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六年前我读师范的时候,带着几件行李,坐车来到离学校百公里左右的乡镇上实习,当地是丘陵,经济并不富裕,加上方言听起来有些拗口。每天起床走到一个砖砌的池子边刷牙,然后是打饭吃饭,去一个放煤的角落里备课,这样生活了两个星期之后,我以为生活就要这样了。
毕业后,我辞掉了我所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回到了家乡所在的县城,考取事业编制并分配在乡镇做计生工作,成为了一名基层计生人员,每天面对着计生查体率、节育手术,面对着所包村的支书和主任,几个月、半年下去了,我以为生活就是这样了,我在日记中自问:“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吗”。
时隔不久,我就来开了这个工作岗位,并且再也没有在梦中梦到这样的工作。只是雨前的几阵风,整个夏天的暑气便可吹散,并让你感觉到似乎刚刚还纠缠你的东西压根就没有来过。记得小时候,在棉花田里干活的时候,母亲就说过:“眼睛是靠不住的,手才是好汉”,地里的农活,你一眼看去立马就为难发愁了,但低下头真正用手做起来,并没有看起来那样难,现实的改变没有想象的那样难。
如同我读到了《在世界上的另一个你 完结篇》(原名叫生命因之而不同),两个男人的故事,朗•霍尔曾经在商场卖过罐头浓汤,也从事画作买卖,进行跨国交易,不断地走出了贫穷和自私,并在妻子死后,勇敢地走出伤痛,不断地改变一个个降临头上的、似乎牢不可破的现实。丹佛•摩尔在跳上火车离开棉花田时,在遇到朗的妻子之前,也许他根本无法想象他有一天能够这样去生活、这样去帮助别人。
改变的可能性,是一种激发行动的动力,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牢不可破的,任何一种今天你所认为的牢固的都可能是明天看来的可笑。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在科学界的常识:“人们认为不可能的,往往都变成了现实”,因为很多东西可能与现在那么的不同,无论如何你也无法想象到它们的合理性。存在的合理性超乎我们的思考了。
2
现实主义,文学艺术对自然的忠诚,即古希腊人那种"艺术乃自然的直接复现或对自然的模仿"的朴素的观念。你所认清的现实,就是那种将你与当下的无论是好还是坏情况系在一起的鞋带,这是你思考问题的首要前提。
往往人们开始想问题的时候并不这样,至少我就是个例子,我会把那个作为一个体系,按照我所猜测的那个体系应该是的样子,拼凑相关的材料,但是最终并不想象,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最终决定了那个模样的并不是你的拼凑材料,而是你当初猜测的那个体系应该是的样子。它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在你真正实现它之前,你无从知道它是什么样子,你所认为的往往只是人们觉得大概应该是的样子。
如同在我小时候生活的村子里,那时我从未见过楼房,但我日复一日地画楼房,一层一层地叠加,直到有一天父亲看到了我的画,他指着我的画肯定地说,你这个楼根本没法住人,“二楼的人只要一开门,就会像老太太溜被窝一样从楼上掉下来”,我也跟着哈哈大笑,感觉我所构想的东西确实愚蠢,从此我所画的楼房都有了楼梯和阳台。可见人并不是生来就是现实主义的,至少我以前不是,现在很可能也算不上。
3
《世界上的另一个你 完结篇》初读起来,显得凌乱,很像几个人口述的整理稿,他们在围绕一个桌子谈话,我们所过的现在所做的改变,都是源于朗曾经坐在黑暗中拿着咖啡为之痛苦的那个人——朗的妻子黛博拉。人们常常如此,认为死者改变了我们,并使我们生活的世界不再真实,死去的亲人们在我们内心中,而我们则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并不知道改变了什么,我们的改变又在哪里,生活中我们的改变在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对于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是上帝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走到今天,我们的牧师给出一个很好的解释……他说,有时候,我们只有在后视镜里才能看到事情为何发生。”在生活的后视镜里,我们才会看到我们改变了什么。
那种“指引”你改变的力量,在你回忆的时候才会发现。可以是一句不经意的对话、一本书的某个篇章,或者门前路边的砖头,你的内心开始改变,在你未知的地方,像种子也夜里发芽,当你发觉那棵大树时,它仿佛是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
《世界上的另一个你 完结篇》就是一个关于“指引”力量的实例。你不能什么都没做,就带着空空的双手,难道你就站在上帝面前,告诉他,“我没有感受到指引”吗?上帝已经把指引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你,只是你没有察觉。或者说上帝的指引正是那你感觉到了当前一切,却唯独没有感受的“某物”。这样想来,大概是一种很悲哀的事。因为你没有看到“事情为何发生”。
指引是一种暗示和隐喻,我们如何理解感受到来自生活的暗示和隐喻呢?接到指引、醒悟,并立刻行动起来,改变生活。这便是朗和丹佛在黛博拉逝世后,从悲痛中走出来所感受到的,然后他们去写作,让更多人听到生活改变的“指引”。
玟涛 2013年5月26日
博客:http://blog.sina.com.cn/wentao326
公众号:玟涛
-
哦,也许我该做什么了
2012-08-21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读后感
很久没购书了,作为意外的奖品,我收到了这本书,我喜欢这本书,就像一个口号,“嘿,一起跑步去吧!”好,那就读吧,也许读完了,我就会自动跑起来,我这样对自己说。
很多书籍的意义像一种生活方式的实践,比如《鲁滨逊漂流记》、比如《瓦尔登湖》,比如这一本和村上的很多书,这个大千世界,有形形色色的人实践着不同的生活方式,做某事是一种乐趣,正如一种设计,我们都在做着某事,我们也好奇别人的人生,在追问生命怎么度过的时候,我们读传记,但传记往往写的不及小说有趣鲜活,我们可以好奇的去感受他们纹理的香味或者弹性。
我读过大部分村上的书,或者说小说中,我大概读文字的最多的作者就是村上了,两种表述的区别,正像从不同角度看一个鸡蛋一样,表述各异,实则都是同一个母鸡下的同一个鸡蛋,我读他也许是因为他描述了我们当下的生活,像一面镜子或者一面虚构的镜子,在其中我们找到了自己的生活。不过说到底我们喜欢某物的原因未必都是自己能说出个一、二、三条理的。就像吸烟、或者酗酒。
并不是一开始拿到村上的书就立即一见如故、如饥似渴的阅读的,像按部就班的生产面条一样,放上面团就能压出面条来。甚至我并没有想过会读他的书。虽然书籍的畅销不能计为过错,书写成了,又赶上畅销的很,这也是常理。林少华翻译的《挪威的森林》在中国大陆各种盗版畅销时,我16岁,在读《上尉的女儿》或者《当代英雄》,这完全不是一个时代的作品,正如同一个屋子里,人们的想法也许就相差十万八千里。在《海边卡夫卡》畅销的时候,我在读里尔克作品或者现象学哲学,即使我知道卡夫卡也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但我并没有拿起过这似乎结合了二者的书。这动机后面是否媚俗成分的存在,不得而知。
我放假有闲暇了,又赶上手头有本他的作品集,正好有书、有时间,于是我就开始读下去,似乎突然发现了我很多已经过去的时光,直到有一天下午,在我读完了第6遍《挪威的森林》后,我在心里大声告诉自己:“我不能再读他的书了!”。他只是描述了某一阶段的某一种生活,但是人生不总是局限在那个年龄的,我们终究要跨过30岁的,而且我还要不停的跨过下去,跨过我的40、50,正如死者已经作古,生者还要继续生活。无论这本书如何的吸引人,如何可以随便抽出一个段落读下去,我都要跨过去,人终究要离开这里。放下书,我觉得很迷惑,离开这里该怎么做,他仍旧没有告诉我,我还是要自己去想。我甚至也想过会不会有一本书能够描述所有的生活?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去生活,而是一直阅读下去。但终究没有这样的书,没有阅读可以代替生活,没有人在书里走完一生。
后来我并没有按照自己的声音,我又陆陆续续地读完了他的《舞舞舞》、《天黑以后》、《海边卡夫卡》、《冷酷仙境》等等,也根据他提到的书籍、音乐听了,有些很喜欢,并也许成了我终身的喜爱,化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有些只是看看听听,却始终喜欢不来。七月份收到《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这本书,我又读了起来,一如从前。节制、专注、慢条细礼和何等程度受限制的感觉,还是那个村上春树,这些年,他的书慢慢变得结构复杂了,页码厚了,内容庞大了,甚至译者也从林变成了施。但我读完了,还是那样,“对,这就是村上。”。这些天,我一边有规律的早期去练车,一边读书,谢谢这本书陪伴我度过练车的两个月清晨时光,虽然读完书后,我没有跑起来,但我进入了某种氛围,像马拉松,在世界各地,自己去和自己比赛。
读这本书的时候,恰逢刚刚读完第三遍《寻羊冒险记》,这是他开始专职写作的第一部小说,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告诉自己,我该做什么了,然后我起身,生活开始变得完全不同。生活并不是一个决策,而是生命度过一道分水岭,心中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哦,也许我该做什么了”。(2012年8月15日 文/玟涛)
-
网络时代意味着什么
2014-05-17
可以用多种方式选择词语勾勒这种“现实”,信息泛滥、碎片化、快节奏或者社会分工,以及对慢生活的运动、整体的人和秩序的回归。这更像一种现象的罗列,我们如此期待的信息,最终淹没了我们(叶公好龙)。可以这样来谴责信息化,“因为现代社会信息一是零碎,二是没有确定的源头,三是过于即时。”如果这种挖掘能够有效扭转这一现实。
网络时代意味着什么,在《群体性孤独》中,雪莉•特克尔教授将关注点投向交往行为理论。正如哈贝马斯认为,只有通过交往关系,才能找到合理的共同生活的方式。将社会的合理化问题,寄希望于通过人的交往行为的合理性来解决,或者是解释。信息个最终是归属于人的信息,用于人们交往的信息,只有人们在交往中把握好自主与归属的关系,才能找到一种合理的共同生活的方式。
群体性孤独是作为一种病症来分析的,这一病症的临床表现就是:“为什么我们对科技期待更多,对彼此却不能更亲密?”当我们在谈这种网络时代时,我们实际在谈论的却是网络时代产生的结果,这意味着一种偏离,言不由衷或者话语在寻找他的本质,如同一匹马在寻找骑手,鸟在寻找笼子。我们借助症状作为认知时代的刻度,将网络的作用放大出来,寻找自己的归属感。我们宁可低头玩手机,而不是与餐桌上的家人交流,“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在低头玩手机。”这成为我们的标志,成为一种远与近的新鲜对比。
为什么我们的期待更多来自科技而不是他人,或者说为什么我们不再期待。为什么我们将物体拟人化,而将他人进行物化。在网络时代面前,我们把握好自主与归属关系的能力一夜之间全部失效,“叶公好龙”式的信息淹没了我们的存在根基,这也是期待功能的失效。期待曾构成我们存在和信仰的涵义,我们在期待之中,审视疏离和不在场的东西,把握自主与归属,这些都构成了我们的界限。网络时代所标志的“不间断的联络”,丧失了期待的耐心,也失去了审视自身,收敛而不涣散的凝聚力。这种网络时代的“无处不在”并不是关注现象,而是关注现象的不断改变,不是期待未到来的陌生,而是期待下一个,但这并不是网络时代所带来的特有的厄运,只是它借以形成的便利。(玟涛 2014年5月17日)
-
一个人的生活,不是所有人的生活。
2015-10-14
没有从概念出发。我喜欢《家的日常、家的自在》,它从渡边有子的具体经验和器具入手。我曾看过一些类似的书,往往太善于讲道理了而忽视了卑微器具的名称,往往太过于自信而又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不知不觉,既伤害了他人,又伤害了生活的尊严。
娜妲莉·高柏说:“越能贴近鼻子前面的事物,这些事物所能教导我们的也就越多。”全书分为起居室和卫生间、厨房、料理、服饰四部分,涵盖渡边有子本人的衣、食、住三个方面。配合照片,渡边有子分享自己日常生活经验诀窍。“一个人持有的东西,是他人格的部分呈现。如果是这样,一个人的世界也能从身边之物逐渐扩展开。”你可以将这本书看作是对衣食住三个方面的陈述,或者是对于断舍离生活的诠释,也可以仅仅看作是渡边有子的身边之物。
一个人的生活,不是所有人的生活。记得六七年前,工作原因我经常到别人家中走访,我得以看到周围人生活,或穷或富,院落或大或小,我又隐隐觉得他们之间大同小异,这种相似就像在人上人与阶下囚眼中同样的欲望与困扰。这些家庭没有商量或合同约定,但它们拥有一样的布局、一样的打扫、一样的堆积,起初我不明白,直到后来我也拥有了同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堆满了从各处精心收集来的“纪念品”或总有一天能用的上的东西,居于期间的人,没有意识到改变的需要,也可能任何一种改变都意味深长。“可惜中国太难改变了,即使搬动一张桌子,改装一个火炉,几乎也要血;而且即使有了血,也未必一定能搬动,能改装。”,就字面来看,鲁迅也是在说一种家居生活。
没有批判。渡边有子的文字连一个劝诫的眉目都没有,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这样去做,这也正是我反复翻看这本书的原因。如果她在里面大谈你应该如何,你现在这样太愚蠢之类的话语,我可能看一遍就够了。我仍旧不愿被人看成是一个傻瓜,我想如果我心生向往,便会不自觉地体味,如果她写的足够具体,又提供了物品的名字,我为什么不去行动呢。她提供的既不是生活的样本,也不是某种生活的样本,而是渡边有子自己的家。大多数家居网站没有这样做。生活是自在的,她的这种态度也是自在的,不经意间发现封面上有一句松浦弥太郎的评语“有一分自在,就有一分美。”
另,这类书往往是作为某一系列的一册,文本介绍入国内,作者却在其中丢失了。读完全书,我对渡边有子本人仍然一无所知。
-
从小到大才是美——《小户型大空间》书评
2012-11-06
“大不是美,小也不是美,从小到大才是美。”——张瑞敏
因为我的房子正好便是小户型,不折不扣的小户型,两室两厅一厨一卫一阳台,所以对小户型有一种亲切感、熟悉感,其实人们买小户型的原因很简单:经济、家庭人员结构简单、往冠冕堂皇了说:低碳环保聚气不用考虑保洁困难,取暖困难等,实则就是屌丝宅男的容身之地。正如张瑞敏说“大不是美,小也不是美,从小到大才是美。”也应了这句话,房子虽小,打造好了,倒也温馨亲切,冲着这一点,会喜欢上这一小一大。拿到书看到是介绍的是一群柏林艺术工作者的私房照,大喜,本身就是设计师,自己的空间自然更是打造的光彩照人了。
一小一大,自然有从小到大的智慧,而智慧正在于布局、功能划分、色彩搭配和采光照明等,这里面有一些常识,也有一些技巧,书中谈的也明确实用,与其重复,倒不如结合自己的房子,谈谈感受来的实在。家居是个人生活哲学的体现,一个实用主义者与一个唯美主义者、一个唯理论者的家居肯定有所不同,一个热爱生活和一个麻木不仁、一个工作狂和一个享乐主义者也肯定有所区别,透过别人的房间,我们正好可以看到彼此生活的不同。
客厅正如代表了一个家庭的人与人相处之道,我去过不少人家,大多都显得单调,往往是在撇开一切个人因素和房间色彩设计后,模板化地设计上一个电视墙、电视(一定要大、时尚)、电视柜、沙发、茶几,然后戛然而止。一切都围绕电视机为中心,于是无论是家中几口人,一切都围绕着电视上几个人每日每夜的喋喋不休,而在书中,电视很少见,有的也是很小很旧的老电视机,不起眼地摆在角落,客厅里显眼的反而是椅子和留白,正是这些呼唤着“人”的介入和填充,以及一场别开生面的谈话发生。工作室这一功能区的单独划分,在国内较少见,国人喜欢把工作带到家中,似乎电话中永远都是在工作,其实这只是表象,一种时间上的充盈,并未将工作当成家,这与艺术设计类工作者有别,当然也可能书中所见仅仅是例外。
另有一点就是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的区别了,不知不觉这气味也会从家居中渗透出来,集体主义者,是缺乏个人空间的,因此整个房间会统一风格,而且所有的功能区的使用也是共同集体的,居住者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聊天,然后一起睡觉、一起醒来,房间的布局也是规规矩矩,按照大众默认的统一标准摆放,看到你自己的家,也正如看过无数别人的家。个人主义者是充分给予个人空间的,所以房间的色彩会变得不同,甚至冲突,也有了个人意志的体现,房间布局似乎显得随意,也对应了性格的不同,比如听音上会看到耳机系统多于音箱系统,独乐对于众乐,而音响的摆位也非严格的正三角或其他,一切都显得随意,也更多享受了空间,家不再是公共意志的体现,变得百花齐放,于是也有了看点,便成了此书。(文/玟涛)
-
他们如何安排时间、空间与生活
2015-12-30
我们遗忘的太快了,如果不是有《如果房子会说话》这本书,也许很多人都不会知道人类使用衣架仅仅150年左右。就像仅仅过去了几年的时间,我已经忘了没有手机、没有wifi的日子是怎样“熬过”的了。
这就是器具的作用,人们发明制造它们,它们又反过来塑造或绑架我们的生活。它们像从瓶子里升起的妖怪,出乎每一个打开瓶盖人的预想。如果你看不到器具导向的作用,你就像站在一个大大的滑板上,永远搞不清到底哪里在动。现在,智能手机比台式机、笔记本、平板电脑更经常地出现在生活中,这与道德滑坡没有丝毫关系,只是因为它过于方便易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人们的行为习惯。手机随身携带、随时待机,你只要半分钟的时间,从口袋里掏出来,点亮屏幕即可进入“工作状态”。你不能不承认,人是一种眼前有饼,就绝不会多走两步去下厨做饭的动物。正是这种就近原则,无限次放大了器具的作用,推动了人类行为的社会演进。
《如果房子会说话》,它会说些什么呢?作者“从中世纪直到20世纪,从了解一个人如何安排时间、空间与生活,折射出了其生活的全貌,也侧面反映了所处的时代。因此这又是一部人类行为的社会演进史”。正如约瑟夫·布罗茨基所言“记忆和艺术的共同之处在善于选择细节”。从细节入手,露西·沃斯利衔接起记忆和艺术,读者可以听着作者饶有兴趣地聊着房屋内卧室、浴室、客厅和厨房的变迁史,感受着“两块肩胛骨之间,可以相当肯定的说,那脊背的微微震颤”。如约翰逊博士所说“对于人类这么渺小的生物来说,没有什么是小到不重要的。正是透过研究小东西,才能得到大知识,使苦难消退、快乐无穷”。
海德格尔说“一个人持有的东西,是他人格的部分呈现。”只要将目光凝聚在器具上,我都会想起这句话。这种连接将器具变得温暖而不冷漠,又将人格与物的关系变得暧昧不清。就像《如果房子会说话》书中,维多利亚时期分娩椅的改变导致了卧室道德感的改变,走廊的出现又推动了卧室从开放到隐私的改变。“家居的物质层面更是别有趣味,反映出我们的欲望、期待和新的追寻,也了解人类如何生活、相爱与死亡”。(文/玟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