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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的收获——不满的种子

我们根本不知道转基因作物对于人类健康和大环境的长期影响……一旦某种转基因作物出现大问题,我们面临的困难将是清除一种永存的污染,我不相信有谁真正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查尔斯·威尔士王子,1998年6月 假设你在餐厅里,放在你面前的是一盘黑色的土豆泥,你可能会拒绝接受。事实上,你还会被吓一跳!即使餐厅向你解释说这种黑色新品种是一种特别有营养的土豆,你大概还是会拒绝,宁可要一堆白中带黄的传统土豆泥。但是,如果你得到的是经过转基因后含有杀虫剂以防昆虫染指的土豆做成的土豆泥,那你可能会和往常一样狼吞虎咽,因为你不会知道这根本不是你小时候吃的传统土豆泥。餐厅也不会告诉你他们的食物究竟是不是转基因的,不是餐厅隐瞒事实,多半是因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不能告诉你。 农业大量使用杀虫剂造成的影响引起巨大的公愤,农业企业为了回应不得不思考替代方案。然而不幸的是,这个行业摆脱对杀虫剂依赖的努力却带来一种对人类健康和地球的环境状况造成同样灾难的技术,那就是:基因改造有机体。 基因工程产品是把基因物质从一个生物体插到另一种生物体的DNA(脱氧核糖核酸)里,转基因作物的目标是改造基因编码,使作物对害虫和特定品牌的除草剂产生抗性。举例来说,美国最平常的基因工程作物之一是苏云金芽孢杆菌玉米,这种经过改造的玉米在每个细胞里制造出自己的细菌毒素,可以杀死任何吃玉米的昆虫。生物科技产业告诉我们,改造基因使作物自己含有天然杀虫剂就能降低化学杀虫剂的需求而使环境受益。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用这种方式改变基因的食物的长期影响。因为基因工程作物的安全性测试,往往不是采用客观的科学方法,而是由生物科技制造商自己完成的。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经常得出假设这些转基因作物和非转基因作物一样安全、有营养的结论。结果,数百万英亩(1英亩0.4047公顷)的转基因作物被种植、贩卖,和吃掉。 第一批生物科技作物于1994年上市。如今全世界有1亿6700万英亩的土地上种植转基因作物,主要是玉米、棉花、大豆和卡诺拉油菜。它们经改造后制造出自己的杀虫剂,或者能抵抗除草剂。美国是全世界转基因食物的最大生产商,81%的大豆、40%的玉米、73%的卡诺拉油菜和73%的棉花都经过基因工程的处理,而这种技术也已经在全球许多地方出现。世界各地疯狂增加的转基因生物体,正困扰着包括消费者和科学家在内的许多人。首先,没有任何关于长期食用转基因食品有益人类健康的保证;其次,转基因作物对环境有极真实的危险,因为一旦这些植物散播到野外,出了栽培和测试它们的实验室范围,通常就没有可靠方法来控制它们的扩散。 目前,苏云金芽孢杆菌玉米等转基因食物在北美各地种植并贩卖。由于美国与加拿大的政府花较多时间精力跟制造转基因生物体的企业合作,而不关心消费者的需要,因此没有强制要求对转基因产品进行标识,这意味着消费者除了吃有机食物外,完全无法回避它们。但是有机产业或许不再有能力保护消费者,因为转基因生物体正无法控制地散播到北美洲甚至中美洲。 小心:前方有危险生物 想象一下,当老牌的有机食品制造业者陆地公司总裁查克·沃克得知,检查员在他的玉米片中发现微量的转基因生物体时,是多么让人震惊。沃克立刻收集所有的有机玉米片并销毁,这一举措令这家威斯康星州的公司损失14万7千美元。最后公司经过一路追踪,来到得克萨斯州一位种植有机作物的农民的田里,他的作物意外地遭到临近种植苏云金芽孢杆菌玉米的农田的交叉授粉污染。因此沃克认为:除非我们禁止种植苏云金芽孢杆菌玉米,否则它的花粉终将污染全国的每一片玉米田。 受威胁的还不止是玉米作物。只要是允许种植转基因作物的地方,就有传染给邻近农田的风险。就连遵守严格有机耕作准则的农民也自身难保——因为要防止风或鸟将转基因种子带进自己的田里,或是防止蜜蜂授粉,是根本不可能的事。1999年陆地公司的玉米片事件是美国有机食品因为意外的基因污染而被迫下架的首个案例。在那之后,全国各地有数不清的有机农田遭到转基因生物的污染。就连墨西哥乡下个体农民拥有的在多样性和纯度方面都被视为国际珍品的玉米品种,如今也受到美国种植的转基因玉米的污染。 信箱里的一封信 除了到处蔓延的污染威胁外,转基因作物也是大型公司获得全球粮食种植与分配控制权的一种手段。如今,几家跨国公司拥有转基因作物的专利权,现在连生物科技作物的DNA编码也被授予专利。这些公司竟然控告作物遭到污染的农民,说他们的专利权被侵犯了!所以,不仅是转基因作物威胁农民的土地和生计,拥有转基因作物的那些公司还要农民负法律责任! 波西·施梅哲家三代在加拿大萨克其万务农,五十年来安心种着他的油 菜——开黄花的植物,又名卡诺拉油菜——过着小康的生活。像其他成功的农民一样,他一直在进行作物试验,自己开发生命力强的品种,每年播撒从前一年的收成中筛选的种子。 所以,接到孟山都的信当然令他吃惊。这家站在发展转基因食品最前沿的大型农业化学公司声称,在沿着施梅哲农场的沟渠路旁生长的作物中,经测试发现了孟山都的转基因工程油菜。 根据施梅哲的说法,孟山都的某位生物科技经理肯定在未经他许可的情况下,秘密进到他的田里测试过他的作物,因为信上说他的农田有大约1%到8%受到该公司转基因油菜的污染。信中还指控施梅哲侵犯专利权,进而要求他为使用孟山都的种子而向该公司支付赔偿金。施梅哲从没向孟山都买过任何种子。他们的种子渗透到他的作物的唯一可能,就是附近种植该公司抗除草剂的转基因抗草甘膦油菜的菜田。 使施梅哲不同寻常的不是他收到来自孟山都公司这类威胁性的信,也不是因为祖传的宝贵种子遭到转基因生物体污染而被迫全数销毁,更不是因为他的农田和一辈子辛苦的成果如今受到威胁。北美各地数十位农民也处在相同的困境中,先是无辜受到转基因生物污染困扰,之后又收到孟山都公司的威胁信。然而施梅哲可不像多数倒霉的农民那样安静地在庭外调停,施梅哲决定反击。 稀疏的棕发,带着金属框眼镜,说话轻声细语,72岁的波西·施梅哲看来不像是会跟现代歌利亚对抗的那种人。在被问到为什么愿意忍受漫长的诉讼过程和天文数字的诉讼费用时,施梅哲说他的巴伐利亚祖父母于19世纪初从那个古老国家移民,就是为了逃避这种强权政治。 “他们想逃避那些控制全部农民的作物和食品的邪恶的大地主、贵族和国王。”他说,“现在企业已经变成贪婪的大地主、贵族和国王,企图控制我们的食品来源。我们无处可逃,只能挺身反抗。” 经过6年马拉松式的诉讼,花费了40万美元的法庭费用,波西·施梅哲的案子被提交到加拿大最高法院。最后,孟山都公司的专利权主张获得确认,但是由于波西并没有因为“侵犯”孟山都的专利而获利,因此最高法院判定他无须赔偿他们的损失、法庭费用或罚金。简而言之,他一点儿都不欠孟山都的。 施梅哲算是幸运的,他那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案件重要得足以获得全世界的关心,以及来自相关个人和基金会的捐款。杰瑞·加西亚的遗孀黛博拉·昆丝·加西亚在她杰出的记录片《食物的未来》中以他为代表人物。但是,每位农民在面对孟山都的诉讼时都能获得全球性支持吗?美国最高法院对下一个挺身对抗孟山都的农民会给予较有利的判决吗?目前我们看到的是北美农民正在受到企业的敲诈。 由于他的勇敢和以非暴力的方式为人类进步付出的努力,波西·施梅哲获得了印度的“圣雄甘地奖”。这些年当施梅哲向印度、孟加拉以及非洲的一些第三世界国家的农民发表谈话时,都会提醒他们:他们是有选择的,他们可以采取实际行动以避免孟山都等跨国公司在他们的国家种植转基因作物。施梅哲说,加拿大萨克其万大草原的农民再想种植非转基因的大豆或油菜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他们所有的种子都遭到转基因生物体污染。由于油菜是十字花科植物的一员,所以可以为萝卜和菜花等作物异花授粉。 “还不光是在农民的田里呢,”施梅哲说,“现在所有高速公路的隔离带、停车场、后院、校园和高尔夫球场,都有孟山都的转基因抗草甘膦油菜在生长。我们甚至在墓地里发现它的踪迹。”由于这种作物经过基因编码,完全不受害虫和除草剂的影响,几乎不可能杀死它。 目前施梅哲只种不多的有机燕麦、麦子和豌豆。虽然他从来不使用杀虫剂,但他说曾在油菜作物上使用过化学肥料,这是一个令他后悔的选择。“我希望当初听我太太跟母亲的话,”他说,“我母亲直觉上就不信任农业用化学物质,不准那些东西沾上我们的土地。我太太一直坚持家里吃的所有食物一律有机栽培,以前她跟我说,‘你有这么大面积的作物,你把这些有化学物质的东西卖给别人,我们自己却吃有机食品,这是不对的。’经历过这一切,现在我明白我早该当个有机农夫。” 虽然波西·施梅哲和孟山都的法律审判已经结束,施梅哲可以选择在他的有机农场退休,但他却继续环游世界,和大型企业抗争。2005年,他旅行到泰国,他的公证词帮助政府下令禁止孟山都的终结者种子。他说,当初为了向祖先致敬而发动这场战役,现在他继续作战是为了向后续同仁致敬。 “我太太和我分别72和73岁了,”施梅哲说,“我们不晓得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我们是这么看的:身为祖父母的我们必须问自己,希望留给子孙什么样的遗产?我的祖父母跟父母留下的是土地,我不希望留给子女的遗产是充满毒药的空气、水和土地。” 种子的统治者 一些正在接管北美农田的跨国公司也正在收购种子公司,毫不夸张地企图对世界的种子申请专利。这不是科幻小说,而是正在发生的事。2005年1月,孟山都(现在被封为“种子的统治者”)收购了全世界一流的种子公司圣尼斯种子。照这个速度,几家跨国企业即将获得对全世界种子供应的控制。 即使更多的粮食能解决世界饥荒问题,我们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表明基因工程能够恢复世上极度衰竭的农田,或是提高粮食产量。从孟山都、杜邦、道氏等跨国企业吞并世界种子供给的速度来看,有人怀疑基因工程的主要动机是贪财,企业企图通过专利权,确保掌控世界的食品供应。 与此同时,具有潜在危险的无可持续性的农耕法正在发展中国家蔓延,当地领导者往往受到来自世界银行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压力,被迫与跨国企业合作。同时,企业在发展中国家开辟农业技术新市场,并以低成本(经常雇佣奴隶)生产食物,再卖给发达国家的顾客以牟取暴利,以继续对发展中国家的殖民剥削。 任何研究过世界饥饿问题的人都知道,使全球8亿人挨饿,每天近3万儿童饿死的本质原因不是缺乏食物,而是其他各种不同的因素:政治骚乱、糟糕的食物分配、贪腐的地方和中央政府、人口过剩和过度放牧造成的土壤退化、企业收购乡村农田而威胁到旧日适应当地情况而经年发展起来的本地农耕文化,最后是数以万计的农民被剥夺农耕的权利(同时是养活自己的手段),不得不向城市迁徙。这最后的悲剧随着农民越来越穷并被褫夺公权,正在大规模地上演。他们往往被迫离开从祖先开始就世代耕种的土地,费力地在已经聚集大量失业人口的都市找到一份并不适合自己的工作。就这样,骄傲的农民变成饥饿而且往往饿到发慌的乞丐。这一切在多米尼克·拉皮耶的《欢喜城》中有生动的描述。 只有当这些恶事被提出来探讨时,才可能找到解决世界饥饿问题的出路。我们更需要和平的、人道主义的领导者,需要理解、同情、怜悯和常识而不是技术。企业宣称只要把地球上的农田都转为种植能抵御害虫、风暴、干旱和疾病的转基因作物,就能从根本上杜绝世界的饥饿问题,我们对此深表怀疑。 因此,在2005年5月的《生态学家》杂志中读到一篇关于埃塞俄比亚环境保护局局长土沃德·伯翰·贾伯·依希巴赫博士的访谈时,我非常兴奋,当时他正试图彻底改革该国农业。他积极推广有机农耕,鼓励农民用堆肥和轮耕来改善土质——尤其通过引进豆科植物来提高氮含量——并利用地埂耕作法降低径流造成的土壤流失,或许他的国家能避免转基因作物和农业用化学物质造成的环境污染,也从此摆脱付款给西方企业的困境。此外他和其他埃塞俄比亚的领导人,正在发展当地的市场基础设施建设,推广环境敏感的放牧方法,并致力于国家市场基础的多元化。 土沃德博士在接受《生态学家》的访谈中表示,没有购买进口化学杀虫剂的需要,因为埃塞俄比亚作物具有多元化和多样性,使他们免于单一农作物种植在广大、同质性农田上惯常会有的害虫问题。他成功地驳斥了行业关于转基因作物能解决发展中国家饥饿问题的断言,坚信依赖技术将“再度‘奴役’非洲,只是这次不是强迫非洲人民在美国的土壤上栽种作物,而是非洲人被迫在非洲土地上种植美国公司的作物”。 土沃德博士,我们向你敬礼!你为其他发展中国家树立了多么美好的典范。 农民的反抗 转基因生物体的增加,引发了关于未来收成的疑问。农民种植传统或有机作物的权益能不能获得保障?跨国企业放任转基因作物散播到临近农民土地的行为如何被起诉?农民如何保留储存自己种子的权利?丰富多样的祖传作物会怎样?诸如种子、植物、基因、人类器官和动物等活的有机体的专利权?最后,如果允许企业拥有我们的生命,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幸好,世界各地都有像波西·施梅哲这样的英雄挺身而出,拒绝让企业接管我们的食物供给。转基因生物的激增让很多人沮丧之至,以至于他们干脆把这些偏离正道的植物连根拔掉。英国的大批抗议者损毁转基因作物,在遭到逮捕时,他们以“维护更多公众的利益”——也就是预防转基因生物污染,为他们的行为做法律辩护。 有个标志性的案例于2004年进行审判,案中的27名抗议者(包括绿色和平的执行董事彼得·梅尔切特爵士)将位于英国诺福克的一片转基因玉米田夷为平地。被告对转基因生物污染的严重威胁提出极具说服力的抗辩,法官在总结中表示,被告的举动应该被视为“合法的污染控制”,判定抗议者无罪。 在法国,有一群把自己称做除草队的活跃分子致力于毁坏转基因作物,这个团体由著名的法国农民若泽·博韦带领。1999年,他因为协助破坏在牧场附近的麦当劳并以此抗议全球化而上了头条。2004年,他们甚至定了一个除草日,将法国南部的转基因作物拔个精光。另一个团体是“自由种子解放”,他们在2004年的一天夜里越过装满倒刺的铁丝网围墙,以拔除澳大利亚布里斯班附近种植的转基因菠萝。新西兰的抗议群众则出于担忧,进入田里向新栽种的转基因玉米开战。事实上,我们几乎在所有种植转基因作物的地方都可以发现环保人士、有机农民的身影,他们每天都在尽一切力量根除这些作物。多年来,希望摆脱转基因作物的巴西政府,付钱请农民将这些农作物拔除并烧毁。但是2004年初政策却改变了,孟山都获准在巴西种植转基因作物。 2005年6月1日,第一份全球转基因污染事件的登记簿出版。现在只要进入“基因观察——英国”和绿色和平共同主办的网站就可以得到1996年转基因作物首度面世以来,所有已知的食品、动物饲料、种子和野生植物受污染的详情。9年内,27个国家记录了60多件非法或未经标识的转基因污染事件,该网站也提供有关有害副作用的信息,例如抗杀虫剂的超级杂草的形成。 “地球之友”组织于2005年5月获取了一份欧洲委员会泄露的内部文件,而短短9年内全球各地发生的转基因事件则为这份文件提供了令人担忧的佐证。这份文件是欧洲在世界贸易组织中,针对和美国就转基因作物的争端所做的答辩,其中清楚提到欧洲委员会的科学家对转基因食物和作物的安全性的怀疑,欧洲委员会承认对耐抗生素基因和转基因的益虫后续效应的顾虑是“正当的”和“科学的”,会员国应该可以自己就受保护的程度做出决定。然而自从贸易争端在2003年开始出现以来,欧洲委员会已经强迫两种转基因产品进入市场并向会员国施压,要他们取消禁令。 谨防神奇种子 前和平部队志愿者萨拉·斯威特讲述了她到在加纳北部一个干旱的小村庄威尔威尔工作的故事。斯威特当时和一个妇女团体一起工作,帮助她们在自己的社区建立可持续的工业和农业。在充满阳光的干旱地区生活了几个月,萨拉觉得那里的环境特别适合向日葵生长,种植这种强壮的作物可以帮助妇女养家糊口。但是每当她建议栽种向日葵时,村里的妇女就好像有些勉强,甚至感到恼怒。最后,当农民终于信任斯威特后,他们告诉她有一家“美国的种子公司”曾经向威尔威尔的村民建议经营向日葵,并且以很高的价格卖给他们一种特殊的起始种子。 葵花子收获以后,妇女们发现很难在当地找到足够大的市场。于是种子供应商出极低的价格向她们买回葵花子,让这些妇女几乎无利可图。农民当然会在采集到的种子中保留一些供下年使用,希望来年的收获更加成功,但他们马上就发现种子公司给他们的竟是不孕的种子,又叫做终结者种子。这些种子经过基因编码来抵抗自然规律,从根本上杀死他们的胚芽而使之无法繁育。种子公司竟厚着脸皮以更高的价格将另一批向日葵种子卖给村民。 “现在他们不信任美国人,而且厌恶种植向日葵这种可以用以谋生的作物。”斯威特说,“谁能怪他们?有些种子公司来到她们的村子,试图利用妇女自力更生的欲望,卖给她们经过转基因的第二代不发芽种子,使农民永久依赖美国企业。” 最令她悲哀的是,如今只要有人带着好主意和好心来找威尔威尔的妇女,就会遭到抗拒和怀疑。她说,即便没有这类来自跨国企业的恶意破坏行为,帮助乡村社区变得自给自足,对草根组织来说也是足够的挑战。 他们以前错了 制造转基因食品的跨国企业向我们保证,他们的产品对人类消费是安全的。可大约65年前,有一段时间人们相信双对氯苯基三氯乙烷(DDT)这种化学物质对人、动物和环境无害。而现在DDT的长期累积效应已经造成报复性的环境浩劫,导致整个鸟类近乎绝种,包括美国的秃鹰。 氯氟烃也一样。关键是听到新产品被引进环境中时我们最该担心的是长期累积效应。人们创造的许多转基因食物是在每个细胞中生出自己的杀虫剂,大量生产这些新毒药会对环境、对我们产生什么长期累积效应呢? 2003年,一些作为动物饲料而被生产出来的转基因玉米,意外地进入了人类的食物链,最严重的单一污染事件是只被核准做动物饲料的转基因星联玉米,却被做成墨西哥玉米饼而进入了人类食物链。为了预防烦人的昆虫,这种玉米经由转基因制造出自己的杀虫剂。这种毒物不被胃酸分解,这是许多可以引起过敏反应的物质共有的特性。美国、加拿大、埃及、玻利维亚、尼加拉瓜、日本和韩国七国的上千家商店被迫撤回该产品。当时我正在美国,不少人因而患上令人担忧的过敏,有些甚至出现过敏性休克。 在美国种植的大豆中,有超过八成都是转基因的,转基因大豆像孟山都的卡诺拉油菜,经过特殊的基因工程处理以抗拒孟山都的草甘膦除草剂。也就是说,农民可以将草甘膦除草剂喷洒在大豆作物周围,除草剂会杀死除了大豆以外所有的植物(孟山都公司和以往一样表示它的除草剂和食用盐一样安全,然而研究人员已经找到Roundup的主要化学除草成分草甘膦与非何杰金淋巴癌(一种癌症的名称)之间的关联性)。这些大量喷洒除草剂的转基因大豆产品,隐藏在超过60%的美国加工食品中,你也可以在大豆油、豆粉、大豆卵磷脂、蛋白质粉和维生素E中找到它们。 那么玉米DNA里的苏云金芽孢杆菌杀虫剂又如何呢?当杀虫剂被喷洒在植物上时,我们至少可以用清洗和去皮求得安心。但是,如果植物经过转基因,从根到果实的每个细胞都含有苏云金芽孢杆菌呢?你不能将它剥除,也不能将它洗掉,当这些经过变造的苏云金芽孢杆菌细胞进入人体,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事来? 动物和转基因生物 许多动物对转基因生物表现出本能的厌恶。举例说明,野鹅会避免到转基因的卡诺拉油菜田觅食,而喜好非转基因油菜。2003年9月,《福祉》杂志刊登了一个故事,是关于一位名叫比尔·拉什梅特的农民的。他用他的牛进行喂食实验,他在一个饲料槽里装满50磅(1磅0.4536千克)的转基因Bt玉米,另一个槽则装满自然的玉米粒。他观察到他的每一只牛都先用鼻子闻一闻转基因玉米,后退,然后走到天然玉米那里,狼吞虎咽吃了起来。1999年,美国记者斯蒂文·斯普林克·杨克顿为生态农业杂志ACRES USA写了一篇令人惊叹的文章,很多玉米带(美国中部产玉米的各州——译注)的农民表示,如果喂食槽里是转基因作物,猪就不会把定量的食物吃光。浣熊经常扫荡有机玉米田,却不会碰转基因玉米田。他描述有位农民观察到一群四十多只鹿,在过马路时放倒他的大豆,却没有一只母鹿去啃孟山都的抗草甘膦大豆作物。 各种老鼠也都不喜欢转基因食品,加拿大和荷兰的农民都表示,如果分别储存转基因和非转基因作物,装非转基因作物的箱子鼠满为患,而转基因的箱子没有老鼠。实验鼠通常是爱吃番茄的,却拒绝吃转基因的延缓成熟的番茄。最后老鼠必须被强迫喂食番茄,研究人员才得以研究吃下转基因番茄的后果。结果几只老鼠出现胃部损伤,40只老鼠中有7只在几周之内死亡。尽管如此,美国联邦食品药物管理局在没有进一步测试的情况下,核准Flavr Savr番茄于90年代初上市。有意思的是这种番茄一直销售不佳,最后被拿下货架。 能够制造自身细胞性毒素的苏云金芽孢杆菌Bt土豆在美国诞生,这促使阿派特·普斯陶伊博士对于转基因食物对动物的影响进行了最彻底的研究,这位匈牙利裔科学家在英国罗威特研究所为英国政府服务。 普斯陶伊决定用另一种天然杀虫剂来制造转基因土豆,这是在雪花莲里发现的外源凝集素。他以大剂量的外源凝集素喂食大鼠,没有明显的不良后果。接着他切下外源凝集素基因,植入土豆的DNA里。当他在老鼠身上测试他新创造的土豆时,对结果感到震惊。首先,他的测试预示新土豆的营养成分,不同于当初被取出的非转基因土豆亲系,其中一株新土豆作物的蛋白质成分,较它自己的亲系少20%。困惑的他于是继续分析土豆,结果发现即使是相同父母的同种土豆在相同条件下生长,营养含量也不相同。这意味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在“转基因食物与其父母养分相同”的假设下制定的政策,是受到了误导。 不过,他的下一个测试更令人不安。当他用生的新土豆喂老鼠时,这些老鼠饱受免疫系统弱化之苦,胸腺和脾脏受损,有些老鼠的脑子、肝脏和睾丸发育不完全,有的则出现胰脏和肠子等组织肿大。这些严重的后果是在吃下新土豆10天内就出现的,有些在110天后还持续着,相当于人类的10年。然而被喂食烹煮过的土豆时,老鼠却能保持健康。 普斯陶伊忧心忡忡。他的测试一丝不苟地进行过很多次。他喂老鼠吃过他的转基因土豆、天然土豆,以及和转基因土豆含有同量纯外源凝集素的土豆,只有老鼠吃下生的转基因土豆,才会产生严重的副作用。对普斯陶伊来说,如果作用不是外源凝集素造成的,一定是基因工程的处理本身使器官受损,并造成免疫机能不良。 这一切出人意料而又令人震惊。普斯陶伊考察了不少其他科学家针对市面上转基因食品的测试记录。他被这些研究吓坏了,在他看来这些研究设计不当、流于表面,测试次数不足。而就是这些研究最后导致允许苏云金芽孢杆菌土豆、玉米、棉子和大豆上市。如果使用同样肤浅的测试,那他的土豆应该也会被核准上市。这些土豆也早就被卖给成千上万的人,理论上可能制造出类似在老鼠身上观察到的健康问题,这些问题可能要经过好几年才会在人身上显现。幸好,我们不生吃这些食物,然而相同危险将发生在番茄和其他不一定经过加工的转基因蔬菜水果上。 这期间普斯陶伊在电视节目《行动中的世界》上讨论他的发现,并在节目中表示,他本人不再吃转基因食物。毫无疑问,这引起媒体极大的兴趣。不久他被开除,有一阵子,他受到科学界的责难,并上了黑名单。 接下来几年,我没有再听到他的消息。后来我在非洲的时候,转到英国广播公司BBC的世界新闻频道,听到一些科学家出面为普斯陶伊博士辩护,并极力证明他身为科学家的人品。如今,享有盛誉的英国医学期刊《柳叶刀》刊登了这项研究成果(调查来信:含雪花莲外源凝集素的转基因土豆饮食对老鼠小肠的影响,作者为斯坦利·艾文和阿派特·普斯陶伊)。这些新发现势必会引发激烈的辩论。由于事关重大,一方是生物技术公司的利润,另一方是人类、动物和环境的健康,争论会持续下去。 此外还有几项不那么严谨却很有意思的研究。2002年4月27日的英国广播公司新闻报道:针对一些品种的转基因玉米进行的安全性测试是有瑕疵的。实际上这时英国的田地上就种植着玉米T25,这种玉米显然在鸡身上测试过了。测试期间,一群鸡被喂食转基因玉米,另一群则是吃普通玉米。结果吃转基因玉米的鸡,死亡数量是吃普通玉米的鸡的两倍,可T25还是获得上市许可。因为已知的风险和所有这些不确定性,有些国家已禁止种植与贩卖转基因食品。这些国家的许多居民对转基因生物体非常怀疑,并密切观察美国儿童,看有没有任何长期影响。现在北美儿童成了全世界研究转基因食品长期影响的实验品。 你能做什么 在面对如此惊人且快速增长的企业购并时,我们该如何扭转局势(动动我们的餐桌),回归健康、安全的农耕?我们用什么方式,使自己的身体和地球避开基因工程有机体?幸好还有一些事情可以有助于停止转基因生物体的扩散。 强制标识 美国是世界上少数不要求标识转基因食物的工业国之一。美国的消费者可以选择不买含有味精、二号红色色素,甚至是盐的包装食品,但他们在标准标识上看不到肉眼无法分辨的转基因生物。没有明确的标识,关心健康的消费者就无从得知是否将转基因婴儿食品喂进了自己的宝宝嘴里,也不知道给家人吃的素食汉堡是不是用转基因谷物做的。就连卷心菜、生菜、土豆、西红柿和茄子等生鲜蔬菜,也都可能经过基因改造。 生产转基因生物并拥有专利权的企业,知道消费者对他们经过实验改造的“科学怪食”颇有疑虑。事实上多数美国消费者希望对转基因生物体进行强制标识,因为他们想避开这些东西。也难怪企业在美国激烈反对转基因生物体的标识,因为企业知道标识转基因会使整个产业破产。所以只要可能,消费者应该要求相关机构对转基因食物的标识制订强制性标准。 对准食品商 反转基因的活跃分子也建议顾客向超级市场施压,使其停止在自有品牌的产品中暗藏转基因生物体。在美国,自有品牌产品占超市收益的四成。设想如果店家不再购买转基因生物体来制作自有品牌产品,“科学怪食”产业的下场会怎样。 英国发动了一个成功的宣传活动,积极分子进入超市,在购物车里装满包装食品,来到结账柜台时拒绝付款,直到超市经理个人担保所有物品都不含转基因成分。其他积极分子则是将“危险生物”的标签,贴在一般所知成分中含有转基因生物体的产品上。 超市接二连三地投降了。1999年,英国多数大食品商同意在自有品牌中除去转基因食品。在美国,消费者的压力令全食超市和商人乔超市不再把任何转基因食品放进它们自有品牌的产品中。 就算政府对消费者的要求充耳不闻,食品店却不得不做回应,因为我们可以转而光顾别的商店。如果不喜欢某家食品店的经营政策,我们可以找到提供各种非转基因的、有机食品的商店。所以不管你在哪里购物,都要让商店经理和老板知道你的要求,告诉他们,除非他们做出改变,否则你就要去别处买东西。如果你成功说服食品商销售有机食品,一定要有坚持到底的心理准备,亦即购买他们的有机产品。 避免吃转基因食品 除非制订转基因生物体标示的强制标准,否则转基因食品将一直隐藏在我们的食品中。如果你不希望吃转基因食品,唯一的做法就是购买有机食品。但是也有时候买不到有机食品,尤其是在外旅行期间。下面是几个减少摄入转基因食品的窍门。 尽量避免大豆、玉米和油菜这排名前三位的转基因作物。尤其要注意包装食品,因为美国有七成的加工食品都使用这三种转基因作物。多数快餐也含有许多隐藏的转基因食物,因为这个行业将玉米糖浆作为甜味剂,并使用大豆油和黄豆馅。糟糕的是,即使如豆腐和豆浆等受欢迎的“健康食品”都应该避免食用,除非是有机的。还要记住,全世界超过半数的转基因作物都喂了动物,所以务必尽可能地避免非有机的动物产品。 上“真食物网站”(The Food Network Web,详见“资源”部分),你会看见一张齐全的购物清单,里面有所有转基因和非转基因食品的品牌名。此外,网站上还列出世界各地测试转基因作物的地点,并为停止转基因作物的散播献计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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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言
• 中文版序言
• 动物和我们
• 文化的庆典
• 我们是如何失去传统农耕的
• 不满的种子 [当前]
• 动物工厂:悲惨的饲养场
• 饲养场的动物:对我们健康的危害
• 帮农场动物过上更好的生活
• 洗劫海洋
• 开始吃素
• 全球超级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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