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逃避We are so fucking lucky_鲤·逃避We are so fucking lucky试读-查字典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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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逃避——We are so fucking lucky

之前好多次坐在北京的小饭馆里,听madi说她要辞职,去旅行,去拍照片,后来她就辞职了,去大理拍嬉皮士,在她走之前的blog里,她写过一段话,让我们觉得一定要摘抄在这里,给大家看到才好。 她写:“一路来,朋友在身边,电话不断响,即使新闻也在扰。我确实离开了我们的城,情绪渐平稳,却无法闭眼不看周遭事。我们说安全感,它缺失于我们,当我们离开父母,离开家乡,离开爱人,离开朋友,离开坚强的内心。夜里我们喝着梅子酒说世界末日,说新世纪会到来,说未来会有三头六臂。预言并不多值得相信,却透露着人们的惶恐。地球一面对付着自己的孤独一面屡屡让我们丧失安全感。是否如今,我们连行走在自己星球上都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如今这个预言日真的昭示着一个更好的精神世界的到来,我也将为它狂欢至新的太阳升起来。” 一开始并没有想要去看日食,三百年等一回却被我赶上的好运气并没有带给我多少实感。那时候我已经辞了职,计划了一个月的旅行,即将要走,仍旧是上不来什么兴奋情绪。似乎所有的感官触觉都被关上了,我知道我需要一些刺激。 昆明是生猛的。直到计划中一个月的旅行结束后,我改变回京的行程,从上海再度折返回云南,这感觉才突然迎面而来,那是《李米的猜想》里面周迅开着出租车寻找她的爱情的那个城市。 从机场出来,我在出租车候车道上张望,想着说会不会再遇到两个礼拜前离开昆明时,一日里两次遇到的那个出租车司机。第二次载到我,他开始和我攀谈。“你的文身做得很好,一定很贵吧?”他又指着自己左手臂上粗糙的花朵图案说,“这些都是自己一针一针刺下的。”而后他对我说起,二十岁的时候就独自坐火车到北京签美国,想要到在洛杉矶开中餐馆的舅舅家帮忙,可这个签证的旅程从北京到上海又到广州,从二十岁到了五十岁,“如果签下来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开车了。可现在也不会再想了。” 修路和建设带来的堵塞也并没有让我感到烦躁,尽管马路颠簸,离开连日阴雨的上海,这个城市塞车的气味都是清爽的,我真的猛吸了一口气,觉得放松了下来。 昆明首先打开了我的味觉。小时候喝过的汽水瓶那样装起来的新鲜芒果汁,山竹很甜,随处能吃到的牛干巴炒饭,市集里、马路边能买到各种泡菜、酱瓜和酸笋,没有多少把这家食物带进另家饭馆的禁忌。而一旦你体会到那些酸,那些辛辣,你就开始接近云南。 那一晚我们去吃傣家菜,一整栋油腻腻的竹楼只剩下我们还在吃,每一个菜都在猛烈地刺激味蕾,而周围那些皮肤黝黑,一边择菜一边看傣话歌MV的年轻服务生们,才最让我们觉得刺激。我们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工作后的余兴节目,赶紧吃完下楼,外面一整间房铺满择好的绿色蔬菜,还有一桌子新鲜站立着的笋,而服务生那边,则是一阵拖椅子排排坐的骚动。傣话歌很不赖。 再上路。当公路边田野深处那些画着鲜艳蘑菇的白族房子,以及山坡上颇为奇异的卡通形状蘑菇亭子开始出现,我就知道,大理就要到了。 上一年来大理也是七月,农历的火把节比今年要早,整条街都是耍着火把的人,拿一袋朋友递过来的松香游街,把松香往火里扑撒,每个人都在挑逗经过的每个人。而到了古城中心的十字路口,青年们已经围成一个人追逐火,火追逐人的大圈,只要想经过,必须有胆子突围一下。一路走下来,总是变得灰头土脸,头发里一股焦了的味道。 而今年的话题是日食。渐渐的我听到,那些常驻大理,或是常常经过大理的各国青年们,都在谈论日食。 去年来大理,我认识了日本男生Tomi。从美术学校毕业以后再次去印度旅行,他在那里学习瑜珈,学习制作和吹奏古老的澳大利亚乐器didgeridoo。从印度回来以后,他觉得他不再需要那么多东西了,于是只带了背包、乐器和练习contact juggling用的水晶球,开始四处旅行学习技艺。 上一年,Tomi带我去爬苍山。走到半山上,已经可以脱掉鞋子,踩着草地和溪水走,土地的柔软似乎原本就和我们的足底是契合的。Tomi指着远处的房子说,刚来大理的时候,他就住在那里学习太极。从那个位置,我能看到整个大理古城和另一边的洱海,那时将要下雨,天空是青色的,从天一直连到山里面。 而今年见到Tomi,他刚从武当山回来。他在那里呆了四个月,仍旧是学习太极,每天早晨听着钟声起床,练习直到日当空,吃饭,打扫,休息过最热的午后再练习,每天的生活很简单,面对的只是山和水。我总觉得他在和自己的身体对话,和自己的欲望做抗争。他说他戒掉了烟,酒也是在回到大理之后才慢慢的开始喝一些。用他的话说,他是在寻找能量,一些神秘的力量。他说这些年,他最大的改变是开始了解自己,开始尝试从另一个角度看日本。 Tomi来大理等待前往成都,日全食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中国的长江沿线城市都在最佳观测带上,成都是最靠近的一个城市,他会从那里再往山上走。这几日在大理,他仍是每天去小操场或是古城门外练习太极,在古城夜晚最热闹的时段,他会和几个朋友在酒吧街上玩杂耍,赚一些旅费。他的水晶球表演很妙,可是杂耍赚到的钱总不会多, 我于是在他们结束表演后去给他们买啤酒。 那一天有人出手大方,往箱子里放了一张五十块,第二天他们去买回日本咖喱,在旅馆煮饭请大家来吃。 傍晚我提着本地酿的梅子酒去,在爬满紫荆花的院子里吃罢晚饭,旅馆的小妹爬上屋顶除草。我们于是一个一个都爬了上去,那日是大理这些天里最美的一个日落,天空从暗红色变做紫色,无比斑斓,猫咪一家在表演飞檐走壁。就那样坐在那里看天空的变化,我就明白,和大自然之间的距离是在改变着我的心境的,那样的感动似乎真的是一股来自宇宙间的力,将你整个包裹起来。 7月22日越来越近,大家越发热烈地查看google earth,讨论路线。我多少开始有些心动,而我旅行的原计划是往香格里拉看一看藏区,这个季节,听说花都已经开了。 磨磨蹭蹭的,Coco和我,想着不如还是不要去香格里拉,留在大理晒太阳就好了。Tomi已经去了成都,他发短信来说,“我真的还是喜欢在路上。”而到了晚上,本来打算去成都的那拨大理日食团改了主意说,不如去香格里拉德钦那边就好,我便立即说,那我们也去吧! 在香格里拉,几乎是每晚去那个没有门牌的茶馆听藏歌,才让旦和拉姆老师的声音透彻到让所有的人几乎要屏住呼吸,从藏族喇嘛手中找到的法器敲打出的调子让空气都肃穆起来。 第一晚去茶馆,同去香格里拉的日本男生Usk就加入了即兴演出。古老的澳洲土著乐器didgeridoo发出的声音有如藏僧吹奏的法号,才让旦很惊喜,邀请我们第二天下午再来,加入排练。在中国做自由翻译的西班牙女孩Christina在香格里拉已经住了一阵子,她住在茶馆里,练习印度鼓。这个下午,拉姆老师让她也一起来试一试。 那个下午,藏式窗子透进来的光极为柔和,拉姆老师一直唱一直唱,偶尔停下来休息,她笑说她几乎可以不停下来。才让旦说他知道拉姆老师的声音还有很多很多的可能性,新的乐器能把她记忆中的歌声重新找回来。 而其实也并没有去德钦,日食的前一晚,大理日食团齐齐赶到,坐在四方街的烧烤摊旁,和卖烧烤的阿姨一起对着报纸研究,便把行程改到一小时路远的尼西乡。而我们原本已经约定到才让旦那里再演一次。 夜里11点的演出结束之后,从院子里走出来,那满天的星星是几乎要铺到地上了,才让旦站在我们身后,很认真的说,你们一定要再回来。在香格里拉车站遇到的藏族小伙子开车带我们走山路,他一路上探头过来和我们说话,我太困了,全然不能好好同他对话,只记得他的眼睛很亮很亮。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在村口的尼西客栈住下,却又不肯睡了,坐在面对公路的阳台上喝酒聊天,夜狗在打架,飞蛾扑灯火。 第二天清晨,被闹钟叫醒。窗口望出去,远处山边那排白色房子里升起炊烟,天刚亮起来,空气很清澈。一切都在预兆着好天气。 我们提着酒,沿着几乎没人的公路往白塔走,当地人说那里会看得很好。我从没有想过中国这样一个没有多少人知道名字的小村子会有这样美这样好的公路,两旁都是?得很好的松树,松果落一地,小松鼠在跑,花果然都开了,牛在远处散步吃草,他们跑进林子去摘了一串一串的蘑菇。 白塔边的空地上,一边能看到雪山,一边太阳正在升起来,光从山后面映过来,我的皮肤从没有这样敏感的感受到阳光带来的温度变化。那帮总被Coco称做神叨叨的大理国际居民们,捡来一地碎石,围出一个太阳笑脸,又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整块牦牛头骨。我只记得我在不停的不停的拍照,他们时不时的吹奏起来,或是玩起杂耍。天色暗下去的时候,我们数出来三颗星星,他们都在喃喃的说,we are so fucking luc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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