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写诗
2009-11-18
前几天和朋友聊天,我说现在这个时代就是没有力量,没有大哥,只有妖孽。朋友说或许有大哥我们不知道,也许是吧,不过从科学上来讲,这个大哥的存在还没有被我观测到,所以,既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妖孽的存在倒是随处可见。
经常性地被一种无边无际的荒谬感击中,反复击中之后是否能形成击倒还不知道,不过暂时还没有。我对这个世界其实没有太高的要求,只希望多一些正常的人,做一些正常的事,然而实际的情况,却只见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同心同德地把所有的事从合理推向荒谬,或许这正是整个宇宙熵增的大势所趋吧。
霍子曾经曰过了:整个宇宙都是熵增状态,没人能生活在一个熵减的世界,否则,他将看到打破的杯子恢复完整,从地面跳回桌子上,并且他将只能记住未来而不能记住过去,他将知道下期的彩票号码。(我给补充一下,如此推断的话,他中奖之后也不会记得自己曾经买过彩票。)我敬爱的已故伟大文学家王小波先生曾经这样描述熵增:举例言之,大家都顺着一个自然的方向往下溜,最后准会在个低洼的地方汇齐,挤在一起像粪缸里的蛆。
任何学科到了顶尖儿就都一样了,不论是哲学还是神学还是科学,《金刚经》中的三千大千世界,和《时间简史》中的种种宇宙模型没有分别,三千大千世界,恒河沙数,宇宙浩渺,人算个毛。宇宙或许从大爆炸开始,或许有限而无界,最终都是要走向毁灭。一些好的小说也在表达一样的世界观,这些好的小说有一个共同认知,就是一切都终将非常糟糕,一切都终将是废墟。宇宙的归宿也是如此,最后连废墟都没有,溜光水滑,毛都没有。
或许还存在另外一些宇宙,与我们现存的宇宙有完全不同的一族物理定律,如果也有智慧生命的话,他们或许也要靠积累某种东西的数量来衡量人的价值,但可能不是以金钱,而是以癞蛤蟆为标准,谁攒的癞蛤蟆多谁牛逼,想想挺好玩儿的。
前两天看《柏林苍穹下》,一句台词里提到“临时演员”,上下文都忘了,只是这个词刺了我一下。的确,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临时演员,有的是个道具,甚至只是个穿帮镜头。
算了,冬天深了,王不再写诗,王已经卧了轨,只剩下王八蛋们像畜生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