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交俄罗斯
2007-07-02
一切始于屠格涅夫。她相信,这就是缘分。
小学五六年级时,语文课本里有一篇小短文,讲的是一个猎人和两只麻雀的故事,作者是位俄罗斯作家,而且不是惟一一位出现在语文课本中的俄罗斯作家。但是,最先进入她视线的却是他的中短篇小说选,一本老旧的繁体字印刷的书。她不在乎译者是大名鼎鼎的巴金和萧珊,小学生无视权威,就是莫名地,一定要读那本繁体字的让她伤神的书。这一读,便从此再难释手。
“我爱上俄罗斯文学乃至整个世界文学恰恰是从屠格涅夫开始的。”这话不是她说的,但是当她看到这句话时不由得因恐惧而抽泣,那是一种心灵被偷窥的恐惧。不过,不只文学,是整个俄罗斯都在不远的北方向她发出神秘的召唤。于是,几近癫狂。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我抬头寻找,以确信非凡的普希金降临在我万能的书架中;果然,我找到了他。《热爱生命》,我并非荣幸与列宁读同一本书,只是抬头希望并确实看到了杰克·伦敦的影子。不是书架的神奇,是的,我自豪拥有它,了解它,但我流泪是为在倾听着俄罗斯。“走在”奥廖夫,我便知道那是屠格涅夫的足迹。
“神交已久,仍然无知,我心中有数。
“对中国的爱是天生的,我丝毫不会因为为俄罗斯流泪而觉得惭愧;相反,我无比骄傲。这不是勉强来的感情,巨大的幸福包围着我,是她的苦难与重生,我在心里为她助产——我只想到这个词。她的困难我体会得到,我愿意帮助。如果是勉强而来,那么换个试试,歌德的国家也可令人神往,但是勉强无幸福,无法发自内心,无法半路改嫁——也只有这个词。我爱俄罗斯。
“真想享受一下彼得堡灿烂温馨的白夜!
“一男一女一男一女一男,五个俄罗斯年轻人手拉手在林间走着,太美妙了。(我喜欢单数,因为不对称;俄罗斯人喜欢单数,如同中国人喜欢双数。)这叫友情。
“德国人严谨,哲学;俄罗斯人流着带酒精的血液,诗人,散漫。我不懂哲学。
“我亲爱的屠格涅夫还是个画家!”
“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或一个国家与民族),一定不只是爱他的优点,而是爱他的全部。”这话也不是她说的,这是句世俗的话,但,是真话。所以你才会看到以上的癫狂。
她流泪,因为爱;她陶醉,因为爱;她心痛,因为爱。
神交俄罗斯,她愿亲历这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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