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远避开人多的地方,净拣僻静巷弄绕着走。他穿蓝布长袍,帽檐压得很低,他最不愿意遇见熟人,人家跟他打招呼,或是装了不认识,一样教他心烦。他一直低头匆匆走着,到要转弯了才就势一瞥大街上那欲行又止、弄了半天还差不多在原地的秧歌队伍,入眼的却是队伍最前面一幅红布大旗,上面的镰刀锄头被风一展,竟像就要破空向... 查看全部[ 去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