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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诺登档案——序言及部分章节

序言: 推荐序 爱德华•斯诺登是历史上最非凡的揭露者之一。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能大批地将世上最强大情报机构的绝密文件搞到手,并公之于众,而他偏偏干出了这一惊天壮举。 他的能耐可谓前无古人。到现在为止,哪怕最新潮的电脑专才,都不会想到,他是如何将相当于多个图书馆的电子文献资源弄到手的。那可是上万份的文件和上千万字的信息,而且都存放在有三重防护措施的文件柜和保险柜里。 他的动机也很了得。他着手曝光了美国国家安全局及其盟友的真实勾当。但目前的种种证据表明,他对金钱没有兴趣,尽管他大可以将文件卖给外国情报机构,以换取上千万美元。他也并不持有左翼、马克思主义或诸如此类的思想,否则,美国人会认为其“非我族类”。相反,他是一位积极拥护美国宪法的热心人。跟许多“黑客活动家”一样,他也是自由派政客罗恩•保罗的忠实粉丝,而后者的观点比很多共和党人的观点更为右倾。 斯诺登曝光的内容非常重要。他的爆料表明,在很大程度上,由于“9•11”恐怖袭击在美国造成的政治恐慌,情报机构开展电子窃听的办法已经大为失控。 由于放松了法律监管,在确保美国安全这一念头的驱使下,美国国家安全局和它的英国小伙伴——政府通信总部——秘密勾结掌握硬件控制权的互联网巨头和电讯巨头,动用各种技术手段来“管控互联网”。“管控互联网”是他们的说法,不是我们的。民主式监管在保密的旗号下遭到压制,变得模糊且明显不够充分。 结果,全世界都遭到监视。Google、Skype、移动电话、GPS、YouTube、Tor、电子商务、网上银行等所有技术手段,曾被西方国家吹嘘为“保证个人自由、民主的力量”,现在正被改造成实施监控的机器。其规模之空前,恐怕连《1984》一书的作者乔治•奥威尔都会为之瞠目。我很荣幸,《卫报》是最早发表斯诺登泄密事件的自由新闻报纸之一。在合理尊重个人安全和保护真正敏感的情报资料前提下,我们视“打破保密禁忌”为己任,而这也是斯诺登所希望的。 我很自豪我们这样做了。现在这一事件已经在全世界引发了激烈讨论,人们为此提出了改革的要求——在美国、德国、法国、巴西、印度尼西亚、加拿大、澳大利亚,甚至在对美国毕恭毕敬的英国都是如此。由于英国的法律骚扰,《卫报》最终是在在相对安全的纽约分部曝光上述事件的。我想本书读者一定明白,为什么英国迫切需要像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那样的法律和精神。这样的法律可以保护新闻自由,而我们所有人都赖此获得保护。 艾伦•拉斯布里杰 《卫报》总编 2014年2月于伦敦 书摘: 开场:接头 香港弥敦道 美丽华酒店 2013年6月3日 周一 “我不想生活在这样的世界:我说的每句话,我做的每件事,跟我谈话的每一个人,我的一切创意,我的爱情和友谊的表达,这所有一切都被记录。” ——爱德华•斯诺登 一切皆始于一封邮件:“我是情报界的一名资深成员……” 没有名字,没有职务,没有细节。就这样,《卫报》驻巴西分社的专栏作家格伦•格林沃尔德,开始了与这位神秘线人的通信。他是谁?这位线人对自己讳莫如深。他是一个无形的存在、一位在线的幽灵,甚或仅仅是个虚构的人物。 不管怎么说,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在此之前,国家安全局从未发生过如此重大的泄密事件。谁都知道,位于华盛顿特区附近米德堡军营 的国家安全局,这个美国最大的情报搜集机构,可是个密不透风的地方。国家安全局的职能本身就是个秘密。这里从没走漏过消息。正如华盛顿官场的俏皮话所称,“NSA嘛,那不就是‘无此机构’(No Such Agency)的简称吗?” 然而,这位奇怪的线人似乎真能接触一些绝密的文件。他给格林沃尔德发来了一些高密级的国家安全局文件样本,这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格林沃尔德。这位幽灵如何这么轻松地窃得这些机密,人们不得而知。假如这些文件是真的,那它们似乎会揭开一个可能对全球造成重大影响的秘密。这些文件表明,白宫不仅在监听它的敌人(如坏人、基地组织、恐怖分子和俄罗斯人),也不仅监听其所谓盟友(如德国和法国),还监听着千千万万美国公民的私人通讯。 和美国沆瀣一气,开展这一大规模窥探行动的,还有英国。美国国家安全局的英国同行,政府通信总部的基地深藏在英国偏远的乡间。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英美之间紧密的情报共享关系就已经起步。在那些刻薄一点的人看来,英国就是美国的一条可靠的哈巴狗。让人惊讶的是,这些文件表明,美国国家安全局一直在为英国耗费上千万美元的监控行动买单。 于是,格林沃尔德决定,要见见这位“深喉” 一样的线人。后者答应会提供更多曝料,但要求格林沃尔德从他在里约热内卢的家,飞往万里之遥处于共产主义中国管理下的香港。对这个接头地点,格林沃尔德有些困惑:难道这位线人是资深驻外官员吗? 接头地点被安排在九龙的美丽华酒店,那是一座位于旅游区中心地带的、高雅的现代建筑,去往那里需要先从香港岛乘一小段出租车到达天星码头。陪同格林沃尔德前往的是劳拉•珀特阿斯。她也是美国公民,是一名纪录片制作人,还是一位出了名让美国军方非常棘手的人物。她一直在扮演“红娘”的角色,是第一个促使格林沃尔德关注这位“幽灵”的人。 线人小心翼翼地给两位记者指示行动。他们要在酒店的一个车辆行人较少但也不完全隐蔽的地方碰头,旁边有一个大大的塑料鳄鱼。他们之前约定了接头暗号,线人手里会拿着一个魔方。哦,他的名字叫爱德华•斯诺登。 这位神秘的谈话人,看起来是位经验老到的间谍,而且可能还很有点演戏的天分。格林沃尔德对他的全部认知,都指到了一个方向:他是一位满头白发的情报界“老兵”。格林沃尔德说,“我当时认为,他一定是一位很上了点年纪的官员”。他极有可能60岁开外,穿亮金色扣子的蓝色运动上衣,头发花白且有些脱发,着一双实用的黑皮鞋,戴眼镜,系一条社团领带……格林沃尔德头脑中已经有了这样的形象。或许他是中央情报局驻香港的情报站头目。眼看着,他们的任务就要开始了。 尽管想象压根就是错误的,但它却来源于两条线索:一是线人似乎能够接触到只有特权人物才能接触的绝密等级文件;二是他的政治分析显得非常老练。在发送第一批秘密文件的同时,他一起发来了他的个人声明,交代了他做这件事的动机:他要揭露此种“未经怀疑就监听”状态都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声明认为,监听人民的技术已经远远脱离了法律的制约,有意义的监督已经不再可能。 这位线人指出,美国国家安全局的野心之大非同寻常。在过去10年间,来往于各大洲的数字信息大为增长,甚至可用“爆炸式”增长来形容。在此背景下,国家安全局偏离了其原本负责搜集外国情报的任务。现在,它在搜集每个人的数据,并加以储存。其中既包括美国国内数据,也包括国外数据。线人说,国家安全局在秘密开展“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大规模电子监控,或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类似行动。 两人提前来到了指定的那只塑料鳄鱼旁边。他们坐下来,开始等待。一时间,格林沃尔德脑海里想的都是,在中国文化中,鳄鱼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意义。他对此并不确定。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线人没有现身。真是奇怪。 如果初次会面未能成功,那么按计划,他们要在同一天早上晚些时候,再次回到这个不知名的走廊,其间需要往返于美丽华酒店内陈设华丽的商场和一家餐厅之间。格林沃尔德和珀特阿斯回到那里,开始了第二次等待。 随后,他们见到了他…… 1 “真实的呼哈” 巴尔的摩附近 埃利科特城 2001年12月 “除却心灵的诚信,到头来没有什么可称得上神圣。” ——拉尔夫•瓦尔多•爱默生 《爱默生随笔•自立》 2001年12月底,有个自称“真实的呼哈”(TheTrueHOOHA)的人,提出了一个疑问。“真实的呼哈”是一位18岁的男性美国公民,一个醉心游戏的人。他电脑技术出色,智商非常发达。他的真实身份不得而知。当时,每个在热门技术网站“阿尔斯技术网” 上发帖的人都采用了匿名发帖。他们大多是些年轻人,都热衷于网络。 “真实的呼哈”想征求建议:如何才能建立起自己的网络服务器?那是个周六的早晨,大约在当地时间上午11点之后。他发帖说:“这是我第一次发帖。请对我温柔一点。我有个难题:我想建立自己的主机。我该怎么办?” 不久,经常光顾阿尔斯网的网友们纷纷给他提供各种帮助建议。为自己的网络服务器建立主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难事,但至少需要有一台奔腾200型电脑,要有足够的内存和适量带宽。“真实的呼哈”喜欢这些回答。他回复说:“啊,阿尔斯真是一个电脑知识的大宝库。”凌晨两点钟,尽管他已非常疲惫,但他仍然在线。他写道:“哈欠。该睡觉了,你知道,明天还得早起,研究更多电脑的事。” 尽管“真实的呼哈”只是一个“阿尔斯”菜鸟,但他的回复却非常流畅而自信。他写道:“如果我的语气让人感觉我好斗、自大,是个18岁的新手,对长者没有点尊敬,那么你差不多了解我了。”显然,他对自己的老师有比较负面的看法。他说:“你知道,社区大学没什么好老师。” “真实的呼哈”有望成为一个多产的“阿尔斯”发帖人。在接下来的8年间,他写了约800个评论。他同时还频繁在其他论坛上发言,尤其是一个名叫叫做“#arsificial”的论坛。他是谁?他似乎在干各种不同的工作,在不同地方对自己的描述也不同:一会儿是“无业”,一会儿是“打败仗的士兵”,一会儿是“系统编辑员”,一会儿又是“一位有美国国务院安全许可的人”。 这是不是有点沃尔特•米提 的感觉呢?他的家在美国东海岸的马里兰州,在华盛顿特区附近。而25岁左右时,他已经是一个神秘的国际人物了。他不时出现在欧洲的不同地方:一会儿是日内瓦,一会儿是伦敦,一会儿又是爱尔兰——除了它的“社会主义问题”以外,爱尔兰显然是个不错的地方;一会儿到了意大利,一会儿又到了波斯尼亚。他还到过印度。 “真实的呼哈”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守口如瓶,但他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尽管并未取得过什么学位,但他却有着惊人的电脑知识。他似乎把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网络上,随后自学成才。从政治立场上看,他很像是个忠诚的共和党人。他坚信个人自由,譬如,他会替那些种植大麻的澳大利亚人说好话。 但有时,他会变得非常让人讨厌。比如,他曾骂另一位阿尔斯网会员,说后者是个“鸡巴”。在社会保障问题上,他坚持认为应依靠个人努力去解决,对那些持不同意见的人,他则称他们是“他妈的智障”。聊天室很像个酒吧,人人都可以搬个凳子坐一坐。但即使是按聊天室“所有人均享有自由”的标准,“真实的呼哈”也算得上是个非常固执己见的家伙。 网友们对“真实的呼哈”的网下真名一无所知,但对他的长相他们确实有粗略的认识。2006年4月,离23岁生日没几个月的时候,“真实的呼哈”贴出了几张自己的照片,那是一位业余造型师的手笔。它们展示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有点心神不宁地盯着相机,皮肤苍白,双眼略有点肿,看起来有些像吸血鬼。在其中一张照片上,他戴着一只奇特的皮质手镯。 一位网友发帖说“真酷耶”。当有人说“真实的呼哈”看起来像个同性恋,他质问道:“你不喜欢我的手镯吗?”他坚持自己不是同性恋,并随口说:“我的女友是个摄影师。” “真实的呼哈”的聊天话题五花八门,包括游戏、女孩、性、日本、股市,还有在美国陆军服役的灾难岁月、对多种族英国的印象、拥有枪支的乐趣等。(2006年,他曾写道:“我有一只瓦尔特P22手枪,那是我唯一的枪支,但我对它真是钟爱至极。”)这些聊天记录以其独有的方式,构成类似成长小说之类的东西,讲述着一些年轻时的经历,而作者正是伴随互 联网成长起来的第一代。 …… 尾声:流亡 俄罗斯 莫斯科附近某地 2014年—? “即使在西伯利亚,也会有幸福。” ——安东•契诃夫 《流亡日记》 9个星期以来,大多数时间,人们都见不着爱德华•斯诺登。有一张奇怪的照片,上面是一位年轻人,推着购物车横穿在莫斯科的街头。(真是冒牌货吗?那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他!)另一张不胫而走的照片更让人信服。照片中的斯诺登坐在一条观光船上,在莫斯科河上游玩。照片显示的时间是夏天。他戴着一顶帽子,留着络腮胡子。远处是一座桥和救世主大教堂的金色圆顶,那是一座曾被斯大林炸毁又在叶利钦时代得以重修的建筑。照片的边上是克里姆林宫的高墙。 这些故意透露给俄罗斯媒体的消息,旨在给人留下一个印象:斯诺登在过着“正常”的生活。但考虑到他的处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些线索刚好指向了相反的方向。那家刊载斯诺登照片的新闻社Lifenews.ru,以其跟俄罗斯安全部门的密切关系而闻名。与此同时,斯诺登的律师阿纳托利•库齐利纳说,他的委托人正在慢慢安顿下来,正在学习俄语,已经在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找到了新工作。但是,俄罗斯类似Facebook的社交媒体VKontakte,以及其他一些媒体,却认为事实并非如此。 斯诺登明确的重新现身时间,是在10月份。四位美国人来到莫斯科,跟他见了面。他们全都是揭发者,都曾在美国国家安全和情报机构就过职。他们分别是前国家安全局高管、其检举案曾受斯诺登关注的托马斯•德雷克,前中央情报局情报分析员雷伊•麦克高文,前美国司法部雇员杰西琳•拉达克,以及前联邦调查局的雇员科琳•罗利。 这是一趟不同寻常的旅行。从华盛顿特区动身前,四人聘请了一名律师,担心万一回国时会碰到麻烦。他们还把电子设备全部留在了家里。正如拉达克所说,美国有可能会通过手机或手提电脑,定位他们的行踪,而后找到斯诺登的藏身地。当局可能会在他们返回时,搜查并没收他们的设备。 在莫斯科,四人乘坐一辆窗户玻璃被弄黑的面包车,来到了一个秘密所在。斯诺登就在那里。维基解密就此发布了一段视频。背景里的油画、吊灯以及彩粉装饰,表明那是在一家高档酒店,而这样的酒店在莫斯科数不胜数。但也有可能是一家政府招待所。美国人看到,斯诺登身体健康,精神放松,情绪幽默。而且,正如麦克高文后来所说,斯诺登对自己的曝光决定感觉心安理得。他严肃地说,他不可能是俄罗斯的间谍,因为俄罗斯对待自己的特工会更好,不可能让他们困在机场中转区,长达一个多月。 一行人给斯诺登颁发了“山姆•亚当斯情报事业诚信奖” 。他们还给他带来了消息说,相对于美国官方的刻薄批评,美国国内有很多人,包括一些情报界人士,都热情支持他的正义行动。按拉达克的原话说,斯诺登是个聪明而谦逊的人,他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而是对格林沃尔德、珀特阿斯以及年轻的维基解密活动家莎拉•哈里森的处境表示担忧,这些人从香港开始就跟他联系在了一起。 斯诺登一直在跟踪事态的发展。晚饭期间,他解释了他干这番事的原因。他告诉客人说,在美国,治人者与治于人者的矛盾“日益突出,跟我们期待的自由民主社会自相矛盾”。他把自己说真话的命运跟克拉珀的情况进行了对比,他的命运是流亡和遭到中伤,而克拉珀却根本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随后,斯诺登又回到主题——他所揭露的国家安全局大规模监控计划,“不会让我们感觉安全”。用他的话来说:“他们伤害了我们的经济。他们伤害了我们的国家。他们限制了我们说话、思考、生活和创新的能力,限制了我们自由结谊和联系的能力……合法的项目、合法的监听以及合法的执法,那是有目标的,是以合理的、个人化的嫌疑和授权行为为基础的。那种拖网式的大规模监控,将所有的人都放在了眼皮底下,即使毫无必要时也无孔不入地监视他们的一切。这两种类型的监控有着天壤之别。” 同时,斯诺登的父亲朗尼也飞到了莫斯科。父子俩团聚在了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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