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中三年级,我就不常去上课,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学校附近的音乐咖啡馆“维也纳”。早上和家人道别出门后,就直接去“维也纳”。午餐就在店里吃便当,有想上的课就去上,然后再回来“维也纳”,一直待到傍晚才走。那段时期的生活大概就是这样。 “维也纳”是学运分子的聚集场所,绝对称不上是多单纯的咖啡馆。相隔一个店面,则是另一家知名的音乐咖啡馆“风月堂”1,那里聚集了许多感觉前卫的左翼诗人与画家,但是店里的气氛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所以我们只会去感觉比较粗犷的维也纳。 由于“维也纳”离学校不远,竹早的女学生也经常来这里消费,因此能够趁机交流。我与其中的一个女学生处得不错,有时会一起去看电影,或是聊聊自己读的书。我记得甚至和她聊过岛尾敏雄2。会来“维也纳”消费的女学生,大概都喜欢有点艰深灰暗的话题。 如果要搭讪女孩子,我通常都是聊政治。“越南现在发生的事,你的看法如何?”一问之下,对方就会回答:“我觉得战争是不对的事。”然后,我就约对方一起去示威游行:“我赞成你的看法,我们明天一起去游行吧!”游行时,则体贴地保护女孩子,让她尽量站在队伍中间,不要被警方的机动队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