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鸡汤横流的世界里,惟好姑娘与醒脑文不可辜负
2016-10-30
我认识初小轨。
这不是吹牛装逼或是自我矫饰,我是真的认识她。别问我怎么认识的,那不重要,就像与这本书同名的那篇文章,她来了,并且还未离开,她的存在,让我倍觉感激。
但我又不认识初小轨。
关于她的日常她的存款她的偏好她身边的八卦,她生在哪里长在哪里短暂而漫长的青春里真心深情地爱过几个人又被几个人痛彻心扉地爱过……
不过文字不会说谎,她的文字从心里涌出,在脑中整理,最后流向指尖飘向我们。沿着那些文字,任何人都有可能(只是有可能)走进她的心里,窥见她的所思所想,只要我们脚上穿的鞋足够防滑,能真正对抗精神的洪流。
所以,当我遇见初小轨,当我看过她的公众号,我知道,她就是这样的初小轨。
温和谦逊的笑容,眼里却满是倔强和坚定,透出一股大写加粗的傲气,不是针对谁,却怕是早已在心底发誓,不管从前现在和将来,都要和胆敢祸害她的生活来一场死磕。
生来骄傲的人,靠的是祖上福荫,自寻骄傲的人,才教人过目难忘。
她的字里行间游走着令人惊叹的气势,就像中学课本的传说中,那敢于直面人生惨淡的真勇士,哪怕被溅了一脸生活的狗血,也会眼不眨心不跳地抹一把,爬起来再战。
这一腔孤勇,并非逞强,只是为了在看尽冷暖后,还能留有热血初心,打起精神像个人一样地继续走下去。
大约也因为这样,自她心内流淌出的文章,才有了“毒鸡汤”的美誉。
我还记得“鸡汤”这个词。
在那个规范颇为严厉的年代,在经济发展落后于沿海城市的东北内陆,当街亲吻搂抱、露脐露膝露肩、染发打洞穿环都被视为不良标志的年代,学生间操口号停留在“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锻炼身体,保卫国家”的氛围里,一切都应该是朝气蓬勃的,少女们的那些疑似林黛玉又胜穆念慈的小感伤只能在散文习作和课外书里才得以释放。
就是那个年代,一款名为“心灵鸡汤”的东西出现了,那种温暖的、浅淡的、含蓄的、抚慰的生活小哲理,夹带着明媚的忧伤、微醺的迷离扑面而来,带领一大票憧憬文艺的女青年走向了“文艺”。
无数朝气蓬勃的人倒下,成为鸡汤温柔乡里的醉梦客,借着鸡汤的营养,他们总能在屡次受伤后宽慰自己、原谅人渣,然后继续受伤、原谅,翻滚沉浸在温吞吞滑腻腻的鸡汤里,怀着一股无法名状的感伤,难以自拔。
不是缺乏理智转醒,只是没有勇气面对。
所以小轨来了,她几乎是振臂挥笔,提刀前行,白刃吹雪,霜落眉梢,呼啦啦将那些优柔错乱的情绪一扫而空,拿出自己干翻生活的勇气隔空拍醒大家:
“别眯着了,房子都被人强拆了你还躲锅里装什么浓汤宝!”
她让被放弃的真正成为背影,将已腐朽的彻底散入长空,她能让过客成为照片墙上美好的风景,也能看着空桌椅笑笑,在茶凉之前替先走的那人一饮而尽。
看着小轨的故事,写下的故事是她自己的也是别人的,心酸是一样的,触动是共通的,那是很多人遇见过的,是更多人在经历的,是无数人难以释怀的。
翻开书的那一刻,心内清明如镜,身外杂音皆歇,一切混杂了伪善与妥协的美丽装饰悄然退却,世界只剩冰冷寂静的雪原,还有头顶高悬刺目的太阳。
冰冷,是为了让我们更清醒地看见自己;寂静,是为了让我们更本质地认识他人,当这些都已经尝遍,我们依然要在生活的颠簸里满身血光金光地昂首向前,带上内心的柔软与温暖,那种戒掉鸡汤后的、发自人心人性善良的真正温暖,就像头顶的太阳,慢慢地令冰雪消融,潺潺入土,孕育并期待着新的生命、纯净的草原。
——上面这段看起来有点酸?——
——No,你们错了!——
别忘了,虽然每次那个自称好姑娘的初小轨都连皮带肉地摊给我们赤裸的生活现实和颇难接受的人际真相,可她坚持在精神上治标又治本的做法,从效果和意义上看,恰似那雪原上的太阳,是她在不厌其烦苦口婆心地告诉我们:
“看,生活就是这么欠抽,所以你们都要打起精神来过好自己的每一天,不然哪有力气正抽反抽回旋抽连环抽!”
就是这一碗毒鸡汤,喝掉那些不明就里隔靴搔痒的浮油,事情确实比我们希望和臆想的残酷,却远没有我们所惧怕的那样恐怖,勇敢地提刀前行,和传说中的轨姐并肩奔跑吧……
和好姑娘一起端起汤碗,碰杯为号先干为敬,毒鸡汤喝不死人,就像鸡汤填不满空虚的心灵,只有初小轨在好姑娘温暖着我们,不见不散。
很感谢你能来,真庆幸你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