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些字的时候我还在冬天。像老大爷一样,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半导体,换了很多台,只有一个唱河北梆子的频道清楚,凑合着听吧,当徒步的背景音乐。我喜欢走路,走走停停东看西看,于是,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显得很近。 显得很近的还有时光。同一条路上,我偶尔经过的几次竟已隔了数十年,大把的光阴就在这里一晃而过。... 查看全部[ 我对生活充满好奇--自序 ]
白领扎堆儿的地方很不好混,格子间划分出私人领域,只要你一走动,定有无数目光开始上下打量,女人的目光是挑剔的嫉妒的和嘲笑的,男人的目光是暧昧的有想法的和充满质疑的。赵文雯自从进了外企,英语水平日趋下降,因为互相称呼英文名字是这家跨国公司唯一能用上的口语,那厮的业务不错,但她口口声声嚷嚷有危机感,后来我... 查看全部[ 桃花劫 ]
美女也分品种,这要看是养殖的还是自然天生的,天生丽质的女人是尤物,量少而且不是什么人都能近身。养殖的美女很难具备尤物们的气质,那是人家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就像我们宿舍一个女生从小在大炕上呆惯了,不管坐哪都很自然地用俩脚互相把鞋蹬掉然后盘腿,现在自己都开会计师事务所了,到哪查账腿倒是不盘了但蹬鞋的意识还... 查看全部[ 养殖美女 ]
很长时间没联系的一个朋友忽然来了电话,说她又换单位了,一定要让我去看看,因为她所在的写字楼洗手间安装了全套美标的洁具,还有专用洗手液、七分钱一张的吸水纸,最可贵的是马桶旁边那两卷厚厚的舒爽永远用不完。我特别惊讶,问她:“你不是因为厕所跳槽的吧?”她的语音圆润:“不是才怪!” 我如约到了她的写字楼,那... 查看全部[ 青春期植物 ]
现在三Z女人很时髦,眼神稍微迷蒙些就能让那些容易动心思的男人五迷三道。所谓三Z是指姿色、知识、资本。美貌当然是她们最重要的基础设施,加上满是外文的学历证和银行里一辈子不愁吃喝的钱,人家压根就没像咱似的庸俗地指望靠婚姻解决家里的住房问题。尽管男人们像动物园里发了情的大孔雀,一个劲儿追在人家屁股后面晃悠... 查看全部[ 三Z女人 ]
人家都说有丑男无丑女,女的好歹打扮打扮就能看得过去眼儿,可现在女的对自己越来越苛刻,幸亏一个人就一张脸,这要跟魔方似的有好几面还不得忙乎死。流行靳羽西那会儿,哪个女的都赛演员似的,长得好坏根本看不出来,全是戏装扮相。眼皮的颜色随衣服走,一人脸上一块怀春的桃红,面积大小不一样而已。那时候我才知道讲究人... 查看全部[ 俏也不争春 ]
我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如果·爱》的首映,吃完晚饭去看赵文雯练武术。赵文雯这姑娘已经练了有段日子了,她经常得意地一撩衣服露出一块一块肌肤上的淤血,骄傲地说:“看,我练功摔的!”别人都惊讶地叫唤:“哎呀,你真行,练什么了?”随后很多双软玉般的小嫩手抚摩她的伤处,赵文雯随后一直把胖身子东躲西藏咯咯咯地笑着,... 查看全部[ 球形也是身材 ]
赵文雯飞吻的动作贤淑,估计怕我腻歪,所以,三个动作中总有一个会回头跟我飞吻一下,弄得我都觉得有点烦了,她太不认真了。你看那些小伙子,大部分还近视眼,也不怕把眼镜摔碎了,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跟马上要马戏表演似的。两个小时,所有人都在不停地翻跟头,背口袋。赵文雯更像一脏肉丸子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而且最... 查看全部[ 都是妖蛾子 ]
电话里一声一声甜甜的姐姐喊着,我心里一边倍儿美一边紧答应着。两分钟后我承揽了新任务,接新娘。人家一辈子的事,让我去帮着拎包袱,这是看得起咱,去铁定得去。我一拉大立柜的门儿,好么,衣服成团成团地直往下掉,我得拿肚子顶着,再一件一件往回扔。我那些高级衣服呢?我大声喊在厨房忙活的妈妈,她一边敲铲子一边说:... 查看全部[ 从良很难 ]
我认识的人里能数十年如一日保持淑女风范的人并不多,有的人虽然整天把自己打扮得跟洋白菜似的,但一不小心就能现了原形,本来十几年前还在大杂院和筒子楼里疯的主儿怎么可能忽然间把骨子里的习惯改了呢。就像我的一个同学,上学的时候立志要当淑女,一心想把自己交代给老外,结果矜持到二十六了,还没碰到称心的大鼻子。淑... 查看全部[ 自娱自乐跳火坑 ]
胖,对女人是一种侮辱。 终于赶上美容院店庆促销活动的最后几天,原价六百元的绿色调理减肥折到二百八,一个月前阿达就打定了主意要去,对着大广告开始不断幻想减肥后身材窈窕的模样。 上周六,减肥的第一天,阿达被通知要二十四小时清肠。减肥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力道劲猛,说起话来态度坚决,不容置疑。二十四小时... 查看全部[ 跟肥肉没完 ]
晚上打开电视,东方卫视一个不知道什么节目猛地冒出来一大群小年轻儿对着镜头大声喊:“卡哇伊!”嘴部造型都很夸张,一看就知道喊得特别卖力气。吓得我赶紧换台,如同快到填料时间打开了牲口棚,那声音闹心。“卡哇伊”据说是可爱的意思,它的出现简直是春打六九头,搞得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们重装上阵集体纯情。 我认识一... 查看全部[ 咸鱼翻身 ]
在我的感觉里,整形的人都得是那些毁了容,不做手术就得被起外号的人。可这些年把整容说得跟点痦子那么简单,要说拉个双眼皮文眉毛文嘴唇或者往身上画幅画也就罢了,现在动不动就往鼻子里塞东西,在脸面骨上动锉可真有点邪乎。 自从阿绿让以前一个同学撺掇得到处扫听去哪儿做整形美容手术好,我的心就一直悬着。就那同学,... 查看全部[ 就看自己不顺眼 ]
我们和上辈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什么都想扔,他们什么都要留。每次我收拾屋子总能清理出一堆没用的东西,小区里不是总有收破烂的,所以干脆都摆在楼门口的垃圾桶旁边。一般这时候我最害怕三楼阳台上探出个脑袋大声质问我:“又扔什么哪?怎么就不懂得过日子!”然后楼道里便有一串细碎的脚步声。刘奶奶站在阳光底下用手指着... 查看全部[ 过日子人 ]
因为一些不检点的医院对患者的态度总是来一个宰一个,挤了得我们个顶个地都登上了健康快车,各种家庭保健必备书全着呢,不光闷头自学,还跟着电视上公开课。资深专家们本着对生命的爱护,经常提示我们重大疾病的前期征兆,人家从来不分析脚气、鼻窦炎、沙眼之类不值一提的病,一说就跟癌症挂着,我手心里直冒冷汗,听十分钟... 查看全部[ 没病找病 ]
每当我说要劳动致富的时候图图就把一张不知从哪翻出来的报纸啪地拍在我眼前,生硬地指着一条新闻并不说话,那上面登了一个郊区的人中了五百万的消息。你说也邪门了,隔三差五总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搞得我们这些抱定主意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心神不宁。尤其图图简直把彩票机当储蓄柜台了,跟上了瘾似的,只要从卖彩票的窗口经过... 查看全部[ 拿钱砸我吧 ]
阿达终于过上了有钱又有闲的日子,结了婚她不要孩子,整天守着一堆存折在家看欧洲文艺片,她的外出活动不是去美容就是泡在高级社区的会馆里跟疯子似的一个人对着面秃墙打壁球,当然偶尔也约朋友们吃吃饭喝喝茶。我几乎跟她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我喜欢看鬼片恐怖片,唯一的运动是去打五块钱一小时的乒乓球,球拍次了点儿,阿达... 查看全部[ 伪装富婆 ]
赵文雯对我们住的小区环境很不满意。因为在全体业主拒绝交物业费的第二个星期保安撤了,之后井盖、垃圾箱逐一消失,过了几天两个楼栋的防盗大门像变魔术一样连门框都被搬没了影儿。我的自行车在楼道里失踪,赵文雯老公的宝莱经常在半夜被人拍响警报器,弄得这两口子整天像武警战士一样随时都准备往外冲。收破烂的人蹬着三轮... 查看全部[ 吃饱了撑的 ]
要说人都挺自强不息的,我经常在逛书店的时候看见很多人买菜谱,也不知道那些下定决心要做一手好饭的主儿回家能进几次厨房,反正以前我也买过一本教人做饭的书,照本宣科地做了,那叫一个难吃,连我们家老猫阿花都绕着我走,而且不再耸鼻子,缩着肚子提着丹田气,最气人的是眼睛还故意瞧别处,一看就知道人家已屏住呼吸。阿... 查看全部[ 有上进心的厨娘 ]
每次开车经过灯红酒绿的洗浴中心我都会特鄙视地看那些刷了金漆的石膏,心想里面不定多龌龊呢。但当赵文雯晃荡着两张洗浴中心的免费券,我就有些眼晕,因为那上面写着海鲜自助餐和包间住宿,占小便宜的丑恶心理此时明显占了上风。其实她也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却表现出我所没有的大度,她说:“在哪儿睡不是睡,可你能拿扇贝... 查看全部[ 去澡堂子吃海鲜 ]
动物园的门票太贵,没办法每天带着孩子往那儿跑,只好去门口的花鸟鱼虫市场,不就是少点儿野兽吗,好歹也算亲近了自然。我们的生活很让散居在郊外富人区的蛛蛛羡慕,她曾一次次在电话里问我儿子:“今天又看见什么好玩的动物了?”我听见儿子很认真地跟她说:“看见小白兔在笼子里磨牙,长得像老鼠的狗都趴着,大白鹅饿得叫... 查看全部[ 回家喂猪 ]
忽然之间大家都想鸟枪换炮,挤公共汽车的、自己蹬自行车的,一股脑在怀里全揣上了驾照,他们看见蚂蚁一样的车流就眼红,恨不能坐在方向盘前面的是自己。阿达就是其中之一,听她嚷嚷买车有一年了,所有汽车网站她都看,对比车型、价格,小到QQ、奥拓,大到劳斯莱斯、奔驰没有她不研究的,看得眼睛都花了,她的结局跟我一样... 查看全部[ 女魔头上路 ]
听说阿绿最近认识了一位艺术家,并且整天跟没智商的文学女青年似的给我打个电话,三句话以后话题准能拐到艺术家那,我逼问她是不是为艺术献身了,她尖叫着说我龌龊,我看冲她那兴奋劲儿肯定现了不少眼,离献身也不远了。所以,为了制止我的好友投身艺术,我决定出山,看看那人是否心怀鬼胎。 阿绿说艺术家最近买了套挑高五... 查看全部[ 在屋里盖小二楼 ]
冯冬笋是我认识的最会过日子的男人,此人生得肥头大耳看似憨厚,常年穿衬衫,所有扣子永远系得严严实实,本来就没脖子,被领子一勒那大脑袋在肩膀上出现得更突然。由于勒得年头儿久了,脖子上有了一道一道的紫印儿,要赶上件稍微松快点儿的衬衫,他灌肠似的脖子就跟刚自杀未遂差不多。我说:“你能解开一个扣吗?看着都让人... 查看全部[ 一颗金子般的心 ]
大概是为了迎合女人们的虚荣心,现在只要是五官齐全有自理能力的都被称做美女了,如果这女人还兼顾着写点儿什么,哪怕说不出一句整话满篇错别字到处语病,都会被归到美女作家的堆儿里。当美女变成作家,就像一块注水肉,尽管上秤高高的,其实早泡呋囊了,它是成心摆那让你上当的。 前几天在北京图书订货会上,我正站在一个... 查看全部[ 当美女变成作家 ]
情窦初开的青春期经常有人暗示你“交个朋友吧”,一晃到了内分泌紊乱的伪青春期,呼啦一下子冒出更多的人打来电话说:“咱一块儿干点儿事吧。”我更喜欢后者,因为这些人不分性别全都对生活充满激情,他们有理想,说起前景滔滔不绝,心里的小九九别提有多清楚,好像满大街的钱就等着你出去捡,你都不用自己弯腰,走一趟鞋底... 查看全部[ 用鞋底儿粘钱 ]
哪类人算白领我到现在也不清楚。他们就像当初的文学青年一样,本来是对少数人的尊称,后来满大街都往外冒文学青年的时候,这个称呼就不值钱了,再后来你要夸谁是文学青年,对方会把眼睛一瞪:“你才文学青年呢,你们全家都是文学青年”,好像我侮辱了他们祖宗三代。目前白领也有这个趋势,但还处于初级阶段,他们正像地沟跑... 查看全部[ 你们全家都是白领 ]
一天夜里我突然发现那些在墙上到处搞行为艺术狂写“191办证”的人开始盯上我了,因为连续一周每到凌晨一两点准有短信息进来,一会儿说能办学历证、结婚证、身份证、驾照什么的,一会儿又说有走私汽车、假币,弄得我好像跟黑社会有染似的。我没有关机的习惯,所以总是半夜悄悄爬起来在沙发或者窗台上摸索手机,抓住了一按... 查看全部[ 让我成精 ]
我特别弄不明白很多人为什么非要给自己起个英文名字不可,自娱自乐也就罢了,但还都挺当回事似的互相吆喝,倍儿美。就像上周,我去一个同学的公司借正版杀毒软件,正好赶上他们公司午休,几个女人围在一起,其中一个说:“我告你伊丽莎白,你看着一点儿不显胖,你没肚子!”我扭脸看了一眼,正看见说话的人在揪自己胃的下方... 查看全部[ 叫我肉丝 ]
本来足球和吊带装没什么联系,但自从隔壁的赵文雯穿着淡粉色吊带儿走进我家,这两种毫不相干的事物就被联系起来了。 赵文雯三十出头儿,身体稍微一做弯曲状就能露出她的小蛮腰,不过就是这半遮半掩雾里看花的劲儿,绝对能和二十岁的姑娘有一拼。一进夏天,我就没看她穿过别的衣服,一件小吊带儿,半推半就地搭在肩膀上。她... 查看全部[ 足球上的小吊带儿 ]
忽一日,我正对着桌子上一张黏里吧唧的冰棍纸发呆,电话响了,那号码只有报社人知道,所以我很松懈地“歪(二声)——”,听筒里一女的很低沉地说:“我在你们楼下等你,你马上下来,咱见一面,我知道你很忙,我也很忙。”我肝儿有点颤。然后怯生生地问:“您是谁啊?”对方并不接茬,“我就在电梯口,你出电梯就能看见我了... 查看全部[ 神秘的女人 ]
人总喜欢花钱找罪受,这话一点都不假。很多年以前我参加过一次北京某野外生存俱乐部的活动,当时“拓展训练”的概念还没有进入中国,那时候自己也年轻,刚一看见“我们的目的是在自然地域通过探险活动进行情景体验式心理训练”的布标就特别激动。一个瘦得像骷髅精似的男人穿着一身迷彩服问我:“你都去过什么地方?”我刚说... 查看全部[ 野地里比智商 ]
阿勇年轻的时候一直很帅,对他的仰慕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那会儿他身边到处是修长的姑娘、伶俐的姑娘、可疑的姑娘和死缠烂打的姑娘,而且他看见毛衣就满口“平针”、“桂花针”的术语常把我们唬得很自卑。当他有一天突然站在我面前问:你晚上有时间吗?我觉得那一瞬间我的眼睛都矇眬了。他带我去了当时学校最浪漫的一个学生... 查看全部[ 中年男人 ]
天色渐暗,我一个人站在必胜客的门口神色慌张,手里捏着个空矿泉水瓶子不知道往哪扔。老段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才到,而且最不像话的是他身边还多了一个姑娘。那女孩笑起来很有特色,她的小虎牙长得比别人都长,像两颗獠牙龇在外面,以至于每次笑完她的上嘴唇都要很费劲地跟下嘴唇会合。 我们三个混迹在一群排队等着叫... 查看全部[ 我的一夜情 ]
我一直觉得“配”这个词如果代表交往,只能用在动物身上,因为邻居左奶奶每次看见我都要说一句:“你们同学或者同事有纯种狐狸犬别忘了给我们家肥肥配一下。”我身边的朋友也在为自己的宠物找着情感归宿,几个人见了面没别的事,开口就问:“配上了吗?”所以,我觉得“配”用在动物身上很合适,因为没人给自己闺女找对象会... 查看全部[ 别给我配对儿 ]
有一阵子到处都在问“永远有多远”,其实永远真没多远。就像去年十月,我刚面若桃花满心虔诚地对新婚燕尔的小石夫妇说“祝你们永远幸福”,喝高了的男主角当着我们几百号人表态时话里话外都有永远这个词儿,但时隔一年,他们却放出话,要离婚了。正如听见谁结婚要准备随份子一样,对于要离婚的,我们似乎一个个突然明白过来... 查看全部[ 永远没多远 ]
邻居赵文雯这些日子忽然注重起自我来了,上星期还跟我劲儿劲儿地谈着丰胸,今天来的时候又换美腿了。浅粉色的小吊带儿挂在肩上整个人显得瘦骨嶙峋的,她用大脚趾挑着拖鞋一晃一晃,指着我说:“你这腿也不修饰一下,哪还有曲线啊,整个一条斜线。”我没理她,赵文雯有个习惯,在她存心要跟自己过不去的时候一定要找个靶子说... 查看全部[ 不团结就是力量 ]
叶小葱终于动了结婚的心思,一个月没消息,再见面的时候居然扔在桌子上几本大相册,里面都是光膀子和男友忸怩作态的艺术照,最绝的是那一嘴龇牙全缩回嘴里去了,笑得那叫一个荡漾,简直能笑皱一池春水。我抬眼看着面前这张跟照片判若两人的脸,用食指狠敲封面上那个男人的小眯眯眼:“决定嫁了?”她得意地挺着胸脯:“那是... 查看全部[ 在你的洞房游戏 ]
老路跟我说他又“散伙”了,在认识他的十年中我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遍这句话。二十五岁的时候他仗着自己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才情在我们这群朋友里放了话,说非大夫不娶,而且那阵子他身上确实也总沾着一股来苏水味儿,从三甲医院到地段医院,从急诊室到药房,从大夫到行政人员,他的女朋友换来换去,最长的时间一年,最短... 查看全部[ 被迫单身 ]
朋友前面一加上“异性”的定语,多少就显得关系有些暧昧。当我独自面对那些脸上长着若隐若现的胡须和痤疮的异性的脸的时候,在我眼里他们就是发育得或好或坏的苦瓜,尽管话到推波助澜义薄云天时也会干着杯听见苦瓜们醉眼迷离地说:“要是咱们俩结婚……”,一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真情互动,但我们的荷尔蒙还是不紧不慢按部... 查看全部[ 像真的一样 ]
有人问我,你觉得男人的友谊更长久还是女人的友谊更长久?我直接想到的是女人,随后想到了石石。跟她一起在教学楼前坐在石台子上,当啷着腿把酸奶嘬得稀里哗啦的情景还那么清晰,躲藏在夏日树阴里的笑声很清脆,它穿过记忆像个精灵随时站在我的身旁。那时候爱情总是让她猝不及防地流泪,她情绪不好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胡扯... 查看全部[ 只是静静地记得 ]
两个女人互相看久了便没什么滋味了,就像一块口香糖,连腮帮子都痉挛的时候心里想的只是快找个背静地方把它给吐了。我就是那块被老白嚼得特劲道的口香糖,估计要是团面得在她嘴里变成面筋,我知道她早就萌生了嫌弃我的歹意,但我偏就佯装不知嬉皮笑脸,而且在更换的几个单位里我一直强烈要求跟她坐对桌,弄得她这几年看我的... 查看全部[ 不是冤家不对头 ]
三杯两盏淡酒,七个八个鸟人,我们各自挨着各自的“相好”围挤在一张两米长的桌子边上,因为是同学请客所以无法计较环境和菜品的优劣,我每次要吃点什么都跟旁边坐着的左撇子胳膊撞胳膊,经常把鱼香肉丝掉在黄焖牛肉里,把醋汤子滴答在肚丝烂蒜上,或者直接把一筷子菜便宜了自己的大腿,真正吃到嘴里的并不多。小石特别豪情... 查看全部[ 傻吃傻喝傻乐和 ]
现在楼前楼后根本就看不见鸡了,到处都是狗屎。老母鸡带着一群绒乎乎的小鸡在草里吃虫子的景象只能追溯到儿时的记忆。那时候,我家住四楼,把小小的阳台截出一段养了三只母鸡,另一端种了几盒草莓和两盆西红柿。2,每天醒了就拿个塑料瓶出去了,也不用往远处跑,楼下就有草丛,我用腿在草里趟着走,几乎每一步都能发现点动... 查看全部[ 鸡零狗碎 ]
经常在某处突然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大脑会立刻兴奋地沿着这个信息搜索,同时眼睛还死死地看着人家。想起,常常是一瞬间的事,然后两个人会热烈地往一块凑合,从不再见面的那一年叙起。所有失散的时光像鱼一样被打捞上来,晾晒。岁月被三言两语浓缩,直到我们的这次碰面被打断,然后彼此大声叮嘱着“常联系啊”,一边向两... 查看全部[ 后记:相遇是一次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