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年底的最后一天,我醒得特别早,以至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我记得我房间里有妈妈的味道,记得她穿的睡衣就放在我的床尾。她在那里做过什么呢? 然后便是窗台前的雪,整栋房子里的灯光,拖着地走的脚步声,以及那个受伤的生灵的呜咽。 “不!!!” 我穿上拖鞋,虽然穿反了,但也来不及调换过来。我双手推... 查看全部[ 一 ]
新年的第一天,乔治和吉奈塔对我说,妈妈办完事回来后,需要留在医院里做些检查。好几个月了,她都在办事情、做检查,一直没停过,而且总是在医院。如果她来学校,哪怕只有一次,我就能教她怎么打小抄了。 我想象着她对付女老师布置给我们的假期作业的样子。作业中有一个问题是:一个小孩要跑步3000米,每200米丢... 查看全部[ 二 ]
妈妈被安放在家里的大厅里,展示给心怀遗憾和好奇的邻居们。 我拒绝去看她。我仍然坚信她会回来的。我认为没有不可挽回的失败,这就是我的性格。我喜爱的电影都是这样的:主人公失去了一切,但在到达深渊的边缘时会后退一步,又开始重新向前。 只有到了成年的时候,我才能学会不从仍然敞开的棺材中逃跑;我也才会发现... 查看全部[ 三 ]