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乡愁蓝调》有缘面对大陆的读者,是当初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完全无从想象的。这是我的幸运,应当说声谢谢。 这些文字之中,最远的篇章成于一九九五年,我二十四岁。刚服完兵役,未来是一则则待填的申论题,胸口堵着各种跃跃欲试的渴望,写文章便成了自我证明的凭据。彼时作文偶有机会在报端杂志发表,下笔亦全凭直觉... 查看全部[ 致简体中文版读者 ]
——序马世芳《地下乡愁蓝调》/张晓舟 一个漂亮的名字——地下乡愁蓝调。然而这不是一杯小资调调、供你在秋日午后发呆的鸡尾酒。当然,一个正在向自己青春告别的人,总难免要频频回头,一再去舔自己青春的血,并骄傲地说:这也是时代的血,大地的血,诸神的血。 蓝调——这并不是一本关于蓝调布鲁斯的书,但书中所写... 查看全部[ 张晓舟:乡愁是给不回家的人 ]
——兼序马世芳的《地下乡愁蓝调》/詹宏志 那时候,一九七○年代才刚刚翻开第一页,本名Kent La Voie的乡村摇滚歌手灰狼罗伯(Lobo)的一首歌已经唱遍了全世界。 那首歌叫做《我和你和一只狗叫布》(Me and You and a Dog Named Boo),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觉... 查看全部[ 你和我和一只狗叫布 ]
我一直记得不可遏抑地想听Doors的那种感觉。十七岁那年的一个冬夜,离大学联考还有一百三十九天。独自站在亮晃晃的公车里看着窗外冷清的街景,身上散放着适才跟友朋聚会沾染到的烟味,忽然极度想听Doors,想让冷飕飕的夜里多出一些距离遥远的、素色的颓废声响。下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所有的店家都打烊了,路灯照着... 查看全部[ 门,消失的酒吧与青春期 ]
“那是二十年前的今天……” it was twenty years ago today... 那年夏天,《佩珀军士》(Sgt. Pepper)出版之后整整二十年,刚上高中的你在中华商场买到了这张唱片。那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周末下午,你把大盘帽塞进书包,一路搭公车到中华路南站,挤进纠结奔流的人潮,穿越... 查看全部[ 二十岁的佩珀军士与十六岁的我 ]
天哪,我真想听听他们制造出来的声响。这几个小伙子替自己取名Diamond(当时的乐团都比照老外,直呼洋名),成员包括三兄弟和一个临时征招的贝司手。从发式来看,他们大概都还在念高中吧。很显然,这是一个情绪欢快、组织松散的业余团体。就跟这天轮番上台的其他七八个乐团一样,Diamond唱的都是英文歌。根据... 查看全部[ 寂静的声音,一九六六 ]
乐团——“宇宙塑料人”(Plastic People of the Universe)。毕竟在那些观光客的例行活动之外,我还是偷时间跑去唱片行,买了好几张他们的专辑。店员听说我要买“宇宙塑料人”的唱片,还露出“阁下十分识货”的赞许表情哩,害我虚荣了好几天。 据说他们前前后后出了十来张唱片,我只买到... 查看全部[ 一个唱垮了政权的摇滚乐团 ]
二○○一年,贺拉夫萨因癌症去世,享年五十岁。二○○五年一月,娄·里德和早已卸下总统职务的哈维尔相隔十五年之后在布拉格重逢,媒体多有报道。 “宇宙塑料人”在一九八八年(“丝绒革命”前一年)解散,改组为Plnoc。一九九七适逢“七七宪章”二十周年,“宇宙塑料人”在哈维尔的敦促下重组举行巡回演唱,并且发... 查看全部[ 【附记】 ]
—— 我的记忆,关于那些歌 一九八一年夏天,我十岁。全校小学生去阳明山郊游,我走在山路上,有些累了,吹着风,想找首歌替自己打气,便唱起了李建复的《渔樵问答》: 喝一杯竹叶青/唱一声水花红 道什么古来今/沉醉嘛付东风…… 老师说:马世芳,你怎么这么来劲啊,唱的这是什么歌呀。我便害羞地住嘴了。 ... 查看全部[ 青春舞曲 ]
——“民歌”小史 多少靴子在路上,街上 多少额头在风里,雨里 多少眼睛因望而受伤 我是一个民歌手 我的歌 我凉凉的歌是一帖药 敷在多少伤口上…… ——《民歌手》,余光中诗、杨弦曲,一九七五年 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日子,流行歌曲排行榜上最受欢迎的,是一群穿着T恤牛仔裤、背着吉他、自己写歌... 查看全部[ 我凉凉的歌是一帖药 ]
一九七三年,“笠”诗社的前辈女诗人陈秀喜写了一首题为《台湾》的诗,反映了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同时也把对未来的寄托,重新放回了脚下这片土地: 形如摇篮的华丽岛/是 母亲的另一个/永恒的怀抱 傲骨的祖先们/正视着我们的脚步/摇篮曲的歌词是 他们再三的叮咛/稻米/榕树/香蕉/玉兰花 飘逸着吸不尽的... 查看全部[ “美丽岛”的前世今生 ]
光环毁弃,美梦骤醒 —— 关于《列侬回忆》 假如七○年代的降临意味着一连串残酷的幻灭,那么约翰·列侬的这篇访谈,很可能是其中最狠最痛的一击。一九七○年,列侬早已对昔日的“披头士”身份和所谓六○年代神话深恶痛绝。身为这桩神话的创建者,他决定当着万万千千观众的面,亲手揉碎它。就像《上帝》(God)这... 查看全部[ 关于《列侬回忆》 ]
胡德夫,朋友都叫他Kimbo。他的个人专辑《匆匆》终于出版了:从一九七七年录制第一首创作歌曲到现在,将近三十年,我们才等到这张唱片,沧海桑田,一时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张专辑是在Kimbo少年时代读书的淡江中学旧礼拜堂录的,那架老钢琴也是四十年前就在那儿了。时值盛暑,聒噪的蝉声也跟着钢琴一起入... 查看全部[ 这是最最遥远的路程 ]
——《地下乡愁蓝调》后记 “你们你们,你们不能在椰子树上钉东西!”从行政大楼跑出来的女人说。她跑得很喘,讲话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没有钉,我们用胶带贴,应该没关系吧。”我说。 “不行不行,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乱贴还得了!你们再乱贴我要叫警卫来了。” “好啦好啦。”我和SY只好把那叠传单放回脚踏... 查看全部[ 有一阵风——《地下乡愁蓝调》后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