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的列国 第一卷射向天子之箭_癫狂的列国 第一卷射向天子之箭试读-查字典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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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狂的列国 第一卷——射向天子之箭

回过头来再说说三国同盟的主角之一,鲁国的君主鲁隐公。 我们知道,古代的君主死后,都会获赠一个“谥号”。比如前面说的郑伯友,死后就被谥为桓公,因此在历史上,我们一般叫他郑桓公。而郑伯掘突,死后被谥为武公,因此在历史上又被称为郑武公。 一般来说,谥号代表着后人对已故君主一生的总结。 “桓”代表的含义是:开拓疆土,远人来服。 “武”代表的含义是:武功赫赫,扬威于外。 《春秋》记载各国的诸侯,自高而低,有严格的公、侯、伯、子、男五个等级的称呼。但是诸侯死后,就平等了,一律统称为“公”。所以,我们在历史书看到“XX公”,并不代表他是公爵,实际上很可能是侯爵、伯爵,甚至是子爵、男爵。 那么,鲁隐公为什么被谥为“隐”呢? 鲁隐公姓姬名息姑,他的母亲是鲁惠公的继室声子。按照嫡长子继承制的原则,作为继室的儿子,他本来无权继承君位。但是鲁惠公去世的时候,嫡妻仲子所生的嫡长子轨年龄还很小,不能执政,所以鲁国的君位暂时由息姑继承,打算等到公子轨长大成人,再还政于公子轨。 息姑的身份,有点类似于后世的“摄政王”。 谥号“隐”代表的含义是:摄其政而不尸其位,没有真正即位。 三国同盟讨伐许国的时候,鲁隐公在位已经十一年,按时间推算,公子轨应该也有十六七岁了。 还政于公子轨的事情,按理说应该提上议事日程了。 做了十一年国君的鲁隐公,愿意按照当初的安排,主动将君位还给公子轨吗?从《左传》的记载来看,鲁隐公倒确实是一个厚道人,他兢兢业业地做了十一年国君,除了跑到棠地去看捕鱼,还没有犯过其他什么值得书写的错误。而且,他对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公子轨,一直也照顾得很好。当时的人们认为,鲁隐公向公子轨奉还大政,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一旦时机成熟,他是会妥善安排好政权移交的。 然而,也有人对此持不同的想法。这个人就是大夫公子翚。某一天夜里,公子翚轻车简从,偷偷来到宫里找鲁隐公密谈。谈什么?谈鲁国的未来。 将鲁隐公的左右支退后,公子翚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请让我替您杀掉公子轨,那样您就可以继续做您的国君,不用考虑其他的事了。” 前面说过,公子翚是个极其没有法纪观念的人。鲁国两次对外战争,他都没有遵从命令,擅自行动,完全没把鲁隐公放在眼里。为什么到了政权交替的关键时刻,他反而跑过来体贴鲁隐公,主动提出为鲁隐公清除“政敌”,扫清道路呢? 公子翚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事成之后,他要担任鲁国的大宰。 所谓大宰,在鲁国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行政职务,类似于周王室的卿士。 鲁隐公听了公子翚的话,先是一愣,继而爽朗地笑起来,说:“这些年以来,我不辞辛苦执掌国政,是因为弟弟还年轻,不放心让他主持大事。现在他长大了,我正准备还政于他。另一方面,我已经派人在菟裘(鲁国城市)修筑宫殿,打算退休之后就到那里去养老。你说,那时候我再去看鱼,该不会有谁歪歪叽叽,发表长篇大论了吧?” 公子翚不敢再说什么,唯唯而退。但是,当他回到家里一想,把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回想一次,马上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处于一种危险之中:如果鲁隐公把这事给公子轨说了,将来公子轨即位,他还不第一个整死我? 公子翚这样想有没有道理,应该说也有道理,但他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在鲁隐公这里,事情已经过了,也没放在心上;在公子翚这里,他却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睡不着觉,辗转反侧了半夜,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去找公子轨了。 他当然不是去自首悔过,而是去挑拨离间。 “看这个样子,主公是不愿意将国君的位子还给您罗……”公子翚意味深长地对公子轨说。 公子轨的脸色变得铁青。 “想想也是,谁坐在这个位子上愿意下来啊?换了您,您愿意吗?” 公子轨的脸部肌肉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照我看,就算他归天之后,您也不一定能够要回宝座,他没准找个理由,又将位子传给自己的儿子了。您呐,就在一边凉快吧,搞不好,他还派几个刺客,将您给‘咔嚓’掉了。”公子翚拿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横刀状。 公子轨腾的一下站起来,眼睛直视着门外,仿佛刺客就隐藏在门外的庭院里。 “这么着吧,”公子翚用很关心的语气说:“我来替您解决这个问题。只不过,当您登上君位的那一天,可别忘了我的功劳,就任命我为太宰如何?” 公子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即不肯定,也不否定。 那年十一月,鲁隐公参加祭祀钟巫的宗教活动,在大夫寪氏家住宿,并接受了寪氏的招待。 钟巫是位什么样的神祗,史书上没有详细的解释,我们只知道钟巫原本是受郑国大夫尹氏供奉的神主。据《左传》记载,鲁隐公还在当公子的时候,奉命带兵与郑国人在狐壤交战,兵败被俘。郑国人将他囚禁在大夫尹氏家里。鲁隐公花钱贿赂尹氏,并且许诺,只要尹氏放他回国,他一定在鲁国奉钟巫为神主。尹氏收受了贿赂,与鲁隐公一起逃回了鲁国,从而将钟巫的神位也带到了鲁国,每年都由鲁隐公主持祭祀。 就在那天晚上,鲁隐公意外地死在寪氏家里。 验尸报告:他杀。 发生这样严重的罪行,寪氏当然难逃干系,被处以灭族。 《春秋》对此的记载很简单:“公薨”。既不写“薨”的地点,也不写“薨”的原因。《左传》则记载:“羽父(公子翚字羽父)使贼弑公于寪氏。”明确地指出,是公子翚派刺客杀死了鲁隐公,又嫁祸于寪氏,以应付国内外舆论。 国不可一日无君,公子轨提前转正,顺理成章地当上了鲁国的国君,也就是历史上的鲁桓公。 鲁桓公即位的第一件事,是与郑国修好。 当年郑国为了讨好鲁国,请求以祊交易鲁国的许田,后来又将祊白送给了鲁国。现在鲁桓公为了讨好郑伯,赶紧让人把许田送给郑国,算是完成了那笔所谓的交易。 * 无独有偶,鲁国发生弑君事件没多久,宋国也发生了弑君事件。 宋国发生的事情有点香艳,和一个女人有关。 这个女人没有名字,或者说有名字而未记于史册,我们只知道她是宋国大司马孔父嘉的老婆,因此称之为孔夫人也未尝不可。 大司马就是国防部长,是手握军权的实力派人物。 而孔夫人国色天香,在当时堪称鲁国一枝花。 某年某月某日,孔夫人带着几个侍女春游,在路上遇到了大夫华父督。华父督当时的反应,说是看傻了也不为过。据《左传》记载:(华父督)目逆而送之,曰:“美而艳”。 “逆”就是迎。华父督用目光迎接她,大概连眨都没眨一下,又目送伊人消失在地平线上,才发现自己哈拉子流了一地,想作两句诗赞美一下,又没那个才气,挤了半天才出来三个字:“美而艳!” 但是,只凭这干巴巴的三个字,后人不难猜测,孔夫人不但漂亮,而且风情万种,简直是酥到骨子里去了。连左丘明老先生也禁不住神往,把这样的八卦新闻写到《左传》里了。 自古以来,男人最禁不住两种诱惑:美女和权力。我们没有必要去猜测当时孔夫人有没有和华父督眉目传情,总之自打见过孔夫人之后,华父督便魂不守舍,茶饭不思,为伊销得人憔悴。 想不想? 想。 不是你的,怎么办? 抢! 当时士族大夫手上都握着一定的私人武装,也就是所谓的族兵。没有经过太多的思想斗争,某一天晚上,华父督命自己的族兵突袭大司马府,杀死了孔夫嘉,将孔夫人抢到了自己家里。 值得一提的是,被杀死的大司马孔父嘉有位十分出名的后人,叫做孔仲尼。 宋殇公得知此事,极为震怒。华父督怕受到惩罚,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发动政变,把宋殇公也给“弑”了。 一直隐居在郑国的公子冯被迎接回国,继承了宋国的君位,也就是历史上的宋庄公。 这是公元前710年正月发生的事。同年三月,齐、鲁、郑、陈四国元首在宋国的稷举行峰会,与会人员一致认为,不久前发生在宋国的事件是宋国人民的内政,作为友好邻邦,齐、鲁、郑、陈四国政府尊重宋国人民的选择,承认公子冯是宋国的合法领导人。 《春秋》及《左传》论及此事,用了同一表述:四国元首聚会于稷,“以成宋乱”。 华父督弑君有功,被提拔为宋国的大宰。 * “宋乱”之所以“成”,有其深层原因。 第一,宋殇公在位十年,发生了十一场战争。这些战争,从目的上看主要是想消灭君位威胁者公子冯,从结果上看丧师辱国失地丢人,没有给宋国捞到任何好处,老百姓早就受不了了。 第二,孔父嘉作为国防部长,对于宋殇公所犯的错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罪责难逃。因此华父督杀孔父嘉,虽然目的不纯,但是没有引起民愤,反而获得了民众的支持。 第三,华父督及时迎立公子冯为国君,解决了政权的合法性问题。前面已经说过,公子冯是宋穆公的儿子,本来应该继承君位,只不过宋穆公念及其兄宋宣公传位之恩,将君位传给了宋殇公,所以才被安排到郑国隐居。早在宋穆公临死的时候,群臣就表示过更愿意奉公子冯为君。由此可见,公子冯在贵族阶层里,一直有较强的号召力,继承君位也是众望所归。 第四,公子冯长期在郑伯的庇护下生活,与郑伯的感情非同一般。公子冯当宋国的国君,郑伯当然乐见其成,成为其可靠的外交盟友和坚强后盾。 第五,在华父督的主持下,宋国用大量的财物贿赂齐、鲁、郑、陈诸国,更将郜国铸造的大鼎(郜鼎)这样贵重的礼器送到鲁国,以讨好鲁桓公,获得了列强的认可。 然而,对于鲁国接受宋国贿赂,将郜鼎堂而皇之地摆放在自己的祖庙中这件事,鲁国的大夫臧哀伯认为是违背了礼法,因此对鲁桓公说了一通长篇大论来教训他,其文法辞句,大概和当年他爸爸臧僖伯(父亲僖伯,儿子哀伯,这家人的名字取得可真够意思)劝谏鲁隐公不要去棠地观渔差不多,估计也没人想听,所以不翻译了。 鲁桓公当然也听不进去。你得想想,他也是通过“弑君”才登上国君宝座的,心里面多少有点不安。有这样一次外交活动给自己壮声势,他高兴还来不及,哪还管得了什么礼法不礼法。 * 鲁国和宋国发生的政权更迭,对于郑国的外交而言,无疑是重大利好。 鲁国本来是郑国的盟友,鲁桓公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进一步加强与郑伯的友好关系,双方交换了结盟的誓书,誓词为:“渝盟无享国。”意思是,如果谁违背了盟约,就国破家亡。 而宋国多年来与郑国战争,都与郑伯保护公子冯有关。公子冯回国当了国君,自然要报答郑伯的庇护之恩,双方的关系由敌对变为友好,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现在从地图上看,郑国周边的几个国家,东边的齐、鲁是盟国,宋是友好邻邦,南边的陈是姻亲,许是附庸,西边的周王室则风雨飘摇,不足为患。 北方的少数民族北戎曾经于公元前714年,也就是齐、鲁、郑三国谋划攻宋的那一年,趁着中原动荡,出兵南侵郑国。郑伯内战内行,外战也内行,采用公子突的方案,利用北戎兵军纪不严的弱点,设下伏兵,诱敌深入,然后分割包围,几乎全歼北戎部队,大获全胜。因此,北方的少数民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构成对郑国的威胁。 环顾四周,郑伯的江山一片太平。 就在郑伯春风得意的时候,一直对其敢怒而不敢言的周天子(周桓王)再一次壮起胆子表达了对郑伯的不满。天子这次下手比较利索,剥夺了郑伯参与王室政治的权力。 郑伯本来就很少参与王室政治,所谓剥夺其参政权,估计是什么事情都不向他通报,根本不让他知道王室在做什么吧。 文件都不给我看了,我还算什么左卿士?郑伯一怒之下,不再朝觐周天子。 这一次天子终于发飙了,他以天下共主的身份发动诸侯讨伐郑国。这是周平王东迁以来,王室第一次主导军事行动(当然,也是最后一次)。王军摆出的阵势是: 天子自领中军,也就是周室自己的军队; 虢公林父率领右军,主力是蔡国和卫国的军队; 周公黑肩率领左军,主力是陈国军队。 如果将周王室视为联合国的话,这次参与河洛风暴行动的联合国军大概就是由赤道几内亚、津巴布维和爪哇等几个国家派出部队组成的。 陈国作为郑国的姻亲,之所以也派出军队参与讨伐,是因为不久前陈侯去世,其弟公子佗杀世子免而自立,陈国人心涣散,因此公子佗想通过效力王室而获得合法性的承认罢。 面对来势汹汹的王军,郑伯还真有点怕。不是怕王军的实力,而是担心与王军作战会在国际舆论上使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 多年以来,郑伯都没把王室放在眼里。在他与王室的政治博弈中,他一直采取强势的态度,玩弄王室于股掌之上。 他的策略是,打一把掌,再给颗糖。 天子的策略是,挨一把掌,再接受一颗糖。当然,他偶尔也想打郑伯一巴掌,但总有人及时制止,不让他出手,因此他很手痒,真的很痒。 郑伯与天子之间好象有一根弦,有时候郑伯拉一下,有时候天子拉一下,总的来说,郑伯拉得多,天子拉得少,但双方大体上保持了一种平衡。 这种平衡,因为天子“夺郑伯政”而被打破。道理很简单,周王室这个古代联合国之所以对于郑伯有利用价值,是因为他可以打着王室的旗号东征西讨,恃强凌弱。现在王室不肯再借与他虎皮当大旗,他便干脆连安理会都不来参加,遑论交劳什子会员费。 理性地说,天子做到这一步,本来还是占据了比较主动的地位。剥夺郑伯的政治权力,再怎么说也是王室的内政,即使大家都认为不妥,也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郑伯也不可能有什么过激反应(至多再派人来割一次麦禾)。而郑伯则失去了在外交上党同伐异的王牌,再也不能打着王室的旗号恐吓别人,政治损失是无法估量的。如果天子沉得住气,过不了多久,郑伯还会忍不住找上门来主动讨好;即使不来讨好,他受的损失也比天子受的损失大,站在博弈的角度还是天子胜利。 但天子显然没有理性地分析形势,他想进一步扩大战果,把郑伯逼到死角。 他很想看看,这位噩梦中出生的人物,敢不敢真刀真枪地对着王军干一仗。 答案是肯定的。 你把人家逼得无路可走,人家不反抗才怪。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老虎? 根据王军摆出的阵势,郑国军队也做了相应的部署,摆出所谓的“鱼丽之阵”在濡葛迎击王军。何谓鱼丽之阵,史家历来莫衷一是,意见纷纷,我们也没太多必要去考究。 公子突再一次体现了他非凡的军事洞察力,他建议郑伯: 天子以三军而来,其弱点是左军,也就是周公黑肩率领的陈国军队。“陈国有内乱,民心不稳,如果先打击陈军,陈军必定溃败。”击破陈军之后,周天子的中军必须慌乱,而且波及右翼虢公林父率领的蔡、卫军队。蔡、卫之军斗志不强,必然也跟着陈军逃跑,郑军就可以集中力量进攻天子的中军,三面夹击,一举击破。 郑伯听从公子突的建议,命令世子忽为右翼,祭仲为左翼,自已则率领中军,在濡葛迎击王军。 战役一开始,郑国的左右两翼就率先发动进攻,陈、蔡、卫三国军队果然如公子突所料,一触即溃。左右两翼既失,天子的中军也就乱了。混战之中,郑国大将祝聃张弓搭箭,射中了天子的肩膀。 天子以他的个人英雄主义为这次失败的讨伐挽回了一点面子。虽然左右两翼都已经溃逃,他本人又身受重伤,但仍然咬紧牙关伫立在战车上,指挥部队坚守中军阵地。 战场上纷纷乱乱,血肉横飞,周室的士兵在郑军的攻击下不断倒下。天子如同一尊石像,既不躲避飞来的冷箭,也不理会左右护卫的劝说。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出现的是祖辈们坚定的身影,大庙里那些写在一块块木牌的显赫名字,仿佛都变成了活生生的人物,在他背后默默地注视着他。 他终于觉得自己象一位天子,或者说有着天子般的尊严了。他不明白,接下来的年代已经不再是天子的年代,而是权术家、阴谋家、政客、外交家、军事家的年代。在不久的将来,还会出现一种叫做改革家的人物,他们几乎将这个世界变得面目全非……而这位受着传统的周礼教育长大的尊贵人物,势必在历史的大潮中被席卷而去。 但至少在当时,他这种悲壮的姿态,即使在郑伯看来也是值得尊重的。当祝聃前来促请郑伯发动全军进攻,一举消灭王军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下令:“退军。” “退军?”祝聃几乎要从车上跳起来。 “没错。”郑伯说,“以多欺少不是君子所为,何况对手是天子!我们打这仗只是为了自卫,能保住祖先传下来的江山社稷,就已经满足了。” 他把祝聃的耳朵揪过来,低声骂道:“你这头蠢驴,刚刚那箭已经够玄了,你难道还真想置天子与死地,让我在天下人面前得个大逆不道的骂名?” 当天夜里,郑伯派祭仲代表他到天子的军营中慰问天子和诸位王室大臣。 还是打一巴掌,再给颗糖。 有道是有理不打笑面人,何况是刚刚获胜的笑面人。天子偃旗息鼓,接受了祭仲的慰问,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和一群垂头丧气的士兵回到了雒邑。 《春秋》记录这段历史,只有干巴巴的几个字:“蔡、卫人、陈人从王伐郑。”伐郑的后果如何,一概不谈。《左传》倒是补充了一下史实,但对祝聃射伤周王的事没作任何评论。 他们装作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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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
• 序
• 一个奸雄的诞生
• 周朝卿士原有种
• 合法性危机
• 三国同盟
• 射向天子之箭 [当前]
• 郑庄身后谁为主
• 楚国崛起
• 女人啊女人
• 一个甜瓜引发的血案
• 姜小白郁闷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