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写作真的是一项需要很大天赋的工夫活儿,且越经过生活养料的浇灌,就越会焕发出动人的色彩,这种色彩一闪一闪的,穿过眼帘,在读者的头脑中留下大段大段的留白。作者不一定要是作家,往往打动人的是其人性本身最朴实无华的情感,像《追风筝的人》,像《山楂树之恋》,像这本《裸婚》。
从当年甜滋滋地开博为自己也为别人抒写婚姻的美好,到如今幡然醒悟,明白镁光灯下真实的生活,我宁愿把这个漫长艰辛的过程视为作者的一段人生修行,而不仅仅是一场错误的相遇。“即便如唐僧般软弱,也可以到达终点。”七年之痒也不过是浮躁的世界宽容世人的一句说辞。其实那些不安分的小虱子早在两人最初相识的一刻便已悄悄爬上了她那身华丽的旗袍。等到天时人和的一天,对方便迫不及待地脱下柔软合身的旧衣,衣不蔽体乐呵呵地奔向一件簇新僵硬的新装。分开不是因为几年的感情比不过一时的激情,而是一开始作者爱自己就已多过爱她的另一半,在婚姻的长河中,这种掺杂着些许爱情而又包含着极大虚荣心的感情慢慢地被时光磨去了表壳,白白净净地摆在另一半的眼中。换做谁都一样:既知真相,又何必委身让自己以如此奇怪别扭的姿态生长在对方的土壤里。
一切都不是偶然。
我曾经以为,拒绝成长是保持纯真唯一的方式,可介末说:“拒绝成长就是堕落,不比打针更疼,不比吃药更苦,只是放弃了活得更清醒的机会。”
我曾经以为,女人对男人的要求其实并不多而且大多数毫不过分,可我从未意识到,原来“女人的劣根性在于被动,因为习惯被动,所以习惯要求对方”。
我曾经以为,人定胜天,凡是一切想要的、喜欢的都要努力争取,可是紧紧握住的东西却不一定适合,“我们所能做到的,也不过是等待,等待来来往往,等待一切发生。”
我曾经以为,对别人的好,那人一定会铭记;付出的爱,也必然是温暖,可是却不懂“鸟只会奉献虫;蛇只会奉献鼠。更多更好的是给不了了,不是不想,是不懂,不能,不会。”原来我能给的,别人却不一定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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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爱情或是婚姻,最坏的结果也不过于失去。可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一场以物易物的交易,而我们换回的是生命的一次彻彻底底的成长。
好吧,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