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军志淮军的训练_淮军志淮军的训练试读-查字典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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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军志——淮军的训练

淮军的训练,最初均取湘军成法,尤以在安庆成立之十三营为然。加之李鸿章随曾国藩历练有年,亦深悉湘军体制。成军之初,更别无他法可以依据。十三营中的督标亲兵二营与开字二营,原已久经战阵,自不待此时训练,并且用为开淮军风气之榜样。熊字、垣字两营,系鸿章赴沪后,由曾国藩一手练成。春字营则亦久经大敌,亦不须训练。是以鸿章所亲自训练之军,只有林字两营,与铭、鼎、树、庆各一营,合计仅为六营。 训练成法湘军的编练,第一步在于择将募勇,成营之后,则由统将自练其军,为湘军一系严守之心法。《曾国藩未刊信稿》,页170,复杨彜珍函:“咸丰二年,国藩奉旨办团,初次折内,即奏明自行练勇一千,是所办者非官勇非团丁也,其大要: 以择将为主,将领而下,营哨百什,递相钤制,带勇之多寡,必因其人之材力为等差,凡勇夫皆有册结,训练皆有定法,此岂寻常民团所能。” 又: 《捻军史料丛刊》,第三集,页61—62,曾国藩致薛书常函:“兵非自练,终不可用。马非自练,断不合群,未可惮劳惜费也。”李鸿章之成立淮军,初亦自行督练,毫无苟免。《李文忠公朋僚函稿》,卷一,页7,同治元年二月十四日致吴煦函:“添募淮勇数营,灯节后,陆续来皖,亲督训练。”至于训练期限,湘军所定,大致为一个多月,自咸丰初年,以迄末年,均无大改。《曾文正公书札》,卷三,页11,咸丰三年致王錱函:“新招之勇,未经训练,断不可用。今年六月援江之师,即前车之鉴矣。足下或在大吏前言明此层,至少亦须训练一个月,以即日带来衡城,大练同训为要。即十分紧急,不能来衡,亦宜在本邑训练。纵使湖北有失守之信,亦不可以不练之卒,仓皇出而应敌也。练至一月以后,即举旗长征矣。” 又: 《左文襄公书牍》,卷五,页45,咸丰十年致曾国藩函:“一月余成军,一月余训练,断不可少。”而淮军自同治元年正月二十四日(1862年2月22日)招募成营,起始训练,以迄其三月七日(4月5日)附轮赴沪,其训练时间亦只月余,正合于湘军向例。《曾文正公书札》,卷一一,页16,同治元年三月致李鸿章函:“马(先槐,垣字营)陈(飞熊,熊字营)到时,如老勇较多,队伍颇整,则迅速发去,否则须在此间训练一月,再令赴沪。”至于训练的内容,湘军则有一定规程,逐步实施,为曾国藩于咸丰三年制定。其法为: 一、 练纵步上一丈高之屋,跳步越一丈宽之沟,以便踹破贼营。二、 练手抛火球,能至二十丈以外。三、 练脚系沙袋,每日能行百里。四、 练每十人一队,皆习戚氏之鸳鸯阵、三才阵,以求行伍不乱。五、 练马枪抬枪,必须打靶较准。同上书,卷三,页43。 又: 曾国藩练兵,仿行明戚继光鸳鸯、三才阵法。读者什九必为此阵式迷惑。国人久受说部影响,不知所谓阵者有若何神秘。设明其布式,不但觉其毫无神奇,而且也可能视为简陋。戚继光述鸳鸯阵谓:“二牌(即盾牌)平列,狼筅(用大毛竹,上截连四旁附枝,节节丫杈。粗可二尺,长一丈五六尺,利刃在顶长一尺)各跟一牌,以防拿牌人后身。长枪每二枝各分管一牌一筅。短兵(钢杈)防长枪进的老了,即便杀上。伍长执挨牌在前,余兵照鸳鸯阵紧随牌后。其挨牌手低头执牌前进,如已闻鼓声,而迟疑不进,即以军法斩首。其余兵仗牌力遮抵,于后紧随。牌进交锋,筅以救牌,长枪救筅,短兵救长枪,牌手阵亡,伍下兵通斩,要依此法,无不胜矣。”(《纪效新书》,卷二,页5。)兹列其布式于后:是以淮军所承袭湘军训练之法,当不出此。 由此拟图观之,所谓鸳鸯阵不过是一个小队的二路纵队。至于三才阵则不过是一个小队的横队形。(《纪效新书》,卷二,页7。)兹列其布式:墙子之法除平时训练之外,淮军更沿承了湘军一项用于战阵的特长,即所谓站墙子之法。湘军与诸军并峙,其作战的法术,最成功最优于别军的一点,就是站墙子。往时之言湘军者,只注意到湘军束伍的组织,以及沿用鸳鸯、三才的阵法,及其齐一的心志与勇迈的气魄。以为其所能致胜之资,却忽略了站墙子这一项特长。湘军之能于作战持久,先立于不败之地,站墙子是其最重要的条件。曾国藩定站墙子之法,列为湘军日夜常课。计早晚二次。一、 五更三点皆起,派三成队站墙子一次。放醒炮,闻锣声则散。二、 镫时派三成队站墙子一次,放定更炮,闻锣声则散。至于夜间则派一成队站墙唱更。《曾文正公杂著》,卷二,页3。由此规定,可知湘军每日均在作备战行动,夜间亦有十分之一的人员担任守望。当时其他各军,均有夜间巡更之法,却并无站墙守望之制。曾国藩用兵,最主持重,首以先立地步为准,故能经久不败,胜过诸军。李鸿章在皖北办团练时,徒恃奋勇胜敌,实不及湘军之有定法。及追随曾国藩作战,首先领悟到站墙子的重要,嗣即用以教练淮军。是曾氏之善创,李氏之善因,其成功皆非偶然,而淮军之沿承湘军特长,亦可谓得其神髓,宜其鸿章之自居曾氏传人,实非空言标榜者可比。刘体智: 《异辞录》,卷一,页23:“当文忠(李鸿章)未至苏时,曾文正置于乃弟忠襄(国荃谥号)军中一载,练习军事。嗣后文忠谓人曰: 吾以为湘军有异术也,今而知其术之无他,惟闻寇至而站墙子耳。盖时时设备,乃湘淮立军基础,固异于文忠初办团练时,专以浪战为能也。”至于所谓站墙子,本是极笨拙的临阵备战之法。湘军定制,每营筑一垒,亦即所谓壁,或土城。湘淮军则称为墙子。站墙子者,兵勇持械立于子墙,以备来敌也。如此以为常课,时加警戒,敌自无法用其奇袭,则其军常可自立,而居于主动地位,曾国藩于战法之创制,此点实不可磨灭。墙子即营垒,其制已述于第二章。 又: 《李鸿章致潘鼎新书札》,页49—50,同治六年六月十三日函:“各营先分筑垒树桩,月墙长沟,皆可咄嗟立成。先图限贼大队骡马,然后再加细工,长墙日夜兼营。又虑五更以后露凉睡熟,贼乘隙来偷,如王心安戴庙故事,不可不防。仍须用湘营五更站墙旧法,以期严谨。”可见出淮军沿承营垒与站墙子之制。 站墙子之外,曾国藩并制定开仗之法五条,守夜之法三条,淮军当已一一学习,但未见诸淮军方面的记载。《曾文正公杂著》,卷二,页1载有开仗之法五条:“出队要分三大支,临时再多分几小支。凡有房屋之处,须分一支,以防埋伏。小山之后,须分一支,树林之中,须分一支。 队伍要占住山坡,排立不动。营官要四处往来,登高望,打仗要打个稳字。贼呐喊,我不呐喊,贼开枪,我不开枪。贼来冲扑时,扑一次,我也站立不动,扑两次,我也站立不动,稳到两个时辰,自然是大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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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军志》其他试读目录

• 江南大营的再溃及
• 曾国藩的总制两江
• 曾李关系与淮扬建军
• 营制的沿承
• 营制的改进
• 淮军的营伍组合
• 淮军的训练 [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