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和团运动的起源——大刀会（6） 　　

金钟罩 新的刀枪不入之术是由一位姓赵的人带到鲁西南的。 此人来自西部某地--极可能是直隶省 ，也许是河间府。 到单县之前，他曾在鲁西南其他一两个地方停留过。 当时的记载称这第一 位师傅为"游方道士"，但他在单县定居之后，似乎是在烧饼刘庄做长工 苏玉章口述，《山东义和团调查资料选编》第23页，提到赵的名字叫赵金环，并 说他来自河南，在阳谷住下。 万光炜口述，《山东义和团调查资料选编》第7-8页，证实了 这种说法的主要内容，并说赵作了雇工。 台德曼(《地缘政治的范围》，第29、32页)发现了 德国当时的资料，提到赵的名字是赵天吉，这个名字为北京新发现的档案所证实(程啸、朱 金甫：《〈义和团档案史料续编〉初探》，第11页)。 徐州道台阮祖棠没有提到名字，他说 这种新的武术的创始者来自河南归德(刘坤一光绪二十二年六月十八日奏，《教务教案档》 ，第6辑，第1册，第150-151页)。 关于道士的出处，见李秉衡光绪二十二年五月十二日奏 ，《教务教案档》，第6辑，第1册，第144页。 ，他何时至此我们尚不能明确。 当时的文献记载说，刀枪不入仪式是直到1894年才传入这里的 刘坤一光绪二十二年六月十八日奏，《教务教案档》，第6辑，第1册，第150-1 51页。 ，但有些口述史料说赵是在1896年起义的几十年前已经至此，而且在那场 骚乱开始之前就已离开 据山东大学调查原稿(单县)，刘孔洁(刘士端的儿子)说他的父亲在起义前20年就 从赵学武；万光炜说赵在1896年前50年就到了那里(同上)，参见《山东义和团调查资料选编 》，第7-8页。 看来赵的确未卷入大刀会的任何军事行动：他从未在任何现存 的官方记述中出现过。 因此，他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位师傅。 政治、战略领袖(村庄中固定不 变的成员)与武术、仪式专家(通常是外地人)相互分离的现象并不罕见。 105 在20世纪与大刀会类似的组织红枪会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同样的现象 田中忠夫：《革命：中国农村的一个实证研究》(东京：众人社，1930年)，第24 2-245页。 既然赵仅是传授武艺，地方官员也就没有理由注意这个组织了。 事 实上，在一个地方领导集团崛起之前，这样的组织甚至并不存在。  但赵到底教了些什么?是邪教里的吞符念咒，抑或仅是拳术?我们在前面至少已提到19世纪早 期金钟罩和白莲教之间关系脆弱，以及地方传说中将大刀会与坎卦派联系起来，或认为大刀 会不过是坎卦派的武装。 然而，对现存少量的有关金钟罩仪式的资料，我们需要更加仔细地 加以研究。 虽然口述史料说赵在白莲教起义失败后逃往山东--可以推测这是1861年在鲁南 发生的事，我猜测他只是一个武师，他与起义可能有的任何瓜葛都与宗教信仰无关 《山东义和团调查资料选编》第6、7页。 我对赵与白莲教的关系的怀疑因两方面 原因而加深，这种说法缺乏细节情况，同时其来源不是当地的农民，而是其材料来源不详的 山东省博物馆，以及单县政协的一位委员。 他们的观点都很可能受到政治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