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宅巡礼 的鞋子不是放在吧台的横杠上,而是好端端地踏在地板上,而且腿的长度恐怕还有 余裕的样子,竟然可以微微地左右摇晃呢! 接着,沃尔曼先生以流利的英语,在传送到日本的传真上,边画着图,边仔细 地,彷佛咬碎食物喂孩子似的,又好像教导学生一般,恳切地为我说明到“夏日住宅” 的路途顺序。 从后面看我们两人的模样,就好像在森林里迷路的小孩,向巨人般的森林管理 员问路的样子吧,我边想边听边拼命地记笔记。 而今早来自沃尔曼先生的传真,是所谓的再再确认,也就是把昨晚的说明,再 一次一丝不苟地整理,重新用文字处理机誊写的往“夏日住宅”的道路说明。 南北轴线 多亏他的帮忙,从斯德哥尔摩市内算起,超过七十公里的路途,我们完全没有 不安,约一个半小时就平安地到达目标—“夏日住宅”。 车子停在隐约可以看到建筑物的林间小路上,然后我们再徒步接近建筑物。当 实际拜访多年来苦苦相思的建筑物时: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如果我不从远处开始就 放慢行走脚步的话,实在无法压抑怦怦乱跳的一颗心。其实无须提出菲利普?约 翰逊的“务必走着接近建筑物”这句话为例证,若想体验长长的通道,增加对建筑 物的期待感,没有什么比徒步这种节奏更适合。从这个意义上说来,“夏日住宅”的 确建在一个理想的位置上。穿过杂树森林斑斑点点的树影,登上些许弯曲平缓的山 坡路,这真是一条魅力十足的通道。随着步行,视野逐渐开阔,不知何时,保养非 常周到的草地,向四周扩展而去。左边有高度约六七米、形状如细长鞋尖的花岗岩 山丘逼近,右边从沼泽地延续到峡湾则是美丽的风景。接着,正面有两栋低矮、覆 盖着切妻屋顶①、白色外墙的“夏日住宅”,正在那儿等待着。 昨夜,沃尔曼先生说 :“爸,您一定恨不得立刻想向日本来的参观者说说我们家 自豪的地方吧”此刻,这位沃尔曼先生的父亲,正堆着满面的笑容,到门廊来 迎接我们呢。 在进入建筑物之前,我先试着爬上迫近在建筑物背后的那块岩石。为的是从高 处可以事先确定建筑物与周边的位置关系以及与方位的关系。有关阿斯普朗德在丰 富的大自然风景中,究竟用什么方法处理这个建筑物,无疑的,爬上那个岩石山放 眼瞧瞧,便是最好的方法。其实,这个方法并非我独创的主意,凡是到这里访问的人, ① 切妻屋顶,如同中国传统悬山式屋顶,其特征是两边的屋顶像是一本打开的书一样,成一个三角形状。——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