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盏心灯,破除内心迷障_Girl, Interrupted书评-查字典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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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林001 Girl, Interrupted 的书评 发表时间:2016-11-02 03:11:36

点一盏心灯,破除内心迷障

《冰箱的灯》讲述十八岁年轻的苏珊娜·凯森吞食五十片阿司匹林后,被诊断出患有边缘型人格障碍,随后被出租车送入著名的麦克林恩精神病院治疗。书中真实记录了苏珊娜·凯森在其中青少年女性病区度过的18个月的生活,展示了精神病院里各种病人的心理状况,病人、院方的整个精神病院的生态环境,揭开了神秘而让人紧张好奇的精神病世界。
苏珊娜·凯森着重刻画了精神病人的精神世界,她笔下的这些病人的状况并非一些神精揭密类的说得很“玄幻”,或者左手天才右手疯子式的病例,相反,因为苏珊娜·凯森的边缘型人格障碍,她非常敏锐,善长精神分析与反精神分析,很有同理心,但她又表现得出自我的不稳定,思维混乱,自我的鄙弃。比如,《信我还是信他?》一节中,苏珊娜·凯森反复论证与医生面谈时间只有二十分钟,而不是医生所说的三个小时。为了证明自己对,苏珊娜·凯森举出《患者入院记录》中的时间,到达诊所时间,与护士交谈时间,填表时间,坐出租车时间等等各项时间加起来举证说明,细碎繁琐超常。因为她被诊有边缘型人格障碍,所以我都不敢说她是考据癖或强迫症,也不敢说她“蛮揪筋”(武汉方言,形容一个人直倔,一点不懂妥协退让,得理不饶人,认定的事就要争到底)。
苏珊娜·凯森的不同,还有她是自己亲笔签名把自己签入精神病院。她在《被关进疯人院的基本前提》一文中分析了自己的情况:五十片阿司匹林,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关掉”或“清理”脑袋里的某个声音或性格中的某个部分;亲笔签名只是想“注销”自己的自由。问题是,苏珊娜·凯森很清醒,她是因为想逃避现实社会,想躲个清净,所以才选择精神病院?其实不然,苏珊娜·凯森的病情是对图案障碍,她会对各种图案产生联想,“所有的图案似乎都包含着潜在的意象,似有生命般地,在繁复交错的线条之间频频闪现”,“让我疲惫不堪”。影片《天使爱美丽》里的小女孩看云朵变幻的美丽给我们留下过深刻的印象;我们小时候,也常常会对着地板上或者各种图案线条展开无意识或有意识的想象,这些体验基本上是善的、好的、值得鼓励的;甚至在影子《自闭历程》中畜牧学博士天宝葛兰汀将这种图形思维发挥到极处,做出了不起的成就。
也许过尤不及,苏珊娜·凯森的不幸在于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对现实的曲解和误读”,这种清醒让她持续思考“悖论”而“无解”的东西,比如“脸肓”是真看见,还是视而不见,还是其它等等,苏珊娜·凯森陷入这些无止境的纠结里,悲哀的是她“清醒”着,并且拒绝这种清醒,采取的手段是“对抗”。比如那五十片阿司匹林,她知道不对,吃了后打电话给男友,但还是吃了,获救后感觉“被救赎了”。
苏珊娜·凯森是这么描述她的“对抗”的:“对抗,就是我的抱负和雄心。那个世界,不管它是致密的还是空洞的,对我的影响只有一个,那就是挑起我的对抗。本该奕奕清醒的时候,我沉沉酣睡;本该口若悬河的时候,我缄默不语;伸手即得的事,我拒而远之。我的欲求,我的渴望,我的孤单寂寞、无聊厌倦以及惊惧害怕,都是我的武器。我用它们瞄准敌人——那个世界”。苏珊娜·凯森反省自我任性和清醒,“我的武器没有对那个世界造成分毫损伤,反而让我饱受搅扰和折磨。但我却从这份折磨中获得了某种可怕的满足。它们让我证明了自己的存在。我的自我完整性,似乎正仰赖于持续对那个世界说‘不’。”这段自我分析实在太精辟了。超强的分析能力在她观察同院其他病患时发挥着强大的透视作用,她的精神分析能力甚至倒致了她的精神冶疗医师的崩溃。
曾经自焚的女孩波莉友善、快乐又耐心但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可以安静地自焚。莉萨总是睁着自由又狂热的眼睛间歇性地从精神病院逃走又回来,视出逃的日子为“休息”,视外面的世界是“一个苛刻的世界”,“没有人会在意你”。没有痛感的乔治娜不是真的没有痛感,而是以为自己是能够经受得住任何拷问和折磨的特工。还有季节性来的黛西恶所有靠近她的人,隔着锡纸抚摸烤鸡,收藏撕得干干净净的烤鸡骨架……苏珊娜·凯森呈现的这些病患包括她们举止动作都有其成因,用佛教的话说就是因果。这些看起来疯狂的做法,其实都是各种现实世界的不适症放大到极处的不妥协。面对现实的不堪,我们可能略想一下,就不再面对,或者忙着挣钱,工作,升职,努力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看透不说或者看不透也不想看。有句话说,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现实中的我们,大约就是对世界真相装睡的人,而这里所谓的病患们,很多时候都不肯不能不会装睡。
故事的结尾,这里的病患除了死亡的,大多痊愈离开了病院。苏珊娜·凯森并不认为自己是被治愈的,而是心智的成熟。前者是生理药理神经生物学的范畴,后者是精神分析的国度。苏珊娜·凯森是善良的,她笔下那个不自由的精神病院,塑料刀具,纸板叉子,院方象征的起居室,喧嚣吵闹又自由无聊的电视房却是病患的天堂,五分钟一次的查房,紧盯,限制,禁闭,防爆的模式,有时院方管理者和病患泾渭并不分明,相似的善解人意,又有别样的疯狂。
萨特说,“自我就像冰箱里的灯,平时熄灭着,需要你自己去打开冰箱的门”。人生的某些时候,总会有段什么断档期,过去我们称之于青春期,现在我们称之为障碍。有的人不会花太多时间琢磨自己,又不会刨根究底,于是熬过了难挨的这段时期。而另一些人青春期太长,蔓延了太长的人生,一路抗拒又痛苦着,怀疑着或者又怀着希望。沉溺在自我的世界里,疯和不疯只在一线之间。为了避免陷入这样境地,用苏珊娜·凯森的亲身体验及分析来看,最终还是需要改变我们的“心智”,不要任性,不要放纵,振作并自我肯定和鼓励,至少不要花太多时间批评和自我批评。所以,girl,when interrupted,Just go ahead.所以,彷徨不决时,请一直朝前走。为自己点一盏心灯,破除内心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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