交道的过程。调查问卷包括关于他们与企业家打交道的具体问题,比如,“首席执行官以什么频率给他们提供风险企业表现的及时反馈信息?”以及首席执行官是否能让他们持续了解“风险企业的最新表现”。 霍金斯解释说,这就是关键所在。“如果有人变得非常贫穷,那么,很显然,他们会成为社区其他成员的负担;如果有人变得非常富有,那么,他们很可能会“做坏事”:他们会成为罪犯,他们的行为会危害社区。” 这种财富观与西方的财富观恰恰相反。霍金斯思忖道:“总的来看,如果有人变得很富有,美国人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在俄罗斯,寡头政治集团成员(那些在前苏联解体后,发现迅速赚取“快钱”途径的精英企业家群体)中最好的人也是通过可疑的手段获得财富的,这是俄罗斯人憎恶的第一件事。我想,这些人变得比其他人富有得多的事实本身,是他们憎恶的第二件事。” 从这一观点来看,很显然,俄罗斯版《谁想成为百万富翁》节目的观众认为,参赛者试图脱离观众独自致富——他们为什么要帮助这种不公平的行为呢? 亨利和俄罗斯参赛者用自己的方式,冲击了公平概念——在他们的文化背景下的公平概念——的核心支柱。在莫斯科是公平的事情,在巴黎或者柏林就不一定是公平的事情。所以,随着世界经济日趋全球化,弄清不同文化对公平解读的差异,也变得越来越重要。 研究者约瑟夫·亨利奇(Joseph Henrich)对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公平问题进行了更为全面的探索。首先,亨利奇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重复了分钱实验,实验对象是研究生。他决定,要用他认为对学生来说不小的一笔钱进行实验。所以,他拿出了160美元,以研究生在大学里工作1小时获取9美元的工资标准计算,这笔钱相当于他们2?3天的工作所得。亨利奇的实验规则与最初的实验完全一样:这个游戏你只能玩一次,而且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与你配对的那个人是谁。 就像最初的那个研究项目一样,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实验中,一般的分钱方式都是平分——50/50,分钱者的伙伴也都接受了这种分法。游戏结束以后,亨利奇与参加者进行了访谈,以弄清他们在得知自己分得的数额时是怎么想的。有些词语反复出现,那就是:公平。参加者说:“我想,如果我分给对方的不到一半,那么,我的伙伴就不会接受。”结果证明,参加者对分钱方式的决定是正确的。当被问及,他们是否会接受80/20的分法时,也就是自己得到32美元的分法,几乎所有的参加者都对这种方法表现出了蔑视。他们说,那么分是不公平的,他们宁愿空手而归。有些人甚至表现得更为极端,他们说,任何自己得到的不足50%的分法都绝对不会接受。 接下来,亨利奇带着这个实验上路了,他要去往这个世界上最偏远的一个地方。亨利奇来到了秘鲁的亚马孙河流域腹地,拜访马奇根加(Machiguenga)部落。因为离最近的大城市也需要8小时的行程,所以,马奇根加部落好像已经与现代社会隔绝了好几个世纪。马奇根加人虽然生活在小村庄里,不过,每个家庭都自给自足——自己制作工具、自行播种和收获粮食。 亨利奇带了一个阿拉瓦语(Arawakan)翻译,阿拉瓦语是马奇根加人的母语。接下来,他需要找到相当于马奇根加人2?3天工作所得的东西。因为马奇根加人没有自己的货币,所以,亨利奇要弄清,他们偶尔为雇用当地劳力的采伐公司和石油公司工作能挣多少钱。结果是,他们2?3天的工作所得是20秘鲁索尔。 这个数额就是亨利奇用来进行分钱实验的钱数,亨利奇向马奇根加人详细解释了游戏的规则。然而,在亚马孙流域的这个地方,游戏得到了显著不同的结果。 不像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参加者,也不像日本、印度尼西亚和以色列的参加者,平均而言,有权决定分钱方法的马奇根加人,分给伙伴的数额少得令人吃惊。尽管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最普遍的分割方式是50/50,不过,大多数马奇根加人采用了85/15的分法——极端倾向于有权决定分钱方法的人的分法。 更令人惊奇的是,不像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参加者——他们对如此之低的比例很愤慨,当把这些偏向一方的份额呈递给马奇根加人时,他们几乎都接受了。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对这样一个合理的经济模型笃信不疑:从纯客观的角度和实用主义的观点来看,接受任何数额的金钱都比空手而归合乎逻辑。 游戏结束后,在对马奇根加人的访谈中,接受方说,人们同意接受任何数额的金钱是顺理成章的。亨利奇解释说:“有几个人很清楚地表示,他们会接受任何数额的金钱,不管‘提案人’(分钱者)得到的是多少。”他们并不认为自己受到了“提案人”的不公待遇,“他们似乎觉得,自己是‘回应者’(选择方)而不是提案人,只是因为运气欠佳”。马奇根加的分钱者认为,任何数额的切分都是慷慨的赠送。而那些“切蛋糕”的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战利品”分一半给有幸“沾光”的人。 部落的有些成员的确是按50/50分钱的。亨利奇对他们访谈后发现,他们每个人都曾在现代社会生活过相当长的时间,他们觉得,50/50分法才是公平的行为。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马奇根加人并不比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学生更理性,他们只是对公平的解读不同而已。在俄罗斯,一个人独自发财是不公平的;在美国,分钱者只有提出平均分割才是公平的;而在亚马孙丛林,人们则遵循“我捡的就是我的”的原则。 通常情况下,虽然我们并不会将公平视为一个非理性的力量,但是,它确实能戏剧性地影响到我们的认知,而且会影响到我们的思维。 我们都曾经历过需要为自己争取有利地位的情形。从客观而合乎逻辑的观点来看,我们应该全神贯注于迫在眉睫的问题,也就是他人的提议或者我们要求的价格。但是,通过说出我们提出报价的理由,或者说出要求有利地位的理由;通过解释我们是如何确定报价的,或者解释清楚我们为什么要提出那样的有利条件;通过将我们认为什么是公平的做法与对方沟通,那么,就像与客户共度很多时间的律师、频繁与投资者沟通的企业家一样,我们同样可以从中受益。 在工作中,当我们忙于完成某个项目时,我们不要假定最后结果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而应该谨记:在项目完成过程中,我们要经常让团队成员参与进来,要经常把项目的进程知会他们。同样,当我们在另一个国家旅行时,我们会想:“尽管语言不同,不过,公平的原则却并无二致。”我们要抵御这样的诱惑。因为正如事实表明的,公平的含义会发生“摇摆”,无论是与一位汽车经销商还是与一个马奇根加人打交道,我们都应该谨记:“此公平”并非总是“彼公平”。

展开全文

推荐文章

猜你喜欢

附近的人在看

推荐阅读

拓展阅读

《摇摆》其他试读目录

• 心理力量与行为的碰撞
• 机场跑道上的鲁莽决定
• 迈克尔·乔丹和第一次面试
• 在法国,太阳是绕着地球转的 [当前]
• 在法?,太阳是绕着地球转的
• 奖金和愉快中枢
• 持有异见的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