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扬是奇女子
2008-06-23
最早的时候,我以为这又是一本讲述知青上山下乡苦难悲情生活以及人性黑暗磨灭的小说,后来,我读了一遍,被如此流氓的赤裸裸的干来干去惊吓住,甚为不解。昨夜,我再次重读它,方才觉得它真是“美的”。
陈清扬是一个奇女子,虽说王二也是一个奇男子,但是面对陈清扬,他就有点儿失色了。陈清扬用一种非常奇葩的方式出场:她要求王二证明她不是破鞋,重点不在于破鞋,重点在于她不是。当王二颇具学院派特色的逻辑的证明了她无法证明自己不是破鞋之后,陈清扬一路奇葩了下去,她没有因为王二用伟大的友谊引诱她而煽他大嘴巴,她光着身体光着脚套着一个白大褂往王二茅屋里跑,她像考拉一样挂在王二身上,她收拾东西跟王二往山里逃跑失踪半年。
但她不是那种在美国电影中常见到的“勇于反抗勇于追寻自我”女子形象,她从没有有意识的去"be yourself"之类之类的,她从头到尾具有那种自然状态的美感。陈清扬有点儿一根筋,又明白又糊涂。
那是他们两个人的黄金时代,书名太恰如其分了。
最后摘抄两段
“陈清扬说,她去找我时,树林里飞舞着金蝇。风从所有的方向吹来,穿过衣襟,爬到身上。我待的那个地方可算是空山无人。炎热的阳光好像细碎的云母片,从天顶落下来。在一件薄薄的白大褂下,她已经脱得精光。那时她心里也有很多奢望。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她的黄金时代,虽然那时她被人叫做破鞋。
陈清扬说,她到山里找我时,爬过光秃秃的山冈,风从衣服下面吹进来,吹过她的性敏感带,那时她感到的性欲,就如风一样捉摸不定。它放散开,就如山野上的风。她想到了我们伟大的友谊,想起我从山上急匆匆地走下去。她还记得我长了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论证她是破鞋时,目光笔直地看着她。她感到需要我,我们可以合并,成为雄雌一体。就如幼小时她爬出门槛,感到了外面的风。天时那么蓝,阳光是那么亮,天上还有鸽子在飞。鸽哨的声音叫人终身难忘。此时她想和我交谈,正如那时节她渴望与外面的世界合为一体,融化到天地中去。假如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那是在是太寂寞了。”
“陈清扬说她真实的罪孽,是指在清平山上。那时她被架在我的肩上,穿着紧裹住双腿的筒裙,头发低垂下去,直到我的腰际。天上白云匆匆,深山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刚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打得非常之重,火烧火燎的感觉正在飘散。打过之后我就不管别的事,继续往山上攀登。
陈清扬说,那一刻她感到浑身无力,就瘫软下来,挂在我肩上。那一刻她觉得如春藤绕树,小鸟依人,她再也不想理会别的事,而且在那一瞬间把一切全部遗忘。在那一瞬间她爱上了我,而且这件事永远不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