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之后
2011-03-04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道德困境》，较之两个月之前，读的有点匆忙。总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抽打我前进，没有喘息的余地。这不禁让我想到了被牧羊人鞭打的羔羊——朝着某个自己并不了解的方向前进。
这本书给予我的感受与以往任何一本都不同，远非震撼于语言或思想之类，而是不折不扣的，恐惧。字里行间里，仿佛写着我的以后，没错，是以后而非未来。在我的意识里，总把未来描绘的美好无限。而我却总担心无法拥有这种意识里的美好而忙乱，也许在某个角落里，不甘心地进行着某种困兽之斗？
我知道，我和奈尔不一样，从来都不一样，她有着一些我全然不懂的期待，也或许一样，只是少了些时间。但在这里都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分明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以后，正是那种分明的感觉把我吓到了。
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借来一个又一个的情人，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跟在了一个不知道爱不爱的人身旁，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成为某人的第二任妻子，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迎接生老病死以及大段大段的回忆，属于或不属于自己的……这是奈尔最多的生活，又仿佛是我潜意识里的某种向往。尽管我讨厌这种变形的渴望，可它是存在的，实实在在的存在着，直到被困，走不出，然后攫住，病态地体会着窒息一般的快感。过分地自在，带来的也只是慌乱才对。除了天性，我找不出更好的理论来解释这种机缘巧合一般的契合。就好像，她就等在那里，等着我去像照镜子一样看到以后的自己。下午朋友跟我说，怕我会走到故事里走不出来，这个我早已了然的的事实，却在我看到自己之后劝说我逃离，逃离我看到的样子。
在作者的笔下，半个世纪的光阴像风一样匆匆吹过，记在了变化里，记在了物是人非里，记在了妈妈残留的日记里。困境，像狄格陷进雪地里的老爷车，于我，于他，于道德，都是无能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