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爱上她
2007-11-22
其实是只写了一半的读后感.....
没有见到她的照片之前,只有尼采的描述:“目锐似鹰,勇猛如狮,尽管如此,还是个孩子气的姑娘,”“是目前我所认识的最聪明的人。”
而众所周知的尼采那句:“到女人那里去,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据说就是他在向莎乐美求婚遭遇拒绝,从而变成一个憎恶女性者之后说的。
尼采对于她外貌的描述令我好奇,可是我想,那样的外貌也许是与纯粹的美而绝缘的。直到我翻开莎乐美的《师从费洛伊德——我的私人笔记》的扉页,才知道原来这样的想法是多么大的一个误解。
照片上的莎乐美,看不出具体的年龄,但应该是等同于玫瑰刚刚到达全盛,而最微细的枯萎尚未来临时的那一个状态。在我的心里,其实一直把一个人的外在和内心是分开的,一如我可以欣赏明星的脸,但永远不会指望去欣赏她们的心灵,反之,我欣赏一些人的心灵,而深知他们的外貌必将令我失望,这是通过一次次的经验和教训得来的,这些经验教训的载体包括了现实、网络和书籍。然而,见到莎乐美影像的瞬间,我所辛苦建立起来的这些由痛苦至习以为常的经验,便已轰然坍塌。
她把一种纯洁的、几乎无瑕的俄罗斯血统惊人的美貌,与五官中透射出的超越常人的坚定、睿智、知性,这两大类的特质,以一种令人惊讶的方式统一在一起,让我这样隔了一个世纪后的同性也不由自主地一见钟情,毫无抵抗的余地,难怪她同时代的那些男人们了。
而此时,我尚未真正了解她的思想,但却可以肯定,她绝不会让我失望。
果然,我听到她就她自己高贵的出身,并不感到多么骄傲自得——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即使是我所非常喜爱的作家阿加莎,在对自己寒微的出身上,也是暗地里耿耿于怀的——而是说:“从完满的宇宙掉入这个世界,就像掉入一个正在剥夺你的神圣性的空间。”“在出生前一秒钟,我们是一切,和一切事物都没有区别。”
我透过译者写就的那个漂亮的前言,看到早期的她是怎么样孜孜不倦地在宗教和哲学的领域学习和探索,然后又带着同样的执着和悟性走进弗洛伊德与他的精神分析学领域。
在弗洛伊德给她的信中,我为一个微妙的表白会心地微笑起来。这位精神分析学大师写道:“我上课时有一个坏习惯,眼睛总是看着讲堂里的某一个人,昨天眼睛就像着迷似地老是盯着您的空位子。”“因为没有看到固定的人出现,我讲话甚至有些心不在焉,所幸这是最后的一次课了。”
在继续看下去之前,我特意翻开另一本关于里尔克生平的书,上面有莎乐美在晚年的回忆录中所写的与里尔克有关的句子。“我可以用你曾向我表白时所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向你坦白:‘只有你才是真的。’”
我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女人。只有她才是真的。
且待我一天天地走进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