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死亡让人发笑,发出一种痉挛而猥亵的笑。谈论性则连这样的反应也没有了:性是合法的,只有死亡才是淫秽的。社会解放了性,在秘密礼仪和基本禁忌的功能中逐渐用死亡代替了性。在以前的宗教时期,死亡得到揭示,得到承认,性则是禁止的。今天正相反。但所有的历史社会都千方百计地使性和死亡分离,用一方的解放反对另一方的解放——这种方式把两者都中和了。 这种策略中有精确的天平吗?或者两者之一占有优先权吗?在我们这个时代,一切都仿佛是,对死亡的排斥占有优先权,这和对性的赞美策略有关:整个“性革命”都在单向情欲和快乐功能的氛围中,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另外,这也构成了性革命的天真、夸张和伤感,同时也构成了它的“政治”恐怖主义(欲望的绝对命令)。性的口号与政治经济学密切相关,因为这种口号也力图消除死亡。我们将只是换一种禁忌。我们通过这场“革命”,也许甚至会设置一种根本禁忌,这就是死亡禁忌。这样一来,性革命便会自我吞灭,因为死亡是生命的真正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