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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女魔头——《时尚女魔头》1

第17大街和百老汇交叉路口的交通灯还没有完全转绿,大群自负的黄色出租车就争先恐后地穿过了这个城市街道上最危险的地方。踩离合器、加油门、换挡位(从空挡到一挡?或者从一挡到二挡?)、松离合器。我头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程序。在这个充斥着急刹车声的中午,即使是颂歌也难以给人带来些许安慰,更不用说会给你带来什么方向感了。汽车猛烈地前冲了两次之后才东倒西歪地驶过了那个十字路口。我的心怦怦地狂跳着。汽车渐渐平稳起来,我这才开始加快速度。我低头瞄了一眼,想确认一下我是否在二挡行驶。可是一部出租车的车尾影突然闪现在我的挡风玻璃上。我一下子手足无措,只好猛踩刹车踏板。由于用力过猛,我的鞋后跟折断了。倒霉!又一双价值700美元的鞋子成了我在压力之下完全缺乏优雅风度的牺牲品:这是我本月第三双遭此厄运的鞋子。   汽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几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紧急刹车的时候,显然忘了踩离合器)。我用几秒钟的时间脱下我的Manolos鞋子,把它们扔在乘客席上—— 如果我不顾忌那些愤怒的喇叭声以及从四面八方朝我奔袭而来的各种形式的咒骂声的话,这几秒钟还算平安无事。小山羊皮质地的Gucci裤子把我的大腿和臀部绷得太紧了,在我安全停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这两个地方都麻木起来。除了裤子,我似乎无处擦拭出汗的双手。手指在柔软的小山羊皮上留下了一条条潮湿的划痕。试图在午饭时间驾驶这部价值8万4千美元的手动敞篷汽车穿越满是障碍物的纽约市中心,我觉得我应该抽根烟才行。“你他妈的倒是走呀,小姐!”一个黑人司机大声叫喊着,他茂密的胸毛好像要从衣服里窜出来似的,“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他妈的驾校吗?快滚开!”我竖起中指朝他晃了晃,然后,把注意力转向我眼前要做的事情:让尼古丁尽快从我的血液中通过。我的双手再次浸满了汗水,火柴不停地从手中滑落。当我刚好把香烟点着的时候,绿灯亮了。我只好把它含在口中,任凭烟雾随着呼吸的节奏进进出出,同时处理着踩离合器、加油门、换挡位(从空挡到一挡?或者从一挡到二挡?)和松离合器之间的复杂关系。再过三个街区汽车才能顺利地行驶,我才有时间去处理香烟的问题,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长长的烟灰径直落在了裤子上的潮湿部位。太可怕了。加上鞋子,我已经在三分钟之内损失了价值3100美元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细想,我的手机就响了。好像生命本身的精华在那一刻还没有被吸食干净,来电人的身份使我感到了莫大的恐惧:是她,米兰达·普里斯利,我的老板。“安—德—里—亚!安—德—里—亚!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安—德—里—亚?”在我快速打开摩托罗拉手机的那一瞬间,她颤动的声音立刻就飘了过来。这对于我正在疲于应付各种事务的(赤裸的)双脚和双手来说绝不是一件小事情。我把电话支撑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把香烟扔到窗外。它差一点落在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身上。   那人用极不纯正的英语大声骂了我几句,才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能听见,米兰达。喂,我听得很清楚。”“安—德—里—亚,我的车在哪儿?你把它开到车库了吗?”我前面的交通灯识趣地亮起了红灯。看起来会亮较长时间。汽车颠簸着停了下来,没有碰到人,也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我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米兰达,我现在就在车上,再过几分钟我就到车库了。”我想她可能在担心一切进展得是否顺利,因此我向她保证没出任何问题,我和车不久就会完好无损地到达车库。“无论如何,”她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我需要你在回办公室之前把玛德琳接到我的公寓去。”喀哒一声,电话断了。我盯着电话看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她是故意挂断的,因为她已经给我提供了所有我希望得到的信息。玛德琳,到底谁是玛德琳?她现在在哪儿?她知道我要去接她吗?她为什么要去米兰达的公寓?究竟为什么要我去接她—— 米兰达既有专职司机,也有管家和保姆?考虑到在纽约开车时打电话是违法的,其结果很可能是被纽约警局拘留,我便把车停到了公共汽车专用道上,并打开危险警告灯。吸气,呼气。我指导着自己,甚至还记得在把脚抬离正常刹车位前使用停车手刹。驾驶手动车对我来说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确切地说,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高中时的男朋友主动用他的车教了我几次,后来我就决定放弃了。但是,一个半小时前,米兰达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的时候,她似乎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安—德—里—亚,我需要你把我的车从那个地方开出来,然后开到车库。马上去,因为我们今晚去汉普顿家时要用它。就这样。”我站在她巨大的办公桌前呆若木鸡,而她却全然无视我的存在。我想大概就是这样。“就这样,安—德—里—亚。马上去办吧。”她又说,仍然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啊,好吧,米兰达,我边往外走边暗自思忖,盘算着第一步我该做什么。这里面肯定有一百万个始料不及的困难和危险。首先当然是要弄清楚车在什么“地方”。它非常可能正在经销商那里接受维修,也极有可能停放在五个城区中一百万家汽车经销店的任何一家。或者,她也许把它借给了一位朋友,而目前它正在公园大道的某个提供全方位服务的停车场占据着一个非常昂贵的车位?当然,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她说的是一部新车——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她刚买的,还没有把它从(不知哪家)经销商那里开回家。我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先给米兰达的保姆打了个电话,但是她的手机里传出的是录音留言。我需要找的第二个人是她的管家。这一次,她帮了大忙。她告诉我车不是新的,它实际上是一辆“有着英国赛车那种绿色的敞篷跑车”。它通常停在米兰达居住的那个街区的停车场,但是她对于车况如何以及目前它可能停放在哪里却一无所知。我下一个要找的人是米兰达丈夫的助手。她告诉我,米兰达夫妇有一辆豪华的黑色林肯“航海者”和一款绿色的保时捷小轿车。太好啦!我知道我该先做什么了。我很快给位于11大道的保时捷汽车经销商打了个电话,他们告诉我他们确实刚刚为一位米兰达·普里斯利女士的绿色保时捷卡莱拉4上了油漆,并新安装了唱片机的自动换片器。我叫了一部林肯城市轿车送我去经销商那里。到了之后,我递给他们一张要求取车的便条,上面有我伪造的米兰达的签名。似乎没有人在意我与这个女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也没有人在意有个陌生人随意来到这个地方并要求开走另一个人的保时捷。他们把车钥匙扔给了我。当我要求他们把车倒出修理厂时—— 因为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还会操作手动车的倒挡位——他们只是笑了笑。我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走了十个街区,仍然弄不清身在何处以及如何转向。也许我正在开往住宅区,开往米兰达的管家所描述的停车场。但是,我是不可能在不严重伤害到我自己、车、骑自行车的人、行人或者别的车辆的情况下,把车顺利地开到第76大道和第5大道的。米兰达的电话丝毫不能使我镇静下来。我又打了一轮电话。这一次是米兰达的保姆接听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她就拿起了话筒。“卡拉,嘿,是我。”“嘿,怎么啦?你在大街上吗?好像很吵。”“是的,可以这么说。我必须从经销商那里把米兰达的保时捷开出来,可是我不怎么会开手动车。现在她打电话要我去接一个叫玛德琳的人,并把她送到公寓。玛德琳到底是谁?她在哪儿?”卡拉笑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才说:“玛德琳是他们的法国种小哈巴狗,正在兽医诊所,她刚刚被切除了卵巢。我本来想去把她接回来的,可是米兰达刚刚打来电话,让我早点去学校接她的双胞胎女儿,因为她们要和她一起去汉普顿家。”“你在开玩笑吧?让我用这部保时捷去接一只该死的狗?没有撞车?这种事情永远不可能发生。”“她在东部动物医院,在第1大道和第2大道之间的第52大道上。对不起,安迪,我现在得去接那两个女孩了,不过,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请尽管来电话,好吗?”我驾驭着这个绿色的野兽在开往住宅区的路上就已经感到筋疲力尽了。当我到达第2大道时已经被巨大的压力彻底击垮。不可能有比这更糟糕的状况了。另一辆出租车离我的后保险杠还有四分之一英寸的时候我这样想着。只要在这部车上留下任何划痕,我都将失去这份工作——那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它也许还会使我失去性命。因为在正午时分显然没有一处可停车的地方,不管是合法的或是不合法的,所以我只好在外面给兽医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玛德琳送出来。几分钟后,一个和蔼可亲的女人抱着一只抽着鼻子、呜咽着的小狗出现在我的面前(刚好够时间接听米兰达的又一个电话,这一次是问我为什么还没有回到办公室)。这个女人让我看了看玛德琳缝过针的肚子,并提醒我开车时一定要非常非常地小心,因为小狗正在“经受着某种痛苦”。没错,小姐。我是开得非常非常小心,只是为了保住我的工作,也许还有我的性命—— 如果小狗可以从中获益,那只是一个额外收获。玛德琳蜷缩在乘客席上,我又点燃了一根香烟。为了使脚趾能够继续控制住离合器和刹车踏板,我揉搓着冰冷赤裸的双脚。踩离合器、加油门、换挡位、松离合器,我机械地重复着。每次加速的时候我都尽量不去理会小狗可怜的嚎叫声。她时而哭喊,时而哀鸣,时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我到米兰达家的时候,她几乎变得歇斯底里了。我试图去安慰她,但是,她能感觉到我毫无诚意—— 而且,我的手也根本没空去爱抚她,或者拥抱她。看来,这就是我四年来认真阅读和解构论著、戏剧、短篇小说及诗歌的用途:找机会去安慰一只弱小、雪白、像蝙蝠一样的哈巴狗,同时还要十分小心,千万不能毁坏别人非常非常贵重的车子。甜美的生活。正如我一直梦想的那样。我终于安然无恙地把车子停在了车库,把狗交给了米兰达的门卫。当我爬进一直跟着我走遍整个市区的林肯城市轿车时,我的双手仍然颤抖着。司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评论着开手动汽车的难处。可是,我没有一点聊天的兴致。“开回伊莱亚斯—克拉克大楼吧。”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司机在这个街区转来转去,然后沿着公园大道往南开去。因为我每天都走这条路—— 有时候走两次——所以我知道我刚好有八分钟的时间调整呼吸、稳定情绪,甚至还有可能想出一个办法把我的Gucci小山羊皮裤上永远无法褪去的烟渍和汗渍处理掉。鞋子——噢,它们是没有希望了,至少在专门负责处理这类突发事件的大批鞋子制造商对它们进行修理之前是没有希望了。整个行程其实只用了六分半钟。   我别无选择,只能像一只失去了平衡的长颈鹿,一只脚穿着平底鞋,一只脚穿着4英寸高的高跟鞋蹒跚前行。我很快在储藏室里找到了一双齐膝长的栗色Jimmy Choos靴子。它和我刚换上的皮裙非常相配。我把小山羊皮裤扔到了“需清洗的衣服”堆里(一件干洗衣服的基本价格是75美元)。最后一件需要快速完成的事情是去美容室。那里的一位编辑看了一眼我汗渍斑斑的妆容,赶忙抽出满箱的定影剂为我补妆。还不错,我看着四面墙上拖地长镜中的自己颇感得意。你根本无法想象在几分钟前,我还在大街上危险地游荡,随时都有杀死我自己和周围任何一个人的可能。我信步走进米兰达办公室外她助理的套房,静静地坐下,等待着米兰达几分钟后吃完午饭回来。“安—德—里—亚,”她从装饰刻板、故意使之散发出一股冷漠之气的办公室里叫我,“车和狗都在哪里?”我从座位上跳起来,尽快在长毛绒地毯上跑步来到她的办公桌前,虽然还穿着5英寸高的高跟鞋。“我把车交给了车库管理员,把玛德琳交给了门卫,米兰达。”我非常自豪地说。因为我在完成这两项任务的时候,既没有损坏车子,也没有伤害到小狗和我本人。“你为什么那么做呢?”她吼叫起来,并在我进来后第一次从《妇女时装日报》杂志上抬起头,“我特意要求你把它们都带到办公室来,因为孩子们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必须得走了。”“啊,是这样,其实,我还以为你说你希望把它们——”“够了。我对你无能的细节描述不感兴趣。去把车子和小狗都带到这里来。我希望我们15分钟后做好出发的准备。你明白吗?”15分钟?这个女人在做梦吗?我需要一到两分钟的时间下楼坐上一辆林肯城市轿车,六到八分钟的时间赶到她的公寓,然后,我需要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在她总共有18个房间的公寓找到那只小狗,并把她可恶的手动汽车从停车位上艰难地开出来,最后再经过20个街区把车开到办公楼。“当然明白,米兰达,15分钟时间。”从她的办公室跑出来的一瞬间我又开始颤抖了。真担心我的心脏是否会在我23岁高龄的时候停止跳动。我刚点燃的那根香烟刚好掉在了我刚刚换上的Jimmy 靴子上,烧出了一个小圆洞。太好了,我小声咕哝着。真他妈的太好了。粗算一下,我今天刚好损失了价值4000美元的东西—— 我最好的东西。也许在我赶回来之前她会死掉吧。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要乐观一点。也许,仅仅是也许,她会被某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击昏,我们大家可以因此脱离苦海。我美滋滋地吸了最后一口,才把香烟踩灭,然后提醒自己要理智一点。你并不希望她死掉,我挺直身体坐在后座上想着心事。因为,如果她真的死了,你就没有希望亲手杀死她了。那将是一种耻辱。当我走进臭名昭著的伊莱亚斯—克拉克大厦,走进时尚东西的传送者—— 电梯,去参加第一次面试时,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对于这座城市那些八面玲珑,热衷于完美无瑕的妆扮,穿梭于光鲜考究而又安静优雅的电梯之间的闲话专栏作家、社交名流和媒体经理人一无所知。我从未见过如此光彩照人的金发女郎,也不知道那些品牌专区每年要花6000美元才能得以维持,而对于那些瞥一眼成品便能辨认出配色师的内行人士更是闻所未闻。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男士。他们有着完美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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