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寓言 为了让你也能够对这群人表达一些敬意，我希望在这一章节里，让你熟悉经济学思潮里所谓“古典学派”以及“新古典学派”等主要流派的一些开创者。 经济学是一门现代科学，起源于18世纪的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哲学思想。当然，这不同于之前那种天马行空的虚无思想，虽说僧侣们以及出名的教士如意大利神学家阿奎诺（Tommaso d’Aquino）以及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和柏À¬图，曾稍微触及过经济学的思想，但直到哲学家们明白经济学确实有其系统存在，也就是说要等到经济学被认为是一个通过媒介由若干个人选择和各种选择之间的互动关系所组成并且能够自行调整的整体，现代经济学才真正开始发展起来。首先点出这一问题的是法国的一些重农主义者（经济学家魁奈[Francois Quesnay]、杜邦[Pierre Samuel du Pont]）、爱尔兰裔巴黎银行家坎迪伦（Richard Cantillon）、英国历史学家、哲学家休谟（David Hume），以及不可不提的市场经济学之父——亚当R26;斯密。不管他们的立场是什么，所有的经济学家与最后总是要围坐到天父的脚边，聆听“神谕”。 在亚当R26;斯密1776年出版的大作《国富论》中，这位著名的苏格兰人，首次以最浅显的方式说明，以追寻个人利益为目标的每个个体，如何能够借市场机制提高“全体的利益”。他率先指出，是著名的“看不见的手”引领着每一个个体。个体虽然汲汲于寻求个人的最大利益，但最终竟也能达到最大的社会全体利益。——很狡猾的说法吧！ 不过，我们这位英吉利海峡对岸的思想家，并不是凭空想出这一套说词的。他的灵感来自荷兰哲学家曼德维尔（Bernard Mandeville）。后者曾在1714年因为出版《蜜蜂寓言》而引起轩然大波。该书是以À¬封丹寓言体写成的。（你看，经济学家有时也可以是诗人或是哲学家：亚当R26;斯密还写过《道德情操论》呢！）这本寓言说了些什么呢？主要借一个在繁荣与腐化之间摇摆的蜂巢，来反映人类社会。书中的蜂巢，为重新找回人类道德和基督徒的慈悲心而祈祷，一旦该祈祷应验，所有罪恶完全消失，一切活动以及繁荣景象也将随之消逝，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所事事、无聊以及混乱！ 尽管亚当R26;斯密沿用了这一主张，但他并未像曼德维尔那样，对该主张加以广泛的推演。他仅仅断言是个人利益（与其说是一种罪恶，不如说是一种“低等道德”）在不自觉的状况下，造成了繁荣，以及健全的经济。这令人惊奇吗？也许吧。但这却是非常人性化的。再听听这首苏格兰民谣：“我们不能指望屠夫、酒商、面包师大发善心，提供我们三餐温饱，而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对自身利益的关心。我们不是要唤起他们的人道主义情感，而是要唤醒他们对自己的爱；同时不谈论我们的需要，而是强调他们的利益。” 这个观点此后愈见鲜明突出且具备完整结构。无论如何，它产生在我们这位苏格兰经济学大师所奠定的基础之上。我稍后再回过头来说明这一点。 但是，亚当R26;斯密、李嘉图（David Ricardo）与穆勒这三位主要的“古典学派”经济学家并不满足于此。他们对生产过程以及影响财富供应的因素感兴趣的程度，远远超过对消费者行为及其选择的兴趣。特别是，他们还发现了“边际报酬递减规律”：要是生产要素（包括土地、劳动力以及资本）中的其他要素保持不变，每次只等额增加一项生产要素，那么这一生产要素的增加将带来产量的增加，但每次的增幅都会减小。也就是说，生产要素的“边际生产力”在“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