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顾问似乎也赞同我对未来收益的评价。2006年下半年，我曾经在芝加哥的一次会议上给这些专业人士做过一次演讲。我在演讲中对听众进行了一次调查。结果出人意料的一致：未来10年的股票收益率将会维持在6.5%。 投资银行家和我的观点也极为相似。摩根士丹利首席投资策略师亨利-麦克威(Henry Mcvey)曾经对美国100强的财务总监进行了一次民意测试，结果表明，他们预测的未来股票收益率为6.6%。(你也许想知道，这些高管凭什么敢如此武断地假设，养老金计划中的股票能实现11%的年收益率呢？) 至于说我们正在面临一个投资收益正在萎缩的时代，很多备受敬仰的投资策略家和我的观点基本相似。瑞银(UBS)投资管理公司的前总裁，著名的特许金融分析师加里-布林森(Gary P. Brinson)就是其中之一，在预测未来收益方面，他和我绝对是心有灵犀。“目前的投资市场基本面和金融指标清晰无误地表明：对于由股票、债券及其他资产(例如不动产)构建的混合型投资组合，未来的真实收益率几乎不太可能超过4.5%～5.0%。如果假设通货膨胀率为2.5%的话，这些组合要实现7.0%～7.5%的名义收益率是不现实的。不过，难以解释的是，人们为什么愿意支付如此之高的费用。也许他们是在补偿以往的收益，为了希望，或是处于绝望……就市场整体而言，所有价值增值之和必然等于零。一个人的收益就是另一个人的亏损。如果通盘考虑机构投资者、共同基金和私人银行领域，在扣除交易成本之后，他们的总收益将变为零或是负数。因此，积极型基金管理者的总费用应该与积极型管理相联系。这些费用将是消极型管理费用的若干倍。毫无疑问，这种不符合逻辑的悖论终将走到尽头。” Ennis Knupp & Associates的特许金融分析师、《金融分析家杂志》(Financial Analysts Journal)的编辑理查德-恩尼斯(Richard M. Ennis)的话同样值得我们回味：“目前，在市场利率接近4 %，而股票收益率还不到2%的情况下，在近期的未来，无论对于何种期限的投资，大多数投资都不可能预测到两位数的投资收益率。但遗憾的是，这个时代的固有传统还将笼罩着我们的生活：成千上万亿在股市涨落中寻求增长的资金，造就了高昂的成本结构，这样的结构将继续统治投资市场；其次，面对市场效率和高成本的双重挑战，投资者将继续把资产从积极型管理转变为保守型管理；第三，某些积极型基金经理将把资产从高定价产品转移到定价相对较为合理的产品。这种转变的根源在于，人们已经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高费用正在侵蚀着天才管理者的业绩潜能。” 你还需要更多的建议吗？凭借着普通但却深邃的见解，保罗-萨缪尔森用这样一个比喻概括了挑选超级基金经理有多难。“假设我们可以证明，在每20个酒鬼中，就有一个人可以改造成仅在社交场合适度饮酒的人。但有经验的医生会说，‘即便确实如此，但在实践中也难以让人信服，因为你永远也无法从20个人中找到这个人。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做，失败的可能性无疑是巨大的。’因此，作为投资者，绝不应该在巨大的稻草堆里寻找这根细小的针。” 《华尔街日报》个人理财专栏“Getting Going”的专栏作家，乔纳森-克莱门特斯(Jonathan Clements)曾经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你能挑出胜利者吗？”答案是：“即便是积极管理型基金最狂热的推崇者也经常会认为，大多数指数基金的投资者都比他们赚得多。但是在过度自信的鼓动下，这些家伙却不愿放弃让他们心碎的积极管理型基金。这难道不是自欺欺人吗？我是这样认为的。挑选业绩最好的基金就像是在预测掷骰子的结果一样。”佛罗里达州的Boca Raton区的一位投资顾问如实说：“我可做不到，一般人就更做不到了。” “但是，我还是不想打击那些积极管理型基金的追随者。所有这些频繁的买卖只能表明，积极型投资者坚信市场具有合理的效率。于是，这就可以让我们这些投资者去做更理智的事情：去做指数化投资。你想加入我们这个以寄生性行为为基础的集体吗？要建立一个真正多样化的投资组合，你可以在威尔夏5 000指数基金选择70%的股票，然后把其余的30%置于国际型基金之中。” 如果这些观点仍然不能让你信服过分关注共同基金的历史收益有多危险，你总该相信基金组织自己说的话吧？在基金业中，所有基金公司都承认我的结论：共同基金的历史业绩在预测未来收益方面一无是处。在每个共同基金的招股说明书里，在所有基金的促销材料中，在任何一个共同基金广告中，都会有这样一条提示(只不过字体太小，以至于常常不被人们所注意)：“历史业绩并不是未来收益率的保证。”他们的话，你不会不信吧！ 早在1995年，Money杂志主编泰勒-马西森(Tyler Mathisen)就已经阐述了这一点：近20年以来，先锋集团的总裁约翰-博格一直在宣扬指数基金的优点——这种令人生厌的基金旨在仿效市场整体的业绩。 在大部分时间里，基金投资者对这种基金大多视而不见(更不用说包括这位编辑在内的财经记者了)。当然，我们也认识到指数基金的一些内在优势，比如说低年费，此外，由于它强调换手率最低，因而也减少了交易成本。此外，由于指数基金的管理人不像积极管理型基金那样，频繁地把账面收益转化为已实现收益，于是，这就进一步减少了投资者每年必须缴纳的税款。可以说，这三点优势足以和多明戈、帕瓦罗蒂和卡雷拉斯组成的三人梦幻合唱队相提并论。 “天哪，杰克，我们都错了，只有你才是胜利者。能坐享平均收益率就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说能拿到股票和债券组合的绝大部分收益，就应该知足了。 “实际上，只要盯住市场的基准收益率，投资者基本就可以超越管理型基金或债券组合的平均收益水平。这也许是当今基金投资的不解之谜：如果你瞄准超过平均数的目标时，能达到这个平均数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我们终于醒悟了，和圣徒杰克一样，我们开始接受这个被崇拜者和诋毁者又爱又恨，但却始终坚持的基金策略。指数化成为大多数投资组合的核心策略。因此，没说的，杰克，你绝对有权力用这样的书名《指数化就是胜利》。”(感谢你，泰勒！) 本杰明-格雷厄姆言简意赅的评论似乎就是对低成本、全市场指数基金的认同，但是，我希望还是投资界的回音。还是先听听格雷厄姆的嫡传弟子兼合作伙伴沃伦-巴菲特的评价吧。 在最后一版的《聪明的投资者》中，格雷厄姆甚至以“无价之宝”这样的辞藻来感谢巴菲特提出的建议和支持。1993年，巴菲特也毫不隐讳地对指数基金大加赞赏。2006年，他又进一步重申了自己对指数基金的认同，而且还亲自向我保证，早在几十年以前，格雷厄姆本人就已经认可了指数基金的价值。巴菲特是这样说的：“对于绝大多数投资者来说，低成本的指数基金就是最合理的股权投资基金。我的导师，本-格雷厄姆在很多年之前就坚持这样的立场，而此后我所经历的一切，也验证了这个真理。”对此，我只能用阿甘的话补充一句了：“这就是我要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