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训练中我认识到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不了解别人。你认为你理解了,但你真的没有。大街上一对看似无辜、推着孩子散步的夫妻很有可能挪用了上百万美元的公款。 所有人都有秘密。 就像我们在2003年夏天发现的那样,科比也不例外。 坦白地告诉你,我当时觉得这孩子就是个书呆子。他在学术能力评估测试里拿了满分还是什么的,所以我觉得他总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读书或者学习。 所以科罗拉多事件发生的时候,我震惊了。那是2003年夏天,杰罗姆走进我房间,说:“你绝对不会相信我刚刚听到了什么。”他说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控告科比在酒店里强奸了她。我的确不敢相信。我一直在问:“真的?杰罗姆,你不是在耍我吧?”因为我绝对想不到科比会卷入这样的案子当中。 这个事件中最不可思议的是,科比最终来到训练营时,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只是身边多了两个保镖,打球更加努力了。他是那种从来不会暴露手上底牌的人,绝对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类型。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让杰罗姆给科比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如果他不喜欢媒体的围追堵截,可以住在我们这个庄园里。我告诉杰罗姆:“问他需要什么,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杰罗姆打了两个电话,但没有任何回音。 科比出现在训练基地时,我没有对他说任何话。也许我应该说几句的。但事实上,我是在等他。我觉得我应该尊重他的个人生活。后来有人告诉我,科比对我没有主动向他伸出援手不是很高兴。我以为在一定时间,他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所以我也没去烦他。 公开场合我没怎么说话。这是一项相当严重的指控,而我对于案件没有任何了解,所以我觉得不要卷进这场风波。我可不希望被全国所有的女权团体围追堵截。我对于这些协会已经有过亲身体验了,让我慢慢道来。 有一次,我和杰里•韦斯特一起给塔可钟拍一条广告。我特别喜欢吃塔可钟的玉米卷,而且都是侧着头吃的,久而久之,我的头就歪了。一夜之间,那些颈部有疾病的人就举着标语来找我麻烦了。我靠,我在这之前还不知道有一种叫“颈部综合征”的病存在。 还有一次,也是一个塔可钟的广告,我吃了一口玉米卷,浑身就着火了。第二天,烧伤病人就到我们的比赛场表示抗议。 而且,因为我喜欢穿皮草,也喜欢在家里放野生动物的标本,所以善待动物组织(PETA )也没少对我抗议过。 而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被女权主义组织追着跑,她们都很强硬。所以记者问我关于科比的问题时,我都是“无可奉告”。他们不停地逼我回答,最后我说:“我非常相信法律,希望他能证明自己无罪。” 在我看来,这个回答不能让科比满意。我们之间存在多年的小摩擦开始升级。我们之间第一次出现真正的敌意。我听说科比在他的证词中提到了我,这更让冲突升级了。他对警察说,每次我遇到了什么麻烦,都是花钱让那些人闭嘴的。这对我来说很新鲜。首先,什么麻烦?其次,你是怎么知道的?科比,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走近过,从来没有。 2003—04赛季训练营开始时,科比刚刚接受过膝盖手术。我对记者说,他应该在伤愈前更多地传球,而不是得分。我承认,这有点落井下石。这是我的老习惯了。科比回击说,我应该老老实实蹲在内线,等后卫给他喂球。 这个赛季就是这样开始的,我们的关系有些紧张,总是互喷口水。 那个时候,我还有自己的问题。我一直想从湖人那里得到合同续约,双方也许下了一定的承诺。他们对我说,如果我能说服卡尔•马龙和加里•佩顿降薪来球队,他们就会在续约上给我一点照顾。所以,我打电话求那两位未来的全明星加盟。这可不是份简单活儿。卡尔在犹他书写了传奇,你不仅要让他离开,还要少给他几百万美元。加里在西雅图也是一样。 但是我兑现了承诺,说服他们加入了我们。 湖人却没有。续约没有最终达成。我们在夏威夷打一场季前赛,我状态很好。我得了大概30分之后,就开始和球迷们互动,因为感觉来了嘛。所以,我转身,投进了一个后仰,然后从杰里•巴斯面前跑过,大喊:“给老子钱!”巴斯不喜欢这个举动,我能看出他心里很不爽。他认为我揭了他的底牌。 我那个时候换了位经纪人,他叫佩里•罗杰斯。他打电话给我,说:“老兄,你可不能这样啊。” 我说:“嘿,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但佩里对我真的很生气。 “你搞砸了,”他说,“不尊重老板可不是谈判的好手段。” 所以,我因为没有拿到续约很焦虑,科比因为可能坐牢也很焦虑,我们两个就拿彼此当出气筒。在2003—04赛季之前,教练组把我们喊去,说:“不许再公开炮轰了,否则你们会被罚款的。” 每个人都知道我们的矛盾随时可能爆发,但米奇•库普切克从不关心。整天在球队出现的“魔术师”约翰逊也只字不提。 但是菲尔已经不耐烦了,卡尔•马龙和加里•佩顿也都不耐烦了。 我说:“好吧,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说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那次谈话之后,科比就找到吉姆•格雷,做了一个访谈,直接冲着我开火。他说我太胖了,体能不好。他说我养脚趾花了太多时间,说我的伤根本就没那么严重。(对啊,是不严重,它只是终结了我的职业生涯而已。)他还说我“在其他两位名人堂球员几乎在免费打球的情况下,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续约”。 我看了那个访谈,肺都气炸了。几个小时之前,我们刚向教练保证停火。现在他就撕毁了停战协议。我对队友说:“我要杀了他。” 那天晚上,布莱恩•肖接到了新秀德文•乔治的电话。肖当时已经退役,在北加州为湖人当球探。德文对他说:“他们很快就会让你赶回来。出大麻烦了,沙克要弄死科比。” 果然,几小时之后,布莱恩接到了菲尔和米奇•库普切克的电话。他们让他回来,第二天早晨在训练馆里截住我。我的保镖杰罗姆也听到了风声,第二天提早到住处接我,但我已经离开了。他知道如果我哪天提早出门,肯定是个危险分子。 我到达时,肖已经在训练馆里等我了。他和我是多年的朋友,知道这时候说话已经没有用,要撸起袖子动手了。 我对布莱恩说:“是他们让你来的吗?没用的,我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布莱恩说服我和杰罗姆一起到放映室里等着。 几分钟之后,科比出现了。布莱恩对他说:“沙克要杀了你,他一见到你就会灭了你的。”科比笑着说:“哦,那我该害怕吗?” “是的,”布莱恩对他说,“这可不是开玩笑。” 与此同时,霍勒斯•格兰特和卡尔•马龙都到了放映室。万一我真的要冲向科比,他们就拉住。加里•佩顿块头太小,但他不会错过沙克和科比的闹剧,所以也在那里。 科比也进入放映室之后,现场变成了分贝的战争。我们互相爆粗口,问候对方家人。我刚准备上前跟科比动手,肖挡在了中间,让我们两个都坐下。 布莱恩先对我说:“沙克,你太幼稚和不成熟了。你在季前赛一场比赛里颜扣了埃里克•丹皮尔,然后就像个傻瓜一样朝杰里•巴斯嚷嚷,跟他要钱。现在,这让你吃到苦头了吧。” 我想告诉他,我那么做是因为杰里•巴斯说他会跟我续约,但到现在还没兑现。但还没等我开口,布莱恩就举手制止。 “还有你,科比,”他说,“沙克每个赛季都被对手重点照顾,这个你是知道的。菲尔让沙克在这个夏天好好休息,让他的身体恢复。他总是让沙克休养好再回篮球场的。” 然后科比就说:“我每年夏天都很努力……”但肖再次举手制止。 然后,肖同时拍了拍我们两个人的后背,开始跟我们说,2003年失利之后,正是我和科比对媒体说我们要变得更年轻,更有运动力,而这直接导致他和罗伯特•霍利丢掉了工作。“你们都只关心你们自己,根本没有考虑过我们。”他说。 我当时一惊。布莱恩是对的。说那些话时,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会对他和罗伯特产生什么影响。我只是想给出最官方的回答。我真的不想伤害布莱恩和罗伯特。 科比想听布莱恩的话,但他忍不住。他站起来,与我面对面,说:“你总说你是我大哥,会为我做所有事,然而科罗拉多的事情发生了,你连电话也不打来。” 我打过电话给他,每个人都知道杰罗姆就代表我。我让杰罗姆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但是科比一个都没接。我对他说:“我跟你联系,但是被你拒绝了。你把我们所有人隔离在外。你什么都不对我们说,没有人知道在科罗拉多那间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直到今天,我依然不知道科罗拉多发生了什么。科比从不澄清事实。他每天训练的时候都特别安静,完全不触碰这个话题。我们所知道的细节都是从报纸上读到的。最后,科比承认他和那个女孩有过性关系,但是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进行的。 当时我们站在那里,发现原来科比真的对我们没有支持他感到很受伤。这对我来说真是新闻呢,我还以为他对我们所有人都毫不在乎。 “好吧,我以为你会在公共场合支持我,”科比说,“我以为你是我的朋友。” 这时候,肖开口了,他说:“科比,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沙克请你去他的派对,你一次都没去;我们在客场让你跟我们一起吃晚餐,你也不来;沙克请你去他的婚礼,你不去。然后你结婚了,没有邀请我们任何人。 “现在,你在这个漩涡当中,所有话题都很敏感,你希望我们为你说话。但是我们根本都不了解你。” 在那个时候,加里•佩顿和霍勒斯也发表了各自的意见。他们说我们在报纸上互相炮轰伤害了整支球队。 每个人都渐渐平静下来,我对科比说:“如果你再对吉姆•格雷说那样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科比耸耸肩,说:“随便你。” 卡尔说:“必须停止了。这本来就很愚蠢,我们受够了。我少拿钱可不是为了来受这种罪的。” 最后,他们让我们拥抱。我们礼节性地一抱。我们拍了一下彼此的后背,决定停火。 但从那天开始,我不再和科比啰嗦了,也不再和吉姆•格雷啰嗦了。报应总会来的,他被娱乐体育节目电视网(ESPN)解雇时,居然真有胆子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帮他。他是找不到科比的号码了吗? 尽管我们之间矛盾不断,但我们在2003—04赛季开局很好,25场比赛中赢了20场。科比每天都要应付性侵案,最后指控被取消了,但这种压力还是给他造成了影响。他尽量把注意力全放在篮球场上,尽可能多得分。当然,我对此不太开心。 这个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真的完蛋了,只不过我们对此都很低调。 菲尔没多说,他一向都不说太多话。他知道他手下有两个相当老大的人,有两个疯子。但尽管我们是两个疯子,我们还是在打球,在赢球。人们可以看到我们表现出来的样子,但他们不知道内在的真实情况。 我和他就像在打比赛。科比会用T.J.塞莫斯和比尔•布拉斯科来攻击我,我也通过J.A.阿丹达来表达我的看法。 塞莫斯就是个小丑。他总喜欢挺着胸脯吹嘘:“我今天和科比说话了。”哦,那恭喜你,反正其他人不屑跟你说话。 我们之间的闹剧让其他人感觉很不舒服,但科比和我在一定程度上是受益者。这就像一场非电视真人秀,我们两个始终处于媒体关注的焦点。直到最后一个赛季之前,我们都处理得不错。 关于科比和我所谓的矛盾,最有意思的是,我当时说的那些话,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说。我只是当时有胆子说而已。我确保自己没把他贬得太低,因为我知道我们还需要这对组合拳。我当时数据很华丽,他的数据也很华丽,所以我们都不太在意这些。菲尔知道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所以他基本上也不说什么。菲尔知道是什么在激励我:科比;也知道是什么在激励科比:我。在这四年时间里,我记得他把我和科比同时叫到他办公室的情况只有一次。他知道小摩擦对我们有好处,对球队也有好处。 他也知道,迟早两个相当老大的球员会针锋相对的。一般情况下,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2月的时候,我和湖人的续约谈判陷入了僵局。他们的报价是两年,每年两千一百万美元,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帮他们获得了三座总冠军奖杯,三个总决赛最有价值球员,他们居然还想让我降薪一千万?而且他们只愿意给我两年的保障合同。 我的举动疯狂吗?也许吧。但是他们给我的报价本身就像一记耳光。这是对我不尊重的表现。内心深处,我知道我在其他地方能拿到这么多钱。佩里告诉我,如果他们的报价不提高,我在夏天就应该要求被交易。 我和科比居然在那一年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太大的摩擦,布莱恩让我们重新回到了正轨。你回想这一切的时候,真的很有意思。那些所谓最关心湖人的球队领袖们,那些所谓的湖人传奇巨星,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对科比或者我说一句话。卡里姆、“魔术师”、米奇•库普切克,他们都没有。只有布莱恩•肖挺身而出。但湖人在2011年选帅时,他们甚至没有给他一个机会,直接无视了他。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言归正传,科比和我暂将分歧放在一边。尽管我不喜欢你,但如果你有投篮机会,我还是会把球传给你的。 尽管我们都各自退了一步,但我们的球队还是在分化。你要不就是科比的人,要不就是沙克的人。我们甚至安排了两位训练师。如果奇普•沙夫在训练时给我绑绷带,那么科比就不会去找他,而是去找加里•维蒂。很幼稚吧,但我们当时就是那样。 在湖人的这段岁月真是有意思。你大概也知道我在洛杉矶的最后一年是什么样的了。 不过无论如何,我们在最后的17场比赛里赢了14场。但卡尔•马龙膝盖受伤之后,球队夺冠的前景顿时黯淡下来。我们比预想的更需要他。 我们还是在季后赛里击败了马刺。这个系列赛一度打成2∶2平,第五场在圣安东尼奥,邓肯投中一个难度很大的单腿后仰投篮后,比赛还有10秒钟。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现在轮到我们了,比赛还有0.4秒,我们在界外发球,几乎没有时间出手。但 我们把球送到无人盯防的德里克•费舍尔手中,他投中了那个球。我看到红灯亮起,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更衣室,以免他们更改判罚。湖人赢了。我们3∶2领先,把他们送回了家。每个人都让我评论一下“小鱼”的奇迹一投,我只是实话实说:“一个幸运球(邓肯)理应找到它的另一半。” 我们总决赛的对手是底特律活塞,科比和我都觉得我们实力比他们强,不过我们忘记了要表现得像一支强队。每当我们进攻不畅时,科比就想接管比赛。输掉了第三场之后,有人对我说:“他们一直把球传给你,而且你也总能在低位接到球,然后得分,但是后来,他们似乎就不给你球了。” “是的,”我回答,“这就是我悲惨人生的缩影。” 活塞4∶1击败了我们,这个结果有些出人意料。没有人对此有好心情。我立刻就感觉有些事不太对劲。我们赛后在酒店吃了晚宴。我和我妻子香妮坐在那里。杰里•巴斯居然走了进来。 他一般都不参加球队活动,但他现在却和科比以及他妻子瓦妮莎有说有笑。我们坐的地方离他们最多也就几米,他却没走过来,一整晚都没跟我们说一句话,甚至没看我们一眼。 什么都没有。 几天之后,我在家里听说菲尔•杰克逊不回来执教了。他的合同到期了,球队没有跟他续约。我转过身跟香妮说:“都结束了。” 米奇之前承诺会给我续约,让我一辈子都当湖人的人。但现在,我坐在厨房里吃着麦片,而他却在电视上说球队正在考虑交易我。 我们曾经和湖人有项协议,就是双方都不在媒体面前讨论我的前途问题。如果有人问球队会不会和沙克续约,他们应该回答:“这是我们双方的事。” 但现在,米奇非常肯定地对所有人说他们会续约科比,但是对于我,他们在考虑所有可能的选择。 就这样,我不可能再穿湖人的球衣了。米奇撕毁了我们双方的协定,我怎么可能再相信他呢?我打电话给我的经纪人佩里,他当时正在伦敦看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我把米奇的话告诉了他。 佩里立刻就打电话给米奇。米奇解释说他不想在新闻发布会上对任何人撒谎。他说既然我们到现在还没有达成协议,他们知道我会要求被交易的。“我记得我们当初的协议。”米奇说。 “这都不重要了。”佩里告诉他,“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米奇问。 “这么说吧,米奇,十分钟之后我们就会给《洛杉矶时报》打电话,十五分钟之后是《橘郡纪事报》,二十分钟之后,你就可以在ESPN上看到滚动新闻了。” 我已经等了米奇几个月,等他过来对我说:“沙克,你在变老,而我们需要年轻的球员。巴斯先生不想付钱给你,科比也不希望你在这里。”但是他从来没有找过我。 因为这样,我才会要求被交易。我不可能再相信米奇了,很明显,现在科比掌握着所有权力。 然后我的电话就开始不停地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见。我的几位朋友说巴斯一直都对我在夏威夷时“给老子钱”的怒吼和手术之后“上班时候养伤”的言论感到不爽;杰罗姆认为都是钱的问题—他们不愿意再给我那么高的年薪,让我在这里打球了;还有人坚信是科比希望赶走我和菲尔。也许科比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也许不是,但这都不重要了。如果我想弥补这条裂痕,肯定是可以的。但我的自我和自尊都不可能这么做,更何况我谈判的风格更强硬。在我为他们付出了那么多之后,他们居然让我大幅降薪,而且只肯给两年的合同?不可能,我绝不会接受。 在内心深处,我也知道他们是在年老的和年轻的之间进行选择。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永远都会选择年轻的那个。 这段经历又给我上了一课,与在奥兰多那次一样—体育圈里是没有忠诚可言的。一点也没有。他们利用完你,就会把你扔掉。 幸运的是,我还是有些价值的,而且我也有过换地方的经历。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决定我们想去哪里。 拉里•伯德是印第安纳的掌舵人,他真心想让我过去。他说可以让湖人在他们的阵容里随便挑人。雄鹿和老鹰队我也有兴趣,湖人也可以随心所欲选交换对象。伊赛亚•托马斯是尼克斯的经理,他也愿意用任何人交换我,不过他们能提供的筹码并不多。 最后只剩下两支球队:迈阿密热火和达拉斯小牛。马克•库班飞来和我们谈,然后他和湖人说,湖人可以选择小牛队除了德克•诺维茨基之外的任何人。德克是绝对不能动的。 迈阿密也提出了一套相当不错的交易方案,其中包括了拉马尔•奥多姆、卡隆•巴特勒、布莱恩•格兰特和未来的第一轮选秀权。他们的老板米奇•阿里森相当专业也相当主动。回到佛罗里达对我来说也是个相当不错的主意。我以为自己会在湖人终老,但显然我错了。 那么这一切都怪我吗?不可能的事。我是这里的CEO,掌门人。我在这里打了八年球,这曾经是我的球队。我和科比是针锋相对吗?也许吧。我应该改变一些处事方式吗?也许吧。但是每位CEO都有自己的风格,我的风格显然是成功的。我们在四次总决赛里赢得了三座总冠军奖杯。 对这种结局我感到遗憾吗?其实并不。如果科比不想和我再啰嗦,我也没什么意见。但是他和我都知道,这掩盖不了我们是那个时代最强二人组的事实。 在交易正式完成之前,香妮和我收拾干净洛杉矶家中的所有东西,把它们运到我在奥兰多艾尔沃斯的家中。孩子们当时有些不理解。他们问我:“爸爸,爸爸,我们这是去哪儿啊?”不过因为我们每年夏天都去奥兰多,所以我们没有告诉他们事实,以免他们太生气。我们把房子放在了二手房市场上,7月底就成功卖掉了。新主人是一位来自中国的罗德•斯图尔特式的人物。 他是付的全额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