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要读《精神现象学》?
为什么我要看〈镜子〉?
为什么我要听〈哥德堡变奏〉?
天啊,我不是艺术系的学生,也不想当西蒙娜薇依或者波伏瓦,居里夫人?不,我连一元一次方程都解不出来,杰列什科娃?我坐汽车都晕车,当个什么女作家之类?我可没有这个本事靠写字养活自己,尽管这个职业相当的时髦。哲学家,安德烈马尔罗说过,一个搞哲学的女人简直就是绝了女人味。那么汉娜阿仑特很是很不女人的喽?
我花了20年终于明白了自己是个非常非常普通的女人。
按照亚当斯密的理论,一个学习鞋匠手艺人几乎可以养活自己,换个现代的说法,比如我去学理发--我很想去学习,即使我的手艺比不上徐凯,也能一天挣个烧饼钱,只要不把人家的耳朵弄破。但是那些学习法律,尤其他谈到为什么人们付给艺人或者文人很高的价钱,那不过是因为这些职业出人头地的很少,就象买彩票,大家的钱都给了这个中了头奖的人。说的通俗一点,因为大部分从事文学艺术的人都失败了,所以,就要加倍的奖励那个幸运儿。所以学习理发或者做蛋糕几乎可以说是储蓄,而学习艺术,文学,哲学这些东西,就等同于买彩票,连股票都不是。
所以老柴的父亲对他说,世界上只有威尔第才能靠音乐养活自己。他恐怕忘了,威尔第曾经被米兰音乐学院拒绝,成名前也是历经磨难。
我所拥有的这点写东西的,,,,不是才能,充其量就是点特长还不如一个理发的小工,一分钱都换不来,所以这条道路是很残酷的,不是谁都能成功的。就连马龙白兰度都对自己的演戏才能不以为然,说这种本事还不如一个清洁工,他宁愿去扫地,当然他有资格这么说。
我在年轻的时候常常是一身破烂的工作服,把全部的工资都买了书,但是我既没有在书里发现黄金屋也丧失了一个女孩子最有可能舒展自己美丽的机会,所以,我是既失去了梦想又失去了生活。
当我年界而立之年才开始发现女人的美丽,开始真正的做一个女人,一个爱美的女人,而在这之前我是很鄙夷外表的美丽的。我想做个普通的女人了。
在我们这个内陆的小城市,女孩子大多都不时尚,典型的本地时髦女郎在大城市的人看来几乎是可笑,正所谓钱钟书先生在围城里形容的那种过落伍的时髦。女孩子们其实骨子里非常保守,但是那种惟恐让别人笑话的心理催生下,又显得特别的激进,这种闪闪发光的塑料包包和一脑袋爆炸式黄色头发,一双廉价高筒靴包裹下的是一颗还没有开化的心。
时尚是需要学习的,但是他们大多吝啬于为此支付学费,甚至在那些周边农村出来的女孩子们看来用舒肤加洗脸已经很奢侈了。尽管她们用的手机都是最新款的。
我经常和小孩的幼儿园老师聊天,她们多是农村出来的学生,当我恭维其中的一位小姐穿白色的衣服很漂亮,她居然脑了,说那是别人的,自己喜欢黑衣服,就爱黑色衣服,与爱美无关。我碰了一鼻子灰自然扫兴,但是我也看出来在保守的小地方,女人还没有习惯被人注意目和赞美,她们害怕说,我要美丽动人。实际上,她们更喜欢更换手机和攒钱,而让她们去学习一下风格和美丽的课程实在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不只是钱的问题,是观念。没有钱,没有时间,我不爱美,当我看着她本来很少女风格,白皙明媚的人却穿着一身的黑色的衣服,头发烫得很象朋克就暗自叹息。
她们还不懂得自己就是财富,形象就是金钱。
以前,我认为时装是很傻的,那时候我还以为有更聪明更高尚的职业,比如政治医学或者科学什么的。你的穿着就是你象世界呈现的形象,时装是一种马上可以领悟的语言。--缪西亚普拉达
给一个姑娘一双合适的鞋子,她能征服整个世界。--贝蒂米德勒
风格是用简单的方式陈述复杂事物的一种方法。--让科克托
不要给女人忠告,除了早上能穿在她身上的东西,千万不要给女人别的忠告。---王尔德
去过恒隆和国贸的女人没有必要读这本书了,知道怎么念BOTTEGAVENETA,知道爱尔莎夏巴雷利和巴仑夏加的免读。
此书特别推荐内地小城市和小县城女孩子读。
其实一个人最难改变的是自己,你不想改变,你的世界就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