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风华已逝_巴黎:一席浮动的豪宴书评-查字典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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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全味 巴黎:一席浮动的豪宴 的书评 发表时间:2007-07-15 16:07:36

左岸风华已逝

    20世纪20年代,在巴黎,那是一个让人迷恋到无以复加的时代,一个有关“迷惘的一代”纸醉金迷、经典迭出的时代。一个个熟悉或不熟悉的文化艺术大家,一条条街道拐角酒吧餐厅,都浮光掠影般在书中一一展现,让人遥想芬芳于当年巴黎蒙帕纳斯区的左岸风华。
    所有的饮馔风流都白驹过隙般落入了时间的阴影中,今天站在弗勒吕斯街27号浮有灰尘与蛛网的断壁残垣外,一个世纪前通宵达旦觥筹交错的金属碰撞声和格特鲁德.斯坦女王般一呼百应一掷千金的嘶号叫喊可曾翩然入耳,不尽都已是时过境迁了。巴黎圣母院对面的莎士比亚书店还在时光深处敞开着木门,驻足的年轻人欣赏着旧书与鲜花,透过玻璃窗看天空的蓝天和白云,这里的主人是百岁的惠特曼,听他举止优雅的讲西尔维亚.比奇与乔伊斯关于《尤利西斯》的故事可以静静地坐在板凳上听一下午,但那也是一百年前的陈年往事了。日子就真的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当然还有那个失意的海明威、离经叛道的娜塔莉.巴尼、口无遮拦的鲍勃.麦卡尔蒙、恣意挥霍的克罗斯比夫妇,包括所有的宴会、诗人、龙虾、勃艮第烈酒、同性恋、画家都渐行渐远面目模糊了。关于他们每个人,一本传记也说不完的故事,但真的就洋洋洒洒的在一场又一场浮动的盛宴中精略得当的描绘了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传奇。
    其实以菜谱切入讲故事这也不是头一遭了,但能站在往事之外以此时此地之身而参与彼时彼地之事把故事讲得饶有风味气韵十足的却不多。法国人太重视餐桌文化,一道道吃食的做法考究而复杂,我也是促读一遍而过,所记不多,印象深刻的也是因为饭菜中的掌故与人物,如那道彻夜狂欢后艺术家们醒酒解乏的中央商场葱头汤。中央商场——当时位于巴黎市中心的专卖各种农贸食品海鲜肉类的大市场现在已不存在,但在当时却以色香味重的葱头汤而闻名。纵意流觞之后黎明之前来到这里捧一碗葱头汤已成为艺术家们回家睡觉前的例行公事,而中央商场在他们的笔墨中也经常出现,如哈里.克罗斯比的日记:“黎明时分我们去了中央商场喝葱头汤,然后和一个健壮的农夫作了一番疯狂的讨价还价,准备搭他的拉蔬菜的车捎我们回丽池酒店。于是我们爬上车,杰拉尔丁穿着她的银色礼服,我穿着黑礼服,一起斜躺在胡罗卜和卷心菜堆里,而那个可怜的汉子就驾着挽具使劲向前拉。那是难以忘怀的一幕,夏天旭日的光线蓬勃如水,洒满了街道,他那么漫不经心和快活,而我的脸色苍白的象她的衣裳,再加上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和乱蓬蓬的头发。”多么让人忍俊不禁的一幕,两个文化名彦,就这样迷蒙的躺在卷心菜堆里,在星光熹微中酒气熏熏的穿过一条条街巷,让我想起几年前一个师姐曾经打趣地说:在法国的街道上一不小心摔倒了,就索性平躺下来,数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蔬菜堆里的两位,有没有在晓风残月车辙倾轧石板的寂静中数天上的星星呢?扯远了,再说回书,其实特别喜欢书中零星间隔夹杂着的二十年代左岸大事记,例如:1920年,西尔维亚.比奇与詹姆斯.乔伊斯会面 1922年,巴黎,莎士比亚书屋出版的第一版《尤利西斯》单行本面试,同年在美国,邮局因传播淫秽思想焚烧了500册《尤利西斯》 1923年,第一家具有牛仔风格的夜总会“骑师”在蒙帕纳斯区开张,人潮汹涌 1927年,伊莎多啦.邓肯意外死亡,庞德的《浪人》于第戎首版发行面试,本年巴黎最流行的歌曲《我只能给你爱》~~~寥寥几字,言简意赅,有时是名不见经传的历史细节,但在后世看来影响深刻,有时是新人的粉墨登场故人的光华退去,几笔带过颇有不尽的惘怅,但诉说的却是整整二十年代巴黎左岸的文化经济艺术的点睛事件及艺术家们的生活图景,很有厘清历史脉络与人物命运的笔触。
    被战争击碎理想、沉迷于可卡因、高唱着性解放的迷惘一代,深情热烈的诅咒着美国的浅浮粗鄙,“唯一剩下的只有艺术是我们可以信赖的~~如果有什么可以填补心灵的混沌,那一定是革新和创造~~~要超越,要直达真实。”巴黎,成了他们直达真实的理想地,能想像海明威说巴黎是一场浮动的豪宴时的自豪和感激,感激这里有比美国不同的文化历史沉淀,有开放的艺术氛围和社交圈子,当然更少不了酒池肉林的荒唐享乐。可以肯定的是,作者确实栩栩如生的再现了当年左岸活跃人物以及对一个时代的迷恋,但纵情开怀之后的反思感伤及时的把读者从酒精的迷幻作用中清醒过来,随着股市滑坡、经济萧条,迷惘的美国人不再拥有巴黎,“蒙帕纳斯的风华已逝”,作者说的好:“也许迷惘的一代并不是真的那么勇敢无畏,也许他们仅仅是再经历大战后发现自己还很年轻,在经济繁荣的背景下对世事漠不关心或逃避责任,于是他们想:为什么不去巴黎生活呢?在那写写作,作些画,谈谈恋爱,为写下伟大的美国小说而努力?为什么不活得精彩一些,向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冲刺呢?如果那个目标没有达到,那也好,也许在那生活就值了,自由的挥洒了青春的岁月,留下了永远璀璨的记忆”
    20世纪30年代,埃尔默.赖斯的话剧《左岸》有一处意味深长的对话,用在此处作为文章的结尾,
    瓦莱尔:是的,这就是流浪,我们虽然在这里生活,却难以真正融入其中。我们只是这的侨民,除此以外我们什么也不是,永远。我们认识的所有人也都是侨民——他们只能在这个社会边缘游荡混日子不可能做真正属于自己的事情。我们就像一伙饥饿孩子,把自己的鼻子贴在商店橱窗的玻璃上,对着里面的美食馋涎欲滴哭叫,却永远拿不到手。我已经过够了这种生活。我要回家去,在属于自己的花园里挖掘芜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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