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
2014-02-27
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而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这本书想告诉大家的是,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 预言,而不是奥威尔的预言。
波兹曼认为电视无法表现政治哲学,电视的形式注定了它同政治哲学是水火不容的。我认为这个看法过于极端。
深入一种文化的最有效途径是了解这种文化中用于会话的工具。
我们的语言即媒介,我们的媒介即隐喻,我们的隐喻创造了我们的文化的内容。
认识论是一门有关知识的起源和性质的复杂而晦涩的学问。
对于真理的认识是同表达方式密切相联的。真理不能、也从来没有,毫无修饰地存在。它必须穿着某种合适的外衣出现,否则就可能得不到承认,这也正说明了“真理”是一种文化偏见。
印刷机不仅是一种机器,更是话语的一种结构,它排除或选择某些类型的内容,然后不可避免地选择某一类型的受众。印刷机作为一种象征和认识论是怎样使公众对话变得严肃而理性的,而今日的美国又是怎样远远背离这一切的。
躲猫猫的世界:柯勒律治:“到处是水,却没一滴水可以喝。”在信息的海洋里,却找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提供支离破碎的时间和被割裂的注意力。电视不仅决定我们对世界的认识,而且决定我们怎样认识世界的工具。
本书目标要讨论电视对话会助长语无伦次和无聊琐碎,“严肃的电视”这种表达方式是自相矛盾的;电视只有一种不变的声音——娱乐的声音。
第二篇 第六章 娱乐业时代
电视把娱乐本身变成了表现一切经历的形式。
我们的问题不在于电视为我们展示具有娱乐性的内容,而在于所有的内容都以娱乐的方式展现出来。
娱乐是电视上所有话语的超意识形态。
电视是我们文化中存在的,了解文化的主要途径。于是电视中表现的世界就成了这个世界应如何存在的模型。娱乐不仅仅在电视上成为所有话语的象征,在电视下这种象征仍统治着一切。
无法察觉谎言的社会是不自由的。
掩藏在电视超现实外壳下的是反交流的理论,这种理论以一种抛弃逻辑、理性和秩序的话语存在,。
电视最大的长处是他让具体的形象进入我们的心里,而不是让抽象的形象留在我们脑海中。
这种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状况可以被称为“大众文化“ ,它的倡导者既不是大众也不是艺人,而是那些试图用曾经是文化中真实可信的东西来娱乐大众的人,或是那些试图证明《哈姆雷特》和《窈窕淑女》一样有趣,一样具有教育意义的人。大众教育的危险在于它可能真的变成一种娱乐。有很多过去的伟大作家经过了几个世纪的销声匿迹,如今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但我们不知道,他们作品的娱乐版还能否留在人们心里。如果我们用”宗教“代替上文中的《哈姆雷特》,用”伟大的宗教传统“代替”过去的伟大作家“,那么这段引文就可以成为对于电视宗教的精辟篇评论。
真正的危险不在于宗教已经成为电视节目的内容,而在于电视节目可能会成为宗教的内容。
政治家们给观众的不是他们自己的形象,而是观众想要的形像。这正是电视广告对政治话语最大的影响。形象政治一方面保留了“个人利益”的传统,一方面又改变了“个人利益”的含义。
导致历史消失的是人们莫不关己的态度,而不是他们的固执和无知。
在印刷术的世界里,信息是思想的火药,所以审查者们才会穿着肃穆的法袍来熄灭点燃的炸药。
电视在损害了学生的阅读自由之后,却仍然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电视不是要禁止书籍而是要取代书籍。我们要担心的是信息环境的过剩而不是政府审查。
我们得到的信息越多,我们对真实世界了解的反而越少。特别是在网络时代,信息的碎片化,冗余,让生活在网络世界的人们面对众多信息却无所适从,对历史那就更没有了解的兴趣,因为他们对现时的信息都了解不过来,尽管这些信息对他们来说也许没有任何用处。
第一点像字母和印刷机一样,电视通过控制人们的时间、注意力和认知习惯获得了控制人们教育的权力。
电视对教育哲学的主要贡献是它提出了教学和娱乐不可分的理念。
西塞罗说过,教育的目的是让学生们摆脱现实的奴役,而现在的年轻人正竭力作着相反的努力——为了适应现实而改变自己。
电视提出了三条戒律并由此形成了教育的哲学。
1、你不能有前提条件 2、你不能令人困惑 3、你应像躲避瘟神一样避开阐述
第二点:这种重新定位的后果不仅体现在教室的传统功能的日益衰退,而且还体现在教室被改造成一个教和学都以娱乐为目的的地方。
赫胥黎的警告:
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个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
建议:1、不能自我欺骗——停止使用技术
只有深刻而持久地意识到信息的结构和效应,消除对媒介的神秘感,我们才有可能对电视,或电脑,或任何其他媒介获得某种程度的控制。希望渺茫的方式是:我们的学校。但是教育家的媒介意识往往集中在“我们怎样利用电视(电脑,或文字处理机)来控制教育”这个问题
上,而不是“我们怎样利用教育来控制电视(电脑,文字处理机)”上。
和赫伯特乔治威尔森,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中告诉我们,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