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比惊讶于超市的听装北冰洋要卖4块3的时候,我想起我的童年并没有“北冰洋”的痕迹存在,我只知道健力宝。
于是,我想起了儿时让我印象最深的两张照片。
一张拍摄于家对面青少年宫的草地上,3岁的我坐在草地上,抱着白色的小书包,书包上有ABC三个大字母。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男孩,照片上的我戴着小男孩鸭舌帽。
一张拍摄于甘棠湖边,大概5岁多。君不知道住哪里但我住长江边,从小就看赛龙舟,我抓着一瓶听装健力宝,咬吸管的臭毛病延续了二十多年,同样延续的还有包子脸(参见头像)。南方的湿热可见一斑,我的发梢从来都是一柳一柳的。
后来,他送了我一台单反,并且告诉我年轻的时候他曾在银行当摄影师,那张喝健力宝的照片是用长焦拍的。
“所以你看,背景很虚。”
我们向来都不太会直白地表达感情,这看似游离的八个字,我也就懂了一切。
在过去的年代,“记录”的方式少得可怜,但画师还是给我们留下了一张张全家福。我们这一代人是幸运的,有摄影这项温情的技能存在。
《情书》里,博子去藤井树曾经呆过的学校,到他比赛过的跑道上,一张一张按下快门,相机成了一个留存住爱的机器。或许没有一个瞬间是相同的,而爱的力量会一直持续。
照片没有好坏,只有真假。它跟心有关。
藏在镜头背后的妈妈们,没有过多的言语,拍摄孩子这件事源自内心,就像爱人之间,怎样都可以抓住最动人的角度。哪怕只是不经意的瞬间,或是生活中与孩子嬉戏的短暂片刻,在妈妈眼里,都是独一无二的珍贵记忆。
曾经看到过一个国外摄影师,给自己的孩子每天拍一张照片,坐在同一张椅子上,同一时间,同一角度,同一间屋子。如此反复,在这样的维度之中,时间好像已经失去意义。
偶尔经过小超市,看到货架上被忽略的健力宝,已经出了塑料瓶装。辉煌的年代早已不再,但那张以健力宝为“前景”的照片,我想我会记得一辈子。
而这本书上的两个孩子长大之后,翻看这本书时,会是怎样的感受呢?在不曾有记忆时,那些被忽略掉的成长画面,早已有人帮你拍摄记录下来。一张一张,历历在目。
或许这就是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