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中国国家地理》,尤其是单之蔷的文字,在空间上的历练与对人文的思考哲学。他曾写过读书与行路的话,只记得大致的意思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古人的提炼,读书是时间上的研磨,而行路是空间上的修炼,再某种程度上只有经历的两者才可以得到人生的一种境界。”虽然最终选择了理科,却从来没有放弃对于人文地理的热爱。当然,在很多人眼里,地理也属于理科吧?
人们常常会去怀念逝去的东西,一些消逝的手艺,一些淡忘的学识,一些拆迁的建筑。当然,我们以现在的眼光很难去评判这究竟是好是坏,究竟是摒弃还是在舍弃,或许这种评判只能任凭时光的琢磨和人类认识这个世界的底蕴一起去得到一个定论——然而万物变迁,弱肉强食的法则究竟是好是坏呢?
在看朱幼棣的《后望书》时,心中总会涌起蠢蠢欲动的悲观情绪。总是在停停放放之间在不断的搜寻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文字算是平和,却有些无奈的情感在其中荡漾。如同你在欣赏一台无声的舞台剧,你看到了其中的悲惨,却听不到演员的哭泣。
一项工程——大到开山凿河,小到拆瓦筑砾,因为土地空间的有限,我们总是要去抹掉一些什么,改变一些什么,才能够得到一个符合那个“时刻”人们的需求,政治的导向。正如书中的一段话
“任何一项重大工程的决策,往往都可以追溯到久远。中间反反复复,曲曲折折,难以尽述。但在关键处、转折处,又常显仓促、紧迫与窘迫。这是,各种因素突然的集合,其中某一因素起了主导作用,天平猛地倾斜了,便急转直下,如同飞机进入了跑道,开始了滑翔加速,势如离弦之箭,想要阻止和停下,已经不可能了。”
当然,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在那里了,我们可能再怎么批判,再怎么懊恼都来不及了。比如那个被很多国外专家控诉的“三峡工程”生态毁坏人文历史销毁,被许多城市规划者厌恶的“大裤衩”、“大巨蛋”的突兀与不和谐。或许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人有魄力的去改变他,拆了,让他和谐着,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存在,或许我们也只能接受。
正如这个已经存在的东西却无能为力的改变时,我们更多的是从这些自我的悔过之中得到什么,看到什么,能不能避免这种“悲剧”的再发生,而不单单是一种无奈盲目的批判的声音,也需要专业而又实在的总结的字眼——前者很容易做到,而后者并不容易。我想,我之所以能够从那种悲痛的情绪当中走出来,也是因为书中并不是“愤青”的存在吧。
后望书,看书过程中,一直在想,他的真实含义。后是时间的定义,望是空间的穿越,在发生之后的回望与总结,是人文历史的追溯,是人文历史的总结,虽然对于现在的社会而言,我们是缔造者,而我们却不一定是受惠者和享受者,只有在与自然之下的谦卑以及对于历史之中的尊重,才能真正的收获,去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