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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导论——4.2 存在主义:自我同一性与选择的责任

多重自我或无我的观念,为西方引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替代概念,而西方概念,本质上是犹太—基督教的概念。这种西方概念除了关注在天堂或地狱的生存之外,主要关注奋斗和雄心,地位和未来计划,“成就自我”。存在主义就是这一概念的一种形式。美国梦与新教和资本主义伦理是这一概念的另一种形式。但是,从无我概念引出了一幅迥然不同的画面——对事物之所是无条件地加以接受,而不奋力改变它们,其中包括对诸如“地位”和“成就自我”这些概念的拒斥。 我们不应再一次把这种对传统西方自我概念的拒斥,混同于对自我同一性这个哲学问题的拒斥。“我是谁?”这个问题,对于西方哲学家和神秘主义者同样重要。只是,神秘主义者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极其不同。其中一种回答比另一种回答更“正确”这种说法有意义吗?这也是自我同一性问题的一部分。必定存在着一个对于所有人都“正确”的答案吗?这样一个答案毫无必要,甚至也不是可欲的。自我同一性问题,无论是在每一个具体情形中,还是作为一个一般问题,都是一个决断问题,即决定在诸多可能的特征(而非必要的特征)中选择何种特征作为自己的自我同一性的标准,而且,这一选择并不只是哲学家们要做的选择,而是每一个人在他或她的一生中的某个时候或某些时候要做的选择。 自我同一性不只是你在哲学课上漫不经心的讨论中给自己贴的一个标签。它是你在每一次社会交往中所戴的一个面具和所扮演的一个角色(尽管在极其不同的社会交往中你所戴的面具和所扮演的角色可能没有多少不同)。它是你思考自身的方式,也是你每一次反省和自我评价时对自己作出判断的标准。它是你每一次行动所维护的形象,藉此你决定某一件事比另一件更“值得做”,或者,决定在既定环境中如何行动。由于它,你会在做完某事之后感到自豪、内疚、羞愧或欣喜。自我同一性的问题不只是哲学家们的一个问题,在我们生命每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时刻,它是一个我们都要或隐或显地面对的问题。 但是,你可能会说,为什么如下说法听起来很合理?有唯一一个正确的自我同一性观念或目标。在设想和判断自己的方式上,当代中国的一位农民显然不同于当代美国的一位大学生。一位长相英俊却极其愚蠢的欺凌弱小者与一位非常聪明和极具天赋的数学专业学生所具有的自我同一性概念,肯定非常不同。对中世纪的经院哲学家来说,这可能毫无用处,他们随即就会宣称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并且认为“在上帝面前”我们全都一样,我们的同一性也由此得到断定。而我们绝大多数人,尽管通常会维护便捷的相对主义,则坚持有一个超越所有这样的个体考量的范畴,我们称之为“做一个好人”。最终,我们会以同样的标准来判断愚蠢的欺凌弱小者和崭露头角的青年艺术家,如此,我们会认为他们应共有“做一个好人”这一标准。甚至在那些因文化差异而要求全然不同的自我同一性概念的地方,我们可能依然坚持应用同样的标准。比如,南太平洋诸岛上的一位居民用以设想和判断他或她自己的条款,可能我们完全无法接受。但是,我们总是能够把与我们的规范的任何分歧还原为纯粹的“偶然差异”,坚持认为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当然,人们是不同的,并且极其不同地设想自己,但既不能因此作出结论说那些差异是本质的,也不能因此作出结论说相对主义是正确的。最终,当你说所有人“本质上都一样”时,你就认为确实存在着自我同一性的普遍标准,而人们之间的差异,尽管我们无需加以否认,但都只是表面的。 不过,在当代最强有力的思想流派当中,有一个流派致力于如下观念:在一切情形中,自我同一性都是一个个体选择的问题。这个流派,我们前面曾简单地提到过,就是存在主义。它最有力的倡导者是法国哲学家让-保罗•萨特。根据萨特的说法,无论对于个体还是一般意义上的人,都不存在固定的自我同一性标准。他说,根本没有“人性”这样的东西,而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成为一个人意味着什么——永远是选择的问题。但是,没有唯一正确的选择;只有诸多选择,他宣称说。在1940年代晚期的一篇著名文章中,他论证说: 让-保罗•萨特,论存在主义① 存在主义者的共同之处仅仅在于这一事实:他们认为存在先于本质——或者不妨说,我们必须从主观开始。我们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拿一件工艺品——比如一本书或一把裁纸刀——来说,人们会发现,它是一个对其已有一个概念的匠人制造的。他对于裁纸刀的概念,以及此前存在的制造裁纸刀的工艺,它是那一概念的一部分,同样心中有数。因此,裁纸刀既是一件可以按照固定方式制造出来的物件,又是一个达到某一确定目的的东西,因为人们无法设想一个人制造一把裁纸刀而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于是,我们说,裁纸刀的本质——也就是使它的制作和定义成为可能的许多公式和质地的总和——先于它的存在。这样的一把裁纸刀或一本书就是如此出现在我眼前的。这里,我们是从技术角度看世界的,而且我们说,制作先于存在。 当我们想到上帝这位造物主时,绝大多数时候我们设想他是一位超凡的工匠。我们考量一种学说时,无论是笛卡儿的哲学,还是莱布尼茨的哲学,总是暗含这样的意思:意愿或多或少跟在理智后面,或者至少随理智一同出现,因此,当上帝创造时,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创造什么。所以,人的概念在上帝的心灵中,就好比裁纸刀的概念在工匠的心灵中:上帝按照一定的程序和一种概念造人,完全就像工匠遵循一个定义和一套公式制造裁纸刀一样。因此,每一个人都是居于神圣理智中的某种概念的体现。在十八世纪的哲学无神论中,上帝的观念被禁止,但是,尽管如此,本质先于存在这一观念依然没有被触及。这一观念我们依然到处可以发现,在狄德罗的著作中,在伏尔泰的著作中,甚至在康德的著作中。人具有一种人性。这种“人性”,也就是人的概念,在每一个人那里都可以找到。这就意味着,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普遍的概念即人的概念的一个具体例子。在康德那里,这种普遍性被推到了极致,以至于森林中的野人、自然状态中的人和资产阶级都包括在同一个定义中,并且具有同样的基本特性。在这里,人的本质又一次先于我们在经验中看见的历史存在。 ◆◆◆ 我们说存在先于本质指的是什么呢?我们指的是,人首先存在,遇到自己,在世界上涌现出来——然后给自己下定义。如果人如存在主义者看来的那样是不可定义的,那是因为人开始时什么也不是。他成了什么是后来的事,那时候他就是他形成的样子。因此,人性是没有的,因为没有一个具有人性概念的上帝。人仅仅是人。这不仅说他是他所设想的样子,而且也是愿意成为的样子,是他在存在之后设想自己的样子——即他在向存在跳跃后愿意成为的样子。人除了他形成的样子之外,什么也不是。这就是存在主义的第一原则。而且这就是人们所谓的它的“主观性”,他们用这个词为的是责难我们。但是,我们用这个词所指的意思,除了说人比一块石头或者一张桌子具有更大的尊严之外,还能指什么呢?因为我们的意思是说,人首先存在——人在谈得上别的一切之前,首先是一个把自己推向未来并且感觉到这一点的东西。人确实是一个拥有主观生命的筹划,而不是一种苔藓或一种真菌,或一棵花椰菜。在自我筹划之前,什么都不存在,甚至都不在理智的天堂中:人只有在他企图成为什么时才获得存在。不过,不是他想要成为的那样。因为我们通常所理解的想要或意愿,往往是我们使自己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之后的自觉决定。我可以想加入一个政党、写一本书或结婚——但是,这种情形中通常所谓的我的意愿,可能体现的是一个先前的而且更加自我的决定。不过,如果存在真的先于本质的话,人就要对自己所是负责。因此,存在主义的第一个后果便是使每一个人明白自己之所是,并担负起自己存在的全部责任。还有,当我们说人对自己负责时,我们不是说他仅仅对自己的个性负责,而是对所有人负责。 当我们说人自己做选择时,我们的确是指我们每一个人必须亲自作出选择。但是,我们这样说也意味着,人在为自己做选择时,也在为所有人做选择。因为,实际上,人为了创造他自己意欲成为的那种人可能采取的行动中,没有一个行动不同时是在创造一个他认为自己应当如此的人的形象。 ◆在何种程度上,自我同一性是一个选择问题? 但是,存在主义的这一选择理论并没有使自我同一性问题变得更容易。事实上,它反而使这一问题变得异常复杂。在这一部分的前些地方,我们以如下问题开始:关于一个人的诸多事实是否足以确定他或她的同一性。我们曾确然地说道,并不是所有事实都是必要的,其中一些比另一些更加基本。但这仍不是这一问题的一个答案,因为很可能所有基本事实仍不足以确定一个人的同一性。 根据存在主义者的说法,由于一个人把一些事实选作基本的加以考虑,甚至使这一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仅仅依靠这些事实足以确定我们的同一性吗?萨特回答说:“绝不能!”他的这一答案来自德国存在主义者马丁•海德格尔。一个人确实具有的事实,至少只要他活着,就只能是一个人迄今为止所是所为的标记。在判断一个人的同一性时,我们必须要考虑的东西,总是比他或她确实具有的东西要多(萨特和海德格尔共同把这些东西技术性地称为一个人的实际性),我们也必须考虑他们对未来的筹划,他们的雄心、计划、意图、希望和幻想。(萨特称这些考虑是一个人的超越。请注意,这就是第三种方式上所使用的“超越”。)这种看待人格的方式,使得自我同一性问题变得无比复杂,事实上,变得无法解决。比如,想想萨特在他最重要的著作之一《存在与虚无》(1943年)中称之为“自欺”的例子。 所谓自欺,非常简单,就是拒不接受自己。① 这种现象可以通过两种方式出现。一种是,你可以拒斥与你的自我同一性相关的事实和行动(比如,否认你一再出现的懦夫行为树立了你作为懦夫的同一性)。另一种是,你可以更极端地走向反面,认为你的行动绝对地、不可改变地树立了你的自我同一性(比如,否认你可以通过一次英雄行为来改变你懦夫的自我同一性)。 让-保罗•萨特,论自欺② 让我们来看一个例子:一个同性恋者常常有一种无法忍受的犯罪感,他的整个存在就是相对于这种感觉而被规定的。人们往往猜测他是自欺的。事实上,这个完全承认他的同性恋癖好、完全承认他一次次犯下的特有过失的人,竟经常竭尽全力否认自己是“一个同性恋者”。他的情形总是“与众不同”,是特别的;他碰巧一开始就不走运;这都是些过去的错误;人们用某种女人无法满足的美的概念来解释这些错误;我们应该从中看到不安寻求的结果,而不是根深意向的显露,等等等等。这当然是一个自欺的人,他近乎一个丑角,因为,他承认了所有归咎于他的行为,却拒绝从中得出必加于他的结论。同样, 他的朋友作为他最严厉的批评者,对这种表里不一感到恼火。这批评者只要求一件事情——也许那时他会显得宽容大度:罪犯承认自己是罪犯,同性恋者直言不讳地——以谦卑或无所谓的态度——宣称“我是一个同性恋”。我们在这里要问:谁是自欺的?同性恋者还是这个捍卫真诚的人? 同性恋者承认他的过错,但他竭尽全力抵抗那种把他的错误看成能左右他的命运的过分观点。他不愿让人把自己看作一个物。他有一个模糊但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同性恋者不是同性恋者,正像这张桌子是一张桌子,或这个红头发的人是红头发的人一样。他似乎一提出错误、一承认错误,就摆脱了所有的错误;他甚至感觉到,心理的绵延通过自身使他可为每一个错误补过,从而构成他那未规定的未来,使他获得新生。他错了吗?就他自己而言,他不是承认了人的实在的特有的、不可还原的特性吗?因此,他的态度包含了对真理的不可否定的理解。但是同时,他需要这种永恒的再生,需要这种为了生存而经常进行的逃避。他必须不断置身于能及范围之外以避开集体的可怕评判。因此,他玩弄“存在”一词。如果他根据“我不是我所是”的意义来理解“我不是同性恋者”这句话,那他事实上是有道理的。这就是说,如果他声称,“在一系列行为被定义为鸡奸者的行为,而且我已经完成这些行为时,那我是同性恋者。但是,从人的实在无法通过行为模式得到最终确定来看,我不是同性恋者”,那是有道理的。但是,他悄悄地滑向了“存在”一词的另一个不同的含义。他根据“不是自在”的意义理解“不存在”。他根据这张桌子不是墨水瓶的意义来表示“不是同性恋者”。他是自欺的。 ◆“实际性”与“超越”之间的差异是什么?萨特如何利用这些概念来声称不存在自我同一性? ◆什么是“自欺”?描述一次你处于自欺的情形。 于是,萨特展开了他的理论核心。自欺指向了关于人格的自我同一性的最重要的唯一事实——根本没有任何自我同一性。萨特通过显得有些悖谬的术语告诉我们说:“人是其所不是,人不是其所是。”换言之,无论关于你的事实是什么,你永远是某种超出那些事实的东西。萨特例子中的同性恋者是一个同性恋者,是因为他过去的所有行动和欲望都是一个同性恋者的行动和欲望。他由于拒绝面对他过去的行动,拒绝这些行动指向的他所具有的作为同性恋者的自我同一性,因而陷入了自欺。然而,同时在真正的意义上,他不是一个同性恋者:将来,他可以彻底改变他的生活方式。因此,他若完全接受他作为同性恋者的自我同一性,否认自己可以是别的什么,那他也是自欺。只要一个人还活着,他或她不仅要根据已然确实的事实来确定,也要根据意图、计划、梦想和希望来确定。由于这种复杂性,决定“我是谁”这个问题显得极其复杂。让我们看看选自萨特的著名戏剧《禁闭》(No Exit)中的一幕场景,其中的一个人物(已死,“生活在”地狱中)试图证成他作为一名英雄的形象,尽管他整个一生的事实表明他是一个懦夫。 让-保罗•萨特,《禁闭》① 加尔散:他们把我枪毙了。 艾丝黛尔:我知道。因为你拒绝上前线。那你为什么这样呢? 加尔散:我——我也不是完全拒绝。【对看不见的人】他说得好,他指责得恰如其分,但他没有讲应当怎么办。难道我能够进将军府邸去对他说“将军,我不去”?多么愚蠢!这样做,他们早把我关起来了。我当时想表明观点,我要表明观点,不愿他们封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向艾丝黛尔】我——我乘上火车……他们在边境把我抓住了。 艾丝黛尔:你本来打算去哪儿呀? 加尔散:去墨西哥。我打算在那儿办一份和平主义报纸。【稍停】唉,你说点什么吧。 艾丝黛尔:你要我说什么呢?你做得对,因为你不愿意去打仗。【加尔散做了个恼怒的手势】啊,我亲爱的,我猜不透应当回答你什么话才好。 伊内丝:你不能猜一猜吗?我能。你应当对他说,他像头雄狮般逃跑了。因为你那位了不得的亲人,他毕竟逃跑了,就是这点使他恼怒。 加尔散:逃跑,出走,您怎么说都行。 艾丝黛尔:你应当逃跑。如果你留下不走,他们就会逮捕你。 加尔散:当然喽。【稍停】艾丝黛尔,我是个懦夫吗? 艾丝黛尔:我不知道,不要这么不理智,我心爱的,因为我不处在你的地位。这该由你自己来断定。 加尔散:【厌倦的手势】我定不下来。 艾丝黛尔:总之,你应当记得起来,你这么做总是有理由的。 加尔散:是的。 艾丝黛尔:什么理由? 加尔散:那些理由是不是站得住脚呢? 艾丝黛尔:【气恼地】你思想真复杂。 加尔散:我想表明观点。我思考了很久,那些理由是不是站得住脚呢? 伊内丝:啊!问题就在这里。那些理由是不是站得住脚呢?你说大道理,不愿贸然去当兵,可是,恐惧,憎恶,种种见不得人的脏东西,这些也是理由呀!好吧,想一想吧,扪心自问吧! 加尔散:住口!你以为我等着你来开导吗?我在牢房里日日夜夜地踱来踱去,从窗边踱到门口,从门口踱到窗边,我审察着自己,我踩着自己的足迹来回踱步,我仿佛整整一辈子都在扪心自问,可是,到头来,做的事明摆在那儿,我……我乘上火车,这是肯定的。但为什么?为什么呢?最后,我想,我的死亡将对我作出定论,如果我是清清白白死的,那我就能证明自己不是懦夫。 伊内丝:你是怎么死的,加尔散? 加尔散:很糟。【伊内丝大笑】噢!只不过是肉体昏厥罢了。我并不感到羞耻。只是所有的事都悬而不决了。【向艾丝黛尔】你过来,看着我,当人间有人谈论到我时,我需要有人看着我。我喜欢绿眼睛。 伊内丝:绿眼睛?看您想到哪里去了!艾丝黛尔,你呢?你喜欢懦夫吗? 艾丝黛尔: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无所谓。懦夫也好,不是懦夫也好。只要他拥抱得甜甜蜜蜜就行。 加尔散:现在,他们在摇头晃脑地抽着香烟。他们感到无聊了。他们在想,加尔散是个懦夫。他们软绵绵地、有气无力地,仍然在想些什么事。加尔散是个懦夫!这就是我的伙伴们的结论。半年后,他们言谈中就会说,像加尔散那样胆小。你们两人运气真好,阳间人不再想起你们。我呢,我日子可不好过。 加尔散:【搂着伊内丝的肩膀】听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是不是?我以前就不在乎金钱和爱情,我要的是做一个男子汉,一个硬汉子。我把所有赌注都押在同一匹赛马上。当一个人选择了最危险的道路时,他难道会是懦夫吗?难道能以某一个行动来判断人的一生吗? 伊内丝:为什么不能?三十年来你一直想象自己很有勇气,你对自己的无数小过错毫不在乎,因为对英雄来说,一切都是允许的。这太轻松便当了!可是后来,到了危险时刻,人家逼得你走投无路——于是你就乘上去墨西哥的火车。 加尔散:我可没有幻想过这种英雄主义,我只是选择了它。人总是他想要成为的样子。 伊内丝:拿出证据来。证明你这不是幻想。只有行动才能判断人是个什么样。 加尔散:我死得太早了,他们没有给我行动的时间。 伊内丝:人总是死得太早——或太迟。然而,你的一生就是那样,已经完结了;木已成舟,该结账了。你的生活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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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导论》其他试读目录

• 1.1 “世界真实地存在的方式”
• 1.2 最初的希腊哲学家
• 1.3 东方的终极实在:印度、波斯和中国
• 1.4 两种形而上学: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
• 1.5 现代形而上学
• 4.1 意识与自我:从笛卡儿到康德
• 4.2 存在主义:自我同一性与选择的责任 [当前]
• 4.3 个人与共同体
• 6.1 宿命论与业
• 6.2 先定论
• 6.3 决定论
• 6.4 强制与无知
• 6.5 实践中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