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聪老师的话
2010-10-11
想想已经半年多没见到小葱老师本人了，他除了在国关这个小学校任职，还是北大中国诗歌研究会的骨干，恐怕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燕园的。刚步入大学，听小葱老师讲中国当代文学30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从不带教材，只有一本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封皮笔记，密密麻麻的钢笔字看上去稍显杂乱，就像他上课的絮絮叨叨，讲作家文人仿佛谈起一个个老朋友，穿插着轶事琐记，翔实而温和。每次周一上课学生们拖拖沓沓地走进教室，看小葱老师早已端坐在讲台前，大家一下紧张起来，匆匆找好位置翻开笔记等待上课。小葱老师讨厌学生迟到，这点他也略带愠色地说过，但总有几个学生不守规矩，在他讲得兴起时跑入教室，他也只是皱皱眉，毕竟学生太多，教授只有一个，管不过来。而他作为我们系的王牌，也得保持下风度。但期末的分数就另当别论了。下课时，如果没有同学上去提问，小葱一般会支着胳膊从眼镜上方望着同学，观察些什么，思考些什么，后来这就成了他的标志性动作，威严而又慈祥，很有教授范。小葱是很牛逼的，我们来国关之前就有所听闻，上过百家讲坛，讲路遥。给我们上课的第一天，自报家门之后，我们就多了一个牛逼闪闪的名字——闻一多先生的再传弟子，当时让我们这些freshmen爆发了小宇宙，仿佛红烛、七子之歌神马的都和自己脱不了关系，现在看看，自愧不已，后悔贪睡而逃了他那么多节课，不好意思再称是他的弟子。其实看到这本书，才算是真正了解小葱，了解他在燕园那段青春岁月。办舞会，和外国学生交流，那段我们不曾经历的岁月让我们看到了他走上讲台之前不为人知的可爱。而他在书中描写为国关招生的经历，则让我们从一个老师的视角审视高考这座独木桥以及走后门之类衍生物。一边是家长不计回报的爱，一边是学校冰冷的规定。其中的无奈与哀愁，恐怕只能自知。不由想起小葱老师给我们将考试内容，大家都以为最后的文章一定是评论小葱老师最看重的鲁迅（因为前几年一直写鲁迅），我们辛辛苦苦或自己构思或网上ctrl+c ctrl+v来关于鲁迅先生的文章，考试时却发现题目改成了对骆驼祥子悲剧的解释，吐血之后大家要求小葱老师给个讲法，据说他十分无奈地表示教务处用的是B卷，也就是说A卷肯定逃不出鲁迅了，大家在人人状态发泄一通后也就过去了，但现在想想还是很有趣。
转眼大二，新生即将走进小葱老师的课堂，而在之前，我们一样会告诫他们，这个老师很牛逼，千万不要逃他的课，考试必然写鲁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