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如何进行这类识别和定性行为的,简直不可能说清楚。太多因素参与其中;它们稍纵即逝,彼此之间的联系常常太过微妙,难以发觉;认为能把它们变成某项技术的处理对象并系统地传授给别人,这种想法极其荒谬,但它们确实是我们最熟悉的经验的一部分。它们参与我们绝大多数的常识判断、意见以及对他人行为的预20测,它们是我们生活的依靠,是我们最内在的方法,是我们思想和感觉的习惯,它们的变化我们几乎注意不到,它们在别人身上的变化我们可能意识不到,但也许会以一种不完全有意识的方式做出反应。对这类预设的研究,即研究是什么导致了某个时代或个人的独特风貌,明显要比自然科学家更抽象和更严格的活动需要多得多的同情心、兴趣、想像以及生活经验。 因此每个人和每个时代都可以说至少有两个层次:一个是在上面的、公开的、得到说明的、容易被注意的、能够清楚描述的表层,可以从中卓有成效地抽象出共同点并浓缩为规律;在此之下的一条道路则是通向越来越不明显却更为本质和普遍深入的,与情感和行动水乳交融、彼此难以区分的种种特性。以巨大的耐心、勤奋和刻苦,我们能潜入表层以下——这点小说家比受过训练的“社会科学家”做得好——但那里的构成却是黏稠的物质:我们没有碰到石墙,没有不可逾越的障碍,但每一步都更加艰难,每一次前进的努力都夺去我们继续下去的愿望或能力。托尔斯泰、莎士比亚、陀思妥耶夫斯基、卡夫卡和尼采已经比约翰•巴肯、H.G.威尔斯或伯特兰•罗素探索得更深;但在难以清晰表述的习惯、未经分析的假说和思维方式、半本能的反应、被极深地内化所以根本就没有被意识到的生活模式等等这一层次上,我们所知仍然太少,而且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缺少足够的敏锐和洞察力,我们的知识仍将微不足道;所以,在我们至多满足于精致的肖像艺术的地方宣称能建立普遍规律,在每一个独特实体都需要一生的细致、投入的观察和同情与洞见的地方,宣称可能发现科学的万能钥匙,这是人类有史以来所作的最可笑的宣称了。 二 一切自然科学的理想都是由这样的命题组成的一个体系,它们极其全面、清晰、综合,以明确、直接的逻辑关系彼此联系,其结果尽可能地接近一个演绎体系,人在其中能够沿着可完全信赖的逻辑线路从体系中的任意一点走到另外任意一点——可完全信赖,因为它们是根据游戏里那种得到保证的规则通过演绎建立的,因为采用了这些规则,因为决定保持不破坏它们。这样一个体系的有用性——与它的力或美相对——当然不取决于它的逻辑的范围和一致性,而取决于它对于现实的可应用性。后者又不仅取决于我们建立体系的技巧,还取决于世界上人和事的实际活动或状态,它们是体系应用的对象,或者体系本身从它们中抽象或理想化而出。因此情况总是,一个体系越全面、逻辑上越令人满意,它在描述宇宙中具体实体的行为过程时就越无用——实体数量越大,体系描述和预测的能力就越精确;实例数量越小,误差和偏离标准的幅度就越大。 历史学家们的任务是告诉我们世界上真的发生过什么,他们因此最终避开了死板的理论模式,因为有时为了适应这些框框,不得不对事实进行削足适履的加工。他们的这一直觉是正确的。科学的固有目标是记录客体活动相似点的数目,并建立最具概括性的命题,由之可逻辑地演绎出最大数目的此类相似点。史学中我们的目的刚好相反。当我们要描述某一场革命时——实际发生了什么——我们最不想做的就是仅关注它与我们能发现的尽量多的其他革命之间的共性,且把各种差异视为与我们研究无关而加以忽略;所以历史学家想揭示的是具体性格、具体的系列事件或历史形势中详细而精确的、独一无二的东22西,这样读者读了他的描述,才能在其所谓的“具体性”中把握当时的情境,亦即特定的时间地点,特定前因的后果,它且仅有它发生于其中的具体事件的框架——各方面都不同于以前发生的,也不同于以后将发生的一切。历史学家的任务是作一幅传达某种独特经验的肖像,而不是一张能够作为一类相似结构的概括性符号的X光照片。 这一真理被那些浪漫主义运动的思想家们所理解——和夸大,他们抱怨以前的历史学家太抽象或太乏味、太机械,只有王朝和战争的年表及无关题旨、彼此没有联系的编年故事,没能用活生生的事实的血肉包裹起这些枯骨,以生动的方式描画人类性格或社会以给予读者一种实在感,一种他能够想像自己可能遇见或与之有活生生关系的那种社会或人物的感觉;历史小说家、画家及其他除了知识之外还有足够想像力的人在这点上做得更成功。 这一史学禀赋不仅在于利用专家们——古文字学家、碑铭研究家、考古学家、人类学家等等——发展出来的已被认可的技术和处理证据的方法来确证事实,它们很可能需要和自然科学不无相像的逻辑过程,带着同样的普遍化和抽象化的趋势,同样使用理想化的模型;而且在于尺度另一端的一种才能,一种眼光,能发现独一无二、没有重复的东西,看到一连串情况的特定联系,各种特性独一无二的组合,它们赋予一个人、一种情境、一种文化乃至一个时代独有的特征,借此才可能比较可信地将这个或那个政治决定、这幅或那幅画、这种或那种道德观或书写方式,归于某种特定的文明或某种文明的某个阶段,甚至归于其中的个人。这是怎么做到的?要说清楚一点都不容易。它要求一丝不苟的观察和对事实的精确知识,但又不止于此:这是一种理解,而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关于事实的知识。我们说我们很了解某人的性格,某事不可能是他干的;或者反之,我们认为某事完全具有他的特征,正是他而且只有他才能做出来的事——那种洞见,既取决于我们对他的生活方式、头脑或心灵的了解,同时又增加了我们对它们的理解——我们正宣称拥有的是一类什么知识呢?假如我们被迫去说明我们从中推导或可能推导出这种知识的一般心理学规律,而且更要说明这些一般法则建立的基础,我们马上就会失败。理论上我们是否能够通过这些科学方法达到对我们朋友(或敌人)的独特个性的深刻理解,这我还不知道——好像到现在为止还从没有人通过任何这类方法获得过这样的知识。最博学和精确的心理学家,纯粹在积累起来的科学数据以及由它们支持的假说的基础上工作,能够描述和预测具体情形下的人每天每时的行为——这和作为朋友、伙伴、亲戚而非常了解某人的意义是非常不同的;后者要笼统得多,应用于具体情况时远没有那么精确。一份医学图表不能和譬如一位天才小说家或具有足够洞察力(理解力)的人所能作的一幅肖像等量齐观;这完全不是因为它需要的技巧较少或对于自身的目的价值较小,而是因为如果它仅限于公开的、可记录的事实以及由它们确证的一般法则,它必得略去极大量细小的、不停变化的、转瞬即逝的色彩、气味、声响及它们的心理等价物,那些半受注意的、半臆测的、半受凝视的、被半无意识地吸收的行为、思想和情感的细枝末节,它们数量太大、太复杂,同时又太细小,实在难分彼此,因此无法认定、命名、排序、记录、以科学语言表述。不仅如此,它们中间还有“模式特征”——我们又能称它们为什么呢?——思想与情感的习惯,看待和谈论经验以及对经验做出反应的各种方式,它们靠我们太紧,以致无法区别分类——我们并不准确地知道是什么样的,但我们将它们吸收进我们对所发23生的事情的感受和描述中,我们越是敏锐而强烈地感知到它们,我们就可以说有了越多的理解和洞察。 哲学的情况不一样。没有自由简直是致命的。人动不动就给自己提问题——关于世界是怎样创生的、人应该如何生活,关于真理的本质、人的思想与世界的关系,关于科学和艺术的基础,关于人思考和言谈所依据的概念及范畴,等等。只要还在问73这些问题,人们就会要求一种让这些问题得到回答的自然权利。这一自然权利和一切自然权利一样源自这一事实:人类的精神本性如此,而且这类好奇心的满足——对这一领域真理的追求——只是人类为自身的好处而追求的、使生活值得过下去的那类目标之一。任何努力,如果妄图阻止这种活动——阻止人们颠覆已被普遍接受的价值观,阻止人们尽可能自由地讨论终极问题,不管用什么方法,以什么观点来阻止,不管那些方法和观点显得多么有成功的希望、多么有启发性,显得多么有能力给碰壁的哲学问题提供出路,带领人们走出死胡同,因为那么多真正的哲学问题最后其实都是死胡同——任何这样的企图,不管名义上是为了社会的安全和幸福、为了既定传统的神圣不可侵犯,还是为了那些已经无数次地让人们牺牲生命的空洞的抽象概念——民族、种族、命定论、历史、进步、教会、无产阶级、法律、秩序等各种貌似实在的时髦口号,揭穿和摧毁它们历来是批判哲学大可引以为自豪的事情之一——这种企图真正地是对人类的一种基本兴趣、需要和渴望的压制。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万马齐喑的时期,那些人们只是反复运用着不再适合研究对象的方法和范畴——一个尽管无比谨慎、虔诚,经过了单调的重复也必然逐渐僵化,最终变得毫无意义的过程——的时期,是人类思想史上最空白的片段。欧洲中世纪就是这样一个时期,那时的审查制度最严厉,循规蹈矩得到了最有力的推崇和遵从。当时有很多东西流传了下来,至今一直受到应有的赞赏。它的艺术、雕塑和建筑,它的社会制度、诗歌,某种程度上还有它的散文,甚至音乐,都具有一定的永恒价值。但比起之前和之后的时代,那时的思想界却是一片广袤的不毛之地。在这个意义上,对历史的自由主义解释,即认为那些时代是愚昧的而文艺复兴逐渐扫除了蒙昧,这种见解并没有歪曲事实。74愿埃里金纳 ⑥ 、阿奎那、邓斯•斯各脱、圣安塞姆等人原谅我——但除了专家们,谁对这些人中的哪一个真正感兴趣呢?也许有人对奥卡姆感兴趣,但那是因为他的叛逆。尽管中世纪可能有许多可引以自豪之处,也可能在许多方面胜过今天混乱无序的世界,但它在思想领域的记录却不能与之前和之后的年代相比。原因是:一切哲学,正因为它们的解放者角色,肩负着使人类摆脱因陷入思维困境(因为思想以及表达思想的词语意思的不断发展)而造成的不可避免的困惑的任务,所以必然要打破各种禁锢。那些相信可以获得终极真理、可以实现地球上生活的某种理想秩序,需要做的只是用尽一切手段,不管是和平的还是暴力的来建立它——所有那些相信生活、思想和情感上的这种最终局面原则上能够实现的人,不管他们的愿望多好、心地多纯洁、理想多么高贵无私,在他们向理想中的乐土进军的途中最后总是以压迫和毁灭人类告终。 对于这类狂热者——不管是世俗的乌托邦主义者还是神权的盲从者,都是人类自由的最大威胁——哲学是最可靠的武器和预防药。因为哲学在它的全部发展历程中,自始至终都在告诫人们不要认为存在不变的问题和最终的解决。在每一个时代,哲学都起着它那不可或缺的作用:打破正统思想,即对已经或正在过时的问题的僵化回答的坚壳;而且哲学为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提供了它特有的革命性的新解决方案,它们在当时作为天才的启示,受到了应有的欢迎。但大概是命中注定的吧,它们像别的解决方案一样,必然要在全盛时期过后变成暴政工具,又75轮到它们要被推翻了。要求解决方案不仅一时一地一次性地发挥作用,而且要永远能满足需要,这样未免有些狂妄和不切实际。这就是为什么任何企图压制哲学家——企图以“最终解决”代替他们的实验性回答,使他们沉默,或以某种永恒价值或事物不变格局的名义将他们的思想导入预先安排的渠道——任何这种举动都确定地预兆着很快就有大批人将在为某种教条和对最终救赎的某种虚假信仰而立起来的祭坛上被残杀。这就是为什么哲学活动——它在新情况下永远地追求着新答案,承认那些人类情况永远处于变化当中,认为绝不能为了过去或将来而牺牲现在——与个人能在其中如自己希望的那样思考和从事他所喜欢的事情的、起码的公民自由领域的存在如此息息相关。 假如真的存在某种最终解决方案、最终模式,能够据以安排社会,那么自由就将成为一种罪过——因为它是终极救赎,所以反抗它就是有罪。通过驳斥这一不祥的看法,通过不断举出例子证明其谬误,哲学更加忠实地服务于自由的事业,至少在最伟大的哲学家的作品里是如此,因为这是哲学根本性质的一部分,而不只是其副产品;这是哲学活动的一个必要条件,与人类思想的其他领域形成了对照。它不需要证明,它对人类不可或缺,本身就是值得追求的目标。证明的概念本身、以证据来证明这种或那种活动的价值等等,这些观念本身就是哲学的创造。但对一些人来说,没有什么活动的价值是可以不证自明的,他们要在所做的每样事情里找到某种社会价值之后,才能让它通过他们的道德评判。哲学活动与一个社会要被称为自由社会所需要的最起码的自由之间的特殊联系,或许将为他们解惑。当然,如果哲学家完全不受控制,没有一个社会将是百分之百安全的、稳如磐石的。但压制哲学家同样也会毁掉自由。这就是为什么一切自由之敌都像法西斯分子等极权主义分子一样习惯性地对知识76分子发动突然袭击,使其沦为他们最初的牺牲品;确实,知识分子是通常由伟大的哲学家们首先系统阐述的批判性思想的伟大传播者。其他所有人都可能在新的专制下屈服。只有他们,无论愿意与否,原则上都不能被专制主义同化。这对一切人类活动来说都足堪自豪。 Marx,Carl马克思,卡尔:on ecoˉnomic and social factors in history论历史中的经济与社会因素xiv,5—6,9,131;cosmology宇宙论3;and scientific method与科学方法42;theories理论50,52;and organized communist State与组织起来的共产主义国家91;influˉence and doctrines影响及学说96,98—106,108,116—119, 121—126,128,131—140,140— 141,143,147—149,153—155,157—159,162—163,165—167;and Russian Revolution与俄国革命112;and First International与第一国际116—118,142—148;in London在伦敦116—117;on unity of theory and practice论理论与实践的统一122;on facts and values论事实与价值123—125,129;evolutionary relativism进化相对论128—129;on class conflict论阶级冲突131—139,141—144,149,155,160;moral revoˉlution道德革命138—142,144;Strachey criticises斯特雷奇批评马克思157;appeal in underdevelˉoped countries在不发达国家的吸引力158—159,161;on inˉevitability论必然性162—163;and Lassalle与拉萨尔164;exagˉgerations夸大167,265;opposes romanticism反对浪漫主义189—190;and Communism与共产主义195;on human degradation论人的堕落255;on oppression论压迫259;Capital《资本论》100;The Communist Manifesto(with Engels)《共产党宣言》(与恩格斯 共同起草)98;Critique of the Gotha Programme《哥达纲领批判》143,154 Marxism马克思主义:and historical sense与历史感5,8—10;and economically determined classes与由经济决定的阶级28;on inˉevitability论必然性37—38;Hegel influences黑格尔的影响67;and Paris Commune与巴黎公社104;and revolution与革命106—107;hostility to Bernstein对伯恩斯坦的敌意109;and proˉletariat与无产阶级109;popular appeal广泛的吸引力117—119;principles原理118—120,122—123,126—127,129;revolutionˉary morality革命道德128—130;inflexibility坚定性156—157;and economicˉsocial reform与经济—社会改革157—159,164;in nonˉindustrial countries在非工业国家158—159,161,165;modiˉfied修正的165—167;economic analyses经济分析166;SaintˉSiˉmon influences圣西门的影响216;and nationalism与民族主义251;on technological invention论技术发明254;see also‘Marx, Karl’另见“马克思,卡尔” Masaryk,Jan马萨里克,亚恩51Mathewson,Rufus W.马修森,鲁福斯•W.:The Positive Hero in Russian Literature《俄国文学中的正面英雄》210—212 Maupassant,Guy de莫泊桑,居伊•德201,229 Maxwell,James Clerk麦克斯韦尔,詹姆斯•克拉克49 Mazzini,Giuseppe马志尼,朱塞佩147,248 Mehring,Franz梅林,弗朗茨140Meinecke,Friedrich梅尼克,弗里德里希169 Mensheviks孟什维克111—112 Merim e,Prosper梅里美,普罗斯佩201 Metternich,F rst Clemens W.Lothar von梅特涅95 Michelet,Jules米什莱,儒勒27,248 Middle Ages中世纪:philosophical thought in哲学思想74 Mikhailov,Mikhail L.米哈伊洛夫,米哈伊尔•L.209n Mikhailovsky,Nikolai米哈伊洛夫斯基,尼古拉214Mill,James穆勒,詹姆斯193 Millerand,Alexandre米勒兰,亚历山大107,157 Mills,Wright米尔斯,赖特157 Moli re,Jean Baptiste Poquelin莫里哀249 Mommsen,Theodor蒙森,泰奥多尔27 monism一元论119 Montesquieu,Charles Louis de孟德斯鸠5,172—173,191,195Montezuma蒙特祖马172 morality道德:romantic view of浪漫主义的观点178,183,190—191 More,Sir Thomas莫尔,托马斯(爵士):Utopia《乌托邦》78 Morelly摩莱里:Le Code de la naˉture《自然法典》79 Morgenthau,Henry摩根索,亨利11Morley,John,Viscount莫利,约翰,子爵262 Morris,William莫里斯,威廉105,255 motive(human)(人类的)动机186—187,192 M ller,Hans穆勒,汉斯151,244Musset,Alfred de缪塞,阿尔弗雷德•德201 Mutualists互助主义者146 Napoleon I(Bonaparte),Emperor of the French拿破仑一世(波拿巴),法兰西皇帝36,51,188,192,197,243 Napoleon III,Emperor of the French拿破仑三世,法兰西皇帝151,212 Narodniks(Russian)民粹派(俄国)161 nationalism民族主义:and CounterˉEnlightenment与反启蒙xx;Marxist view of马克思主义的观点142—143,162—164;Fichte on费希特论180—181,247;in Germany在德国180—182;and romantic movement与浪漫主义运动188;Kant and康德与232—234,248;and creative principle与创造性原则246—248;positive achievement正面功绩251—252;and recognition与认可256 nationality民族性:and artistic comˉmitment与艺术责任230—231;consciousness of民族意识250—251,255—256,259—260;Tagore and泰戈尔与250;in Inˉdia在印度261—266 natural law自然法:concept of概念171,179,190,244 Nechaev,Sergei G.涅恰耶夫,谢尔盖•G.130 New Deal(USA)(美国)新政88New Lanark新兰纳克89 Newton,Issac牛顿,伊萨克8,16,28,34,36,47,59,61,168 Niebuhr,Barthold Georg尼布尔,巴托尔德•格奥尔格173 Nietzsche,Friedrich尼采,弗里德里希20,49,97,130,148 Nikitenko,Alexander V.尼基钦科,亚历山大•V.204 Novalis(i.e.Baron F.von Hardenˉberg)诺瓦利斯(即F.冯•哈登堡男爵)179 Odger,George奥杰,乔治116,140Ogarev,Ivan I.奥加廖夫,伊凡•I204 Ogilvie,William奥吉尔维,威廉93Olivier,Sydney奥利维尔,西德尼105 Orwell,George奥威尔,乔治14 Ostrovsky,Alexander N.奥斯特洛夫斯基,亚历山大•N.222 Owen,Robert欧文,罗伯特89—90,92,136 Paepe,C sar de培普,塞萨尔•德143 Panaev,Ivan I.帕纳耶夫,伊凡204‘parallelograms’(building)“平行四边形”(建筑)89 Pareto,Vilfredo帕累托,维尔弗雷多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