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行
2015-04-07
本来想起个更文艺的名儿,可最后还是否定了之前预设的种种,在落笔的最后一刻,写了下这样的名字。没办法,抽风手戴老湿还有他的《不想讨好全世界》就给人这样的印象。
杠杠硬的男人的写作。
熟悉古龙的人,就会从《不想讨好全世界》中嗅到相似的味道。不管是故事还是讲故事的语气,甚至是排版的方式。“从血液慢慢移向心脏”,这是抽风手对自己反观这些故事时的感受的表达。如他自己所说,这样的作品,他“再也写不出了。”
在青涩鲁莽热血奔涌的时候看到的人生,只适合留在年轻的岁月里。若干年之后再回首,也许更怀念,也许会鄙夷,谁知道呢?谁知道这长街一别之后,谁又是谁呢?
将近二十个故事,写了更多的形形色色的小人物,底层的,像蝼蚁一般的小人物,开店的、开出租的、剃头的、朋友的妹妹、吵了一辈子架的理工男和文艺女,还有混在黑社会的警察、深夜车上的同路人等等等等,都是刺啦啦的真实。生活在底层的人们,自有辗转粗粝的挣扎以及为了生存的不计代价,但在他们的身上,又晃眼间会有“像是金子一样,亮闪闪地发光”的贵重。
在苍凉秦腔中现身的为了报恩舍命一搏的胡子刘,发了善心反被人讹的司机大哥,睡在上铺的潜心研究攻克宿舍洗澡收费难题的兄弟,当初的混闹胡为,后来的切切怀念,“这辈子值得为这事儿流点儿猫尿”。
有些故事又分明是一场传奇,就像比鱼还游得滑溜的李鱼,就像声传百里音震四海的田蛤蟆。“造不出火箭,咱们就玩儿火炭。”
说了人之后又说吃喝,戴老湿好像铁了心要把这一亩三分地全部种满他曾经的烟火气。也是,就如他自己所言“生活里没有主角、活着就是最好的答案、大哭过的人才懂大笑不易。”
写得犹如侠客的豪气,也写得犹如江湖的粗犷。断片儿断得有些猛,读起来就需要转转脑子。选材选得有些杂,人和物就难免混搅不清。在我看来,这也是戴老湿不容回避的短板。
不过,好在年轻,仅凭热血真实也能走江湖。不管是他笔下的人和事,还是他自己,既然热血澎湃酣畅淋漓地活着,也就不能强求再格外涂抹小儿女的闺阁情愫了。
侠客就是这么大咧咧地行走的。所谓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