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鄙视冲菊花茶要加糖的人。菊花自有真味存在,受不得甘寒又何苦喝,喝又何苦加糖蜜糖种种芜杂之物在内。 而今天,喝一杯冷冻的柠檬茶,因天气炎热。加糖,因恐太酸伤胃。甜是好的,因,在香雅园喝过一杯鲜榨柠檬汁。我知道有这种饮品存在,因,看过电视上林建明扮林海海的广告。多喝有益,因,维他命C丰富。至于菊花,颇具清热功效,然须伴少量糖分以退其寒削。 从前,用热水煮米粉,然后用冻水过冷,再煮。最后加回锅肉一罐。汤水之中一层油厚厚地结着,像狰狞的皮肤。 今夜在一个不见人久矣的时分,发现,把过冷之后的米粉,混合回锅肉干炒,油分切实地包裹着粉条,便不觉得油腻,很好吃--甚至忘记了开罐时塞满了每一角空间挤成罐状的油脂如今往哪里去了。 正如饿着的时候吃一粒糖,以为饱了;血液涌到胃里以为倦了,将将就就如此这般。 别说从前今天。一夜之间,多少个不写食经只批评即食文化鄙视高速感受的作者,要煮多少个公仔面来熬他们的夜,完成即写即刊的报纸上,他们万分鄙视受方块规限的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