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2013-07-28
如果说摄影是“在现场”的参与,那么我将无法选择这种媒介呈现什么。在我这里,那种参与反而带来一种肉身的焦灼感——我必须亲身在那儿,看见它、拍下它,这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焦灼:因为我不能既同时在这个现场,又同时在那个现场,那么我当时所在的那个现场是否真的“值得”在场,又怎么保证我没有“错过”另一个更值得“参与”、“见证”的现场?我确实对用这种媒介手段去见证、记录、发现人性这个过程感兴趣,或者说有兴趣用这种媒介去创造故事、制造审美。但是,这种必然局限化的肉身参与在我的衡量体系中,没有太大的吸引力。这也许证明了我将不可能成为好的摄影师,也说明了我在太多需要肉身参与的创造活动中至今无法取得优异成果的原因。
从思维方式来说,摄影与写作,甚至与我的思考过程都是相悖的。文字、语言、逻辑的思维模式在我脑中是那么根深蒂固,以至于我无法仅凭视觉、画面就能捕捉内深的东西,哪怕仅仅是敏感于此都相对困难。甚至可以用这样一种说法,视觉艺术在很大程度上说是一种“错误”、“无序”、“无理”的东西,需要你用“错误”、“无序”、“无理”的思维方式去支撑你的整个体系,而我的思维方式毕竟是“正确”、“有序”与“逻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