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人一、我的追寻之旅_大商人一、我的追寻之旅试读-查字典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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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商人——一、我的追寻之旅

    前言     追寻企业家的本土传统     长期以来,中国是个典型的农业社会,以农为本,重农抑商。士农工商,商居末位,直到十九世纪六七十年代,古老封闭的大陆才开始长出近代工商业的嫩芽,而真正深刻的变化还要等到十九世纪末震动整个天朝大国的甲午战争之后。《马关条约》容许日本人在中国的通商口岸任意设厂,给当时具有忧患意识的中国人巨大的刺激,清政府也从那时开始允许民间办厂。“实业救国”、“兵战不如商战”,就是那个时代走在前面的中国人发出的沉痛呼声。     在读史过程中,我渐渐感到,以往我们几乎完全忽略了企业家对社会的贡献,他们的情怀和追求以及他们在历史中应有的位置,因此萌生出一个念头——追寻企业家的本土传统。我试图找回中国企业家真正的根,现代工商业真正的本土源头。如果从洋务运动算起,中国的企业史已接近150年,就是从1895年算起,也有110多年了。中国企业家的根到底在哪里?     据说,“当官要读曾国藩,经商要读胡雪岩”是现在办企业的人中很流行的一句话。胡雪岩为什么如此走红?因为他在经营中有这样几个特征,“利用官府资源的能力、和社会各层面斡旋的能力、资本运营的能力。在当今的中国,如何迅速聚集财富,从体制内寻求创业资源尤显关键。”万科集团董事长王石的回答一语破的。他在探访了杭州胡雪岩故居和胡庆余堂之后,对胡氏120年前提出的“戒欺”、“客户第一”、“采办务真,修制务精”等经营理念,对其信用和商德都表示肯定和佩服,并认为胡氏最后虽败犹荣。但王石同时清楚地指出,胡氏毕竟没有投资新式企业,也没有在改良工艺、提高品质等方面作出新的努力,所以算不上是一个企业家,只是一个流通领域的商人。     我的追寻结果是,这个根不在“红顶商人”胡雪岩身上,不在曾经辉煌一时的晋商与徽商身上,他们都只是传统农业文明的产物,身上还没有笼罩近代的曙光,简单地说,他们不过是旧式商人。这个根也不在于“洋务运动”后期崛起、曾在晚清中国声名显赫的盛宣怀、唐廷枢等人身上,他们或是官商,或是买办,最终未能超越身份的限制,踏入现代的门槛。这个根在那些开创了各种新式工业的民营企业家身上,张謇、荣氏兄弟、穆藕初、范旭东、卢作孚和刘鸿生,正是他们代表了近代的方向。     从张謇到卢作孚已经是两代人,从1895年到1952年,横跨近60年的时光,前后几代企业家筚路蓝缕、大刀阔斧、殚精竭虑、立志求新,他们到底留下了哪些值得珍视的传统?积累了哪些不能忽略的经验?即便是他们当年失败的教训,也可以为今天的人提供很好的参照。还有他们个人和企业命运的变迁轨迹,他们的“实业救国”抱负和时代的关系,我试图找到这些答案。     我的追寻之旅始于2005年春天,当时,我的《主角与配角——近代中国大转型的台前幕后》即将完稿,我把目光转移到了包括“实业救国”群体在内的历史人物身上,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引起我的强烈关注。当时,他们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还是一片模糊,他们身上几乎都打上了形形色色的阶级烙印、政治标记,几十年来,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国人对他们始终产生不出足够的敬意,相反,有的只是鄙视和忽视。从那个春天起,我把时间、精力乃至生命埋进了原本不熟悉、不够关注的史料之中。读了将近两年的史料,我眼前的近代企业家群像才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许多人的面容在我心中活了过来,他们的形象和我少年时代被动建立的图谱大相径庭。     同时,我深刻地感到仅仅阅读史料还是不够的,我要走出去,到大江南北亲眼看一看这些企业家们在中国土地上留下的真实痕迹。从 2007年2月到2008年1月,我的寻访之旅断断续续,历时一年。我去的第一个地方是无锡,主要是寻找荣氏兄弟当年在故乡留下的遗迹,在水西关、荣巷、梅园……我看到了曾经的繁华,曾经的追求,以及四台石磨开创的惊世事业,我相信至今仍能打动许多做着类似创业梦的人。在长江北岸的南通,我深切地体会到一个人和一个城市的关系,有张謇才有近代南通。大生集团的辉煌和南通文化的根基,靠着一个人,一个办厂的状元郎而奠定,张謇已和南通融为一体,合二为一,他被称为“张南通”完全名副其实。尽管在我到过的所有地方中,张謇在南通留下的遗迹最多,保存得也最好,但仍有许多重要的旧建筑被无情地毁弃了。因为第一次来去匆匆,我又第二次去了南通,住了整整一个星期,甚至产生了为张謇写一本书的念头。     从武汉到成都再到重庆,然后从涪陵经万州,乘船下宜昌,我寻访卢作孚和民生公司的遗迹。从重庆朝天门码头附近的新民生大楼出发,我到了卢作孚的家乡合川,到了他苦心建设的北碚,从“温泉公园”到“作孚园”,我努力体会卢氏当年的雄心万丈和内心苦衷。在宜昌的长江码头,除了对岸的青山依旧,我没有找到宜昌大撤退时的任何痕迹,好在市区还有几个旧时民生分公司的仓库,以及留下过卢氏背影的旧时报关行的那条台阶。     对范旭东和“永久黄”事业遗迹的寻访,我从遥远的川西五通桥开始。在岷江边,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刻有“新塘沽”三个大字的那块石头,还有许多当年建筑的车间——那些高大的石头房子,以及厂门前当年的人工湖。抗战烽火中,永利碱厂曾迁到那里。我的第二站是与南京隔江相望的卸甲甸,现在叫大厂区,范旭东在那里创办了当时亚洲第一流的大型企业——永利厂。直到2007年12月中旬,我才北上天津,看到了久大精盐公司驻津办事处的那幢西式大楼,也是李烛尘当年的几个住处之一。在塘沽的永利碱厂,厂区里的老建筑只剩下一个“科学厅”,昔日的“东亚第一高楼”已消失于唐山大地震。厂区外的“黄海化学工业社”旧址还在,现在做了厂史陈列室。现在叫做“天津碱厂”的这个厂区很快也将被放弃,搬到一个耗资几百亿的新厂区,当然这一切都已和范旭东他们无关。     最后,我去了离我最近的上海,寻找荣氏兄弟、穆藕初、刘鸿生等人在上海滩留下的痕迹。我的寻访之旅还未结束,在陕西宝鸡,荣氏企业中被林语堂盛赞为“战时之花”的“窑洞工厂”,有机会我也很想去看看那里到底还保存了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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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商人》其他试读目录

• 百年回声
• 图书目录
• 一、我的追寻之旅 [当前]
• 二、近代企业家的五个来源
• 三、外在因素:制度的不可抗力
• 四、内部因素:企业家精神
• 五、重温企业家的本土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