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的反革命——6

个人仅仅是这个关系框架中的焦点，个人相互之间的各种态度（或看待物质对象的相同或不同的态度）构成了这个结构中可重复、可辨认和熟悉的因素。如果一个警察接替另一个警察出现在特定岗位上，这并不意味着新来的这一位在所有方面都跟前一位相同，这仅仅意味着在对待其同胞上他延续着前者的某种态度，这与他身为警察的职责有关。不过，这足以维持一种能够加以区分并单独予以研究的稳定的结构性要素。 我们能够辨识人类关系中的这些要素，完全是因为我们通过自己头脑的机制而知道它们。然而这并不是说，我们肯定立刻就能看到它们组合成一种把不同个人联系在一起的特殊模式的含义。只有通过系统而耐心地寻找持有一定观点的许多人的意图，我们才能理解甚至才能学会去看人们在社会中分散而又相互关联的个人行为在无意中产生的、常常是尚未完成的结果。在重建这些不同的社会关系模式的努力中，我们切不可把个人行为与他的行为所针对的人和物的客观性质联系起来，我们的60研究素材，必须是我们打算解释其行为的那些人眼中的人和物理世界，这样做是由于一个事实：只有人们的知识或信念，能够成为其自觉的行为之动机。61 4.社会科学的个人主义和“综合”方法 为防止以上讨论可能造成的误解，现在必须暂时停下主要的论证。我们所强调的事实是，在社会科学中，我们的素材或“事实”本身是一些想法或观念，但切不可把这理解成我们在社会科学中所研究的一切观念都具有这种性质。如果真是如此，就没有任何科学工作的存身之地了。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一样，其宗旨是修正人们对它的研究对象所形成的流行观念，或是用更恰当的概念取代它们。社会科学的特殊难题，以及有关其性质的大量混乱思想，恰恰是来自这样的事实：观念在社会科学中呈现出两种作用，它既是研究的对象，又是有关这种对象的观念。在自然科学中，我们的研究对象与我们对它的解释之间的区分，与观念和客观事实之间的区分相一致。而在社会科学中，则必须区分出两种观念，其一是那些构成我们打算研究的现象的观念，其二是我们自己或我们打算解释其行为的那些人所持的有关这些现象的观念，它们不是社会结构的成因，而是关于社会结构的理论。 给社会科学造成这种特殊困难的不仅是这样一个事实：我们必须对作为我们研究对象的人的观点与我们对他们的观点加以区分；而且还有另外一个事实：作为我们的研究对象的人，他们自身不但由各种观念产生动机，而且对于其行为的未经设计的结果，还有自己的想法——有关不同社会结构或形态的各62 63种流行学说，我们与他们共享并且我们的研究必须予以修正和改进的学说。在社会科学中，用“概念”（或“理论”）代替“事实”的危险并非不存在，在避免这种危险时的失败，在这里就像在自然科学中一样起着有害的作用； ① 然而它是出现在一个不同的层面上，却被非常不恰当地用观念和事实之间的区分来表示。正确的区分是两种概念之间的区分，一方是由于被人们所持有而成为社会现象之成因的观念，另一方是人们就这种现象所形成的观念。对这两种观念的划分（虽然在不同的背景下，对它们的划分也许有所不同） ② 不难加以说明。我们把人们对某种特定商品的想法发生的变化视为该商品价格发生变化的原因，这种想法在类属上显然不同于这些人对价格变化之原因或“价格的一般性质”所持的观点。同理，导致一些人经常重复某种行为——例如生产、销售或购买一定数量的商品——的信念和意见，完全不同于他们对自己属于其中一员、他们的全部行为总和所构成的“社会”整体或“经济体系”所形成的观念。前一种意见和信念是“整体”存在的条件，没有它们整体不可能存在；正如我们所说，它们是“构成性的”（constitutive），是人们所说的“社会”或“经济体系”这些现64象得以存在的要素，但是不管人们对这些整体形成了什么观念，它们都会存在。 一方面是动机性的或构成性的意见，另一方面是人们对各种整体所形成的推测性或解释性的观点，对此我们应仔细加以区分，这一点非常重要；对它们的混淆是一种持久危险的根源。民众的头脑对社会、经济体系、资本主义、帝国主义以及诸如此类的集合体所形成的观念，社会科学家不是必须把它们视为暂时的理论和通俗的抽象，而不可错误地把它们当成事实吗?他不断克制自己，不把这些虚假的东西当做事实，他系统地以支配个人行为的观念而不是他们对自己行为的理论结论作为起点，这是与社会科学的主观主义关系密切的方法论个人主义的典型特征。另一方面，唯科学主义的立场因为不敢把决定着个人行为的主观观念作为起点，所以正如我们这里所看到的，它经常陷入一种它试图避免的错误，即把那些仅仅属于通俗概括的集合体当成事实。在可以清楚辨识个人所?的观念并明确按其原样加以引介的地方，受唯科学主义观点培养的人试图避免把这些观念当做素材，但他们经常幼稚地把民众惯用的推测性观念，当做他们所熟悉的那类明确事实而加以接受。 对于唯科学主义立场所固有的这种集体主义偏见，我们只能在下一部分再作更充分的讨论。 对于同社会科学中系统的主观主义和个人主义相一致的特殊理论方法，必须再作几点说明。我们直接了解的个人所持的观念和观点，构成了我们建构更复杂现象的要素，从这个事实中又产生出社会科学方法和自然科学方法的另一个重要差别。在社会科学中，我们所熟悉的要素是个人的态度，我们通过组合这些要素，尝试着重建复杂现象，即个人行为的那些我们所知不多的结果——这个过程经常导致发现一些不是（大概也无法）通过65 66直接观察而建立的复杂现象之结构统一性的原理，而自然科学则必须从自然界的复杂现象入手，再回过头来推导出那些构成它们的要素。人类个体在事物秩序中所处的位置造成的结果是，一方面他所感知到的是他加以分析的复杂现象，另一方面是一些构成这些现象的、他不能直接进行整体观察的既定因素。 ③ 从这个意义上说，自然科学的方法是分析的，而社会科学的方法最好称为综合的（compositive or synthetic）。 ④ 我们可以从观察 67 本施姆勒的《社会科学方法》［Schmoller，Methoden der Sozialwissenschaften（Jahrˉbuch f r Gesetzgebung，etc.，n.f.7，1883，p.42）］中，把这个词写在了施姆勒所采用的“deductive”一词上面。在写下这段话后，我又注意到恩斯特•卡西尔在《启蒙哲学》（Ernst Cassirer，Philosophie der Aufkl rung，1932，pp.12，25，341）中采用“compositive”一词，他是为了正确地指出，自然科学研究的前提是相继采用“resoluˉtive”（解析的）和“compositive”（综合的）方法。这种观点是有益的，并且可以把它同如下观点联系在一起：既然在社会科学中我们直接知道各种要素，所以我们在这里能够以综合的研究为起点。 ⑤ 正如罗宾斯（前引书，见36页）正确指出的，经济学家尤其认为，“心理学所研究的事物，是他们自己进行推论的素材。” ⑥ 这项工作从经济学家那儿汲取了大量能力，但我们因此而忽视了一个事实：这种“纯粹的选择逻辑”（或“经济核算”）本身没有解释任何事实。关于纯粹的经济核算理论同它在解释社会现象中的作用之间的确切关系，我再次推荐自己的“经济学与知识”（Economica，February1937）一文。也许应当补充说明，经济理论对于一个彻底的计划体制的领导者可能很有用处，能够帮助他了解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应当做些什么，但是它无助于我们解释他的行为——除了他实际上受它指导之外。 到的现象总体中分离出的所谓整体、有着结构性关系的要素集，仅仅是我们把具有常见属性的要素加以系统匹配的结果，它们是我们利用已知要素的属性建立或重构的。 生物学家biologists205—6，227 生物学biology集体主义方法，102；目的论，144；另见“科学”，“自然” 圣奥宾St.Aubin232 圣伯夫SaintˉBeuve318 圣西门SaintˉSimon173n，186，189n，196，198n，207，213—62，286，295n，310，320，323，360n；性格，214—6；孔德和，235—62；牛顿委员会和，219—22；去世，261；笛卡尔和，225n；早期生活，213—4；受巴黎综合工科学院的影响，203；教育，216—7；就业，214—5，231，232；财务困境，222—3，227，231，248，259；上帝和，219，220，221，260；影响，235，312，319；自由与，249；婚姻，217—8；宗教，259—61；作品，218，223，227，229—30，232，240， 248—9，250，259；社会主义，248 圣西门主义SaintˉSimonism264；论艺术，268；诞生，265；论竞争，277—8；恩格斯和，307—8；对英国的影响，293—7；欧洲和，312—20；费尔巴哈和，304—5；法国的教育和，309—11；对德国的影响，297—301；黑格尔主义和，301—2，303；马克思和，304，306—7；“青年德意志”和，300；对青年黑格尔派的影响，301—8 圣西门主义者SaintˉSimonians203，263—320，353；艺术和，268，292—3；影响，265，269—72，283，291—320；文学和，292—3；穆勒和，295—7，320n；宗教，283—8；分裂，287 圣伊莱尔Geoffrey St.Hilaire205 舍雷尔W.Scherer361n，385n 施宾格勒Spengler130，397 施姆勒Gustav Schmoller67n，112n，114n，383，384 施纳贝尔Franz Schnabel167n，197n 施奈德S.R.Schneider302n 施纳亨Schnehen171n 施普朗格Spranger373 施泰因Lorenz Stein306，308，319， 322n，394—5 施泰因塔尔H.Steinthal361n 施特劳斯D.F.Strauss303 十字军Crusades118 石里克M.Schilick143n 实用主义pragmatism141；孔德和，351—2；概念，141n；社会主义和，148n 实在论realism62n，95，96 实证主义positivism102，156，186；现代的起源，226；孔德的，253—8，325—5；发展，186—9；巴黎综合工科学院和，202—3；费尔巴哈和，304；法国的，189；历史主义和，114n；参见“圣西门” 史密斯V.C.Smith315n 事实facts表相，31，79—80；孔德和，330—2；概念和，61—3；既定，96；客观，29，50；客观主义观点，78—82；意见和，47；社会科学和，47；与理论的混淆，95 舒尔茨.加费尼G.v.SchulzeˉGaevernitz316n 数学mathematics语言，33；社会科学与，89n 斯宾塞Herbert Spencer360 斯布勒尔W.Sp hler267n 斯大林Stalin167 斯鲁茨基E.Slutsky45n 斯密Adam Smith19n，113，146，189n，343，348，360n，392，399 斯潘O.Spann45n 斯塔克W.Stark312 斯塔尔夫人Madame de Sta l217—8 斯泰纳F.G.Steiner316n 斯特宾L.S.Stebbing33n 斯特林Hutchinson Stirling370n 斯特林堡A.Strindberg313 松巴特Sombart130，226n，383，397 苏尔茨巴赫W.Sulzbach256n，307n 苏格拉底Socrates228 索迪F.Soddy90，171n 索尔维Solvay90，171，313 索雷尔Georges Sorel203 塔尔德Tarde361 塔拉波特P.Talabot317 泰尔E.Their308n 泰纳Hippolyte Taine362，374 泰纳尔Thenard200 特拉西Destutt de Tracy205—6，210，207，208，349 特兰松Abel Transon270，273， 275，287，311 特勒尔奇E.Troeltsch370n，373，374n 滕尼森Tennyson294n 滕尼斯F.Toennies343n 梯也尔Thiers390 梯伯M.Thibert293n 梯叶里Augustin Thierry239n，261，306，312 天文学，73 统计学statistics107—10，176n 头脑（思维）mind集体的，101，154n；个人的，101，154n；含义，134—5；自觉的控制与，154—64；不完美性，50；局限性，161，178；客观主义和，78—88 涂尔干Emile Durkheim362，374，397 瓦尔拉Leon Walras74 瓦龙M.Wallon317n 温蒂希H.Waentig361n，384n 威尔斯H.G.Wells171n，226，324n 唯科学主义scientism24，25，27，77—92，93—110，111—39 维巴格Wiebarg300 维尔G.Weill319n 维斯特法伦Baron L.von Westˉ phalen307 维塔克Thomas Wittaker373 711⑦⑧⑨同上，p.392。参见他的Tableaug n raldelasciencequiapourobjectl applicationducalˉculausxsciencespolitiquesetmorals，oeuvres（《以把计算运用于政治和道德科学为目的的科学大纲》），ed.Arago（Paris，1847—49），vol.1，pp.539—73。见Condorcet，Esquissed untableauhistoriquedesprogr sdel esprithumain（孔多塞：《人类精神进步史表纲要》），ed.O.H.Prior（1793；Paris，1933），p.11。11.唯科学主义傲慢的根源：巴黎综合工科学院 811○10○11○12○13○14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对十九世纪后期被视为“历史意识”，即包含着所有形而上学副产品的“Entwicklungsgedanke”（发展观）思想的产生负有很大责任的人，也是在一篇著述中对销毁法国贵族史文献大加庆贺的人。“今天，理性焚毁了证明一同上，p.203。这段名言，也是穆勒《逻辑学》第六卷“论道德科学的逻辑”所引用的箴言。同上，p.200。Condorcet，Esquisse（孔多塞：《纲要》），ed.Piror，p.11。Condorcet，Rapportetprojetded cretsurl organizationg n raledel instructionpublique（孔多塞：《关于公共教育之普遍组织方法的报告和方案），ed.G.Compayre（1792；Paris，1883），p.120。科学的反革命 91111.唯科学主义傲慢的根源：巴黎综合工科学院 021○16○17○18○19H.deSaintˉSimon，“M moiresurlasciencedel homme”（圣西门：“关于人类科学的回忆”）（1813），见OeuvresdeSaintˉSimonetd Enfantin（Paris，1877—78），vol.40，p.16。1803年后，古代语言至少在拿破仑的公立中学（lyc es）中得到了部分恢复。见Allain，前引书，pp.117—20。见E.Allain，L oeuvrescolairedelar volution，1789—1802（阿兰：《革命时代的学校工作，1789—1802》）（Paris，1891）；C.Hippeau，L instructionpubliqueenFrancependantlar volution（希佩：《革命时期法国的公共教育》）（Paris，1883）；F.Picavet，Leid ologues（皮卡维：《意识形态学家》）（Paris，1891），pp.56—61。科学的反革命 121○20○21见Pressard，Histoiredel associationphilotechnique（普雷萨德：《技术爱好者协会史》）（Paris，1889），另见Gouhier，前引书，p.54。尤其是生产火药用的硝酸钾。11.唯科学主义傲慢的根源：巴黎综合工科学院 221○22○23○24L.deLaunay，UnGrandfran⒚ais，Monge，fondateurdel Ecolepolytechˉnique（德•劳耐：《法国伟人蒙日，综合工科学院的奠基人》）（Paris，1933），p.130。卡诺在1783年便出版了《机械通论》（EssaysonMachinesinGeneral）［1803年第二版更名为《均衡运动基本原理》（Principesfondamentauxdel quilibredumouvement）］，他在该书中不但鼓吹拉格朗日的新机械观，而且提出了“理想机械”的构想，其中没有任何东西脱离使这架机器运动的力量。他的著作在很大程度上为其子萨蒂•卡诺这位“能量科学奠基人”的工作铺平了道路。他的小儿子希波利特，是圣西门团体的主要成员之一，也是我们后面还要谈到《圣西门教义》（DoctrinedeSaintˉSimon）一书的真正作者。父亲拉扎尔•卡诺终其一身都是圣西门的赞赏者和保护人。正如阿拉格在谈到拉扎尔时所说，他“总是用像他在论机器的著作中一样精确的语言，与（阿拉格）讨论社会的政治组织”。见F.Arago，BiographiesofDisˉtinguishedMen（阿拉格：《名人传》），trans.W.H.Smith，etc.（London，1857），pp.300—4，另见E.D hring，KritischeGeschichtederallgemeinenPrincipienderMechanik（杜林：《普通力学原理批判史》），3d.ed.（Leipzig，1887），pp.258—61。关于综合工科学院的建立和历史，见A.Fourcy，Histoiredel Ecolepolyˉtechnique（福西：《综合工科学院史》）（Paris，1828）；G.Pinet，Histoiredel Ecolepolytechnique（皮耐：《综合工科学院史》）（Paris，1887）；G.ˉG.J.Jacobi，“ berdiePariserpolytechnischeSchule”（Vortraggehaltenam22.Mai1835，inderphysikalischˉ⒐konomischenGesellschaftzuK⒐nigsberg）（“巴黎综合工科学院”），inGesammelteWerke（Berlin，1891），vol.6，p.355；F.Schnabel，DieAnfngedestechnischenHochschulwesens（施纳贝尔：《综合工科学院的起源》）（Sttutgart，1925）；F.Klein，Vorlesungen berdieEntwicklungderMathematik（克莱因：《数学发展讲义》）（Berlin，1926），vol.1，pp.63—89。科学的反革命 321○25○26○27○281808年3月，洪堡抵达巴黎（表面上是为一项外交使命）后不久，便给他的一位朋友写信说：“我在巴黎综合工科学院和杜伊勒利宫消磨我的时光。我游览了校园，晚上和早晨我都在那儿度过，我和盖.吕萨克同?一室。”见K.Bruhns，AlexandervonHumboldt（布伦斯：《亚历山大•冯•洪堡》）（1872），vol.2，p.6。富柯罗伊、沃克兰、夏皮塔尔。Jacobi，前引书，p.370。参见A.Comte，“PhilosophicalConsiderationontheSciencesandMenofSciˉence”（孔德：“对科学及科学人的哲学思考”），inEarlyEssaysonSocialPhilosohy，NewUniversalLibrary（London，1825），p.272。他在此文中说，他知道的“惟一能够提供（有关适合于工程师阶层之特殊存在的典型学说的）准确思想的，就是启人心智的蒙日在其《画法几何》中的理论，他在该书中提出了建造工艺的一般理论”。11.唯科学主义傲慢的根源：巴黎综合工科学院 421○29○30○31见O.Neurath，EmpirischeSoziologie（纽拉特：《经验社会学》）（Vienna，1931），p.129；K.Popper，LogikderForschung（波普尔：《发现的逻辑》）（1935），p.183；P.Frank，DasKausalgesetz；andR.vonMises，Probability，StatisticsandTruth（米瑟斯：《概率、统计学和真理》）（1939），pp.284—94。这种实证主义精神同样典型的表现，而且在传播这种精神上有着同样大影响的，是拉普拉斯对拿破仑的例如见AbelTranson，DelareligionSaintˉSimonienne：Auxel vesdel Ecolepolytechnique（特兰松：《圣西门教：综合工科学院的学生们》）（Paris，1830），第27页的引文。另见本书第12章注15。Laplace，“Essaiphilosophiquesurlesprobabilit s”（拉普拉斯：“关于概率的哲学论文”）（1814），inLesmaitresdelapens escientifique（Paris，1921），p.3。科学的反革命 52111.唯科学主义傲慢的根源：巴黎综合工科学院 621○36○37○38参见拉瓦锡和拉格朗日的文章，载于Daire，M langesd conmiepolitique（戴尔：《政治经济学文集》），2vols（Paris，1847—48），1：575—607。见G.Pinet，Ecrivainsetpenseurespolytechniciens（皮耐：《综合工科学院的作家和思想家》）（Paris，1898）。见Arago，前引书，vol.3，p.109；F.Bastiat，Baccalaur atetsocialisme（巴斯蒂亚：《业士学位和社会主义》）（Paris，1850）。科学的反革命 721○39○40○41A.C.Thibaudeau［BonaparteandtheConsulate（蒂博杜：《波拿巴与执政府》），1843；trans.G.K.Fortescue，1908，p.153］指出，虽然“ideologues”（意识形态学家）和“ideologie”（意识形态学）这两个词通常被归为拿破仑的发明，但最初是由关于居维叶的影响，见J.T.Merz，AHistoryofEuropeanThoughtintheNineteenthCentury（梅尔茨：《十九世纪欧洲思想史》）（1906），vol.1，p.136及以下。此处（见154页）引用了居维叶《1789年以来自然科学进步的历史说明》（Rapporthistoriquesurleprogr sdessciencesnaturellesdepuis1789，Paris，1810）中以下这段典型的言论：“惟有试验，惟有根据重量、尺寸和计算，通过对所采用的一切物质和得到的一切物质加以对比而进行的试验，是今天进行推理和证明的惟一合理的途径。因此，即使避免使用计算的自然科学，也以服膺于数学的精神、无一例外地运用聪明的方式而自豪。它们不会使自己陷入倒退的危险。”另见LordActon，LecturesonModernHistory（阿克顿：《现代史演讲录》），pp.22，338n，82。见Arago，前引书，vol.2，p.34。他在这里指出，安培（从所受的教育来说，他是个生理学家）是把这两个团体联系在一起的少数几人之一。11.唯科学主义傲慢的根源：巴黎综合工科学院 821科学的反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