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世界的时候,工作都很忙,作息时间也不一样,早饭很少能一起吃,晚饭则常常一起去附近的餐馆解决。到了周末,就会去旅行、登山或看电影,能在家里做一顿美餐一起细品慢咽的日子并不多。那个时候,几乎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会做饭。
回想起来,日后会对花式便当如此倾心,或许是缘起于爱人的食雕。丈夫和我同样从事艺术工作,兴趣之一是篆刻图章,所以有一手好刀功。刚刚结婚时,有一天我在做晚饭,他洗了一根胡萝卜,在房间里雕了两朵花,放在我们各自的饮料杯里——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被食雕感动。这种胡萝卜花,在之后的日子里,偶尔也会出现在我做的便当里。后来一起去泰国旅行,喜欢上了果雕,只是那种感觉仅限于欣赏它的形式感和色彩构成美。所以,最初被花式便当吸引,极有可能就是这种表现形式令我领略到了一种久违的感动。
花式便当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种生活方式。
盼望已久的孩子终于诞生,一天天成长,从他们出生那日起,每一天都有感动,每个月都有祝贺节目。超和越4 个月大时,我开始了杂志的连载工作,之后一直为杂志和画展等方面并行努力着。这种可以在家中做的工作,既能照应孩子,又可自由安排时间,于我非常适宜。我的工作一般都会放在深夜做,哄孩子睡着了,一个人静下心来去忙,除了自身睡眠状态差些外,工作质量和对孩子的照料都不受影响。身体疲劳时,看到孩子的笑脸就会有被治愈的感觉,工作遇到难题或障碍、精神萎靡时,脑子里最先出现的也是孩子们的脸。一直觉得他们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的奖励,对孩子除了爱心外,还有感激之情,因为在养育孩子的这些年里,我自身也在不断地成长。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养育着孩子,孩子也培育着我。
幼儿园,小学,孩子们在你不经意间成长起来,当你还把他们当幼儿看时,他们已经开始做你的帮手,有了自己独立的世界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着他们越来越清晰的脸廓,越来越立体的五官,越来越颀长的身架,我更加珍惜能为他们做些琐碎事情的这些时间。花式便当作为传达心意的方式,一直出现在每个我们共同度过的节日里。我自己也坚持着把读一本书、看一次画展、观一场公演这些来自日常的感动,用花式便当或者绘画的形式记录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